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气呼呼叫道:「等等!慕容雁,我有话要问你。」
慕容雁有些讶异,笑道:「什么事让我们的不悔姑娘这么生气?」
不悔生气道:「你的事我都听辰君姊姊说过了,你既然身为圣少,已经有了圣女,为什么还要到处拈花惹草的,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应该吗?幸好我没被你骗了,不然圣女就太可怜了。」
慕容雁一脸愕然,脸色暗了下来,又是那种悲哀无助的表情仰头闭目,不悔不解,道:「慕容雁,难道我说错了吗?」
慕容雁苦笑道:「你没说错,圣少的确与圣女息息相关,但如果没了圣女,这圣少等于是个虚名罢了。其实本教圣女在三十多年前失踪后,就不再立圣女了,若不是圣主坚持圣少之位不可缺,我想我也只不过是个平凡的老百姓而已。」
不悔道:「怎会这样,那你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容雁道:「我想宋姑娘应该告诉过你,本教的圣女虽然位居圣主之下,但圣女的力量却不输于圣主,原因在于她的存在是人民与教眾的精支柱。」不悔点了头。
慕容雁脸色黯淡,续道:「但在最后一名圣女失踪后,圣主便不在立圣女,她之所以不废除圣少,原因是为了巩固民心,圣少等于是圣女的另一半,他的任务便是代替本教寻回圣女。因此现在我的存在,说难听点,只不过是个虚幻的身份。所以我一直努力的做好自己,让自己尊贵的不可一世,让人没机会指责我。以前我总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最近我发觉原来我一直在努力压抑自己,这种尊贵对我而言竟是一条无形的锁链,紧锁的让我透不过气来。」
不悔有些难过和迷惑的望着他,叫着:「慕容雁……」
慕容雁望着她,反而对着她笑道:「我想你一定是要问我,既然圣女失踪了三十多年,为什么圣主不再立圣女,反而执意要圣少去找回,就算真的找回,圣女也不再年轻,如何与我结为夫妻,对吧。」不悔又点了头。
慕容雁道:「你应该看过我的银弓吧?」
不悔点头道:「我听辰君姊姊说,那把银弓乃是世代圣少相传,也是圣少的身分代表。」
慕容雁道:「看来宋姑娘知道的不少,没错,银弓代表的是身份,同样的圣女也有她代表的圣物,当年圣女离开本教时便连同圣物给带走,没了圣物本教便无法再立圣女。圣少的任务便是寻找此物的拥有着,如果此圣物是在名少女手中,那这名少女便是我教圣女,圣少未来的妻子。如果圣物在男子或是妇人手上,那么无论使用什么方法,势必要将圣物夺回,以便从教中再立圣女作为我的妻子。」
不悔问道:「那如果都找不到呢?」
慕容雁有些自嘲道:「如果我找不到,那就轮到下一任去找,而我就由圣主安排,当作製造下一任的工具者。」
不悔「啊」的一声,有些讶异道:「慕容雁你把自己说的太可怜了吧。」
慕容雁道:「事实本来就是如此,所以我不比人尊贵,也不比人卑贱。说穿了,我只不过是个受人操控的权贵者。」
不悔为他叫屈,站了起来面对着他,生气道:「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慕容雁,你不是问我,你是个怎样的人吗?真要我说,那就是在星辰居中那个全身充满朝气的慕容雁,是个快乐悠哉的大男人,有自己的主张自己的思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受到感动时会大哭一场,高兴时就开怀大笑,即使不敲门被人骂还是一脸笑容,开心的做自己。如果我是你,早就卸下银弓做回自己,不要再当什么圣少了。」
慕容雁若有所思,喃喃唸道:「卸下银弓,做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