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地望着眼前的黑发女孩:「射手座不是这样的人。」
米雪惊讶地看着她:「你怎知......」
「凭感觉唄,射手座的人易分辨。」她站在吧枱前,给了米雪一杯水:「要不要咖啡?」
「哦,不要了,谢谢。」她接过水。
「其实银海是个好男子。」她继续看着米雪地道。
米雪被看得尷尬,再听到这句之后,她很无仪态地喷水了......「什么?」
「他呀,父亲是跨国企业的高层,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本地人。」难怪,他的头发是楬色的。可是……有时候他的头发又会呈金色的啊……?
「他热爱跳舞,从小便跳了,父母不反对。」女子稍微止言,想了想怎么说:「但当然希望他能留在他的出身地,他……有着一个从生出来便有的责任。」女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他母亲常常想让他转校,一定要找到校风更好的学校。银海他却不依,最近好像跟母亲闹了,不想转校,加上刚刚入院的事......唉......」
米雪听完后,心内的灵魂在思考:「那个,你怎么知道他那么多事情?」
女子惊讶地看着那什么都不知道的脸蛋:「他没有告诉你?」
米雪抿唇摇头:「除了校方本身,没有人会刻意去查找同学的背景的。他从没有跟人们提起过他自己背景,秘得很。但是……他在义务为我分担我的烦恼......」越说越小声。啊,是啊,他真的如此,怎么我没有发觉?还是一直以为他是这么一个自由的人,不会细心到照顾一个女孩的情绪。
「唉,他通常来就跟我诉苦。」女子懊恼地说。
「那个......敢问你是?」米雪怯怯地终于问出自己心底里的问题,本以为不在意,还是不行呢。
「前女朋友。」
米雪的心颤了一下。前女友么?前前前前前........女友。哦,幸好。
不过这把声音,好像不是女的。米雪缓缓地转过头,恰好,几丝棕发垂在脸边。米雪当场呆了。妈呀!两块脸好像只有三厘米距离,搞什么?米雪的脸发热了。
银海偷笑几声,然后装着疑惑地道:「怎么这么热?喝点水吧。」他退开身,坐回原位。那个女子倒了一杯奶泡咖啡,咖啡的拉花是中间有一大堆白泡成云状,然后中间却有一个射手座标志的咖啡花纹。
银海看着这个拉花,哀愁地看着金发女子,而她则一脸笑意:「其实他就跟你开玩笑!哈哈!小妹妹你别信他,我年纪比他大多了呢。」她站在银海和米雪前面,继续聊。
米雪暗暗松一口气,又发现这个姐姐很豪放,真好。
「我前几年从英国过来这里工作假期,然后就暂居这里。想不到他今年转来这里读书,我们一直有保持联络,他知道我在这里开了间咖啡室,所以便有空跑来囉。」
米雪点点头,默默地喝自己那杯水。
待银海喝完他那杯咖啡,都差不多夜深了。米雪才发现,她这样回家,不安全。
米雪看看银海,他看着杯底,仍然皱着眉。他怎么了?
米雪凑近去看,杯底原来刻有白羊座的花纹。
出于好心,她正想问什么事的时候,金发女子又道:「怎么了?白羊......恋箭嘛。」
米雪立刻感到非常不自在,心里暗想,她究竟是什么人。
女子曖昧地扫过他们,然后说:「银海,你还是送人家回家吧,那么晚不安全。」
银海吶吶地答:「不用你说我也会。」然后噘起嘴。米雪此时却哼哼轻笑,弄得银海很尷尬,于是我们的小银气闷地走出门口了。
米雪赶紧跟上,跟女子道别了。
店内又静下来,只剩下金发的女子,她的一双蓝眼彷彿能看穿人的心,默默地祝福这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