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说过一种特殊的皮肤病,患者一接触紫外线便会溃烂,一想起他必须忍受此等痛楚,我心中就不畅快。
而那时卢太的反应,他似乎很少会冒这风险,那样害他受伤的原因不就是在我了?
抓住源立手腕,他没有抽手的意思,但转了头,现在呈现黑色、在阳光下含金属光泽的深橄欖绿眼,因为惊讶而露出比平常多的眼白,就算如此他还是保持着沉默,完全不像这年龄会有的反应。
「我帮你上上药吧。」
源立小小的嗯了声,捨不得松手的我就这样被拉着,他坐回原位,帮自己又倒上一杯水,品茗似的拿起杯子摇晃闻香。
「你站在那,是用精治疗吗?中国疗法真有趣。」
他当然是在逗我,第一次连反击的话都说不出,我手一放,转身进了内室。
什么嘛,都在戏弄我,好像我该讨他开心一样。
翻出行李的药罐,我站在门边偷看着,源立望着透出光的窗帘,那表情好像我那个参加过战争、说着当年的爷爷。
拿着药走回大厅,我将窗帘拉开一半,太暗可擦不了药。
「这样可以吗?阳光。」
看他无异状的点头,我在对面坐下,源立将缠绕绷带的双手放上桌子,点点红还湿润着,比我想像的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