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后,温暖的阳光便落了进来,林躬自正坐在院子里剥花生,听见动静转过头,就看见姜菱紧张的脸:“躬自,快,快找大夫来看看,姐姐好像生病了。”
半个时辰后,被从医馆逮回来的张百草不悦地收回诊脉的手,道:“就是普通的发热,喝些药出出汗就好了。”
姜菱这才放下心:“多谢张大夫。”
“谢我做什么?”张白草哼了一声,斜着眼上下打量她:“说难听点,她这人就是体虚,忽冷忽热些就会病倒,就这脆弱的身板,大半夜还在外面走动,她不发热谁发热?”
姜菱一愣,愕然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对上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张百草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恶劣道:“小殿下,就这破房子,你以为很隔音吗?”
姜菱:……
待张百草哼着小曲离开后,姜菱坐在椅子上,慢慢弯下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林躬自试图劝解:“殿下,没关系,一辈子还有这么长,迟早有一日,你会遇到比这儿更丢人的事……”
姜菱蓦地抬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瞪她:“你会不会说话?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她张了张嘴,已经快要羞哭了:“你们,你们不会都听到了吧?”
林躬自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林薇就没有。”
姜菱沉默下来,小脸一时间五彩缤纷,过了会儿,她伸手指了指门口:“你先出去,让我自己静一静。”
“哎,那我去熬药了。”林躬自松了一口气,巴不得赶紧溜走,为她们留出独处空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啊……”人都走后,屋子里重归寂静,姜菱叹了一声,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一串羞耻的呻吟,纪行止被她哼哼唧唧的动静吵醒,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疲倦地掀开一条缝:“姜菱……”
姜菱蓦地回,又挪到她床边,关切地望着她:“姐姐,难受吗?”
纪行止乖乖嗯了声,哑着嗓子问:“我生病了吗?”
“是的,不过只是普通的发热。”姜菱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长“等一会儿药熬好了,你喝下,很快就会好的。”
纪行止下意识眨了下眼,脸颊贴在姜菱温凉的掌心,眷恋地蹭了下。她因为生病燥得厉害,连一向白皙的皮肤都红了起来,再加上眸子里水润润的,时刻都能挤出几滴水似的,看起来绵软柔弱,哪儿有平时冷傲淡定的模样。姜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姐姐继续休息吧,等药熬好了我叫你。”
“嗯。”
姜菱抿了抿唇,心里仍然羞燥,说完就想起身往外走,袖子却被拉住了,她转过头,见纪行止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固执道:“你陪着我。”
她的要求姜菱自然答应,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点点头,顺势坐到了床上。纪行止摸索着握住她的手,牵着一起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看上去是要继续休息了。
姜菱便不再出声,陪在她身边坐了半个时辰,等林躬自端着刚熬好的药过来,才温声叫醒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
出乎意料的是,纪行止这次吃药乖得很,姜菱舀给她,她就张嘴喝下,偶尔觉得太苦也不抱怨,只皱了皱眉,然后默不作声地咽下。要不是姜菱看她的反应平淡,忍不住自己尝了一口,她都要以为自己喂给纪行止的是糖水了。
“啊啊,好苦好苦!”
姜菱刚尝完就差点吐出来,把林躬自拿来的蜜饯塞了一个进自己嘴里,还是被苦的眼泪汪汪的。她赶紧又拿了一个塞进眼巴巴瞧着她的女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这么苦,姐姐怎么不说?”
纪行止不说话,含着蜜饯笑得眉眼弯弯,她披着长发,只着中衣的身子显得有些削瘦,笑起来却格外温柔,姜菱盯着她愣了一愣,错开视线把药碗递给林躬自,红着脸嘟囔:“姐姐真是烧傻了。”
——
哼,沉迷于写番外几年后的游刃有余00和逐渐吃瘪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