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根本没听到。
不,是故意装作没听到。
「都是你的错呦,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你的错呦。」
「不好的人是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越说越发兴奋,一边继续拍打着我的头。
脑中理智的弦「啪」一声清脆的断了,我总觉得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干我屁事啊啊啊啊啊啊!」我激动的嚷着,但视线不敢与他交合,总觉得只要一望向他那张不可一世的嘴脸就会看见更加骯脏齷齪的东西。
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能有如此扭曲的东西。
居然能扭曲到自己都曾未查觉自己的扭曲。
临走前他还站在我旁边,对我「唉」地叹了口气,像是在羞辱我做人很糟糕失败似地。
不知羞耻骯脏齷齪丢脸下流至极的东西───他叹的那口气彷彿如此诉说着,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作垃圾般地对待,总觉得胸中积着满满的愤恨如此骯脏的情感从内心深处源源不绝的流露,感觉眼前的视界渐渐曲扭了,似乎连口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报復的种子从那时便深深的埋在我心底深处,愤恨的声响在我心中不断地叫嚣着。
那晚我看着老师的网志,视线凝滞在留言的空白处,脑中似乎在旁算着什么。
「开枪吧!扣下你满腔的怒火吧!」心中似乎有道声音幽幽地对我说着。
不知羞耻骯脏齷齪丢脸下流至极的东西。
不就正是在说你吗?
我敲打着键盘在空白处留满冰冷至极到令人发寒的言论,身体只被心中的慾望所驱使。
你是怎么对待我我便怎么回敬你。
吶、不是很喜欢玩洋娃娃吗?
那么───数到三,游戏便开始囉。
吶、一起来玩吧,这令人作呕的过家家。
开始吧!这永无止尽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