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了我许多身体上的状况,我都一一回答。
之后他便拿了一个镜子,摆在我眼前。
你看,你和从前一样好看了。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消了肿,只能隐约看到些青紫的痕跡。
我点点头,看向他,我说谢谢。
我知道这些天大多都是他在照顾我。
听着我的感谢,他似乎是有些激动,摆在身前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白色的床单,手臂都在颤抖。
没…没关係。
我又朝他轻微地勾了勾嘴角。
他蓝眼睛微微瞪大,直盯着我的脸看,一眨不眨,那直勾勾的眼还真令我有些发怵,我转移视线,看向门口。
就看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向他行了一个鏗鏘有力的军礼,接着又冲他喊了什么,大约是他的姓名或者称谓。
他像是被打断对我的注目礼般,驀然收回了眼,那清澈的蓝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霾。
他侧过脸,优美的侧脸也像是结了一层霜。
他听着那人用德语向他汇报着什么。
他也用德语回了一句。
接着,他便起身,转过头,看向我的脸仍是之前那般晴朗,他对我说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我点点头。
他走几步就回头看我一眼,貌似担忧。
他走出了门。
我靠在床头,闭目。
其实,我是认得他的。
那个偷窥了我两年也不腻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