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思考了下,透亮的榛子色眼瞳正注视着自己,透过那双乾净的眼睛,想到自己不久前的好。
「我想摸摸你的脖子……」
像猫一样的女孩子,如果抚摸颈侧的话,会发出呼嚕声吗?小贝很好。
「好啊。」
在小贝开心望着眼前白皙的颈脖时……
「你以为我会这样就答应吗,白痴、变态!」
被骂了一顿,希婷扬起让人炫目的激昂情绪,红着脸气呼呼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脖子,小贝无的看着希婷拋下自己,独自走进自家屋子里。
是说,我又哪里做错了?
※※※
「摸别人的脖子是一件很变态的事情吗?」
「小贝要摸吗?」
子昀把披散在颈间的头发用手梳拢,露出纤细的脖子线条,子昀的脖子对小贝没有任何吸引力。
以动物譬喻,子昀像浣熊,圆圆、小小,有股无忧无虑的悠间感,小贝不讨厌浣熊,但很喜欢猫。
「像你就可以简单的答应我,为什么别人不行呢?她还说我是变态,这不是很单纯的要求吗?而且我也是女生呀。」
放下握住的头发,子昀认真的看着烦恼的小贝。
「你以为大家都我一样随和吗?而且我会答应,是因为我瞭解你很单纯,不是说天才和怪胎只有一线之隔吗?」
「我真的是怪胎吗?」
「没关係啦,我们都能理解,因为你不是平常人啊。」
子昀没有反驳她的意见,这让小贝仔细思考了自己的人际关係。
她没有想过自己的人际关係,从小到大几乎活在建筑的世界,因为姓氏特殊加上立定的志向,大家瞬间就知道小贝的背景。
大师之子、纯种建筑人。
每个人都透过这样的透镜与自己相处,所以就算有些怪的地方,也会轻易被原谅。
郑希婷应该是第一个不透过这样的透镜与她相处的人,小贝意外的想。
因为她透过的是『变态』透镜。
偏见真的很伤人呀,小贝再也没有比次时此刻感受更深。
「是说,你想摸谁的脖子?」
「喔,郑希婷的。」
对朋友的爆炸性宣言,子昀没有丝毫动摇,她情自然的说:
「真可惜,如果是系上的女生就可以随你摸,像上次你要学妹让你画耳朵一样。」
小贝偏头想着那次的遭遇,说:
「她的耳朵形状很有趣,像迷宫。」
「我们系上可能太宠你了,才会让你变成这样。」
仔细想就知道确实如此,不过因为小贝的想法总是异,大家配合起来也是兴致勃勃。
「啊啊啊啊,好想摸啊!」
「你可以试试看去摸系上学妺呀,不管是脖子、胸部、屁股都随你摸喔。」
「不行啦,不是郑希婷的就不行。」
小贝边说边站起身,在总是人声鼎沸、每个经过的人都处于爆肝边缘的建筑系系办,光是趴在窗边大喊『我以后要当教授,然后当掉教授的小孩!』的学生,一天平均有三个,就算有人全裸拿着啦啦彩球跳钢管舞都不会引起注意。
本该是这样才对。
「你说什么?」
却有人听见小贝的呐喊。
子昀的嘴角为了憋笑不停的抽动,小贝一转头就见到胀红脸的希婷。
虽然其他人动作依旧,小贝却觉得自己所处的这个小小的空间,已经被时间的巨轮所遗忘,空气里凝结着可以被触及的尷尬。
「你有这么喜欢我吗?」
「呃……」
「她作梦也会喊你的名字喔。」
「廖子昀,闭嘴。」吓阻乱说话的好友,小贝苦笑面对希婷说:「你找我吗?」
「不是,我要经过这里去图书馆。」
小贝生硬的点点头,却说不出半点打破僵局的话。
希婷提出邀请说:
「跟我来吧,我们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