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刚才我和你的舅舅又问了医生,他们说了实话,他们没把握救治你外婆。你快想想办法,你有能力和人脉,救救你的外婆。你知道我们老贺家欠她老人家太多,就算爸爸求你好吗。」爸爸也是老泪纵横。
爸爸是东北人,他和妈妈相识于北大荒的建设兵团,二人在东北成亲之后生下了我。是外婆不舍得把妈妈丢在遥远的东北,在我两岁时,她亲自求人托关系把我父母调回来。当时我父母身无分文、片瓦不存,是她留我们和她住在一起,帮衬着父母找工作、建房舍、拉扯我们兄妹。她的这份亲情和恩情父亲忘不掉,我们兄妹也永远不会忘记,我想这也是妹妹听到外婆病危就一下子昏倒的原因吧。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强自打起精安慰父亲道:「爸,您别担心,天一亮我就给我杭州的哥们打电话,让他们把杭州大医院的专家尽快请过来,外婆会没事的。贺怡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你妹妹已经醒过来了,你妈妈和小高他们在陪着她,她没有啥事。」
听到妹妹没事,我心头稍感轻松一点。我就这样彻夜守候在外婆的病榻前,妹妹后来也不顾身体沉重,也赶到病房守候。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让我倍感压力巨大。我几次摸出手机想给涂晓峰打电话,但我也考虑到这时候打电话会影响涂晓峰的休息。即使他不嗔怪我,但他也没办法在半夜找来专家,一切只能在天亮了以后再说。
在早晨6 点多,没等我拨打电话,小陈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他询问我几点能赶到郝明的家乡宁波市。我在恍惚与疲倦中说了外婆的事,直言自己现在已经无暇他顾,只能过几天再说去宁波的事。
小陈很有心眼,问清了我的难处。他在电话中迟疑了一下说道:「贺总,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推荐给您,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