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在一旁糊涂问道:「什么内伤?白衣姊姊你的医术那么好,怎会治不好呢?」
白衣脸色黯然,幽幽轻叹道:「人的心一但受伤了,无论表面多坚强,还是难掩那伤痛之魂……在无药救治的情形下,不知不觉中,内伤自然形成。所谓医者有心难医病人无心,心伤还需心药医,在我药库之中,千百药多的不甚繁多,独独缺了心药这一帖……」
不悔紧张道:「这么说不就没得治了。」
白衣道:「没那么严重,只要找到根源,还是有办法的。」
不悔松了口气道:「白衣姊姊真会吓人。」
白衣笑道:「如果我的话能吓醒你,那这一帖同时能治两人的药还真是好用。」
不悔搔着头问道:「什么意思?」
白衣道:「你自己仔细想吧。」
殷梨亭面露讶异,他细看白衣,见她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却能清楚的解读他的心境,更别说拥有一身好医术。见白衣看他时的眼,偶而会有一份失落感,却总是一瞬即逝,这种感觉与他有些相似。白衣说话时的语气与行事风格,与她的年龄几乎不符,他实在猜不透,也想不透?
不悔还在搔着头细想白衣的话,越想越糊涂,想了老半天依然一头雾水,见白衣欲走出,拉着白衣质问:「白衣姊姊你还没说清楚呢?」
白衣望着她,轻柔的对她一笑,开了门后指着不悔的心,道:「你仔细摸摸自己的心,好好想想就知道了。」不等不悔反应已走了出去。
不悔依然搔着头,摸着自己的心滴滴估估了老半天,还是一脸迷迷糊糊的。
殷梨亭在不悔的照顾下已能下床,白衣再一次细心的为他把脉,道:「你体内的毒虽然已全部清除,但切记短时间内,绝对不能动到真气,还有药王谷的气候不同于外面,暂时不宜出门。」
不悔对着白衣道:「你放心,这个我知道,以前你也对我说过,我会盯着他的。」
白衣微微一笑,拿起事先准备的全新白色长袍交给殷梨亭,不悔开玩笑问道:「怎么你这边什么都有,连男人的衣服也有?」
白衣一脸黯然,没回答不悔的话,转身要离开,又回过头谨慎道:「我有事要出门,你们自己要小心些?」
不悔问道:「白衣姊姊,最近你常出门,是有什么事吗?」
白衣缄默不答推门而出,不悔觉得很怪,说实在的!她根本不瞭解白衣,但她也不想去了解,因为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不过,她知道白衣很喜欢白色,因为在她的周围几乎随处可见被染白的事物,与其说白是星辰居的特色,不如说白是白衣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