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一声闷哼,门外的小年心中一跳。
「嘀嘀嘀……」突然电话响了。
「小年……」半晌,是呼唤他的声音。小年忙急做了几个深呼吸,不知道袁显要怎么对付他,战战兢兢推门进去。
「备车,去医院。」袁显赤膊提着一条皮鞭,面无表情地道。
「呜呜……」凌云婷的裤子被剥了下来,衣服被拉到乳房以上,双手被扭到身后捆起吊在绳子上,她的脚尖刚刚着地,屁股上有条鲜红的鞭痕,显然是刚刚挨了一鞭后留下来的。她嘴里绑着布条,狼狈地晃得脑袋。见小年进来,转过头来,明亮的双眼看了这边一眼,慢慢地转了过去。
「看什么看!昨晚没看够吗?」袁显见小年正盯着凌云婷的身体发呆,喝道。
「是,袁哥。」小年不敢多看,忙关了门出去。
「便宜了你这臭娘们,一会从医院回来再收拾你!」袁显不情愿地替凌云婷解着绳子。
*** *** ***
「呯!」李冠雄又摔坏了一只手机。
「啪!」紧接着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挨了一记耳光的女人身体晃了一圈,立足不稳摔在地上。
「啊!」叫了一声的却不是挨打的女人,而是打人的李冠雄。过猛的动作扯动了他的伤口。
「雄哥你没事吧?」被打趴在地上的女人飞快地扑向床边。
「这是唯一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女人,整个身心都属于我的女人。」李冠雄重重的一巴掌,打的是女人的脸,疼的是自己的心。看着安澜哭泣的脸,他竟然发现自己明明怒火中烧,却再也发作不出来。
他突然间似乎第一次明白了一个词的含义。
心软。
他看过太多戴着绿帽子的男人的愤怒,他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个中滋味。
愤怒、疯狂,并不代表一切,更难受的是那种酸酸的味道,把心里闷得发慌的感觉。他突然发现,昨天他其实已经有预感了。
安澜跪在他的病床边哭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你他妈的,那混蛋叫你让他玩你就给他玩。那我是什么东西?」李冠雄回头一想,还是十分火大。
「雄哥……」安澜哭道,「你知道我当你是什么的……自从十年前你救了我的那一晚,你知道我……我当你是什么的……公司碰到这么大的麻烦,你又动不了……我……我都豁出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哭得我烦死了。」李冠雄看到她哭,真的心软了,口气轻了很多,「那家伙是怎么看上你的?你不会打电话叫我跟他说?」
「我打了……」安澜委屈地说道,「老打不通你的手机……」
「哦。」想起昨晚一怒之下摔坏了手机,没想到就这么几个小时没有电话,就弄出这样的事来。
「我不会放过姓刘的!」李冠雄喃喃道。
「可我们现在还要靠他……」安澜抽泣道。
「我没说现在。慢慢等着瞧!」李冠雄强压着怒气,道,「起来让我看看,这混蛋把你搞成什么样了。」
安澜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清病房的门已经闩上,慢慢解开腰带,将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光溜溜的屁股对向李冠雄。
「这王八蛋!」李冠雄一看之下,火气直冲三丈高,几欲发狂。
原本雪白的屁股上现在布满了爪痕和鞭痕,青一条红一条,交错盘织,密密麻麻的;而会阴处还在流出丝丝血水,原本长在这儿的几根嫩毛已经被拨了个精光;最要命的是那中间的菊穴,已经敞开成一个直径近三厘米的小洞,根本合也合不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壁外沿还有几小片擦破掉了皮肤,肛门外围也是伤痕累累,还沾满了未乾的精液。
「他妈的这肛虐狂!」李冠雄怒极,吼道,「这混蛋是纯粹在整你!我就不信人的鸡巴能够把你玩成这样!」
「他……他……把我绑起来……」安澜露出手腕上的勒痕,泣道,「他根本不理我死活,一上来脱掉裤子就上,一点润滑也没有,就知道拼命搞……完了又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搞我后面……一边打我一边搞……」
李冠雄恨得牙痒痒的。
「小那个时候我已经给他搞得筋疲力尽了,晕过去几次……然后他又脱光我衣服把我吊起来搞……后来好像还用了木棍插进去……」安澜说起昨晚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
「搞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过?」李冠雄怒道。
「没有停过。」安澜低头道。
「他奶奶的!」李冠雄骂道,伸出手指,在安澜肛门处轻轻一碰。
「啊!」安澜大叫一声。
「很痛?」
「很痛!」
「他一晚上就不停地搞你这地方?」
「嗯……他……他自己在里面射了三四次了,还用很多东西又戳又捣,我痛晕过去几次了。」
「哦……」李冠雄若有所思,「难道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搞过你前面?」手指挖了挖安澜的阴唇,除了汗渍和几点前后面沾过来的血迹之外,确是干干净净。
「这变态佬!」李冠雄闷着好大一股气,道,「你的屁股里面好像伤了,还是叫医生看一看吧。」
「不要吧……」安澜抬起头来,「皮外伤而已,不用了吧?」
「不行,我看不止是皮外伤。」李冠雄皱眉道,「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帮你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安澜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一边穿着裤子一边道,「这点小事我自己还不能办吗?」
穿好裤子,安澜回头对李冠雄道:「雄哥你休息吧,我去了。要不要叫阿丁进来?」
「不要!你去吧。」李冠雄闭上眼睛。
「对了,昨晚我一直找那个女律师不在,雄哥你看……」安澜忽然好像想起什么。
「你怕这娘们溜了?那叫阿丁进来吧。」
「是。还有凌云婷,昨晚也一直找不到。」
「喔?」李冠雄睁开眼,「叫阿丁进来!」
(注:安澜的黑暗一夜,详见番外篇《安澜的自白书》)
*** *** ***
李冠雄安然躺在床上听音乐,凌云婷来了好一阵子了,他理也没理。
袁显和丁尚方叉着手站在两旁,凌云婷低着头站在床边。
本来已经豁出去了,但见了这付架势,难免还是心中打鼓。李老大他们的厉害她凌云婷可是见识过的,火了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不就是跟阿根偷一下情嘛,至于这么严重吗?
病房里正在放的,正是自己刚刚录好的新歌。
「小心肝,为何不肯欣赏这剔透玲珑?为何不肯抚慰她的寂寞虚空?……」是自己的声音吗?凌云婷听得脸上有些发烧,昨晚,和小年在车里疯狂的一幕,又在脑子里重演。
那个不知疲倦的男人,第一次将他的家伙紧张地插入时,只坚持了半分钟。第二次是三分钟,到最后一次,好像已经能坚持好久了,久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凌云婷只记得,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自己从未感受过的高潮,到第二天他们才发现,汽车里的沙发和坐垫,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
凌云婷不是没见过这样迷恋自己身体的男人,现在身旁的丁尚方疯狂的劲儿她心有余悸。但整整一个晚上,小年那样无休止地亲吻着自己的全身,从头发的末梢直到脚趾的尖端。那种爱抚的感觉,她以前从未体会过,她也从未那么快活过。当小年宽厚的舌头亲到她的脚趾头时,她突然从心中涌现出一种怪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在经受了那么多次的摧残之后,凌云婷第一次在性爱的快感中享受到一些以前从未享受过的欢愉,她从未象昨晚那样,完全释放出自己的身心。
她的身体内,现在仍然填充着昨晚留下来的余韵。尤其是那粘糊糊的两脚之间,是昨晚他跟她一起留下的纪念品。
突然下身好像又痒痒的,凌云婷的脸在不察觉间已经双颊飞红。
「这是什么鸟歌?」李冠雄突然开口道,「象猫儿叫春似的?就是婷儿唱的?」
「是。」袁显道,「既然决定要大改风格,就干脆改得性感些……再说婷儿的身材也不错,走性感路线有足够的本钱。」
「我呸!」李冠雄睁开眼,「连我听了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推出去还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凌云婷插嘴道。
「你插什么嘴!」李冠雄哼了一声,「昨晚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澜姐找了你一晚上了,说,去哪里了?」
凌云婷紧咬下唇,不敢答话。
「她呀!」袁显道,「跟小年卯上了!浪得很呢!」绘声绘色且添油加醋地大谈昨晚凌云婷是如何的浪法。
「你妈的!」李冠雄怒道,「我说婷儿怎么唱得出这种东东,原来是你捣的鬼!」
「这不,酥骨散一上,这歌的味儿全都出来啦!」袁显还在得意洋洋。
「味味味!拍三级片更有味!」李冠雄把一叠报纸丢到袁显面前,「本周所有的排行榜冠军,都是林昭娴这臭娘们的《红粉女郎》!我们的歌哪去了?上周的冠军《田园孤女》哪去了?你们拍着胸脯打的保票,本周刚刚推出的两首新歌都在哪儿?你妈的,数到第二十位,连个影儿都没有!」
「这个……」这事袁显早就知道了,可就是弄不明白和酥骨散有什么关系?
「电台那边……」李冠雄道。
袁显支支吾吾:「几个主要的DJ都疏通了啊……」
「给了多少?」李冠雄闭上眼。
袁显看了丁尚方一眼,道:「每人两……两千块……」
「你妈的!」李冠雄又睁开眼,「这笔钱是省得的吗?你妈的!老子在医院躺了几天,你们都不会办事了?」
「我……我以为现在推出的又不是最主打的歌。等新唱片的主打歌再……」袁显道。
「笨蛋!」李冠雄怒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林昭娴这娘们拼命地搏出彩,我们稍稍松一松她就飞到几丈外了!你妈的,老欧这混蛋一定趁我受伤,挖我墙角!你妈的!」
「是了,一定是老欧趁机会,把电台和电视台都收买了!」丁尚方忙打圆场。
「废话!」李冠雄道,「我自己出不了面,你们这帮饭桶就一点儿也帮不上忙!有什么事还得小澜一个娘们出马,你妈妈的!」今天也不知道叼念的是谁的妈妈,已经问候了很多次了。一提起安澜,就想起她开了花的屁股;一想起那个色彩斑斓的屁股,怒火根本就无法压得下去。
「还有这歌!」李冠雄越说越怒,「他妈的唱的什么鸟!通通给我他妈的换了!我们现在不能有任何闪失了知道吗?知道吗?」
「可……可是再过两周就要出碟了……」袁显道。
「知道就好,马上去搞定它!婷儿还是乖乖地做回她的乖乖女吧,像猫叫春的这种歌,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哦,那……本来我们是有两手准备的,不过老大您要变风格,我们就……」丁尚方道。
「用回原来的方案,弄好了先给我听一下。」李冠雄吼道,「就知道玩玩玩!你他妈的,出唱片这种事也能玩!」
「是的,老大。」袁显道,转头又看了一下凌云婷,道,「这娘们昨晚……」
李冠雄没好气,转头对凌云婷,「婷儿!你胆子不小啊……」
凌云婷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胡乱跟人鬼混这事,我慢慢再跟你算。你妈的,老子要你给人操的时候你就扭扭捏捏的,老子没开口的时候就浪上了!阿丁,给我教教训训小年。你妈的,没我的话居然敢乱动我的女人。」李冠雄怒吼着。乱搞凌云婷这骚货也就算了,原本小事一桩,他妈的连累安澜的屁股,这火气真不知道如何发泄。
「知道了。小惩大戒嘛,老大说的,哈!那我重新给婷儿派个司机。」丁尚方笑道,「喂,你打算怎么教训小年?那可是你的人。」看到袁显的手下犯错,他乐得看看热闹。
「笑什么!」袁显也是一肚火,他手下惹火了老大,他老袁也脸上无光,咬牙道,「要不这样,老大不是说那堆录像带乱糟糟需要整理吗?这种头大的去就叫那小王八蛋去!」他做事一向大大咧咧,那些凌辱女人的录像带本来归他管,可最近李冠雄要找录像带老是半天找不到,太多了堆得乱七八糟,李冠雄要他好好整理整理,他正头大呢!
「派他去看那些录像带?」丁尚方哈哈大笑,「全都场面劲爆的好戏,这是奖励还是惩罚啊?」
「嘿嘿!」袁显怪笑一声,「就让他看,每天看得他欲火焚身,但不准他碰女人!他妈的,玩女人玩出事来,就在玩女人上罚他!」
「我操!那会憋死人的!」丁尚方笑喷,「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种主意!」
「也好!」李冠雄也忍不住笑,「叫他按日期按人物分门别类,贴好标签,给我整理得整整齐齐!他妈的,有几十万录像带吧?没三两个月,我看是整理不好,嘿嘿。」
「要不要再让他统计统计?」袁显眨着眼,「算算我们玩过多少女人了?他妈的,我自己真数不过来了。」
「那就这么定了。」李冠雄被袁显的坏主意逗得心情放松不少,转头对凌云婷道,「婷儿,听说你浪得很哪!现在我不跟你计较那个,上来让我爽爽!你们两个出去!」
「是。」凌云婷看到丁尚方和袁显临走前对她淫笑,低下头去。爬到床上,伸手摸向李冠雄的裤裆。
「嘴好好弄,弄好了骑上来。你干过的。」李冠雄干脆闭上眼睛,欣赏着从音箱中放出的凌云婷其它录好的新歌。
凌云婷轻轻掏出他的家伙,大概是多日未洗澡了,一股恶臭直扑入鼻,怀疑是小便未干的痕迹。凌云婷轻皱一下眉,跪在床上,闭上眼睛,舌头舔向那散发着臭气的阳具。
「不妨碍你们吧?」正当凌云婷在忍受着口腔里的臭气时,门吱的一声开了。
「他妈的,不锁门的!」李冠雄吓了一跳,但一看进来的是安澜,复又躺了下去,「医生怎么说?你继续。」既然是安澜,也无须尴尬,于是喝令凌云婷继续她痛苦的工作。
「不好。」安澜脸上肌肉仿似地微微抖动着,将诊断报告递给李冠雄,瞄了狼狈的凌云婷一眼,冷笑道,「以后玩女人下手轻一点,很容易给玩坏的!」
「真坏了?」李冠雄接过报告。凌云婷闻声抬头看了一下,李冠雄顺手在她后脑一拍,凌云婷忙又低下头去,小心地舔了起来。
「今天股票跌停了。」安澜恨恨道,「姓刘的要是不能帮我们搞定。新仇旧恨,我不会放过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但马上倏地一下弹了起来,脸上痛得直抽搐。
「你妈的!」李冠雄将报告往桌上一丢,「以后怎么玩你后面?」
凌云婷的眼不由自主又望上来。什么后面?听着怪怪的。
「看什么看。」李冠雄大怒,连快活也没心情了,「滚!回去自己慢慢浪!把歌给我唱好了!」
凌云婷如奉圣旨一般,提着裙子应了一声,连滚带爬下了床,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安澜看了一看凌云婷的背影,又看了一看李冠雄,叹道:「要是雄哥还疼我的话,后面不要再用了。」
「再用会怎么样?」李冠雄心有不甘。
「可能肛……肛……」安澜突然间害羞起来,结结巴巴道,「可能肛……肛门再也合不拢……现在我大便都得请示医生了。」想到伤心处,轻抹一下眼角泪水。
「他妈的!刘韩这王八蛋,我绝不会饶了他!」李冠雄突然间感觉火气好象冒上了头壳,烧焦了他的头发,吼道。
「起码也得等他帮完我们这个忙……」安澜恨恨地说,「股票还在跌呀……」
但刘韩那边却一直没有好消息,股票一路下跌。在刘韩肛虐安澜之后的两周里,中都集团的股票连续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