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西泽笑的内敛,「夏先生肯定有看到车内的人吧。」
夏修司脸色乍变对上雷西泽笑的无害的笑容,「雷、雷先生怎么突然说这个呢,况且你如何篤定我知道车内的人?」
他英挺的脸蛋继续掛着无害微笑,「我可没说你知道喔,我只是说你有看到。」
他激烈辩解,「我、我只是一时心直口快──!」
摆放好医药箱,雷西泽又说,「不妨说说你跟戚小姐的故事吧,尤其是两年前的。」
瞠大眼,夏修司色惨白,「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耸肩,他微笑,「夏先生应该认识我才对,毕竟我刚刚都还没称呼我自己,你却知道我姓雷。」
「江小姐会出现绝非偶然。」端正脸色,雷西泽说。
夏修司颓下肩膀,「其实她来找过我,说要向戚悦復仇,我试图劝阻她,只是她陷的太深,才会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
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靠向沙发,雷西泽慵懒性十足,却富有王者的气息,「这应该是江小姐第二次动手了吧,因为上次并没有成功,而是被我老婆给拦截了。」
「──什么?」夏修司脸色难看,他并不知道江思羽已经下手过一次。
看到他这副模样,雷西泽正色道:「先别这么激动,这次你出手帮忙,至少可以排除嫌疑。」
听到这样的话,夏修司满脸困惑,「你的意思是……」
「就只有戚小姐还不知道江小姐已经回到美国,因为我们都还在保密阶段。」雷西泽说完,正准备端茶入口的夏修司动作停住,对上雷西泽真挚的眼眸,他更觉得愧疚。
「是我害了戚悦的,害她成为思羽的报復对象。」夏修司懊悔的抚额,色痛苦。
夏修司这般模样让雷西泽叹了口气,「刚刚戚小姐主动搀扶你,看样子你们似乎和好了。」
他脸上还有未退尽的苍白,虚弱微笑,「是阿,只是我怕到时候她会责怪我没跟她说思羽回国的消息。」
拍上他的臂膀,他轻笑,「我想她不会这么不明理的。」
站在庄园大门前目送夏修司上计程车,戚悦满怀担心的再三叮嚀夏修司要定时换药,倚靠在大柱旁,岩霓綺眼复杂的紧盯着两人的互动,知道她想从中调查些什么,雷西泽笑说,「你还是放不下心吧。」
「他,我还是无法相信。」淡淡一句话说出她的忧心。
把玩着她的髪丝,雷西泽将她搂入怀里,「都会没事的,别担心。」
他知道她把朋友看的很重,甚至可以付出性命,但他不愿意看到这样,他不想要再次失去她,就跟五年前的回忆一样的上演,他害怕她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好闪──!」戚悦把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墨镜戴上。
岩霓綺羞红了脸,小脸转向雷西泽精实的胸膛,掀唇微笑,「戚小姐,我老婆是在害羞。」
戚悦俏皮的眨眨眼,「你也喊我戚悦吧,毕竟我们之间的岁数差应该仅仅数个月而已。」
雷西泽稍稍点头,淡笑,「很感谢你对我老婆的照顾,戚悦。」
戚悦害羞的说,「其实都是綺綺在照顾人家的。」
回到庄园大宅,戚悦突然变的寡言,夫妻俩相视一眼,决定由岩霓綺开口。
放下刚烤好的手工饼乾,岩霓綺说,「戚悦,还在想刚刚的事情吧。」
抬眸,她苦笑,「果然綺綺懂我。」
三条线降下,不管是谁看了她的表情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吧。
「不管怎样,有我们在。」她不擅长安慰人,但是说出的话总让人备感窝心。
泪眼汪汪,戚悦朝着岩霓綺飞扑过去,「最爱你了啦──!」
对上老公爱莫能助的眼,她拍上她瘦弱的背脊,柔声安慰。
她要的,只是一份再单纯不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