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后来我也很不舍,有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分手后才开始阵痛,后劲比较大。”
他看了看田东警觉:“操,你什么眼,跟我和你有仇一样”
他解释道:“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她,一方面是出于分手后的内疚补偿,一方面说实话是想和她再次取得联系,我对她还有点想法。”
当晚田东闷头喝酒,两人大醉。
回到工厂,在办公室他听秘书汇报,严月在他去北京的当天收拾行李离开了。
秘书看了看他,等待指示,田东让他给严月汇一笔钱,说了个数字,秘书有点震惊,很快去办了。
田东站在楼上,眯着眼抽着烟看着楼下这片厂区,是他这些年打拼的心血,他突然疲惫感骤生,心中失去了追根究底的好,又或者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周云到了法国后,开始一切都很新鲜和好,没多久开始想念北京,开始想家。
她更努力地投入工作,在工作中寻找安慰和疗愈,在异国,她和当地同事的思想观念不断碰撞,她既不张扬也不怯场,有想法认真思考后就大胆说出来。
彼此之间的沟通越来越顺畅,越来越适应这种办公氛围。
别人一说起巴黎,就是美丽的浪漫之都。
周云几个周末连着逛下来发现,有的地方满地的垃圾,满墙的涂鸦,有些还很黄暴,她经常津津有味地研究一会,有的墙角尿味熏天,这个城市意外的很真实。
怪不得有些日本人慕名来到这里,得了巴黎综合征,就像肖想已久的美女,一觉醒来之后变成剔牙抠脚大汉那样幻灭,忍无可忍的日本游客,有些会当义务清洁工,真是可爱。
她喜欢白天阳光充足的巴黎和夜晚下小雨的巴黎,也欣赏法国人那种洒脱和自由,虽然一不小心就和懒惰混为一谈。
塞纳河边上有一溜的咖啡馆,每逢天气好的时候,人们齐聚到咖啡馆的室外位子,漫无边际的一块聊天发呆。
周云好地想体验,渐渐入乡随俗,有时候喝着咖啡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黄昏里欣赏对面的巴黎圣母院。
周云像是活在平行空间,在这里她找到了久违的平静。7月份她实习结束后,主管找她谈话,问她有没有意愿留在这里继续工作。
她说考虑一下。
周末,她去了新桥,天气不错,她穿着一条花裙子,踩着一双便鞋,戴着大大的帽子,支着下巴盯着下面的河水,想起年后她和严月的见面。
还有她对严月说的话:“你没必要找我,我们彼此不相干,选择权一直在男人手里,你唯一可以做的是拿回自己的选择权。”
接着她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掠夺他最珍视的东西,然后当着他的面毁掉,有时候语言的杀伤力容易被人忽视。”
看着严月若有所思的眼,她放下咖啡钱,出了门。
周云在桥上站了一会,又去了当地的华人超市,买了一些国内常见的调料和食材,她这会很想吃炸酱面。
周一上班,周云答复主管,她接受了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