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
“没有。”
“去去去,那还说个屁,不过这真是美女配英雄啊。”
“混账!!”季父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因为气愤几乎成了絳紫色,“你个混账,你要娶谁不好?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嗯?你偏偏要娶一个戏子?还是那种脸见不得人的!”
“对不起父亲。”季炎跪在季父的面前:“就当孩儿不孝,非她不可。”
“你!”季父扬手就要打他被一旁的季母拦住了:“老爷,使不得,你这一掌下去我炎儿的脸可就要废了,你就由着他吧。”
“孽障,我问你,要是你娶了那戏子,我就和你断绝父子关係。”
“哎~老爷……”
“妇人不要上来打岔。”季父一把甩开季母拉扯他衣袖的手,然后看向季炎。
季炎依旧跪的笔直不卑不亢的,坚定的看着季荣,说:“爹,我非她不可。”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最终季荣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算了,由你去吧。”
“多谢爹的成全。”
很快就到了成亲的前一天晚上,季府早早的把一切准备好。大门前高挑起两个红灯笼,全服上上下下都身着红衣,院子里也到处都掛上了红绸和红灯。下人们脚步匆匆准备着喜宴和喜袍。整个季府被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
季炎这日刚好面见完圣上回府时只觉得轿子颠簸了一下,然后有些吵闹。他赶忙将帘子撩起问僕人怎么一回事。僕人慌忙答道:“老爷,这轿子前有个道士,挡在这路上不肯起来,还拽着这轿子非要说见您,说有事要和您说。
“赶快让我见一见。”季炎命人放下轿子。因为父亲的缘故季炎从小也对这些耳濡目染,很是相信这些道士说的话。
“无量天尊,贫道静玄,乃张天师门下弟子第八代弟子。”老道士将手上的破拂尘一甩,另一隻手捋了捋有些脏乱的山羊胡。
季炎赶忙施礼:“原来是静玄大师,不知大师有何指点?”
“贫道看季将军面色红润,必是近有大喜之事,但……”他留了一半话,没有说等着季炎的反应。
果然季炎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他赶忙问道:“请大师指点一二。”
“只是大人您印堂发黑,恐怕是有大凶之兆。”
此话一出季炎马上就乱了阵脚:“大师我明日就要成亲了,可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成亲啊,”静玄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道:“你要娶的这小妇人,可否一问是哪家的闺秀?”
季炎正色道:“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是一个唱戏的戏子。”
“贫道来猜一下,她是不是眼睛周围有烧伤?”
“正是!”
“季将军有所不知,这女子可是一条千年蛇精,我在几年前与她斗法的时候打伤了她,在她眼睛周围留下了烧伤。”
“但是,她眼睛周围的伤是因为救了芙蓉阁班主而烧伤的。”季炎听到静玄这么说马上反驳。
“她救那班主也只是个意外,其中天机贫道不妨洩露。”静玄又捋了捋他的山羊胡道:“难道将军不觉得自己这一年力不从心吗?这一年您带领征战似乎没有一场胜仗。而且越来越容易生病。一切不都是从您遇到她开始的吗?”
季炎听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是那蛇精在吸食您的阳气啊,要不及时制止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啊。”
季炎听着静玄的话陷入沉思。
“将军不必做什么,一切交给贫道,自会让一切回归本来的样子。”
“月华。”季炎回府后将月华叫来拉着她的手说:“我们晚几日成亲,我带你去个地方。”
月华頜首:“好。”
两人没有耽搁即日啟程,离开了长安,不过三日便到了季炎在江南的一处别院。
“这是你的新家。”季炎牵着月华的手将她带到莲花池前,手慢慢的滑过她的脸颊说:“瞧,我觉得,这里的莲花最配你,等我好吗?等我一起回家。”
月华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开始没办法辨清周围的一切,但是她还是笑着说:“好。”
“事情办得不错。”季父将一箱纹银摆在桌子上。
静玄笑着收下:“季大人放心,这小妇人就算是做鬼也回不到将军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