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都候在院子外面。
因此,容昭对这姑娘很感兴趣,现场唯一有着高原红、扎着两辫子的,就是二娘了。
容昭一笑:“自然可以,不过……”
她似笑非笑看着二娘,像是故意提醒:“但云容坊珍品大赛最重要是衣服好不好看,这不是着急就能有用的,我倒是觉得,可以先花一天想想到底要做一件什么衣服比较好……”
她眉梢一挑:“匠人足够,不要担心你们要的首饰没人做,好的布匹和材料也足够,不要担心别人将好的挑走了。好绸缎不重要,重要的是合适。”
这话又引得绣娘们陷入沉思。
但那丫头已经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准备去领取东西。
容昭笑了笑,倒是也不生气。
她收回视线,扫过众人,再次开口:“我想说的都说完了,诸位,这十五日任由发挥,我们十五日后见,当然,我希望我们十五日后还能见,若是在里面闹事、针对其他绣娘,可就要提前请出去了……”
恩威并施,之前客气了,现在就该警告。
果然,所有人情一肃。
参赛可以不获胜,但若是被赶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都不是喜欢闹事的人,反而很安心容昭的“警告”。
容昭抬手告辞:“那就祝诸位可以与云容坊一起,缔造传世之作,名扬天下!十五日后,再会。”
霎时间,几乎所有绣娘都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激动,对着容昭俯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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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完云容坊,容昭带着三人离开。
裴关山淡淡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心,如今那些绣娘怕是都对你很敬仰。”
裴承诀几乎是本能反驳裴关山:“阿昭给她们一个可以扬名天下的机会,怎可能不敬仰?阿昭值得。”
裴关山没说不值得,只是感叹,此时懒得理他,跳上安庆王府的马车。
容昭无奈,看来这三人今天都要跟着她了。
马车里面再次坐了四个人。
马车平稳前行,裴关山与裴承诀喝茶,张三又开始剥起瓜子,之前没吃到,他颇有些惦记。
这次他故意坐得离容昭最远,不给任何人抢瓜子的机会。
裴承诀说起正事:“徐铭志那件事你要如何处理,他们就算不是快马加鞭,再过几日也该进京,至少,弹劾你的折子该进京。”
容昭十分淡定:“他们有证据吗?”
三人:“……”
容昭:“如果不是我承认,你们会相信我阉了徐铭志吗?”
裴关山摇头。
事实上,他们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
容昭:“如果你们不是在给我打掩护,如果你们与我没有联系,会相信从我姐姐回来到现在,我已经快马去了趟变州吗?”
裴承诀摇头。
太快了,从容五娘回京到容昭出门,不足一个时辰。
张三一边剥瓜子一边提出疑惑:“可是路上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一支队伍快马加鞭吧?”
容昭微微笑:“在路上我遮住了脸,那十几个护卫也都遮着,没人能证明是我。”
张三:“……”
真是不要脸啊,主打就是一个死不承认。
裴承诀陷入沉思,片刻后他道:“倒是也可以,有我们作证,还有团团那些年轻公子们帮忙说话,以及报纸上消息的掩护,相信的人不会多。”
帮忙说话的岂止他们,所有不想容昭死的人,都会帮忙。
张长言:“这件事太离。”
他看向容昭,真切感叹:“这件事也就你干得出来,你五姐刚刚回京,你就快马加鞭去变州报仇,六天来回,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
——只有容昭这个变态能干出来!
“你姐姐有你这个弟弟,倒是幸运。”裴关山顿了顿,又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再加之我们帮你,徐铭志确实告不倒你。”
裴承诀叮嘱:“那接下来几日,你也保持少出门,却又能被人看到的日常,免得与之前反差太大,徐铭志恐怕不敢泄露他被阉了的消息,只会弹劾你打朝廷命官,没有证据,也就会不了了之。”
然而容昭摇摇头,轻轻一笑:“可能不会……”
三人诧异地看向她。
容昭:“我下手有点狠,他可能要晕一段时间养伤,他那个小妾不是个善茬,心高气傲又无法无天,恐怕会闹大……”
裴关山诧异:“我怎么觉得你在等着闹大?”
容昭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