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度过了一个忙碌充实又空虚寂寞的上午后,随便吃了点东西的樱子忍不住坐在了床边的电话旁,手上拿着那张名片,看着整齐的墨印数字,手颤抖着伸向了话筒。
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细长的话筒,用力到连淡青色的血脉都有些凸起,她的视线恰好在这时扫到了电话机旁的结婚照,婚纱上的熟悉笑脸突然让她感到心脏有些刺痛。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手缓缓地收了回来。
“叮铃铃……”刺耳的铃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很少有人会往家里打电话,找丈夫的人一定会拨手机,而她也几乎没给什么人留过家里的电话,她的手机倒是已经关了。
一般会打到这里来的,都是正在出差的丈夫。
心里涌出一点点温暖的感觉,樱子微笑着拿起了电话,温柔的说:“喂,是我。”
话筒里传来的却是芦屋润彬彬有礼的声音,“啊……您好啊,间宫太太。您的手机关机了,害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您呐。”
“你……你找我干什么?”樱子下意识的觉得小腹的深处涌出一股麻痒感,暖暖的弥漫开来。电话对面的年轻男人不论技巧还是耐力都比丈夫要出色太多,脑海内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回忆起了那天下午汗水淋漓肢体纠缠的淫荡画面。
润很自然的回答:“为了了解后续情况啊,太太,您的症状非常少见,作为并非性瘾者的强欲求女性,不管是阴阳道还是心理医学上,都具有非常强的研究价值。所以我有必要问您一句,您的欲印痊愈了吗?”
樱子沮丧的低下头,对着话筒小声说:“没有,我……还是很难过。”
听到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她就不自觉的说了实话。
润发出低沉的笑声,“那是很正常的,欲印可是很顽固的附着物,我不得不再次提醒您,千万不要擅自压抑自己的欲望,那只会让欲印得到更多的力量。我这边的地址您是知道的,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
樱子张了张嘴,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那么……再见,美丽的夫人。”以略带戏谑的语气终结了谈话,润带着妙的自信感挂掉了电话。就像是点燃火堆的农夫,面对飞舞的小蛾子一样。
胸部传来滞闷的感觉,樱子挂掉电话,不安的弯腰抱住了膝盖,蜷缩成婴儿一样的姿势,慢慢地躺在了床上,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床头的电话,就那么空洞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