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可以多消灭几只怪物呢。”
“就是说,没想到季节boss干脆没了,这两天任务一直没动弹,看来这最后八个怪物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了。”
“要是有季节boss就好了,我们也能为任务多尽一份力,可惜我们不是勇士,不然也不用在这里守株待兔,唉。”
“听说龙族族长和恶魔主还没找到呢,真怕他们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搞事情。”
“呵,怕什么,就剩大猫小猫三两只,难道我们还能输?”
“越到后面越要谨慎,你觉得怪物大本营只剩大猫小猫三两只,怎么不看看人家是什么猫?更别说后面还有个古呢。”
“这话说得没错,如果两个主偷袭咱们的级血脉,尤其是偷袭众星牧官,徐徐图之,还是有可能翻盘的。”
“我也觉得,咱们还是谨慎一点,别太放松,半场开香槟要不得,这游戏可没有时间限制,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像我们以前对大决战怕得要死,压根没想到这届勇士居然这么能干一样,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
“说得没错。”
“这话在理。”
城墙上,哪怕没有季节boss身影出现,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的npc让暗中观察的恶魔主舌根发涩,不由得暗自摇头。
纳瓦罗能赢是正常的,两个阵营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完全不同,大本营被先辈们的接连胜利蒙蔽了双眼,纳瓦罗却随时保持最高警惕。
好像,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恶魔主一愣,又苦笑摇头,不,如果没有难以察觉的高级卧底随时掌握大本营的计划,时间拖长了,他们迟早能认识到自己的心态错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可惜没有如果。”他低声感叹。
舒千方没有任何反应,池璟却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接了一句:“就算有如果,该输还是会输。”
是吗?
或许吧。
恶魔主不置可否,缄默不语。
舒千方双唇轻启:“我好像感觉到父的召唤了。”
他们的祭坛已经搭好了,因纳瓦罗的全球任务没完成,他们担心古不愿意冒险在纳瓦罗降临而冒险选择其他怪物,所以准备等一等。
没想到,倒是古先联系他们。
“应该是确定大本营的惨状了。”恶魔主沉吟,一反刚才的落寞,十分尽责地当一个合格的背叛者,“如果我没猜错,剩下几个怪物全部会成为古庇护者,被赐下力量,至少也是银级。”
“银级?跨度可能有点大,那这样不就可以降临了?”
恶魔主瞥了池璟一样,反驳道:“都不算自己的力量,如何当器皿?如果是橙级升银级倒还勉强能用,银级升金级就很不错,其他等级就是飙到金级也是炮灰。”
“这样一来就不需要我们去找了,他们会自己跑出来的。”
恶魔主赞同了池璟的推测,说到底,最好的器皿总归还是龙族族长,再不济还有他这个恶魔主,往下还有一个龙族亲卫长,其他怪物可不就是炮灰吗?
“回论坛吧。”舒千方小声道。
其他两人一起点头,和他一起坐船回去,池璟顺便把消息发给总指挥部。
演戏演到底,他们现在还是“异端”,肯定不能显露实力,只能乖乖当“弱小无力的人类”,摇着小木船回布置祭坛的海岛。
得亏他们自带的探查能力还在,可以绕开危险,不然这戏还不容易唱。
花了三天时间,即将回到岛上,舒千方和恶魔主都感觉到父的召唤越来越急切,但池璟这边却没有任何动静。
所以说,池璟算是个隐形人,压根不在古的选择范围内。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恶魔主十分诧异地看了池璟一眼,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但想到他和艾维尔利都背叛了自己的信仰,父至今还未有所察觉,他就觉得发生什么都可以理解了。
毕竟谁知道纳瓦罗是用了什么手段?
作为一个没有被完全信任的叛徒,恶魔主没有究根问底,就当没察觉到异样。
回到海岛上,这附近以后没有什么玩家或者npc造访过的痕迹,也是因此,他们前几天才敢出去演探风头的戏,就当以防万一那种。
片刻后,舒千方和恶魔主走到祭坛顶部,池璟是个意外,不好出现在古视线内,就提前躲好了。
几乎是舒千方两人主动沟通古的一瞬间,他们就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从天穹之上,无尽黑暗中传来的扭曲意识,似乎是意识到这里是哪里,扭曲意识的传输顿了那么一瞬,随后,犹如加密过一样的“乱码”出现在脑海里,让人头晕脑胀的十分不舒服,却又诡异地精准翻译出“乱码”传达的意思。
这就是旨,短短几个字传达了古的命令。
“龙王献祭,降临,抢躯。”
果不其然,舒千方被挑选为器皿,恶魔主并未得到指示,但既然旨落到自己耳中让他知道,那他肯定是一个辅助。
古并没有否定最好的选择,决定冒险在纳瓦罗降临。
“那开始吧。”舒千方脑中的旨消失后,就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明白这只是传输过程中的副作用,得到命令后,十分敬业地扮演自己“忠诚信徒”的角色,毫不犹豫激活祭坛,献祭自己之心十分果决,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是叛徒,连恶魔主都不敢质疑他的信仰之心。
这不活脱脱一个信徒心理吗?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他们以前信仰父,也有自己的私心,虽然不至于阳奉阴违,但稍微那么消极怠工一丢丢为自己域谋福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