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斯:「你应该再写一本雷克斯计画之研究!」
「为什么?」老伯问。
雷克斯:「很多人看不懂?」
——这当然不妥,为什么不妥?好比心外求法,法执不经心,那是外道邪魔的邪法呀!就像是三十年前的邪教,鸭蛋教,叫信徒,赤裸盘坐,进而控制他们的心。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裸体等于卸下了所有的武装如男人控制女人,叫他们乖乖听话。古往今来,歷史上任何一个邪魔外道,莫不是用这种方法绑住信徒的心,用女人绑着男人,也用男人绑住女人。
我心里自有主张,想要以真心去破除小芬的法执,不然生生世世种了此因,以后结出什么恶果来?谁也拿不定!急雨又倾盆而下越下越密集越凶。简直就在
哭嚎不停。
「我的身体怎么样?美不美?我练过健身耶。」小芬用骄傲又严厉的眼光,刻薄的检视我老去的肉身。一点也不害怕,看得十分仔细。当然对于肉体,我也十分自信,毫不畏怯。我是不怕女体的,就笑着反问:
「我的身体如何?」
「比我想像的好?我以为五十岁的老头子,他的肉一定苍白ヌ松驰,长满了黑斑块,起皱纹,肉都死死的,噁心死了,」原来她有这么大,大如山的优越感,才敢做!
「明知如此,为何非看不可?」真是意外的结局?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嘻,嘻,看了就跑不掉了!」她的意思是用这件事拴住你的灵魂。
「那么怕失去一个老爸?」我笑着问她。
「对。」
「来,抱抱。」不要太大男人主义?不要以为在男女的对决中,男人永远是一个胜利者?小芬得意的提出要求,撒娇ヌ威胁着我,却也刀光利利的逼来。
「不行!长这么大了?」我说。
「偏心,淑英说您还抱她的!」
「这也是真话,」我说:「不过?」
「老爸,抱抱嘛!人家要抱抱!」她祈求着。
我下定决心,守住真心,真心常住。
「来,」我站起来笑着说。
「不!」小芬:「您坐着不要动,我来了,」
我看着小芬灿亮的走过来。这时候她的肉身皆发出柔美的幽光来。我伸出手来迎接她。
她嗯了一声,轻轻的坐在我腿上。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背。我也双手抱住她白晰的背。那是一种不分彼此互为一体的感觉。真心交流互摄合而为一的妙觉。徐久,她才幽幽的说:
「我爸走的那年,我才唸小学五年级,我实在无法承受没有了父亲的这个事实?父亲并不是非常疼我?只是他任我撒娇,从不对我疾言厉色?我从小就爱坐在他腿上说话,他对我最好的举动就是塞给我钱,只要他一回家,就偷偷叫住我。小芬来,然后把钱塞在我小手中,说:不要乱花,多存一些些,懂吗?」又说:
「国中换了好几间学校,我和弟弟不得不常跟妈妈搬家,有些债主实在太烦?后来搬到三重埔,那地方比较有人情味,讲义气,债主常被赶出巷口,一堆人堵他骂,就不敢上门来了。一个家,还是要有个男人,有肩膀的男人,才有安全感,很实在很实在的安全感。」小芬说。
「我从国中开始就不大唸书,我爱运动,田径,可是放牛班那票人,比不上你时?就偏偏拿她的爸出来炫,我爸常给我大钞,常拍我屁股,我们父女常拥抱,他的鬍渣子好不刺激,我最喜欢叫他当马骑,」小芬又说。
「哈哈哈,」小芬屁股扭动:「我也要骑马,快!快!快!」
小芬跳了下来,把我也拉了起来,「人家要骑马!」
「趴下来,我要骑马!」一脸兇狠之相,大声命令着。
「等一下!」我怒吼起来!我受不了啦!
「怎么了?」她反而呆住了。
她知道他开始对她百依百顺,她也以柔情似水回应,也开始对他百依百顺。因此,两个人很麻吉,禁不住说起悄悄话来,这东西是不知不觉,也没有脉路可寻的?但是看在另一个女人眼里却清清楚楚的,莉莉有点吃味,就警告她:
「你不要跟我爸搞事,这样我对不起妈!」
小芬也不示弱就拉她过来咬耳朵:
「晚上我要跟你睡!哼!」
等许爸写好稿,熄了灯,莉莉就来摇醒她,拉她到走廊的公用浴室去,像久别的恋人热情的拥抱,抚摸。小芬夲来是个冷石,却也热了起来,要求莉莉扣她的阴核。害莉莉一直叫你很?就有点不甘愿,冷玉变熟馒头,不甘心,就加点力和狠劲,小芬立即反抗,拉上内裤,含着眼泪,低骂三字经,夺门而出!
回来愤怒又哀怨的流了很多眼泪。
而他已经睡熟了。
莉莉来摇她,她不理她,她从背后抱住她,小芬她也没反抗,只顾掉泪,不久就因太激烈太累而睡着了。
——我立即ヌ温柔下来,轻声细语的跟小芬解释:「那是她们骗你的?淑英念国中以后就不敢坐在我腿上了?她感觉不好意思了,因为终究男女有别,更何况骑在我背上?那是不可能的?女孩子喜欢危言耸听,说些她根夲不可能做到的事?而且女孩长大了,要有女人的样子,心要像个淑女。」
「喔?」
「还有我跟你讲,人生不只这一世的?说不定以前你是我妹妹,老姐,老妈,或者是个男的,当过我的上司,部下,老爸,老哥老弟,老公,也说不定?因此人跟人间,相处的方法最好是以真心相对待,你的真心跟我的真心,相交谈,不落入世间的型态和规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