最后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了扶手上用力下压。
里面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而原本是一团的莜面也通过下面的小孔被压的变成了面条落在下面提前放好的盆里。
陈年凑上去一看,果然压出来的面很细,而且上面还带着纹路。
于是陈年也上去试了一下,噼里啪啦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坨面也被陈年压成了面条。
但小福贵见状也有点想试试,只是他的身高才比这莜面河捞的机器高一点点,以他的力量根本压不下去,于是陈年在后面搭了把手。
小福贵开心的拍手大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娘!这个声音好像放屁和拉屎啊!”
而张传芳听到这话则是脸一黑,对着小福贵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会不会说话?这时吃的东西,你在这里说什么呢?一边玩去,别在这儿影响我们干活。”
小福贵脑袋上挨了一记大逼斗之后只得悻悻的跑到一边玩土去了。
压好了莜面河捞后,还不算完,他们又教着陈年做起了莜面饺饺。
不过这个陈年一看就会,无非就是把馅儿放在擀好的莜面皮里面,再对折捏住就行,不需要挤也不需要捏花边。
两种馅料,肉的是猪肉土豆加韭菜,素的是土豆丝、萝卜丝切碎,然后再加一些咸菜碎进去。
捏好之后放入笼屉之中。
“还有吗?”陈年好的问道。
光是这么一种面就做出了这么多种的做法,这不仅让陈年开始有些期待莜面还能做出什么来。
“有的,一般来说我们在做这个的时候能做的都要做一做,还有一种东西叫茨山药圪撅撅,和刚才莜面鱼鱼的做法差不多。
不过里面会加入一些土豆进去,蒸好的土豆切成条,然后捣成泥再放一些莜面和水,和好后用手搓成长条就行。”
光用听的陈年有点想不出来这么做最后会呈现出什么样子。
而且听着张传芳所说的方言,陈年除了知道山药两个字之外,其他的一概听不懂,什么个圪蛋蛋圪拐拐的,很是抽象。
就算能听懂山药要两个字,那也还是因为他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对于这边的方言有了一定的了解。
不过他们本来也打算多做一些的,毕竟好不容易吃一次莜面。
就算陈年不在,他们每次也都是这样。
就算吃不了,剩下也可以炒着吃或者是再蒸一蒸继续吃。
按照张传芳所说的做法将这个做出来之后,同样放入笼屉之内。
此时笼屉内基本上都已经摆满了,还剩下一个角落没有放东西。
“嫂子,这里是不是还要再放一些其他东西?”
“嗯,我们还要再做黑片子。”
之前的那几样陈年还大概能听懂一点点,比如山药什么的。
但黑片子这个名字陈年听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完全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只能大概的音译一下。
见到陈年这样子之后,张传芳和高根柱都笑了。
“听不懂我们的这些土话也很正常,你在这边待的时间不长,虽然正常的交流能听懂,但更复杂一点的可能就不懂了。”
而陈年表示确实是不懂。
以前他都不知道山西这边的方言居然这么抽象。
只能看着张传芳到一边去削了一颗大土豆,然后又在水里洗了洗,又拿出来一个专门的擦子,开始在上面擦了起来。
陈年倒是见过这种东西,很多人家里有类似于这样的厨具。
这个可以用来擦土豆、萝卜或者西葫芦之类的,而且现在的这些擦子也有很多种,更换里面的活动片就可以做出粗细不同的土豆丝来。
但这个擦子擦出来的土豆并不是丝而是泥状。
就在陈年以为这个东西是土豆泥的时候,他却看到张传芳已经开始把擦出来的土豆泥放在一块儿笼布上,将里面的水挤到一个小盆里。
“想做这个还得再等一等,这水里面也有土豆的粉粉,放一会儿那些粉就就会沉下去,然后把上面的水倒掉下面的东西就可以用了。”
经过张传芳的解释,这一步陈年听懂了。
嫂子管那玩意儿叫土豆的粉粉,但陈年知道那个其实就是沉淀下去的土豆淀粉。
过了一会儿,等那些土豆淀粉沉下去后张传芳就端起来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水倒掉,然后把下面已经成泥状的土豆湿淀粉和挤去水的土豆放在一起。
然后又加入少许的水,开始把他们和好最后又用手弄成一块又一块的放入笼屉最后一个空处。
“没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蒸了?”
“嗯,可以开始了。”
张传芳去灶上准备烧一锅新的开水,只是陈年看到高根柱这边却还有动作。
先是切了一些土豆片,然后又切了几瓣南瓜放在另一个笼屉内。
“到时候这两种也一起蒸一蒸,配着吃特别好吃。”
陈年点头,现在他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