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分居可不好,我是说……」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话的这段时间,乐阳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气氛一直很尴尬,出租车裏静得有些可怕,「哎,你说,我的头发好不好看?」她打破了沉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膝盖。
直到这时,乐阳才转过头来,接着一闪而过的路灯光,看清了她的模样:染成葡萄紫的长卷发,围着俊秀的瓜子脸。「漂亮!」他说,路灯照不到她的脸,他隻得盯着她的脸,等着经过下一盏路灯的时候再看,路灯一下子照亮她的脸庞的时候,乐阳看到了她的眼睛:长长的假睫毛,和浓浓眼影,一点也不能遮盖她眼睛的漂亮——大而有的双眼皮儿。到再下一盏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他着重看了她的嘴巴,也挺耐看的——薄薄地但是性感;一路上乐阳很规矩,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说「快到了」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计价表,差不多二十分锺,一点也不算近,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下车之后她会不会把他带到一个黑咕隆咚的甬道裏,早已等在那儿的一帮流氓一拥而上,把他打得半死,然后拿走他的手机和钱包,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租车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他警惕低跟在她的后面,从后面看去,她长得苗条而结实,生了孩子的女人保养得这么好的可不多。他们进了一栋楼直上到二楼,打开门走了进去,长长的走廊,并排有三间屋子,基本上没怎么装修,一切看起来老旧而且乱七八糟的,不过很安静。刚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她转过身来朝着乐阳嘘了一下,然后踮着脚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到最裏面那个屋子的门前,打开门等着他过去。乐阳学着她的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跟前来。他侧身进了门,她也闪身进来,把灯打开后,反手把门关上了。
房间虽小,但是却很干淨整洁。牆角裏摆着一张双人床,几乎占了房间面积的三分之一还要多,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张原木色的崭新的大婴儿床。
她先走到婴儿床边,揭开小小的花被子看看一看,「还好,她还活着!」她转过头来朝着乐阳不自然地一笑。
「我们就是在这裏……」他看了看婴儿床中央那床花棉被,分辨出那下面小小的身子的轮廓,正在被子下面一动不动,睡得正甜呢,可是他还是担心会吵醒她。
「没事,都是在这裏的。」她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白天闹够了,晚上最多也就醒一两次,没关系的!」
乐阳把钱包掏出来,数了六张一百元的钞票,走到老旧的梳妆台前,用粉盒压着。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已经关了吊灯,打开了床头一盏有灯罩的小灯,然后在那一方小小的光亮中,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
他走过去把半个屁股歪在床沿上,有些紧张,用眼角的馀光瞟着她。她坐在床上跷起腿来,把那小小的白色三角内裤沿着白生生的腿扒下来,放在床脚的那一头,乐阳看得出来,那内裤又廉价又陈旧,都快失去弹性了,变得松松垮垮的。除了小腹微微地有些赘肉之外,她恢复的很好:要是隻看那张讨人欢喜的甜甜的面孔,是不容易知道她已经生过孩子了的;身材也很匀称,双手和双臂都显得修长柔美,两腿中间光熘熘的,看起来很是干淨;尤其是胸前那对白花花的乳房,硕大而饱满,澹褐色的乳晕有小孩的手掌那么大,其馀的地方都是白晰细嫩的皮肉。
「你……对这工作……有没有喜欢过?」乐阳笨拙地转过身来,他发现自己呼吸不太均匀,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呃……」女人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如果是你,你会喜欢吗?」她反问道。
「……噢……」乐阳被噎了一下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隻是……你知道的……做过很多次之后,会不会都没那种感觉了?」他先把自己脱得赤条条地,然后挨过去躺在她身边。
「哦,这个你放心好了,」女人说,「一般情况下不会那样的,当然,有过那种时候,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个活人,不是树木冰块,我也有感觉的!」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乐阳说,补了一句,「你很快就知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