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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逼奸贵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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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娥语气的改变,让假车夫心中暗喜,他装作被素娥的哀求所打动的样子,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又摇头叹气道:“不,不行!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会没命的!再说,就算爷肯,还有个金九呐!”

素娥听出假车夫态度有所变化,心底禁不住一阵激动,决意抓住这一线生机,于是娇声软语地哀求道:“求求你…放过夫君吧!若是落入那帮人手里,他一定会没命的…这是…这是妾身最大的心愿…求求你了…爷…”

最后一声软语,素娥压得很低,声音小的几不可闻,但即便如此,强烈的羞耻感还是让她闭上了妙目。

素娥的轻语自然没能逃过假车夫的耳朵,看着面露娇羞的素娥,假车夫已是胜券在握,只装作喜不自胜的模样道:“什么?你刚才唤爷什么?再喊一声来听听?”

素娥的羞怯已到达了顶点,刚才被强迫宽衣解带以及被假车夫摸遍全身的经历,比起此时也不值一提,因为这是她突破底限,主动改口的,虽然也有求人的因素在内,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客观因素而改变。

素娥紧张得浑身发颤,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看着假车夫那满怀期待的眼,素娥生怕他会失去耐心,于是顾不得什么矜持羞耻,硬声声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个“爷”字。

“好!好!”,假车夫心满意足地连连点头,语气豪迈地道:“人生能有几回搏,为了美人,爷拼了!”

素娥见假车夫如此,心中的羞怯瞬间一扫而空,只激动地抓住假车夫胳膊,连声道:“谢谢…谢谢爷…”

这一次素娥没有半点强迫,完全由心而发,语气也是自然连贯,再没有一点娇柔作态。

假车夫心中窃喜,面上却突然现出一丝忧虑道:“夫人,爷这次可是豁出了身家性命,只为你一人!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候救出了你夫君,又突然反悔,让爷既拼了命又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事已至此,素娥全部希望都压在了假车夫身上,为了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也已经豁出去了,听得假车夫还有担忧,于是忙出言安抚道:“爷你多虑了…爷能助夫君逃过此劫,对夫君和素娥来说,都是天大的恩德。承蒙爷抬爱,不嫌弃妾身年老珠黄,蒲柳之姿,妾身自当以身相许,为爷拾履持帚,终身侍奉左右…”

素娥这番讨好恭维的话,听得假车夫心里舒坦极了,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但为了彻底断素娥的后路,他还是略带迟疑地问道:“若是如此,爷就无甚顾虑了!只是救了你夫君后,他又当如何自处呢?”

素娥心知假车夫此言是在试探她,担心她放不下,为了消除假车夫心中的怀疑,避免他改变主意,素娥不得不放下一切矜持,出言宽慰道:“妾身尝听人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日之事,便是妾身与夫君的生死大关,也是命中注定的,夫君能逃过此劫,保全性命,已是妾身最后的心愿,妾身与他缘分已尽,余生只为报答爷的再造之恩,岂能痴心妄想,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夫君他深明大义,也定能理解妾身苦衷,不会苦苦纠缠的…”

假车夫沉吟片刻,故作担忧地道:“话虽如此,但你夫君身为朝廷大员,怎么能容许发妻被他人夺走?此事若是让人得知,岂不传为天下笑柄?况且就算他此时放得下,日后想起时也难免改变主意,行那秋后算账之事。”

素娥见假车夫越说越心虚,生怕他打退堂鼓,但劝了几次都收效甚微,情急之下,出言激将道:“且不说夫君他在不在意,就算他在意又如何呢?爷刚才不是说,为了妾身可以豁出一切吗?怎地现在又瞻前顾后了呢?”

说到此处,素娥扭了扭肉感十足的娇躯,娇羞地低声嘟哝道:“人家…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放心…”

素娥的激将和撒娇似乎起到了作用,假车夫脸上的疑虑瞬间消散了不少,但素娥不知道的是,其实她正一步步掉进假车夫编织的罗网之中,在假车夫欲擒故纵的引导下,素娥的心境一直在悄然转变,从最初的惊恐害怕,到后来的无奈屈从,再到如今的依赖讨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素娥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但假车夫却是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素娥刚才情急之下的撒娇,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假车夫内心狂喜,面上却装作被素娥的温柔所打动而做出了艰难决定的模样,忽地挺直了腰板,凝视着素娥,一字一句地道:“好!只要能得到夫人你,爷愿意不顾一切,放手一搏!”

说罢,假车夫伸出双手,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素娥会意,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主动投入了假车夫怀中,无限娇羞地呢喃道:“讨厌…人家都…袒露心迹了…还称人家为夫人…真…羞死人了…”

话一出口,素娥便被自己下意识吐露的露骨话语羞得面红耳赤,将粉脸深深埋进了假车夫胸膛,好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

素娥亲昵娇羞的模样,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初次向情郎袒露心扉,引得假车夫心一荡,他一手搂定素娥圆滑的香肩,一手抓住沉甸甸的肥乳,缓缓搓揉着,面带促狭地笑问道:“那应该怎么称呼呢?”

素娥娇羞之间,忽觉阵阵酥麻快感从胸前荡起,迅速传遍全身,刚平息不多时的欲望火种在假车夫的爱抚下又一次被点燃,并且逐渐升温蔓延,大有卷土重来,吞没一切之态势。

强烈的酥麻快感,让素娥娇躯忍不住微微发颤,连甜美的娇喘声也带着颤音,她不自觉地扭动娇躯,回应着假车夫的抚弄,声如蚊蚋般回道:“嗯…爷…啊…直呼…妾身…名字…嗯…素娥…唔…即可…”

假车夫大力搓揉着素娥滚圆滑腻的爆乳,仿佛揉面团一样,五指深深嵌入乳峰内,挤的那柔软滑嫩的乳肉条条股股,不时从指缝间溢出,搂着香肩的手也不安分地游弋起来,顺着香肩玉背一路下滑,最终停在了丰满圆润的肥臀上,揉捏着柔软的臀瓣,兴奋地道:“好!好素娥!从今往后,你就是爷的女人了!”

假车夫此言一出,明白地宣示了他对素娥的所有权,只等素娥回应,便正式生效!

素娥心中百感交集,虽然她已决意牺牲自己,去换取夫君的自由,但毕竟与于谦夫妻多年,到了这关键的一步,素娥心里还是割舍不下,充满了歉疚感,可她也很清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好不容易说服了假车夫反水,不能因为一时的羞耻而功亏一篑,毕竟比起夫君的性命来说,她个人的牺牲怎么想都是值得的。

除此之外,素娥那被重新点燃的欲火,也在暗暗驱使着素娥,让她逐渐倒向假车夫。

如果没有今日之劫难,素娥可能永远也意识不到,她的身子居然是如此敏感,男女之间的调情欢爱竟有如此多花样,虽然没有真正的失身,但素娥却在假车夫高超熟稔的挑逗技巧下,屡次体会到了情爱的美妙,以至于暗暗生出放下一切牵绊全身心享受情爱的绮念,只是由于人妻的矜持以及对于谦的愧疚而保持着克制。

假车夫的欲擒故纵之计,十分巧妙地突破了了素娥的心防,之前让她放不开放不下的最大心坎,如今却反倒成了她倒向假车夫怀抱的助推动力,如今再有纠结挣扎之时,素娥便会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夫君的身家性命考虑,如此一来,种种心结便迎刃而解了!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素娥已经屡次突破了自己的底限,而每一次突破,都让她与往日的自己一点点割裂,在背离夫君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经历了身体和心灵双重变故之后,素娥感觉自己已很难回到从前,那舒爽得飘飘欲仙的滋味已深深铭刻在她心扉,难以抹去,而她所说过的那些羞耻言辞,则让她无颜再面对夫君,总而言之,就算让素娥此时重回于谦身边,她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柔内敛的贵妇,再回不到那种心静如水的寡淡生活了!

此时此刻,素娥无力地靠在假车夫怀里,听着假车夫砰砰作响的心跳和如牛喘般粗重的呼吸,只觉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都在燃烧,她难耐地扭动着娇躯,媚眼如丝,鼻息急促,呵气如兰,滚圆肥软的巨乳在假车夫大力的揉捏下愈发膨胀,好似被极限吹胀的皮球,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丰盈圆润的双腿紧夹着,按捺不住地相互厮磨,一汩汩热流从腿缝中漏出,顺着腿根垂流直下,滴落在那挂在脚踝处的裙裤上,她的玉胯本是向前挺起的,但当假车夫的魔爪开始抚摸她的硕臀之后,又改成了后翘,柔软白嫩的臀瓣在魔爪一抓一放之间快活地颤动,荡出一波波雪白的臀浪!

“嗯…啊…嗯哼…唔嗯…嗯呀…哈啊…”

素娥的娇喘声越来越急促频密,越来越妩媚高亢,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幽怨的长叹和压抑的惊叫,好似那发春的猫咪一样,勾的人心荡漾,她只觉全身都被浓浓的幸福感和渴望所包围,不做别的,光是被抚摸就让她兴奋得颤抖,身体里压抑多年的情欲如同山洪爆发一般汹涌澎湃。

假车夫迟迟没等来回应,慢慢放松了对素娥的拥抱,揉弄酥胸的手也忽地移开,滑到了她的肥臀上,两只手一同用力,搓揉着浑圆肥软的臀瓣。

其实素娥并不是羞于回应,此时的她早已放下挂碍,全身心地投入到与假车夫的缠绵悱恻之中,但语拙的她却不知该如何用言语表达,也能尽力用肢体语言来回应。

自打从娘胎出生起来,素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饥渴过,脑海里只有渴求,再容不下任何一丝其他的东西,她仰着头,媚眼如丝地看着假车夫,那尖嘴猴腮的丑脸,此刻在她看来,却比世上任何英俊男儿都更具魅力。

或许是感受到假车夫有些许的不悦,素娥主动勾住了假车夫的脖颈,挺起了胸脯,用那对滚圆肥软的巨乳去挤压磨蹭假车夫的胸膛,柔软的腰肢如雌蛇般不停扭动,圆如满月的肥臀尽力翘起,暗暗迎合着假车夫双手的抚摸揉搓,檀口中的娇喘吟哦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勾魂夺魄。

假车夫刚才的疏远并非不耐烦,而是有意为之,此时见素娥此状,心知火候已到,于是再次适时地抛出了那句宣示主权的问话:“素娥,爷的美人儿,你是爷的人,只属于爷一个人,对吗?”

素娥已是魂颠倒,沉醉其中,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听得假车夫之言,她没有半分迟疑,不假思索地颤声回道:“嗯…是…是啊…素…素娥…嗯啊…是…嗯…哦…是爷的人…啊…只…只属于…爷…哦…一个人…唔…夫君…嗯…对…对不起…嗯啊…素娥…再…回不去了…呜呜…”

说着,素娥竟又一次梨花带雨地抽泣起来,但这一次的哭泣却与以往有着天壤之别,象征着与过去的决裂,象征着与夫君的诀别。

至此,假车夫确信素娥已经全身心属于他了,于是宽慰道:“乖素娥,小美人,别哭,爷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假车夫之言,犹如一剂强心针,既安抚了素娥心头最后的隐忧,又加深了素娥对他的好感和依恋之情,可谓一举两得,至关重要。

果不其然,素娥听罢,心中的愧疚和担忧顿时减退了大半,只仰着头,感激地道:“爷…你…你真好…素娥…听你的…”

假车夫张开嘴,伸出细长的舌头,像狗儿一样,将素娥脸上的泪珠一滴滴舔干,吞进了肚里,嬉笑着道:“等会,爷会让你体会到做为女人的极致快乐!让你快活似仙!”

假车夫边说着,边将手伸到了素娥胸前,去抚摸揉弄那肥圆鼓胀的豪乳。

若是之前听到这样的话,素娥一定会感到羞耻,感到恶心,但现在听来,素娥却并没有太多反感,只是有些许紧张,面对袭胸的禄山之爪,素娥也没有一丝抗拒,甚至还微微侧了侧身子,以便假车夫更好地把玩她的巨乳,看到假车夫眉开眼笑之后,她才娇怯地道:“妾身已经是爷的人了,今后伺候爷的日子多的是…妾身只是担心夫…他…爷您也知道,他太认死理,没有爷在,只怕那些人会伤害他…那些人,怎会像爷您这般明事理呢…”

素娥说着,语气又变得凄婉,但用词却是很小心,诉说心意的同时,还不忘恭维假车夫一番。

假车夫见素娥还是这般为于谦牵肠挂肚,心中自是不悦,但素娥恰到好处的奉承却让他找不到生气的由头。

再者,素娥此时的种种表现,比起最初时已不知放开了多少,假车夫细想了想,觉得实在没必要吃那飞醋,毕竟软玉温香在怀,这才是最真实,最重要的!

如此想着,假车夫怨气顿消,只轻抚着素娥白嫩柔滑的肌肤,柔声安慰道:“美人且宽心,上头要的是于谦这个人,金九他不会乱来的,至于爷答应你的事,那是万万急不得的,你一定要乖乖的,一切听爷的安排,切莫让金九看出破绽,将你我他三人置于险境!”

素娥点点头道:“非是妾身不相信爷,只是此事不了,妾身心里总有挂碍,毕竟夫妻这么多年,还望爷看在妾身薄面上,帮妾身完成这最后的心愿,今后妾身定当为爷持帚拂尘,侍立左右。”

假车夫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笑道:“你的心思,爷明白,但是你刚才说的却有一点小问题…”

素娥心中一惊,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只得讷讷地问道:“妾身何处言语有失,还请爷指正…”

假车夫邪邪一笑道:“严格来说,你现在还不算是爷的人,别的不说,最起码也要入了洞房,才能算私定终身吧!”

素娥这才明白假车夫是何用意,内心不禁泛起一阵羞耻,但她很清楚,现在拒绝是不可能的,心里暗暗盘算着:“以他的脾气品性,若是不依他,他肯定不会带我去见夫君,说不定还会改变主意…”

想到这点,素娥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急道:“不,不行,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夫君吗?好不容易说服他以我之身换取夫君的自由,怎么事到临头,我反倒犹豫了呢?再说了,反正终究还是难逃此劫,迟来早来又有何分别呢?”

素娥暗骂着自己糊涂,心中顿时释然,只羞怯地对假车夫道:“爷…教训的是…是妾身疏忽了…妾身…全凭爷发落…”

假车夫见素娥如此温顺乖巧,心中大喜过望,连声道:“不妨事,不妨事,此处确实有些简陋了,今日事急,来不及准备,待到爷领了赏钱,一定为你补上礼数,好好操办一番,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爷的妻子!”

素娥已经决意牺牲自己,听了假车夫的宽慰之言后,心中抵触全无,只略带紧张和羞怯地看着假车夫道:“妾身年老体衰,还请爷…临幸时…温柔些…”

说罢,素娥缓缓闭上妙目,放松了身体,显然已做好了失身的准备。

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假车夫内心按捺不住地砰砰直跳,他连吞了几下口水,淫笑道:“放心吧美人,爷身经百战,经验足得很,等会定叫你欲仙欲死,感受到女人的极致快乐,你就只管好好享受吧!”

说罢,假车夫三两下脱光了衣服,和素娥的衣裳一起铺到车厢地板上,以充当那欢好的床垫。

一切准备妥当后,假车夫拦腰抱起素娥,缓缓地将她放倒在地,然后俯身弯腰,跪坐在素娥身前,喜不自胜地道:“美人,爷来了!”

素娥虽已非处子,但此时的她,却比洞房花烛夜时还要紧张,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微微颤抖,听得假车夫之言,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瞟了一下,但这一下却让她吃惊不小,禁不住脱口惊呼。

原来假车夫此时已脱光了所有衣裤,赤条条地袒露在素娥眼前,他身材虽然矮小瘦削,但身上筋肉却是条块分明,分外结实,而真正让素娥吃惊的,还是他胯下那不文之物。

只见一条形状古怪、丑陋无比的长条形肉棒赫然出现在素娥眼前,正跃跃欲试地上下挺动着,其长约七寸,通体漆黑,坚硬粗壮,青筋虬结,棒身约莫三指粗细,顶端的蘑菇头却异常硕大,犹如小儿之拳,素娥睁眼望去,正好跟粗圆龟头上流着恶涎的怒睁马眼对上,哪能不心惊肉跳,惊叫出声呢?

假车夫一向以自己的本钱雄厚而自傲,见素娥如此,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笑道:“没见过这么大的家伙吧?嘿嘿,你等会尝过之后,就知道有多美妙了,保准你爱不释手,今后天天夜夜都记挂着它!”

素娥又惊又羞,忙紧紧闭上妙目,哪里还敢搭话。

假车夫得意地笑了笑,双手穿过素娥膝窝,将她那丰盈雪白的大腿分开来,同时挪动身躯,调整姿势,将粗长壮硕的乌黑肉棒置于素娥那肥美鼓胀温润多汁的蜜穴上,硕大的龟头轻轻磨蹭着湿漉漉的粉色蜜裂,嬉笑道:“准备好,爷要进来了!”

终于到了这一刻,素娥愈发紧张,耳朵里嗡嗡直响,犹如万蜂齐鸣,芳心砰砰直跳,好似小鹿乱撞,她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但双腿早已被假车夫的双手抱住,哪里能合的上,双手无处安放的她,紧紧地抓住了身下垫着的衣物,仿佛要将布料揉碎一般。

双腿被分开的一刹那,素娥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怅然若失的失落,心里也涌起一阵愧疚和不舍,但当那根坚硬粗壮的肉棒贴近她的身体时,这一切都烟消云散,只剩下羞怯和渴望,肥厚的蜜唇在龟头的磨蹭下,迅速充血翻开,犹如那绽放的花瓣,晶莹滑腻的蜜液汩汩流出,涂满了龟冠和肉棒的下半部分,为那黑炭似的肉棒又添上了一层水亮的油光。

两人好似干柴烈火,一场盘肠大战一触即发,只见假车夫微微往后收了收腰,再往前一挺,粗长的肉棒好似攻城锤一般,呼啸着冲到了湿润的洞口,眼看就要破体而入,然而就在这一刻,忽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呵斥:“大胆狂徒!”

紧接着,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车厢里,好似鬼魅一般站在了假车夫身后。

车内的两人都被吓得不轻,尤其是素娥,她之前一直盼望天降救星,救她脱离危难,却一直没有等到,最终才选择了屈从于假车夫,可就在她万念俱灰准备献身之后,之前求而不得的救星却突然现身,而且还出现在她最羞耻的状态下,巨大的变故令她无法承受,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身影,便晕了过去。

假车夫乃是背对着车门,并没有看到背后有人,但这一身呵斥却差点吓破了他的胆子,刚刚还昂然挺立跃跃欲试的肉棒刹那间便软了,好像一条死蛇一般垂下来。

假车夫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只见来人面貌粗丑,朝天鼻招风耳,细眼阔嘴,脸上还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黑痣,虽身穿布料精致的襦衫,但与不足六尺的身材搭配起来却是极不顺眼!

假车夫被呵斥声惊了一下,但回头看得来人这般相貌体态,心中畏惧顿时消散,又惊又怒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搅我的美事?”

来者正是朱三,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好一个美事,劫杀朝廷命官,逼奸官家命妇,若是落到官府手里,只怕你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吧?”

假车夫一听,顿时汗流浃背,惊恐地道:“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事?”

朱三冷笑了一声,继续道:“爷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你伙同那官差金九一起,设下圈套,意欲假借山贼之手,谋害兵部左侍郎于谦,不仅为你主子除了眼中钉,而且还可以和金九一起,领个剿除山贼的功劳,还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呀!”

假车夫越听越心慌,联想到朱三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连刀都不敢去拿,只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道:“你你你…莫不是这山里的仙?来惩罚我们的…求求你,老仙,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小儿,实在是…”

“够了!”

朱三轻蔑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假车夫,冷笑道:“这些谎话能骗得过爷么?老实交代,你姓甚名谁,是何身份,背后的主使者又是何人?”

假车夫连连磕头道:“是是是,老仙有天眼,小的那些伎俩怎么瞒得过老仙您的法眼呢?是小的自做聪明了!”

假车夫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偷瞄了朱三一眼,见他穿着打扮和容貌气质都不像什么世外高人,又起了坏心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声嘟囔道:“老仙通广大,怎会不知道小的背后是谁主使呢?”

朱三没想到这假车夫如此狡猾,这种时候还油嘴滑舌,反将他一军,于是冷笑道:“爷只想看看你是否老实,因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谎言,都是一张催命符!”

说罢,朱三手一挥,假车夫头顶的头发立刻断了一簇,缓缓地飘落在了他自己面前!

假车夫哪里见过这等高超的手法,哪还有心思猜测朱三是何身份,只暗自庆幸没有斗胆跟朱三拼命,连连磕头道:“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老仙,还望老仙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小的交代,老实交代,不敢有半句谎话!”

朱三手一招,那簇掉在地上的头发忽又飞起,好似长了眼一般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才徐徐地道:“说吧!”

假车夫看傻了眼,连吸了几口冷气,方才说道:“小的本是孤儿,无名无姓,大家都叫小的狗子,有一次在街头打斗,逃跑时误打误撞翻进了一个大宅院里,被那户人家的家丁抓了正着,本以为会被毒打一顿,谁知那户人家的主人见小的身手灵巧,便收留了小的,不仅给小的吃喝和衣裳,还给小的赐了姓名,小的感激,从此便跟了主子!”

朱三看了看假车夫,见他不像说谎,于是又道:“你那主子就是此事的幕后主使,对吧?”

假车夫猛点了点头,佩服万分地道:“老仙果然机妙算!小人的主子正是此事的幕后主使者,当初小的跟他之时,他还只是个县吏,没想到自从拜了朝中一个大官为义父后,便一路平步青云,成为了知府大人,而他当初收留小的,只是为了让小的替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朱三点了点头,又问道:“此人姓甚名谁,与于谦有何恩怨?”

假车夫回道:“小的主子姓王,听说他朝廷里的靠山也是本家,所以才攀上了这条线,至于名字,小的不说您老也知道!”

朱三哂笑道:“你这小贼,心眼挺多,还怕你那主子报复你不成?”

假车夫叹了口气道:“以主子的为人,此次小的行动要是失败了,回去定是活不成的,但小的承蒙他收留养大,就算他要小的狗命,也是应该的!”

朱三看着假车夫道:“你对你主子倒还有点忠心,说说他和于谦之间的恩怨吧!”

假车夫略显惊讶地道:“我家主子跟于谦素有积怨,老仙莫非不知?自从于谦巡抚山西以来,条条账目都要亲自过目,每村每寨都要亲自走访,治下官员一有疏忽,少则当场训斥指责,重则参奏朝廷,要求革职查办。才短短几年,我家主子就被于谦参了三本,要不是靠山势大,不说锒铛入狱,至少也削职为民了,此番于谦回京,听说又搜集了许多证据,想在皇上面前再参奏一本,主子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朱三冷笑着打断道:“所以你们就设下圈套,痛下杀手?”

假车夫惶恐地低下头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

朱三瞥了昏厥的素娥一眼,嗤笑道:“好一个逼不得已,那你刚才所做的那些龌龊事也是逼不得已么?”

假车夫一听,额头直冒冷汗,连连摆手道:“不不,那是小的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小的再也不敢了!”

朱三冷眼看着假车夫道:“你说那主子给了你姓名,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假车夫感受到朱三扑面而来的无形压力,连忙回答道:“回老仙的话,主子给小的赐姓林,单名一个新字,说是跟了他从新做人的意思,但平常还是叫小的狗子!”

朱三自言自语道:“林新,林野狗,说起来你倒是和爷有点缘分!”

林狗子不知朱三何意,但听得朱三说与他有缘,连忙借机讨饶道:“老仙,小的所说的都是事实,绝无半点虚假,看在小的和您老有点缘分的份上,能不能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狗命?”

朱三道:“你这厮既好色贪淫,且见利忘义,阴险狠毒,留你在世上是个祸害,不过…”

说到此处,朱三突然停了下来,只眯着眼看着林狗子。

林狗子听得朱三之言,吓得脊背发凉,六无主,见朱三话里有转折,似乎又有一线生机,于是忙跪地求饶道:“求老仙大发慈悲,指点迷津,狗子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朱三脸上忽地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感慨道:“爷说有缘,是因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与爷当年有七八分相似!”

原来朱三早就追上了马车,正好撞见假车夫欲行不轨之事,本想直接出手救下素娥,但却出于私心,想借林狗子之手看看素娥那丰满诱人的身子,探探她的性格脾气,于是选择了作壁上观,没想到却看戏看上了瘾,不觉已过了一个多时辰,眼看林狗子将要挺枪入穴,占有素娥,朱三才出言喝止。

朱三此行本意在素娥,但越看越觉得这林狗子言行举止各方面都酷似从前的自己,手段技巧都有独到之处,让朱三颇有些回味过去的感觉,所以在探问出林狗子来历底细后,朱三才说出了这番话。

林狗子出身低微,经历曲折,长期寄居人下的生活让他养成了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几乎成了本能,听得朱三此言后,他受恐若惊,忙道:“老仙过誉了,您通广大,狗子哪里能比得上老仙之万一,若是有幸能得老仙点拨一二,狗子今生都受用无穷了…”

试问世上有几人不爱听奉承话,朱三本是俗人,自然也不例外,只见他哈哈大笑道:“你这厮溜须拍马的无耻模样,更像爷了!也罢,看在你这么像爷的份上,爷就收了你吧!”

林狗子大喜过望,磕头如捣蒜地道:“谢谢师父收留!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从今往后,徒儿愿追随师父左右,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朱三招招手,示意林狗子起身,淡淡地道:“爷现在有要事在身,不方便留你在身边,他日若有用到你之时,爷自会找你。”

林狗子好不容易抱上一颗大树,当然舍不得放下这大好机会,于是不甘心地道:“师父您担心的,莫非是狗子的身份?不瞒您说,狗子这次任务失败,原来的主子那里肯定是回不去了,狗子又没其他亲人,真个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只要师父不嫌弃狗子愚笨,狗子给您挑担负重,牵马驾车都行…”

朱三摇摇头道:“你的过去,爷并不在意,但爷此行与这于谦有莫大关系,因此不能留你。”

林狗子想起刚才朱三之言,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讨好似的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可是对这小娘子有想法?”

朱三没有正面回应,只目视着林狗子道:“你这厮头脑灵活,善于应变,但见识短浅,鼠目寸光,以后若想有一番作为,还需多见见世面,拓宽一下眼界。”

林狗子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躬身道:“多谢师父指点,狗子知错了,今后一定谨言慎行,以师父为榜样,好好学习。”

朱三摆摆手道:“多说无益,凡事还需自己去体会参悟,你走吧,爷在这里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林狗子见朱三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于是跪下来,又拜了三拜,毕恭毕敬地道:“师父之言,徒儿铭记在心,还望师父保重贵体,徒儿告辞了!”

朱三自恂受了林狗子这般大礼,同时也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不打发点什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他此番来得匆忙,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摸来摸去只从衣服内衬里找到一本小册子,随意看了看便递给林狗子道:“这本内功心法,就当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你好好修练,对你个人的提升大有裨益!”

那小册子是朱三拜访环秀山庄时,南宫烈送给朱三的,朱三记忆力殊绝于人,早已将其中内容记在心里,册子却是没丢,一直随身携带,此时正好转送林狗子。

林狗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用双手接过册子,受宠若惊地道:“承蒙师父厚爱,徒儿一定勤加练习,不敢有半点懒惰。”

朱三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拿上你的衣服,快走吧!”

林狗子又拜了一拜,去捡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时,眼睛瞥见那倒地昏迷的素娥,不觉又心生邪念,于是讨好地笑道:“师父在上,徒儿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望师父恩准。”

朱三只道是林狗子贪心不足,皱眉道:“你还想怎地?”

林狗子挑了挑眉,目视着素娥道:“这小娘子太美了…”

朱三没好气地打断道:“你可真是色胆包天,事到如今,你还惦记着…”

林狗子忙辩解道:“不不不,师父您误会了,师父您看上的女人,徒儿岂敢有非分之想。”

朱三笑骂道:“你这厮又耍滑头,你喜欢便喜欢,明说便是,倒怪爷为老不尊,跟你这徒弟抢女人了,不过,现在可不是你肆意妄为的时候!”

林狗子听得朱三此言,心中窃喜,忙回道:“多谢师父成全,其实徒儿并没有那般急切,徒儿只是想取走她那贴身的胸衣亵裤,今日憋得太久了,晚上不放点水,怎么睡得着觉呢?”

说罢,林狗子还故意往下看了看裆部,只见那刚才软化的乌黑肉棒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晃来晃去,煞是打眼。

朱三啼笑皆非地道:“你可真是色中饿鬼,罢了罢了,拿上你想要的东西,赶紧滚吧!”

林狗子连声称谢,猫着腰从地上翻捡起自己衣物,由于衣物刚才都用来给素娥当垫子,所以找衣服时不可避免地需要挪动素娥身子,林狗子一边翻找,一边借机揩油,看似快手快脚,实则在短短时间之内摸遍了素娥全身,弄得昏迷中的素娥频频蹙眉,鼻息也逐渐急促,连那圆润可爱的乳头也娇颤颤地立了起来!

朱三见林狗子越来越过分,忍不住冷笑道:“摸够了没有?”

林狗子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够了…够了…”

朱三冷声道:“那还不赶紧滚?”

林狗子连声道:“这就滚…这就滚…”

说罢,林狗子恋恋不舍地捏了一把素娥滚圆滑腻的肥臀,顾不得穿上衣服,只搂在手里,便窜出了马车,一转眼便消失在夜幕中。

林狗子走后,朱三才显露本性,他俯下身躯,轻轻抚摸着素娥浑圆肥硕的巨乳,自言自语道:“大、白、圆、软、嫩!嗯,色泽、形状、外观、手感都属上佳之品,比起玉儿母女来也不遑多让,少几分弹性却多几分柔软,从刚才林狗玩弄时的表现来看,她身体也是敏感异常,只是经验匮乏,床技还需磨练!”

接着,朱三又将手指伸向了肥美的蜜穴,从丰隆肥沃的耻丘摸起,一直伸到了蜜穴内部,半晌才咂吧着嘴道:“唔,蜜穴肥厚多肉,阴阜紧实丰隆,天生经得起男人的强冲猛撞!穴内幽深紧致,肉褶千层,春水充盈,一入便自动夹紧,好似千手轻抚,奥妙无穷,毫无疑问乃是名穴,一般男人难以消受!”

素娥刚才被林狗子调教了许久,体内暗藏多年的情欲已被开发出来,若不是朱三关键时刻突然现身打断,只怕此刻早已与林狗子水乳交融共赴巫山了,但即便昏迷,素娥体内的欲火也没有完全消散,加之刚才林狗子取衣服时又占了她便宜,惹得昏迷中的素娥又来了感觉,朱三只轻轻抚弄了两下,素娥的蜜穴便流出了亮晶晶的的蜜液,脸上也现出半是愉悦半是痛苦的复杂表情。

朱三见状,只得恋恋不舍地抽回手,叹道:“好一个敏感妩媚,丰满诱人的美妇!年纪虽然大了点,却有着年轻女孩不具备的成熟风韵,若是稍加调教,必定更加风情万种,成为难得的床上伴侣!也难怪这厮对你这么痴迷,只可惜如此美艳动人的贵妇,偏偏是于谦的夫人,真教人左右为难!”

说罢,朱三按捺住汹涌的欲望,定了定,扶起素娥,给她披上衣裳,开始为她渡送真气!

在朱三浑厚真气的助力下,受惊过度而晕厥的素娥渐渐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转头一看,却见身后坐着一个陌生的黑脸壮汉,吓得惊叫一声,差点又晕了过去!

朱三赶紧扶住了素娥,用平和的口吻道:“夫人莫慌,林某是受于谦于大人所托,前来救你的!”

素娥听得于谦之名,心中稍安,也顾不得衣衫不整,紧紧抓住朱三的臂膀道:“夫君他人呢?现在何方?有没有事?”

朱三轻轻拨开素娥的玉手,微笑道:“夫人尽可放心,于大人安然无恙,现在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夫人!”

素娥受刚才的假车夫林狗子蛊惑,听得朱三之言,并不敢深信,只扫视观察着周围,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人呢…他…怎么样了?”

素娥本想说那恶徒死了没有,又怕朱三和林狗子是一伙的,故意来考验她,所以犹豫了一下后,她改用了那个人来称呼林狗子,既不得罪林狗子,又不至于在朱三面前露馅!

朱三回道:“夫人是说那个意图强奸你的淫贼么?他见了林某,便落荒而逃了!”

素娥左右看了看,见林狗子不在,方才舒了一口气,但一想起刚才那些屈辱的画面,芳心却又砰砰直跳,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跑了?跑去哪里?”

朱三知道素娥为何有此一问,于是宽慰道:“夫人不用担心,那厮逃走时受了林某一掌,一时半会都难以恢复,不会再回来伤害夫人了!”

素娥闻言,又自言自语地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素娥稍稍回过之后,似是为刚才失态有心中有愧,于是俯下身躯,对朱三施了个大礼道:“多谢恩公搭救,大恩大德,素娥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朱三为素娥披的衣裳本就是虚掩着,胸衣亵裤也被林狗子拿走了,这一拜,衣裳不小心滑落,素娥那丰满的胴体又一次展露出来。

朱三看着赤身裸体的素娥,欣赏着她丰满白嫩的身躯,尤其当看到胸前那对玉瓷般白皙柔滑的巨乳时,朱三禁不住虚火直冒,连忙扶起素娥,为她披上衣裳道:“夫人不必言谢,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素娥刚才慌了,只关心夫君安危和假车夫的下落,竟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见朱三为自己披上衣裳,心中一暖,面上一热,难为情地道:“多谢恩公,若是恩公迟来半步,只怕妾身就要被那恶徒玷污了!恩公真是妾身与夫君的贵人…”

朱三相貌虽然粗丑,但却心细如发,听得出素娥话中有话,于是再次宽慰道:“夫人不必担心,常言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今日之事,林某什么也没看见,也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朱三此言正中素娥心坎,消除了她最大的心病,性子柔弱的素娥心头一阵感动,顾不得身份和男女大防,只泪眼婆娑,连声称谢,双膝一软,眼看又要跪下。

素娥几番跪拜行礼都是衣不蔽体中门大开,那对沉甸甸的吊钟巨乳,随着身体的起伏,在朱三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荡出一圈圈雪白的乳浪,看得他刚压下去的欲火又焰腾腾地烧了起来,只恨不得抓住那对摇晃不已的美乳,将她压在身下,行那林狗子未完之事。就在此时,朱三忽然听得峡谷内传来呼喊声,此声音虽离得远,但听力超常的朱三却是听得真切,很快就听出是于谦的声音。

“这于谦好生大胆,自己明明吩咐过他小心躲藏,他居然一路追寻过来,还大声呼喊,难道不怕那些匪徒来追杀他吗?”

朱三心里寻思着,也不敢再对素娥有非分之想,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道:“夫人言重了,你夫君还在峡谷口等候,事不宜迟,速速随林某回去寻他。”

顿了顿,朱三又道:“夫人且整理一下仪容,免得你夫君起疑,林某在车外等候。”

说罢,朱三便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经朱三提醒之后,素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不禁对朱三的谦谦君子之风和细心暗生感动,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紧了紧虚掩在身上的外衣,开始找寻掉落在地上的其他衣物,但她找遍了整个车厢,却唯独没有发现胸衣和亵裤。

“这…哪里去了?难道是被风吹走了?”

素娥又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胸衣亵裤,心里暗暗寻思道:“真的不见了…那就只穿外面的衣裳吧…等会见了夫君,他应该看不出来…”

另一个声音却跳出来道:“不不…要是夫君发现了怎么办?那…我该怎么解释呢…”

“他…不会发现吧?夫妻这么多年,他几时对我的穿着上心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时不同往日,有了这场劫难,夫君他势必对我多加关心,况且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时也难免会发现…”

“要不…跟夫君坦白,如实告知今日之事?”

“不,不行!夫君虽然对我十分体贴,但却过于古板,若是让他知道我差点失了贞洁,那他会怎么想呢?就算他能理解我,只怕也无法释怀,我今后又有何面目与他相对?还是将此事瞒过去,不要让夫君知道为好,恩公已经说过会为我保密,如今只要那恶贼不出现,今日之事便不会有人知晓了!”

思索再三之后,素娥不再执意找寻胸衣亵裤,开始穿衣。

虽然被林狗子淫辱了一番,但由于衣裳大多是素娥自己脱下来的,所以并未有任何破损之处,穿好以后,素娥仔细检查了一遍,从外表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是没穿胸衣亵裤,让她很不习惯,总感觉胯下凉飕飕的,但事已至此,素娥也顾不得许多了。

“夫人,你收拾好了么?”

素娥刚穿好衣物,车外便传来了朱三的声音,她连忙应声道:“好…好了,恩公请进来吧!”

朱三应了一声,跳上马车,掀开了车门帘,看了看素娥,道:“夫人且安座,林某现在就带夫人去见于大人。”

朱三的善解人意让素娥又平添了几分好感,连没穿贴身衣物的尴尬和不适也减轻了许多,她坐回了座位上,手掀起车窗帘布,出地望向一片漆黑的山谷。

峡谷内声音传得很远,马车行不足半里路,素娥也听到了于谦的呼喊声,忙拉开门帘,欣喜地道:“恩公,妾身好像听到了夫君的声音,是他寻来了么?”

朱三点点头道:“林某也听到了,只是还未见着人影,再往前行,应该就能遇上了,夫人且回车内,路上颠簸,小心磕碰。”

素娥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只站在门口,眺望着远方。

朱三见状,也不再劝,依旧驾车前行。

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朱三便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那人正是于谦,他同时也看到了马车,于是高声呼喊道:“前方来者可是林大侠?”

朱三回应道:“正是在下!”,旋即驱赶马匹,加快了速度。

来到于谦面前,朱三翻身下车,拱手道:“于大人久等了,林某幸不辱命,已将尊夫人安全带回来了!”

素娥在车内早已望眼欲穿,待到停车,便紧随朱三之后下了马车,迫不及待地扑进了于谦怀中,泣不成声地道:“夫君…妾身…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短短的一两个时辰,于谦和素娥却分别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此时重逢,于谦心头也难掩激动,但由于朱三在一旁,他并未表露,只安抚地拍了拍素娥的玉背,半是欣喜半是责怪地道:“唉,你看你…堂堂官家命妇,偌大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女孩似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也不怕林大侠笑话…”

说归说,于谦还是贴心地为素娥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眼也难掩关切。

听了于谦之言,素娥也有些难为情,回头对朱三道:“恩公,妾身一时激动,失礼了,请勿见怪。”

朱三摆摆手道:“不妨事,于大人与夫人情深意浓,恩爱如此,实在令林某艳羡!”

说罢,朱三又问道:“于大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于谦明白朱三所说何意,解释道:“于某本藏身暗处,见林大侠去了有些时候,外面也听不到响动,眼见天色渐暗,心中焦急,便沿着山谷寻觅而来,于某行事唐突,教林大侠担心了!”

朱三不说自己为何去了这么久,只叹道:“林某非是怪罪于大人,只是这伙歹徒居心叵测,心狠手辣,专为谋害于大人而来,不得不小心。”

于谦脸上带着歉意,拱手称谢道:“多谢林大侠关心,林大侠不仅武功高强,急公好义,且心细如发,思虑周全,于某钦佩之至,请受于某夫妻一拜!”

说罢,于谦拉着素娥一起,双双行了个大礼。

朱三连忙搀扶起于谦夫妻,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于大人身居高位,林某区区草芥,如何能领受此等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于谦起了身,又拱手作揖道:“林大侠过谦了!您搭救于某夫妻二人于危难,恩同再造,虽千恩万谢也不足以表达于某心中之感激,区区一拜如何受不得。”

朱三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于大人威名扬于天下,四海之内,有谁不知于大人清廉正直,爱民如子,林某仰慕于大人已久,只是缘悭一面,今日适逢其会,略施援手,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苍护佑于大人,即便没有林某,也定会有他人助于大人化险为夷。”

于谦道:“林大侠虽身处江湖,但心怀高远,光是这一份磊落的胸襟,便教天下无数男儿汗颜,且以大侠之身手,若是能报效国家,定能成就一番伟业,留千古美名!”

朱三形容怪异,相貌粗丑,本不是个讨喜之人,但救命之恩在前,不仅于谦,素娥也对朱三颇有好感,此时见俩人还在客套,于是扯了扯于谦衣角,低声嘟哝道:“夫君,天色已晚,你们打算在此说到何时…”

于谦面色一红,略显责备地低声道:“夫人,为夫与林大侠相见如故,多说了几句,你怎地这般不知礼数呢?”

说罢,于谦又转向朱三道:“贱内失礼,还望林大侠海涵。”

素娥自有她的考虑,不顾于谦责怪,出言解释道:“妾身并非有意开罪,虽然夫君你与恩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但此处并非谈天说地之所,不如找个客栈,备些酒菜,你俩对坐慢饮,谈天说地,岂不胜过此地多矣?”

朱三知道素娥的顾虑,于是顺着她的意思道:“夫人所言有理,天色已晚,此山间非久留之地,况且林某妻女尚在山谷前坡下等候,迟迟不归,她们想必也等急了,待林某接了她们,再与于大人一同上路,不知于大人意下如何?”

于谦面带歉意,拱手道:“原来林大侠此行还带着家眷,委实抱歉,都怪于某耽搁了林大侠的行程,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

朱三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于谦扶素娥先上车。

于谦也不推托,搀扶着素娥上了马车,而素娥在上车的时候,有意拽住了于谦的手,落座时也不敢靠着于谦,显然是怕贴的太紧,让他发现自己胸前胯下俱是一片真空。

朱三上了车,待于谦夫妇坐下后,才驾车前进。

由于太过紧张,素娥攥紧于谦的手一直微微颤抖着,手心里全是汗,不寻常的举动事与愿违,反而引起了于谦的注意,他关切地搂住素娥的香肩,柔声道:“夫人,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身体也在抖。”

素娥哪敢告知实情,只得搪塞道:“没…没什么…”

朱三很清楚素娥为何异常,而且也不希望于谦知道实情,于是出言道:“尊夫人很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那劫车的歹徒凶狠而狡猾,驾着车绕了一大圈,躲到了山谷中一隐蔽处,林某找了许久才找到,打跑那歹徒,彼时尊夫人已人事不省了,林某渡送了一些真气,才将尊夫人救醒。”

朱三这般说法,既为素娥解围,又巧妙地解释自己为何耽搁了这么久,可谓一举两得。

于谦本来也心存疑惑,只是不好开口问,听得朱三此言,于谦心中豁然开朗,只赞道:“为于某夫妻,林大侠不仅费心劳力,还耗损真气,实在让于某感动万分!常言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恶贼能逃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今日之事,于某回京以后定当寻根溯源,追查到底!”

素娥听得朱三与于谦说起那假车夫林狗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异样的情愫,身子也下意识地激灵灵一颤。

于谦不知内情,只道是素娥惊魂未定,于是安抚道:“夫人莫慌,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素娥此时内心情绪极为复杂,一方面希望丈夫能查明真相,揪出谋害他们的幕后元凶,另一方面却又希望此事就此作罢,最好永远不要提起,陷入纠结之中的她不好做声,只闭口不答。

于谦哪里知道素娥心中担忧,只慨叹道:“可惜没能抓住金九那人面兽心之徒,也不知徐虎等被冤枉之人能否逃脱金九的魔掌!”

朱三闻言,接话道:“于大人不必担心!那些匪徒十有八九已被制服,金九那奸贼也不例外,至于那些被逼落草为寇之人,此刻应该也安全了!”

于谦惊讶道:“林大侠何出此言?”

朱三故作秘地道:“林某为何出现在此,又为何对事情来龙去脉了如指掌,于大人难道不好么?”

于谦点点头道:“不错,于某一直心存疑虑,只是不方便开口询问。”

朱三笑了笑,简单地叙述了他携家眷上京游玩,并机缘巧合碰上山贼拦路劫道的经过说了个大概,当然,他略去藏在大石头后面看戏的经过,也省去了目睹林狗子淫辱素娥这一段经历。

于谦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些匪徒没有一路追来,原来是被林大侠爱妻拦住了!只是…那些匪徒人多势众,匪首金九不仅武功不凡,而且狡诈多变,尊夫人纵然本领高强,单独面对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匪徒,只怕也不容易吧?林大侠难道不担心么?”

朱三本来信心满满,因为他很清楚沈玥的武功,虽称不上高手,但对付一般蟊贼还是绰绰有余,可是经于谦这么一说,朱三心头却忽地生出了一丝担忧,毕竟他这一去已有一两个时辰,沈玥不仅没来寻他,而且音讯全无,若不是遇到了麻烦,很难解释得通。

怀着些许担忧和疑虑,朱三不自觉地加快了驾车的速度,往山谷口奔去。

穿过狭长的山谷,朱三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事发之地,并依次下了马车,然而此地的情形却着实让三人都吃惊不小!

放眼望去,只见山贼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遍地都是残肢,连道路都被喷溅的鲜血染红,此时已是夜晚,又下过一场细雨,灰暗的天空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布,笼罩着空旷的峡谷,平添了许多凄凉与肃杀,鲜血的腥味随晚风飘散,让人如同身临地狱,不寒而栗!

于谦乃是见过大阵仗之人,身心坚韧非同寻常,看到此景只是微微皱眉,素娥一个妇道人家哪曾见过此等景象,只看了一眼,便吓得花容失色,虽然于谦及时掩住了她的眼睛,但满目的残肢断臂已经在素娥脑海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更是让她连连干呕,脚一软,差点昏厥过去。

朱三见状,连忙示意于谦搀扶素娥回马车,而此时的素娥由于惊吓过度,身子已经完全瘫软了,于谦一个人竟是搬她不动,朱三搭了一把手,才将素娥送回车内。

朱三安顿好于谦和素娥,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然后才下车去寻找沈玥的踪迹。

正所谓关心则乱,此情此景之下,一向镇定的朱三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一边从地上的尸体中寻找蛛丝马迹。

庆幸的是,尸体中并没有女人,凭着出色的记忆,朱三回忆起了事发时的大致人数,再通过比对尸体数量后,他发现只少了三个人,一是沈玥,二是金九,第三个则是那山贼中为首的徐虎。

金九和徐虎的性命,朱三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沈玥下落不明,却让朱三心难安,他环顾四周后,运起轻功,往来时的山路奔去!

越过两座小山坡,朱三瞧见一辆马车停在山坡下,那正是尚布衣给他安排的马车!

“如果我所料不差,玥儿应该是跟雪儿她们会合了,所以才没有来找我!”

见到马车还在,朱三心头的担忧消散了不少,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沈家四女均加深了了解,知道四女中沈玥心思最为细腻,思虑最为周全,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她没有贸然追来,而是选择与沈雪清等人会合,这正符合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几个纵跃之后,朱三便来到马车前,缩在车架下的车把式,听得有人来了,偷偷摸摸地伸出头去看,仔细辨认了一阵,见是朱三,车把式这才钻了出来,迎上前去,激动地道:“谢天谢地!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小的急死了,小的一直担心,怕您出事啊!”

朱三一抬手,止住了车把式的絮叨,抬眼望向车厢道:“人都在吧?”

车把式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回道:“在,在!都在的!尊夫人还带回来一个…一个男人…”

朱三眉头一抬道:“什么男人?”

车把式答道:“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受了伤,浑身都是血…”

“林大哥…”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一个身影忽然窜下马车,三两步跑到朱三跟前,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毋庸置疑,这下车之人自然是沈雪清,虽然朱三已经左拥右抱,得享齐人之福,但能在他面前撒娇的却只有雪儿一人,也只有她最黏朱三,此时看到朱三归来,沈雪清顾不得尚有他人在旁,便飞奔相迎,虽显得冒失,但却是性情使然,真情流露。

见了朱三,沈雪清更加情难自控,不顾车把式还在一旁,便双手环抱着朱三,眼泪汪汪地低声呢喃道:“林大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天都黑了,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吗…”

沈雪清身材比朱三还高一些,好在朱三身板宽阔壮实,而且沈雪清刻意屈膝,否则她要想埋首朱三怀中,还真是有点为难。

看到沈雪清,朱三更加确认了众人无恙,自然也舍不得责怪雪儿的冒失,只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玉背,柔声安慰。

“雪儿…”

一声略带嗔怪的软语从沈雪清身后传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衣裳的美妇缓步走来,用目光示意了车把式一下,轻声嘟哝道:“在人前注意着点…”

说罢,美妇又微微屈膝,向朱三行了个礼。

美妇便是沈雪清的母亲沈瑶,虽然她话里带着嗔怪的意味,但见得朱三对雪儿的态度,沈瑶心里是暗喜的,只是出于身份的考虑,沈瑶有意地保持了距离,并没有靠近。

沈雪清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也不善隐藏心思,若不是同坐一车,有沈玥沈瑶相伴,时刻提醒,她早已掩饰不住与朱三的特殊关系了,此时的沈雪清自知冒失,羞红着脸没有回应。

朱三瞥了车把式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无妨,都是自己人。”

车把式乃是尚布衣特意选派随行之人,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况且一路上也收了朱三不少赏赐,早已对朱三服服帖帖,听得朱三此言,忙躬身应声道:“老爷说的是,小的一切都听老爷吩咐。”

朱三没有再理会车把式,向沈瑶招了招手道:“听说玥儿带回来一个受伤的男人?”

沈瑶满心欢喜地靠进朱三怀里,回道:“是,静儿姑娘正在医治,奴婢也不知道是何来头…”

朱三阖首道:“带爷前去看看。”

听到众女无恙,朱三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说完便搂着沈瑶和沈雪清向马车走去,一双大手还很不老实地向下滑,抚摸母女俩浑圆挺翘的肥臀,真个当车把式不存在了。

许久没有得到恩宠的沈雪清颤了一颤,小脸瞬间羞红,眼睛的余光还瞟了一下车把式。

沈瑶方才还提醒雪儿注意分寸,有了朱三首肯,她便立刻将自己说过的话抛诸脑后,毫不掩饰地轻扭着腰肢,将肉感十足的肥臀贴的更紧,翘得更高了,惹得没能泄火的朱三下腹燥热,狠狠捏了她一把,又换来一声娇嗲的吟哦。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马车前,朱三先上了马车,只见车厢中仰躺着一位男子,双目紧闭,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衣服也破烂不堪,李静则蹲在一旁,为男子清理伤口。

朱三定睛一瞧,认出那男子正是拦路的为首之人徐虎,便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李静回道:“静儿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此人乃是玥姐姐带回来的。”

朱三道:“玥儿她人呢?”

李静刚要说话,沈玥忽地从车外钻了进来,接过话头道:“方才一番打斗,妾身身上弄脏了,去车后换了身衣裳,把旧衣物处理了。”

朱三打量了一下,果见沈玥上下一新,于是又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人怎地受的伤?”

沈玥看着昏迷的徐虎,微微蹙眉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跟夫君细说。”

说罢,沈玥转向李静道:“静儿妹妹,他的伤势如何?”

李静道:“他身上有多处创口,流了不少血,肋骨也断了几根,伤势不轻,好在他脏腑没有受损,身体也算强健,经过小妹一番急救,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但要痊愈的话,还需一些时日。”

“有劳静儿妹妹了!”,沈玥松了一口气,对李静道了声谢,才面向朱三道:“夫君,你追那马车而去,救下于大人伉俪否?”

朱三点点头道:“他们就在前方等候,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前去跟他们会合,免得节外生枝。”

说罢,朱三唤来车把式,驾车往山坡上而去。

尚布衣为朱三准备的马车豪华且宽敞,再多坐几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只是凭空多了个浑身血迹的伤号,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没了来时那轻松愉悦的气氛。

朱三心里颇多疑问,但他并没有开口,盘算着先接了于谦夫妇,找个落脚处,再去了解事情的经过。

翻过两座山坡,马车来到了山谷前,尸体和残肢断臂横七竖八,散落一地,车内的众人都是见过血腥场面的,见得此景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有那车把式吓得魂不守舍,嗷嗷乱叫着,差点没从车上滚下去。

朱三安抚了一下车把式,从他手中接过缰绳,亲自驾车穿过尸堆,来到了于谦夫妇的马车前,请他们上自己的马车。

经历了这许多变故,于谦对朱三已是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也不多问便听从安排上了马车。

一上车,于谦未来得及与众人施礼,便看到了那躺在车内的徐虎,惊问道:“这…不是徐虎吗?怎地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玥接话道:“他是被那金九所伤。”

朱三随后上了马车,上前来为于谦夫妇简单介绍了一下,众人施礼毕,各自坐下。

于谦惜才,对徐虎舍命阻挡金九的勇敢行为也心存感激,刚坐下便面向沈玥,再次问道:“请问林夫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三心中也有此疑问,顺着于谦的目光,看向了沈玥. 沈玥轻叹了一口气,正待细细说来,谁知素娥却抢先开口,语气虚弱地道:“夫君…此处血腥味好重,妾身头晕得厉害,又想吐,这些事可否容后再说?”

朱三想了想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也都累了。于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去前边镇子找个地方落脚,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谈。”

于谦虽然心急,但也不能忽略素娥的感受,也点点头道:“好,一切听林大侠安排。”

朱三客气了一下,唤来车把式,吩咐他把受伤的徐虎抱到于谦的马车上,两人分别驾一马车,启程往山谷中进发。

*****

苏州城,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片繁华。

一匹高头大马缓缓穿过城门,朝城内而去,马上骑坐的乃是一个衣着华丽采飞扬的少年公子,众人见得马来,纷纷让道,驻足一旁,更有好事者三两成群,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这苏州城自古以来就是名城,良好的地理位置和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使得此地成为了江南贸易重镇,千百年来,许多文人骚客、社会名流或路过此地,或慕名而来,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传世诗篇,从江湖角度来说,由于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世居于此,所以苏州也成了武林版图中举足轻重的一部分,经常有武林人士出没。

这种宝地,按理来说,有陌生面孔出现,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街上众人为何如此呢?

原因无他,只因来的一人一马太过引人注意。

先说马儿,此马身长接近两丈,高一丈有余,通体呈枣红色,头细颈高,膘肥身健,皮薄毛细,四肢修长但却强健有力,步伐轻盈优美,体型流畅饱满,正是那中原地区罕见的汗血宝马!

再观那马上少年,只见他年若十七八岁,生的唇红齿白,目似朗星,鼻若悬胆,身姿挺拔,猿臂狼腰,若要硬挑瑕疵之处,只能说那古铜色的皮肤略显沧桑,与他眼中的稚嫩之气不合,称不上玉面俏郎君,但这也只是吹毛求疵。

只看少年的坐骑和样貌,兴许还有人看不出他来自何方,但看了他的穿着打扮,大多能猜出他的来历。

这少年头戴毡帽,内穿高领斜襟绒衫,外披狐裘大衣,脚蹬狼皮高筒靴,与江南普罗大众的衣着大不相同,显然是来自关外寒冷之地,而马鞍上斜挂着的长柄大剑,也在无形中透露出一个信息,此少年并非普通行商,而是江湖中人。

少年似是初次来到这江南富庶之地,对种种事物都表现出好,俊美的眸子忽闪着,不停打量着街边各种事物,但他却从不开口问路,遇到岔路口时,便从怀中掏出羊皮地图,仔细辨认一番后,才继续前进。

少年边走边看,穿过条条街道,最终停留在一处气势磅礴,雕梁画栋的宅院前,他抬头望向那悬挂的巨幅匾额,一字一句地念道:“环秀山庄!呵,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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