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贞大惊失色,亵裤一去,林冲立时便能瞧见臀肉上奸夫所拍手印,不由拼命扭臀推拒,双腿只顾向后蹬踢,口中惊道:“你干什么?忒不知礼!住手啊!你走开啊,我实有不便!不想与你行房!不想与你行房嘛!”林冲不意娘子竟推拒得如此坚决,竟说出不愿与他行房之语,当真是出乎意外。凭他那身武功,若真想用强,若贞哪里挣得脱分毫,但他一向敬重爱妻,本就未出真力。正恼忿愣之际,若贞双腿竭力乱蹬,已拼命翻过身来,拉下裙摆,一手死死护住下身,一手便将林冲推开老远。见林冲满脸不忿之意,知适才所言伤亲夫极深,忙佯做黠旎一笑,笑吟吟地嗔道:“怎么啦,生气了么?”林冲本极气恼,见妻子一颦一笑,时怒时喜,嗔笑之间,端的明艳动人,不可方物,倒叫他哭笑不得,无可奈何了。只得傻傻一笑,挠头道:“不做便不做,干么火气那么大?我也只是多日未与娘子亲近,实是想得紧,又被娘子容光吸引,若今夜能得娘子成全,恁的感激不尽……”若贞见他一脸恳求之意,知他确是欲火难耐,已到哀求地步,实不忍再拂其意,只得柔声哄他道:“非是我不想官人亲近,只是前些日曾告诉过官人,我月例到了,官人如何忘了。那月红尚有三日方退,这三日,官人不得碰我分毫。”忽想:“三日后便要与衙内幽会,那冤家房事如此了得,远非官人可比,必又奸得人家死去活来,留一身印记,想来三日后也绝不能让官人碰我。”便又微嗔道:“哎呀,三日后也不行,须得我身子尽复方能与官人相好,再说,这怀儿生子,须得算好日子的。待我算得妥帖,再来告诉官人。总之官人这些日不得碰我。”她曾算过,再过七八日,自己月红便当真来了,而那冤家要与她通奸三回方休,想来月事过后,衙内便又会邀她偷情,到时又只能拒绝亲夫亲近,如此说来,当真让官人亲近,少说当在一月之后了。这等厚此薄彼,倒便宜了高衙内,实在忒过羞人!想到此节,若贞不敢再看林冲,不由转过螓首,脸现拘泥难堪之色。
林冲见她扭捏,还以为她想到来日羞事,怎料到她心中所想另有其事。忙坐在她身边,将娇妻螓首靠于肩上,闻着娘子一头飘香长发,贴耳温言安慰道:“不碰就不碰,我林冲一介武夫,本就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为夫不碰娘子身子,娘子碰我总可以吧?不如为某含含那物,娘子多日未曾与某含过了。这厢有求娘子了。”林娘子脸更红了,她平日也曾为林冲做这口活,此时若再推拒,实是说不过去,又听丈夫说得低声下气,也是有所不忍,但她多次被奸夫高衙内那世间无俦的赤黒巨屌撑爆小嘴,那滋味当真远非丈夫短细肉棒可比,如再去含丈夫那根小的,既知壮弱之别,委实叫她难以启口,何况往日为丈夫吹箫,回回片刻便即爆阳口中,端的难以下咽,远不如那冤家阳精直灌深喉那般透实爽利。这念头虽只一闪而过,她却立时暗骂自己无耻,竟只愿为那冤家做口活,不愿为亲夫做!当下便想答应林冲,口中却仍婉言推拒道:“非是我不肯,只是今日端的累了,不想动口,不如,不如改天?”本想林冲定会再劝,却听他红脸愧道:“娘子既然累了,便只用手做吧,帮为夫撸一撸,也是好的。”若贞长舒一口气,心想只用手做,自己小嘴便为那冤家保全了,一时喜上眉梢,把头藏于林冲怀中,嗔道:“官人好坏,恁不知礼,竟想要奴家用手给你弄。”言毕,却用手轻轻将林冲肉棒隔裤裹在手中,她不想宽去林冲衣裤,只用手隔布料裹实。只觉官人这活儿实是甚小,尽在小手掌握之中,却坚硬异常,直如小木棍一般,硬度虽远不如奸夫那般硬似铁棒金枪,却比林冲往日有所精进。若贞略一错愕:“官人这小活儿相较衙内那庞然大物虽有天地之别,但今日为何这般动情?难倒当真与那春梦有关?”她脸现诧异之色,星眸上扬,抿嘴慧黠笑道:“你是怎么啦?我还没动呢,就这般硬了?酒后到底做了什么龌龊春梦,竟兴奋如斯,主动想亲近我?比起往日木纳,官人仿佛换了一个人。”言罢,小手轻轻隔裤撸他活儿。
林冲豹脸又一红,见娘子娇艳欲滴,声音酥腻柔转,透人筋骨,小手又撸得好生舒服,不由略为气喘。他数月未亲近娇妻,心中本自有愧,此番险一险误会娘子,皆因心中有一隐忧,未对娘子明言,他一向对妻至诚,此时娘子来问,便想借机消除隔阂,不愿再隐瞒下去,当即温言道:“为夫往日也非有意薄待娘子。只是某一身本领,皆靠打熬筋骨,固精练劲,不得轻易去碰女色。与娘子婚前,某又去专攻下盘攻夫,练那防人袭阴之法,以致缩阳收精,阳物比不得常人……”若贞红晕上脸,一手撸管,另一手捂住林冲之口,小嘴一翘,佯怒道:“官人以前也略提过此事,怎么今夜又来说起。你好练枪棒,不近女色,本是英雄好汉之所为,我,我怎么会去在乎这个,你,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林冲叹一口气,手抚娘子长发,愧道:“某知你绝非水性杨花之妇,但为夫仍有一事要说。我时常想来,你我夫妻三年,你至今未孕,娘子求子心切,某所尽知。那日之所以去岳庙,莫不如是也。某思来想后,娘子不孕,多半与我缩阳收精、不思情欲、少与娘子欢好有关,这三年来,你我夫妻欢好次数实是屈指可数,某慢待了娘子,端得心痛。若娘子当真因此不孕,某悔恨终生……”这番话听得若贞惊羞交集,忙隔裤轻撸小肉棒,柔声安慰道:“官人说哪里话来,恁地多心了。你今夜都这般硬了,哪里不思情欲?还来说嘴……”林冲一脸羞臊,长叹一声,深愧道:“娘子有所不知……适才娘子问到我那酒后春梦,实不相瞒,某实在不堪,竟,竟梦到那高衙内生了驴大一根阳物,与娘子通奸,又花样百出,极擅持久,弄得娘子欢畅无比。某也不知为何,竟因此情动不已,难以遣怀,实是愧对娘子,愿受娘子责罚……”若贞大羞,不想他竟做了这等春梦,而梦中所见,又俱是实情,当真叫她无地自容。她怕言多露底,忙将林冲扶于床上躺好,娇躯趴扶丈夫怀中,见林冲胯下物事硬得脉动不休,右手连连深撸,柔声温言道:“官人老想亲近奴家,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说,梦中之事,怎做得准。官人切莫推己及人,来羞奴家。你我夫妻一场,哪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官人乃英雄好汉,哪是那个纨绔花少可比……我知官人一心为我,我也一心只为官人,怎么会因这种事嫌隙官人。官人且莫再多说了,只顾躺好,让我好好服侍官人一回……”言罢,右手隔裤裹实那肉棒,尽心全力撸来,心中浮现的,却是高衙内那赤黑巨屌,俏脸刹时飞起两团红晕,忙羞闭星眸,不敢去瞧亲夫,她小嘴微张,丁香微吐,眼前不时闪过奸夫巨屌撑爆小嘴之景。
林冲听若贞冰释前嫌,心中大喜过望,见她粉腮红润,万种风情,撸管手法更是远胜平日,不由激动不已,脑中又浮现酒后那场春梦,只觉周身血脉喷张,便要去摸若贞丰胸。手刚及衣,林娘子哪由他碰,忙含笑推开,嗲声嗔道:“说好不碰我的,官人好不知礼嘛,若再如此,奴家要生气了……”这话说得酥腻入骨,林冲只觉肉棒大动,口中鼻中连连发出闷哼之声。
若贞知他极易早泄,忙使出手段,大撸开来,撸到深处,林冲一声闷叫,阳精爆洒,竟皆洒于裤内。若贞见他泄得这般快,倒是省事得紧,顿时舒一口气,暗自欢喜,不由“咯咯”一笑,抿嘴道:“官人也不等等,才十余下,尚未与官人褪去衣裤,便爽出了。官人也不嫌脏了裤子……你自己擦干净罢……”言罢,转身出屋。林冲只得自行将长裤脱下,自取毛巾擦净下身,换了一条亵裤,再将脏裤递与妻子,要她拿去浴房浆洗。
此时锦儿早已睡下,若贞将林冲亵裤洗净晒了,待回到房中,林冲已自入梦酣睡。原来昨晚那蒙汉药端的猛烈,药性尚未尽除,林冲仍感酸软疲乏,爆泄阳精后又昏睡过去若贞睡于丈夫枕边,想到自己不孕之事,竟是源于官人,回想婚后三年,与林冲欢好次数本就极少,还每每浅尝辄止,不得尽兴,从未令她当真快活过。似乎果如他所言,与他房事不济有关。又想到奸夫高衙内床事强悍之至,远非林冲可比,与他交欢一回,恁地胜过与亲夫三载。若衙内有心受孕于她,以他阳精之浓之多,只怕,只怕立时便能怀上……不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闻林冲鼾声如雷,炒得她难以入睡。想到衙内虽回回强迫于她,却总令她酣畅淋漓,事后总能睡得酣甜之极,更是心烦意乱,愁肠满腹,那里还睡得着。只得悄悄起身,去锦儿房中睡下。二女皆被高衙内所污,她们自小相交,本就互为知己闺蜜,无话不说,此时既同病相怜,便更加心灵想通,双双相拥安慰,轻声燕语,相互排遣心事,说到兴处,竟俏声含羞述说奸夫之能,直至后夜……
*** *** ***
第二日,若贞早早为林冲备下早饭,又为他更衣束服,好言相待。林冲大为宽心,饭后自去禁军画卯。若贞含羞向锦儿说起与衙内定约之事,二女悄声商议良久,都道若不依衙内之言,林冲仍会被高太尉所恶,左右大错已成,只得将错就错,好歹得那冤家眷顾,先保全林冲再说。锦儿更甘愿去太尉府监视林冲行踪,好让小姐与衙内偷情时无所顾虑。二女细说备至,都觉若依高衙内之计周密行事,当可瞒过林冲,倒也万无一失。若贞终于宽怀,决心依计而行,便央锦儿偷赴太尉府告知衙内婢女宛儿,说二日后必将说服林冲向太尉献刀,要他替林冲向太尉美言,并邀他做好安排,见林冲一早带刀离家,便可来会。
此事虽大违林娘子本意,但事已至此,她羞则羞矣,倒也再无牵挂。晚间林冲回来,亲自下厨为他做了几道佳肴,又与他把盏陪话,令亲夫开心畅怀。饭后林冲舞枪,若贞亦如往常,于旁抚琴相陪助兴。睡时,又去为林冲撸那活儿,又是片刻了事,自睡于锦儿偏房。
第三日亦是如此,待晚间林冲练枪时,若贞仍抚琴相伴,想到明日便又要与那冤家相会,虽知以奸夫之能,明日必是彻日风流,快活无边,但一颗心仍时喜时忧,时欢时悲,既极期待,又甚愧疚,一时迷茫怅惘。她见身旁夫君本是大好男儿,自己身为人妇,却不得已背夫偷汉,恍惚之间,一边按韵弹琴,一边咿咿呀呀,轻声唱了起来:“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正是欧阳修的一首《蝶恋花》。
林冲一介武夫,本不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娘子乃家传艺技,颇擅此道,平日唱得多了,他也略懂其意。此时听娘子歌声暗带幽怨,吃了一惊,忙收枪近前,问道:“娘子可有心事,不防说与某听。”若贞心中一酸,眼中泪珠滚转,已要落下,怕林冲瞧出她心事,忙岔开话道:“我无防,只是想到我女儿身一个,帮不到官人,官人也不听我劝。想到那高俅此前陷害王进王教头,逼得他离京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后你接了王进的位置,那王教师在东京并无房产,你有偌大一个祖传宅院,即便不顾及我,还不顾及这祖宗家产么?当真就半分不怕那高俅陷害么?”一言惊醒林冲,他不由向娘子深施一礼道:“娘子所言极是,我倒忘了此事。常言道,''不怕官,只怕管'',此番得罪了高俅,真不知如何与他修好?”若贞心中有愧,不由低头轻声道:“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你那把新买腰刀不是常称宝刀吗?还留它做甚?我们不求与高俅结交,只要他不陷害你便好。”林冲也有此意,只是放不下颜面,听罢冷笑道:“想那高俅泼皮出身,又识得什么刀,这般送与他,倒可惜了那刀。不过娘子说得也是,他那干儿既然当真末碰过娘子身子,那刀算得什么,改日送他便是。”若贞脸色一红,佯装愠怒道:“原来你心里还惦记此事,我说过,衙内是知礼数的,并未非礼过我,倒是你想得太多!还改日送刀?你不怕高俅明日就构陷你个莫须有罪名?他识不识得又如何,你只表明心意便是。”林冲恍然大悟,心中虽然不悦,却仍施一礼道:“娘子责怪的是,明日就去。常听人说他府上藏有一口好刀,轻易不肯示人,正好拿去与他比比看。”若贞见丈夫虽老大不愿,仍放下颜面,勉强恭顺于她。想到此番劝亲夫献刀,实为借机与高衙内偷情幽会,心下深愧不迭,红脸道:“明日是周休之日,不出早朝,你一早便献刀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林冲苦笑两声,唱喏称是。
若贞见他终于应了,顿时柳眉舒展,心想此事虽有违丈夫本意,但有衙内暗中相助,丈夫当有救了。只是明日将与高衙内私会偷情,那冤家房事强横之极,又说要将林冲羁绊在太尉府一整夜,必将彻日彻夜,与她在亲夫大床上通奸不绝,究是让她芳心铮乱,愧疚不安。她心意已定,决计求那冤家至多如此偷情三回,便断绝往来,绝不能如他所愿,与他完聚。若他再行滋扰,自刎以谢夫恩罢了。想罢,睡时尽心服侍丈夫撸管泄阳,片刻完事后,只称身体不适,听不得鼾声,又去偏房与锦儿共睡。
正是:含苞红杏欲出墙,劝说相公去献刀。侍寝已成敷衍事,只与奸夫共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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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按下不表,单说那花太岁高衙内攒阳两日,一颗心早扑在林娘子身上,又从宛儿处得了林娘子回话,更是欣喜若狂,当即叫宛儿告知锦儿,明日辰时即派人催林冲带刀入府。他与陆富二人商议妥当,后得陆谦回报,说太尉已默许害林,知道不日便能将林冲之妻霸为己有,心下得意洋洋。
次日刚到卯时,他便早早起床,命五女使好生为己梳洗打理一番,待穿戴整齐,便兴冲冲直奔林宅而去。
时辰尚早,街上只闻鸡鸣犬吠,疏少行人。他藏身林府侧巷内,只等林冲带刀出门,便好入林家会那美娇娘。但见林府墙高宅深,几株大槐树树枝伸出墙外,甚是茂盛,心道:“来了这里几次,倒没细观过,不想这宅院虽不甚大,却别致得紧。想来林冲那厮祖上久居东京,世代为官,倒养了一个好住处!此番定要霸其妻而占其屋,与其娘子在此院内通奸厮守,端的是好!”正想时,忽见对面茶坊吱呀呀开了门,一猴腮老妇探出头来,左右顾看。心道:“这便是那爱说风月的王婆子!我那两承局定好辰时来催林冲,与其在这若等这厮出来,不如去对门吃盏茶坐等。林娘子怕这婆子闲话,我便依富安之言,吓她一吓,瞧她还敢多嘴多舌!”王婆适才开门,正在茶局子里水帘底下把眼看门外时,忽见对面巷内走出一人来,她阅人无数,如何不识得来人便是东京第一花太岁、太尉高俅独养子高坚高衙内。见他从深巷中出来,巷旁便是林府,想起坊间流言,说林冲娘子曾在岳庙和陆谦家,两度被他滋扰过,略一计较,便知其来意,心道:“这个刷子踅得紧!你看我着些甜糖抹在这厮鼻子上,只叫他不着。那厮专一会讨东京良家便宜,且教他来老娘手里纳些败缺。”原来这个开茶坊的王婆,也是不依本分的。端的这婆子:开言欺陆贾,出口胜隋何。只鸾孤凤,霎时间交仗成双;寡妇鳏男,一席话搬唆捉对。略施妙计,使阿罗汉抱住比丘尼;稍用机关,教李天王搂定鬼子母。甜言说诱,男如封涉也生心;软语调和,女似麻姑能动念。教唆得织女害相思,调弄得嫦娥寻配偶。
只见高衙内上前唱个肥喏道:“王乾娘,可识得小生否?”这王婆脸上如开两朵大花,笑道:“哎呦,今日是什么风,竟能把衙内吹来,衙内大名播于东京,老身如何不识得。”只见高衙内一转踅入王婆茶坊里来,水帘底下,望着林冲门前帘子里坐了看。王婆笑道:“衙内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叫老身如何消受得起!”高衙内也笑道:“乾娘,你且来,我问你:间壁有位娘子,可是林教头老小?”王婆道:“他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他怎地?”高衙内哼了一声,朝着林冲门前只顾望。
王婆故做不看见,只在茶局里煽风炉子,不出来问茶。高衙内叫道:“乾娘,点两盏茶来。”王婆应道:“这就来。”便浓浓的点两盏姜茶,将来放在桌子上。
高衙内道:“乾娘相陪我吃个茶。”王婆哈哈笑道:“我又不是影射的。”高衙内笑将起来,去身边摸出一两来银子,递与王婆,说道:“乾娘权收了做茶钱。”婆子笑道:“何消得许多?”高衙内道:“只顾放着。”婆子暗暗地喜欢道:“来了,这刷子当败。”且把银子来藏了,便道:“老身看衙内有些渴,再吃个宽煎叶儿茶如何?”高衙内道:“我有一件心上的事,乾娘若猜的着时,输与你五两银子。”王婆笑道:“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便猜个十分。衙内,你把耳朵来。你脚步紧,赶趁得频,以定是记挂着对门那个人。我这猜如何?”高衙内笑起来道:“乾娘,你端的智赛隋何,机强陆贾!不瞒乾娘说:那日在岳庙,见了这一面,却似收了我三魂七魄的一般,只是没做个道理入脚处。不知你会弄手段么?”王婆哈哈的笑起来道:“老身不瞒衙内说:我家卖茶,叫做鬼打更。三年前六月初三下雪的那一日,卖了一个泡茶,直到如今不发市,专一靠些杂趁养口。”高衙内心中暗暗冷笑:“原来这婆子也是瞎猜,不知道我早媾得林娘子四回!”假装道:“怎地叫做杂趁?”王婆笑道:“老身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高衙内道:“乾娘端的与我说得这件事成,便送十两银子与你做棺材本。”王婆道:“衙内,你听我说:但凡捱光的,两个字最难,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驴儿大的行货;第三件,要似邓通有钱;第四件,小就要棉里针忍耐;第五件,要闲工夫:——这五件,唤作''潘。驴。邓。小。闲''。五件俱全,此事便获着。”高衙内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实不瞒你说,这五件事我都有些:第一,我的面儿虽比不得潘安,也充得过;第二,我小时也曾养得好大龟;第三,我家里也颇有贯百钱财,虽不及邓通,也得过;第四,我最耐得,他便打我四百顿,休想我回他一下;第五,我最有闲工夫,不然,如何来得此间?乾娘,你只做成我!完备了时,我自重重的谢你。”王婆道:“衙内,虽然你说五件事都全,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打搅;也多是扎的不得。”高衙内说:“你且道甚麽一件事打搅?”王婆道:“衙内,休怪老身直言:但凡捱光最难,十分光时,使钱到九分九厘,也有难成就处。我知你从来悭吝,不肯胡乱便使钱,只这一件打搅。”高衙内道:“这个极容易医治,我只听你的言语便了。”王婆道:“若是衙内肯使钱时,老身有一条计,便教衙内和这雌儿会一面。只不知衙内肯依我麽?”高衙内道:“不拣怎地,我都依你。乾娘有甚妙计?”王婆笑道:“今日晚了,且回去。过半年三个月却来商量。”高衙内只是冷笑,见四下无人,蓦地里拍案而起,恶狠狠道:“贼婆娘,欺到你家小爷头上!本爷玩良家无数,还需你来打搅!这双林娘子与本爷情投意何,早与我挨光多回,回回畅美无匹,早不要她家男人,床间只说起你这婆娘多嚼舌根,坏她名节,恁的气煞本爷!今日特来拿你消遣,瞧你还敢多嘴多舌,叫我父抄了你的家!”言罢取了十两银子抛在地上,又道:“你若肯听我言,便取了这十两银子去,若不肯时,我再与你计较!”这花太岁恶名素著,王婆如何不省得,听了这话,吓得全身发抖,一屁股坐在椅上。原来他早已媾得林娘子多回,却来封她的口,这太岁是何等样人,谁惹得起,若不答应,只怕不日便丢了性命。当即自打耳光,颤声道:“都怪老身眼浊,也不想……也不想衙内何等……何等风流人物,被衙内瞧中的东京良家,哪有不得手的,何需老身多事……衙内与林娘子实是一对璧人,端是她好福气……老身从今往后,绝……绝不敢再说半句林娘子闲语……这银子……老身万不敢收……”高衙内“哼”了声,眼皮一翻,得意坐下,冷笑道:“你当真愿听我话时,这银子你便拿去使。”那王婆扑通一声跪倒在这太岁膝下,颤声道:“老身还想多活几年,衙内但有吩咐,老身莫有不从……莫有不从!”高衙内哈哈大笑,问道:“此间可有流言蜚语,说起林娘子与本爷挨光之事?”王婆陪笑道:“日常也有人说起,都说那美娘子曾被衙内滋扰,但被林教头救了,没人疑她早与衙内搭上,倒多有夸她贞烈……”高衙内笑道:“如此最好。那美娘子爱本爷极深,甘愿与本爷挨光,只是面皮薄些,不想有人说三道四。”他从地上拾起那锭银子,塞入王婆手中,又道:“她是本爷心头肉,早晚要纳了她的。本爷也不想听到半分闲言碎语,我又瞧你是个会说话的,坊间还须靠你多传她贞烈事迹,好叫美人颜面有光,你可愿做成此事?”王婆跪地接了这银子,谄笑道:“衙内客套了。实乃小事一桩,老身定当在邻舍面前,说尽林娘子好话。老身朽木一个,只一个好处,凡事无论如何离古怪,只要从老身口中说出,别人还是要信的,衙内只管放心……”高衙内将这老妇扶起,翘起二郎腿来,点头道:“王乾娘,本爷与那美娘子之事,只说与你一人知了,他日若再有半句闲话入我耳中,只得拿你是问!若坊间广传林娘子美名,来日却要重重赏你,你可理会得?”王婆打了一个寒颤,知道此后只能为林娘子说话,再无余地,忙拭了拭头上冷汗,陪笑道:“理会得,理会得,衙内放心便是。”高衙内满意道:“如此你便对邻里这般说……嗯……是了……就说林冲私下常教我枪棒,我便是……是那教头的挂名徒弟,岳庙和陆府之事,皆弄错了人,是太尉府一家将所为……那家将……那家将早被本爷赶出东京。此事你可说得人信?”王婆谄笑道:“说得信,说得信,老身这张嘴,便是黑也能说白,死也能说活,包叫人信。”高衙内又道:“过会儿林冲那厮要去画卯,我便要入他家中与他娘子作乐,若被人瞧见我入林家,你如何说?”王婆略思片刻,笑道:“好说,好说,就说衙内得教头允诺,入林家抄习枪棒武谱……只是那林教头,本领了得,若有人告知你擅入他家……衙内当真不怕那林冲恶了您?”高衙内得意冷笑道:“林冲那厮今日便要下狱,如何知道我入他家?乾娘却怕什么?”那婆子只听得全身冷汗直冒,忙道:“原来如此,衙内……衙内好生了得,您只顾入林府去,老身便为您……为您把风便是……老身这就去为衙内奉些茶点早食……”把眼向林府瞧去,撇嘴心道:“老娘还道这张若贞是个贞烈货色,原来早红杏出墙,却是个风流雌儿,可苦了他家官人,呵呵,八十万禁军教头,又当如何……”正是:迷魂阵里出兵,岂是风流胜可争?安排十面捱光计,只教武师入陷坑。
高衙内边吃早茶,边向林冲门前看望,拈指间,不觉朝曙初现,已近辰牌时分。但见一道绚丽初暾洒向林府正门,照得一对古铜门环闪起一片金光。心道:“我府内的下人也该到了。”刚过辰时,果见门首来了两个承局,叩门叫道:“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门内林冲听得说,嚷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且稍等片刻。”两个承局只顾催林冲快拿了那口刀,随他们去。过了老半晌,方听“咯吱”一声,那门开了,林冲头戴一顶绿纱抓角头巾,脑后栓了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手提一口带鞘古刀,抬刀摭那绚烂朝阳,急冲冲随两个承局直往城中奔去。
高衙内大喜,心道:“那美娘子果劝得她丈夫,这翻林冲中计也!”又候了片刻,果见锦儿戴了顶遮脸幂蓠,出了院门,自是林冲美妻为保今日与他通奸万无一失,吩咐锦儿赴太尉府窥探林冲行踪。这花太岁不由咧嘴一笑,心道:“大事成矣!林娘子,本爷来也,今番要好生肏你两天两夜,方才甘心!”瞧了瞧王婆,又弹了弹衣襟,得意起身。
那王婆笑道:“衙内只顾去,一切包在老身身上,包管众邻不疑!”高衙内想到林娘子那绝色容姿,那人妻丰润娇态,大笑声中,不由兴步向林府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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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东京第一林娘子张若贞刚为丈夫奉了早点,正手捧一盏早茶要林冲喝。忽听门口有人吆喝:“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她见高衙内果派人来,看来今日偷情之约,不得不守了。只是不想这花太岁竟这般心急,一大早便叫人支走自己亲夫,想必即刻便要入内与她幽会。这登徒子奸淫良家人妇无数,玩女手段并胯下行货俱是强悍之极,自己早深知其中滋味,今番与他整日独处,不知将被他玩至何等田地。她心下砰砰乱碰,脸色顿红,又是紧张,又是羞愧,一时双手颤抖,茶杯坠地,竟将大半茶水洒在林冲身上。
林冲自与她婚后相守三载,从未见她服侍自己有过半点差错,今日却出此差子,心下不悦,愠色道:“你瞧你,劝某向高俅那厮献刀,某本有此意,献便献了,那厮却叫人来催某,甚是无礼。你又何以紧张如斯,恁地笨手笨脚。”他一手推开美妻,大步跺至前院,冲门外承局嚷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且稍等片刻。”言罢反身快步回了内室,见屋内美妻已取了新衣要他换上,又怨她道:“你倒取得快,却急甚么,叫太尉手下门外等着,又有何妨!”若贞听他心绪不佳,怒气冲冲,如此去见太尉,只怕又要惹出事来,一面为夫换衣,一面柔声劝道:“都是我不小心,惹官人生气,官人今日且莫再与太尉恶言相向,忍一时海阔天空,回来我再与官人赔罪。”林冲老大不耐烦,哼了一声道:“忍忍忍,你一味教某忍让,倒不知要忍到何时。”若贞为丈夫整束衣冠,温言道:“你既想在京城谋差,又一心要保这祖宗基业,自当忍一忍的,若不然,便听那日我言,弃了这京差,你我共赴边关也好。”林冲闻言脸上变色,大声道:“你竟又说这等无父无君之话!这祖宗基业,如何弃得!休再多言!”言罢又是一把推开美妻,至器械房取了那口宝刀,见娇妻入内欲再劝他,竟理也不理,又一把去推她,不意出手略重,竟推妻倒地,见她倒得狼狈,一时不忍,想去扶她,究是放不下面来,叹一口气,大步便向外屋冲去。
若贞无端被丈夫推到,又见他扶也不扶,如此冷她,心中气急!但犹自忍住,咬唇站起身来,快步跟上,与他并步行至前院,右手拉他袖襟,眼中含泪大声道:“官人如此火大,如何见得太尉,你将刀送与他便罢,且莫与他比刀,要知言多必失……”话未说完,林冲嘿嘿两声,甩开她拉袖右手,冷笑道:“他府内既藏有好刀,我偏要与他比比,将他那刀比下去,再把这刀送与他,方才顺了某意。”若贞急道:“我知你一味碍于颜面,心气不顺,那高俅是个记仇的,如此献刀,必再出事端啦。官人万不可造次,因小失大……”林冲见娘子眼中泪珠滚转,转眼便要哭出来,不由心下稍软,轻哼一声,冷言道:“也罢,今日便依你所言,只瞧那厮如何待我,却再理会。”那边锦儿听俩人拌嘴,几要大吵起来,不由急步上前劝道:“小姐所言甚是,今日大官人是去修好,非去要回颜面,大官人忍一回便好,小姐一番苦心,你适才推倒她,不心痛么……”林冲高声打断她道:“好你个锦儿,胆子愈发大了,也来与某斗嘴,某自有分寸,何须你来绕舌尔!”言罢,再不理会她俩,独自冲至院门,“咯吱”一声推门而出,抬刀顶着初升朝阳,随两承局而去。
若贞再忍不住,一跺脚,泪水夺眶而出,锦儿走上前来,为小姐拭泪道:“小姐莫悲,大官人多大人了,如何分不得轻重,只是大官人极好面子,不想被太尉催逼,一时气话罢了。”若贞轻哼一声,哽咽道:“哼,我如何不晓得他,在我……在我面前心高气傲,在太尉面前,却变得''不怕官,只怕管''了。如今他低声下气……不得已……不得已送了此刀,回来只怕要怪我让他颜面尽失,半分不怜惜于我……”忽儿跺脚道:“我早已红杏出墙,早让他颜面尽失,有何面目去怨怼他,盼他怜惜……又何必再为他怄气……他不怜惜我,自有人怜惜我……”若贞心中凄苦,刹那间想到奸夫高衙内,不由起了破罐破摔之念。
她放开一切,将樱唇一咬,左手将腮边秀发捋至耳后,泪水盈满杏目,对锦儿道:“官人如此气大,只怕……只怕真生出什么事来,锦儿,你速去换身衣服,遮了面,这就去太尉府吧。官人若有事,速速回来报知……我好早做准备……”锦儿知她心意,今日是小姐与高衙内首度相约偷情之日,如何能让大官人知道!那登徒恶少早派宛儿在府中候她,林冲一切行踪,均由宛儿通报与她,可保万无一失。当即应道:“大官人如此薄情,小姐也无须愧对他了!只放心在家等衙内来,宛儿早告知奴婢,衙内自会派人绊住大官人,要到明日后半夜方放大官人回来。奴婢今夜便留宿太尉府中,小姐可安心与衙内相好两日,不会有半分差错。锦儿也绝对守口如瓶。就算大官人又得罪太尉,总有衙内保他,聊胜于无。”若贞脸一红,含羞点点头道:“你且去吧,若官人当真出事,即刻回来。若无事,晚上便……便宿在太尉府吧……明日晚间,先官人回来……”锦儿知她心中有气,不但要与高衙内偷情,还决意今夜留宿奸夫。她素知这花少床事之能,两人必将从今日一早至明日晚间,彻日彻夜纵情通奸两日,不由心生艳慕,又有些替小姐担心,抿嘴冲若贞耳边轻声道:“有衙内护着,小姐也莫忧心大人官人。衙内厉害得紧,大官人那张大床有些年月了,莫要弄塌了……”若贞刹时晕满双腮,双手去打锦儿,一时破涕为笑,在院中追逐锦儿道:“小蹄子,作死啊,你先被他强行破了雏身,那日在家中又任他要你多回,自己得了他好处,便再不顾你的情郎张甄了,却来笑我,看我……看我不大耳刮打你……”锦儿却早早逃开,边跑边“咯咯”笑道:“小奴已在后院为小姐备好了好酒。哦对了,咱家那大浴池经年未用了,奴婢一早,还为小姐烫满了整池浴水呢,池边备了果脯菜蔬、好酒美食,小姐饿时,便与衙内取来吃……”娇笑声中,闪身进了偏房,去换外出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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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见锦儿出门蒙了面纱,向太尉府方向奔去,林冲府内必只余林娘子一人在家,知今日美事可成!这花太岁虽阅女无数,尤擅勾奸人妇,但林冲娇妻端的是艳冠群芳,天下无双——她那如玉丰奶硕大无朋,更兼饱挺弹实,浑圆滑腻;雪白翘臀也是肉感十足,如丝酥滑;深幽芳径实乃名品宝穴,千环套月,紧凑有力;含苞春芽,春汁充盈!他虽早媾得林娘子肉身数回,但每每念及这东京第一美妇,无不令他回味无穷、欲火煎熬,故色胆包天,连武官之妻也欲霸占。此刻想到立时便又要见到这美少妇绰约丰姿,不由快步行至林府门前。正应了对那日对林娘子之诺,要从林家正门大方入内,与她尽兴通奸方才甘休。
他正要叩响门环,却见大门虚掩,想是锦儿故意为之,好让他快些进入,免被邻舍察觉。他会心一笑,大咧咧推门而入,却见前院空空荡荡,想那美娇娘必在房中候他,忙转身将大门紧闭,压死门闩,外人再不得入。
他刚步入院内,正要绕过天井,忽见一缕朝阳洒向右侧院墙梧桐,树下立一俏丽背影,花容袅娥,玉质娉婷,娥首低垂,香肩微耸,似在用手拭泪。高衙内见此女身段窈窕婀娜,双峰丰盈绝伦,雪臀饱满翘耸,少妇乌发垂至腰际,一看便知是他日思夜想的林冲娘子张若贞,也不知她为何落泪?
只见这美少妇今日穿了一袭红花白叶的露臂粉色罗裙,正是当日与他岳庙初会时的穿戴。她淡妆薄粉,娉娉玉立,花容月貌,打扮的着实用心,此时低首拭泪,长发垂腰,更增楚楚秀质,直美得让人不敢逼视。高衙内肉棒大动,急步走至那少妇身前,色迷迷出手扳过美妇消润香肩,只见朝阳映衬之下,杏眼朱唇,清丽秀雅,明艳无双,果然就是林娘子!
若贞早察见这登徒子推门得意入府,她今日实乃首次主动与这花太岁偷情幽会,见他辰时(早七时)将过便来,竟来得这般早,又即刻紧锁大门,其淫邪心思显露无疑。一时芳心争乱如丝,惊鹿般乱撞,忙躲至树边。她适才哭过,怕被他察觉,慌乱间便躲在树下拭泪,此时被这登徒子扳过肩头,不由香腮晕红,娇娥凝睇,两道清澈明亮、似羞似嗔的目光在他脸上滚转,见奸夫面目实比亲夫林冲帅俊百倍,双目虽尽带淫色,一副淫遍天下良家模样,却精光炯炯,朗非凡,对己关切之意溢于言表,不由更是红飞双颊,含泪嗔道:“您……您竟来得这般早,可……可有被人瞧见?”高衙内勾起她那绝美下巴,双眼不转睛盯着美妇,得意道:“为与娘子完聚,如何能让人瞧见!此时尚早,路无人丁,又是周休,邻舍皆未开门呢,娘子只管放心!”想到他多次提出与己完聚,数回肌肤之亲,让她得享极致媾和巅峰,身心没来由与他极为亲近,而林冲适才对她恁地刻薄,令她倍感委屈,不由眼眶一红,豆大泪珠扑簌而下,险一险便要扑入他怀中。一时竟哭得梨花带雨,泪目阑珊,任他一手按她香肩,一手勾她下巴,如泪人一般,嘴里抽泣道:“衙内,他为何要如此待奴家,为何说如此狠话,竟然全然不顾奴家的一番好心。”高衙内听人妻怨怼其亲夫,心下得意之极,他于偷情欢场杀伐争战多年,勾奸良家人妇无数,如何不解人妻之意,知道这美少妇既愿与他述说亲夫不是,其芳心少说也小半属他。此时当依其妹若芸之计,主攻林娘子心志,寻机落井下石,令她厌其亲夫,将其芳心全盘夺下!当下右手轻抚若贞粉面桃腮,肥指为她轻拭清泪,左手轻抚少妇螓首秀发,温言道:“贞儿,发生甚么事了,说出来本爷与你做主,是你丈夫林冲这厮欺负你吗?”若贞听他说得极为温柔,心中委屈犹如决堤潮水汹涌而至,轻一跺脚,抽泣娇嗲道:“是他,就是奴家官人嘛!”言罢“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抽泣中想到衙内对已极为关切,一时心动,再忍不住,不由将螓首轻轻投入奸夫肩头,皓臂将他宽大后背轻轻搂住,双肩耸动,抽抽噎噎地在奸夫怀中痛哭起来。
高衙内不想林娘子竟主动投怀送抱,在他怀中“呜呜”哭泣,这人妻娇躯端的粉腻酥融,肥美双乳压于胸上,直感硕弹丰挺十足,肉感超凡绝伦,又闻她身上芳香满体,乳香馥郁,诱人之极,一时喜出望外,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后揽去,右手搂实美妇柔腰,左手抚实人妻肥臀,入手只觉肥嫩腻弹,臀肉如丝绸般柔滑,如鞠球般弹手。他实乃欢场达人,知此时最好不要说话,只静静地搂抱美人,左手不住轻轻揩抚少妇翘臀臀瓣,右手轻抚美人腰际长发,以示安慰。
若贞虽在他怀中啼哭,但也察知高衙内借机把玩自己丰臀,更觉他那根庞然巨物昂扬抬起,顶在自己小腹间!心想今日不知会被这劣货玩成何等模样,一时又羞又臊又怕。想到林冲适才何等凉薄,莫名生出一股报复亲夫之心,哭泣间竟任他轻薄,只轻扭了几下身子,用小腹俏俏将奸夫那不听话的巨物压得昂然直立,夹于两人腹间。
若贞令巨屌无法造次后,便不再扭动,乖乖任由他搂实揩油,将海棠饮露般的羞红泪脸紧紧贴于他胸口,只“嘤嘤”啼哭,芳心“砰砰”乱弹,决然忖道:“我官人不珍惜我,自然有人珍惜我爱惜我的!”高衙内香泽在怀,冲天巨屌被美妇小腹紧压,不由抬头仰天淫笑,由她哭哭啼啼好一阵子。美人泪水虽早已浸湿他胸襟,一双色手却只顾在她柳腰肥臀上恣意轻柔抚弄。见美少妇在自己双手抚慰下香身发热微颤,情绪渐渐缓了过来,变成一下一下在他怀中耸肩抽泣,便低头贴耳柔声说道:“林夫人,我的好贞儿,不要再哭了好吗?爷衣服都被你哭湿了。”说时,右手在她肥臀上抚慰般连连轻拍,直拍得臀肉微颤,以匡其心。
若贞听奸夫叫她林夫人,又叫好贞儿,臀肉又受他轻轻拍打安慰,忙红着脸从奸夫怀里抬起娥首,双手至他后背滑下,却仍揽着他后腰,娇嗔道:“讨厌,淫虫,都是您害了奴家,谁是您的好贞儿了。”高衙内见林娘子转哭为嗔,端的风情万种,右手仍搂着美人柔腰,左手便伸袖为美妇抹试脸上泪痕,淫乐道:“你是爷的心肝肉,不叫你好贞儿却叫什么?是了,你是林冲娘子,便只叫你林夫人吧。”若贞羞腮生晕,双峰急剧起伏,几要裂衣而出。她知奸夫称她林夫人是羞她背夫红杏出墙,一时羞得娇躯潮热,双手抽回,捣鼓般急捶他胸膛,小嘴一撅,娇嗲道:“衙内好坏,就知取笑奴家。哼,奴家本是林冲妻子,林夫人就林夫人,也好过您的……您的好贞儿……”高衙内会心一笑,伸手拿住人妻一双捶胸小手,温言道:“我得了夫人四回身子,早与你有肌肤之亲,该当有所回报,为娘子解忧。你丈夫那厮好生无礼,究竟如何欺负了娘子?娘子说与我知,有本爷为你做主,定替你出这口鸟气!我们先到那边树下坐地,好好说一回话。”言罢,搂实若贞纤腰,引她向远处树下一石凳走去。
时值朝暾初上,晴空如洗,万里无尘,空气中亦弥漫一股醉人芬芳。若贞初试与高衙内幽会偷情,往日却从未与亲夫林冲有过如此旖旎时光,心中没来由有些欢喜。脸又一红,看了他俊脸一眼,将心一横,“嗯”的应了一声,任他搂腰,也悄悄伸出左手,轻轻环搂奸夫,与他互搂后腰,旖旎并行而去。
正是:满园春色关不住,蓬门今始为君开。庭院深深深几许,一枝红杏出墙来。美文世间难寻到,见了图文乐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