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狂风峡那些强盗吗?”秋瑶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当然不是,姚康志在必得,传令要我调派一千黑鸦军和五十个鬼卒帮忙,四方堡是难逃劫数了。”秋茹叹气道。
秋瑶心中一紧,知道那些鬼卒利害,纵然童刚有备,族人也没有中毒,但是要抵挡那些鬼卒的突袭,可不容易,不禁后悔走得匆忙,没有泄露进攻的细节。
“还有,你要小心罗其的姘头朱蓉,这个女人淫荡善妒,上次差点让我下不了台。”秋茹警告道。
秋瑶谢过秋茹,回到居处换过衣服,才启程前往花月楼。
“你便是秋瑶吗?干得很好,我会报告总巡察的。”罗其笑咪咪地说。
秋瑶故意不施脂粉,还换上朴素的衣裳,希望逃过受辱的命运,但是她丽质天生,这样的打扮,反而更是清秀脱俗,使罗其眼前一亮。
“上座,婢子该上药了,还望及早赐下解药。”秋瑶看见只有罗其一人,朱蓉不在,唯望能够尽快脱身。
“总巡察离开前已经交带过,也留下解药,办成了事,当然要给你上药。”
罗其吃吃怪笑道:“把裤子……不,还是把衣服全脱下来,让我侍候你吧。”
秋瑶知道还是逃不了,无奈把衣服脱下,想起童刚,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快要失贞的妻子,不禁肝肠寸断。
“来呀,坐在这里。”罗其笑嘻嘻地取出一个瓶子,指着大腿说。
秋瑶光溜溜的靠入罗其怀里,身后那种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更是难受。
“这双奶子好像比秋茹的还要结实,你们都以秋字排行,是姊妹吗?”罗其放肆地捧着秋瑶的乳房狎玩着说。
“不是,秦广四婢,全是秋字排行的。”秋瑶木然道。
“四婢?还有两个在哪里?”罗其好地问。
“婢子不知道。”秋瑶答。
“总巡察是马脸,该有牛头,之上是殿主,之下是我们这些游魂野鬼,然后是你们四个,秦广殿只有这些人吗?”罗其问道。
“婢子不敢说。”秋瑶摇头道。
“为甚么?”罗其讶然问道。
“本门门规森严,下属不能议论上级的事的。”秋瑶答道:“上,还是请你赐药吧。”
“好吧,可要在这里擦药吗?”罗其捏着秋瑶桃红色的奶头问道。
“不用,净是下边便行了。”秋瑶强忍辛酸道。
“是这儿吗?”罗其手往下移,抚玩着平坦的小腹,指头寻幽探秘,穿过茂密乌黑的柔丝,拨弄着娇嫩的肉唇说。
“上座,请你在指头上药吧。”秋瑶咬牙道。
“不用着急,我不想弄痛你呀。”罗其的指头慢慢挤进粉红色的裂缝里说。
“呀……痒呀……!”秋瑶可不想叫出来的,只是蛊毒快要发作,身体特别敏感,实在受不了罗其的搔弄。
“倘若不上药会怎样?”罗其问道。
“……会从里边痒出来……呀……痒……痒三日三夜才止……三日后……倘若没有解药……呀……又再发作……至死方休……!”秋瑶情不自禁地扭动着纤腰说。
“里边湿透了!可要我给你煞痒吗?”罗其兴奋地掏弄着说。
也在这时,朱蓉闯门而进,看见了如此淫秽的情景,妒恨难忍,悻声骂道:“我才出去一会,你便熬不住了吗?这浪蹄子是哪里的婊子?”
“她便是秋瑶呀,刚从四方堡回来,急着要我给她上药呀。”罗其解释道,指头继续在迷人的洞穴里肆虐。
“就是这些药么?”朱蓉捡起罗其放在身旁的药瓶,好像知道内情,把药瓶交给秋瑶,说:“骚蹄子,你自己擦吧,别勾搭我的男人。”
罗其虽然不大愿意,也没有做声,无奈把秋瑶放下,秋瑶正是求之不得,接过药瓶,背转身子,把药涂上。
秋瑶上药后,立即穿上衣服,看见朱蓉把药瓶收入怀里,心里怪,也不敢询问,匆匆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该是罗其进攻的日子了,四方堡众人枕戈待发,磨拳擦掌,准备迎敌,云飞更是兴奋,因为这几天,他苦练剑术,又悟出了两招颇具威力的招式,自觉进境不少,亟欲找人试招。
太阳出来了,曙光初露之际,堡外便传来阵阵喊杀的声音,众人心中一紧,严阵以待,紧守岗位。
由於堡后的小路狭窄,不利群战,不会太多人从后暗袭,所以两老只是让方岩童刚各领二百高手拒敌,另派信差居间联络,云飞自然和童刚一起了。
堡前杀声震天,云飞等在堡后不知敌势,自然更是紧张,幸好过了不久,便有人传讯,罗其领着大约三四千人在堡前叫阵,却是虚张声势,没有发动攻击,两老着人警告堡后众人小心戒备,相信暗袭很快便会开始。
据悉狂风盟不及二千人,这时却来了这么多,想是杂有黑鸦军,众人心头倍觉沉重,知道难逃恶战。
敌人出现了,探子来报,堡后的小路有百多人攀山潜来,众人相视而笑,知道料敌机先,已是胜算在握。
众人苦苦等候的时机终於来了,敌人开始聚集时,他们便齐声呐喊,从有利的位置杀出,以众凌寡,几个服侍一个。
方岩童刚没有出阵,也制止云飞动手,他们信心十足,因为单看阵势,敌人已是釜底游鱼,难逃被歼的命运。云飞虽然跃跃欲试,却无法拒绝方岩等不许他涉险的好意,无奈袖手旁观。
那些堡丁武功不弱,而且训练有素,接战初期,倒如斩瓜切菜,杀得敌人溃不成军,但是敌阵之中,有几十人武功高强,而且悍不畏死,见势不妙,竟然结成阵势,且战且走。
云飞从那些诡异招式,认得他们是秘的鬼卒,再看众堡丁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挤在一起,无法发威群战的威力,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挺剑杀出。
方岩童刚不料云飞竟如此勇武,唯有预备应变,岂料云飞矫若游龙,剑光如电,长剑刺出,必定有人中剑倒地,转眼间,便杀伤了十多个鬼卒,众堡丁更是士气大振,此消彼长,终於歼灭入侵的敌人。
方岩等关心堡前战况,留下堡丁清理战场,防范还有敌人暗袭,便和童刚云飞赶到前面观战。
堡前已经是剑拔弩张,数千强盗,磨拳擦掌,趾高气扬地破口大骂,罗其和几个看来是盗首的壮汉站在前面,其中还有风情万种的朱蓉。
四方堡只有千馀堡丁,分成两队,由董锋郭朴率领,防守要塞,严阵以待,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军容齐整,看来战力不弱,使罗其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老者获悉尽歼偷袭的敌人后,指示童刚答话。
“罗其,我们已经识破你的诡计,后边的鬼卒全往地府报到了,识相的便立即退走,要不然,莫怪我们大开杀戒!”童刚高声叫道。
罗其闻言变色,本道兵一出,便可以乘机攻破堡门,岂料竟然全军覆没,再看四方堡众人,杀气腾腾,不像中毒的样子,气势顿减。
“童刚,少说几句吧。”朱蓉格格娇笑道:“要不是当日姑奶奶放你一马,你还能口出狂言吗?”
“无耻的贱人!”童刚怒骂道:“暗箭伤人,算甚么英雄?”
“人说你是四方堡第一高手,要是英雄,可敢与我一战?”罗其讪笑道,知道不宜僵持下去,希望能够杀败童刚,然后一鼓作气,乘乱攻下四方堡。
“狗贼,我便宰了你!”童刚生性冲动,秋瑶离开在先,朱蓉揭短在后,使他怒不可竭,不顾一切,手执铁棒冲出堡门接战。
四方堡众人顿然兴奋雀跃,好像深信童刚必胜,齐声呐喊助威,两老虽然不以为是,也只是吩咐董锋郭朴押阵,并不特别紧张。
童刚的功夫果然不凡,铁棒泼水不入,指东打西,气沉力雄,威风凛凛,难怪众人充满信心了。
罗其使的是一柄开山大斧,虽然以武器而言,没有吃亏,棒来斧挡,气力也好像不比童刚逊色,但是在童威急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左支右绌,步步后退。
童刚占着上风,更是气势如虹,着着进逼,四方堡众人欢声雷动,都道胜利在望,狂风盟群贼,则是噤若寒蝉,军心有点动摇。
云飞也曾习棒,明白棒法的窍门,童刚的铁棒,纯熟灵活,使他叹为观止,但是童刚未能一鼓作气击败罗其,却使他有点着急,因为罗其的武功也很扎实,而且退而不乱,该有力还击,要是童刚轻敌,可不易取胜。
看了一会,云飞更是忧心如焚,手提长剑,预备随时救援,原来他发现童刚有一个致命弱点,倘若罗其也瞧得出来,后果便不堪设想。
数十招后,战况更趋激烈,童刚大喝一声,铁棒横扫罗其的右胁,逼得他挥斧招架,还要闪身卸力,避了开去,童刚转身右移一步,顺势收回铁棒,谁知罗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着,不知如何,竟然闪到童刚身前,大斧迎头劈下。
童刚势子用尽,无法闪躲,勉力举棒招架,然而哪里招架得住,铁棒脱手,身体也失去重心跌倒,罗其得势不饶人,大斧继续劈下,眼看要把童刚立毙当场时,一柄长剑从旁杀到,硬架罗其一斧,剑斧相交,长剑折断,但也使童刚及时逃生。
“臭小子!”罗其怒喝一声,大斧挥舞,如狼似虎地攻向来人。
来人正是云飞,此时他手里只有半截断剑,不能挡架,却没有慌乱,展开身法,左右闪躲,断剑使出新悟的剑招,竟然有攻有守。
众人瞧得惊心动魄,只道童刚必死,却跑出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以一柄断剑,力拒巨盗罗其,使人难以置信。
狂风盟群丑看见盟主反败为胜,高兴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厉马,只待云飞落败,便一拥而上,攻入堡里。
四方堡众人庆幸童刚获救之馀,更替云飞担心,以童刚的身手,尚且不是罗其敌手,云飞单凭一柄断剑,如何对抗,唯有调兵遣将,准备应变。
初时罗其根本不把云飞放在眼内,已经发出暗号,着群盗准备进攻,岂料连劈七斧,也不能伤云飞分毫,他还愈战愈勇,於是改变战略,以力取胜,欺云飞不敢以断剑招架,大斧净往云飞的断剑砸去,果然逼得他险象横生,终於震飞断剑,还失足跌倒。
群盗高声大喊,只待云飞送命,岂料云飞就地一滚,脚尖勾起童刚掉在地上的铁棒,往罗其撞去,罗其唯有收斧挡格,云飞纵身跃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剑,还抢入罗其怀里,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剑险招快,形势顿改。
众人瞧得眼花了乱,目定口呆,不知如何,云飞的短剑反手而出,竟然刺进罗其肚腹之中,罗其大吼一声,急退几步,朱蓉和几个大汉,赶来挡住云飞,使他不能乘胜追击。
这时四方堡两老也发出号令,董锋郭朴各领堡丁冲出,群盗军心焕散,不是训练有素的堡丁对手,一击即溃,兵败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刚赶到云飞身前,激动地说。
“大哥,小弟只是行险侥幸,没有甚么大不了。”云飞谦逊道,暗念可惜长剑折断,或许能胜得漂亮一点。
“这是甚么话,你用一柄断剑击退罗,怎会是侥幸!”童刚不以为然道。
云飞也真的生出侥幸的感觉,要不是行险制出短剑,使罗猝不及防,断剑实在不易对抗拒大斧,而且短剑不利群战,要不是堡丁及时冲出,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这时方岩兴奋地赶来道贺道:“段老请你过去说话。”原来段老便是那断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经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见云飞等出现,段老紧张地问道:“小兄弟,你的短剑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先父留下来的。”云飞犹疑地说。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云飞,你爹爹叫甚么名字?”
“先父名叫晁贵,是上月亡故的。”云飞唏嘘道,看见两老怪的情,福至心灵,继续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为甚么会死?”段老气愤地骂道:“天呀,为甚么好人不长命……
老天爷,您……您可有长眼睛么?”
“先父是中风死的。”云飞见两老色黯然,怪地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认识先父吗?”
“不对,晁公是独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年纪,娘亲健在吗?”
“小的今年十八岁,晁……晁老是在下的义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没有见过义母。”云飞解释道。
“十八岁……义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脱下左脚的靴子,让我看看你的脚心!”
云飞一头雾水,无奈把靴子脱下来。
“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老者看见云飞的脚心有七颗红痣,大叫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当年是我给你接生的!”
“天可怜见,我们终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泪纵横,也不顾脚下不便,扑倒云飞脚下叫道:“我们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长相,活脱脱便是先王的模样,早该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