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小王爷没有说谎,你确实是他妹子。”
“朱四哥,连你也要一起骗我吗?”
朱丹臣是见过秦婉的,比旁人多知道不知多少事情。这件事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纵然他满腹经纶也找不出一句可以安慰的话语来,只能就着父母伦常说上几句就赶紧离去,省的说多错多,再得罪了这位娘娘。
***(8)道谢
秦婉他们在寺里将就了一晚,次日巴天石就去灵州投了文书,不会儿就有西夏官员来迎。段誉那呆子说到底是大理世子的身份,不像一般江湖草莽,若非昨日到达的晚了没有通报,早就被迎入宾馆,做上宾招待。
“萧大侠,你要是表明了身份,西夏的皇帝都要来接你了吧。”
看着礼部侍郎带来的排场,竹简忍不住打趣,被虚竹扫了一眼,吐了下舌头就去找姐妹们了。她知道萧峰不愿意泄露行踪,但总是有些小孩心性,看主人对这地方似乎感兴趣就想要折腾一下。西夏公主什么的,她才看不上呢,主人还是跟她们回灵鹫宫的好。
灵州城里的国宾馆自然是比一般客栈豪华了许多,此时入住的多是各国宗亲,至于江湖草莽多还是在他们下榻的客店居住,待得中秋之日方可入宫。但就算这样,也是少不了吵闹。一进宾馆,他们就听到吐蕃汉子们的叫嚣,让人不快。好在有人比他们更不耐烦,很快把他们打跑了。
包不同和风波恶在,那慕容复自然也是在的,剧情快要走到那个关键的情节了。
秦婉没有想好是不是要阻止接下来的剧情,她不确定这个段誉的心思,难以确定下一步的动作。已经在江湖上走过一圈的段誉不像刚逃出家门时候好骗,三年过去,她也不确定自己在他心里还剩下多少。
这样走一步看一步,还真是她玩游戏的风格啊。
巴天石和朱丹臣出去打探消息,钟灵和梅兰竹菊四个小姑娘玩到了一处。秦婉没有去参与,只是走出房间去散心,路上闻到了不小的酒味。
有酒在的地方就有萧峰在,这话虽然不能说全对,但在这宾馆里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想着还没有跟他致谢,秦婉就敲了敲房门,听里面应了声,推开门看到已经瘫倒了两个,不禁哑然。跟萧峰拼酒量,怕是离了作弊取巧谁都胜不过的,也是难为了这哥俩。
“你来找三弟?他醉了,你叫人扶他回去吧。”萧峰对秦婉与段誉的旧事并不知晓,对她之前的嘟囔虽然听到了但全然没有在意,只当是段誉的旧识罢了。
“不。我是来找大哥的。”
“找我何事?”
“喝酒啊。”秦婉拿起酒坛来给自己倒了一碗,又给萧峰满上。
“怎么,萧大侠还会怕我一个小女子吗?”看萧峰一脸严肃,秦婉笑着干了碗里的酒水,正色说:“小妹是来感谢大哥相救之情的。”
“我救你?”
“没有吗?”秦婉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那就当我是感谢大哥顾着那段木头,没让他被人劈了当柴烧?”
秦婉说完这些话自己低着头笑了起来,没注意到萧峰的色。他是救了她的,不过出手隐秘,不是顶尖的高手无法察觉,当时二弟专心于前面的争斗,萧峰以为没人知道,没想这姑娘自己发觉了,跑来道谢,一声声大哥的叫着,坐在旁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倒是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9)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秦婉是被吵杂声吵醒的,起身发现已是傍晚。喝酒误事,也当真是不得了了。她走出房门,看到朱丹臣急匆匆的走回,满头是汗。
“朱四哥。”她叫了声,朱丹臣只是停下来行了个礼,又匆匆的去了。
这是……段誉已经丢了?秦婉皱起眉来,心知到这个进度实在正常,但脑中的准备就是没有做好。她想了一下,跟着朱丹臣的去向进了段誉的空房。那里已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因为找不到段誉的事情正在焦头烂额。她跟着进屋,正对上萧峰的目光,有些尴尬的点头,找了个不显
眼的地方站了,看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秦婉是知道剧情的,知道有那么一口井,找到了就能找到段誉。她虽不知方向但一群人分头去找井总是会快上许多。但她想不好是否要改变剧情,更是没找到合理的解释去说井,沉默着沉默着,矛头就转到她身上来了。
“四位姑娘此议确是妙计,但行事之际实在太过凶险,万一露出破绽,木姑娘有被擒之虞。不知……”
这话一出,朱丹臣心里先叫了句糟,巴兄虽然为人精明,但不知小王爷和木姑娘的旧事。妹妹替兄长求亲,看似大功一件,但对木姑娘来说根本就是往她心里捅刀。
“明晚才是晚宴,我们还是先找找再说。”他抢断了话语,但那姑娘脸色已经变了,
“朱四哥,算了。巴司空,你也不必激我。我那哥哥……我去把他找回来给你们!”
秦婉说完,足一点地就蹿出房门,身法有如鬼魅。这算是什么事情,替他生孩子还要替他讨老婆吗?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她打定了注意要把段誉踢回去自己讨老婆,便几乎将灵州的枯井翻的遍了。
“段郎,我虽是个愚蠢女子,却绝不是丧德败行之人,今日我和你定下……嗯!”
温言软语没有说完,身前的可人儿却扑到在他怀里。段誉一愣,昏暗间井中似乎出现了第三个人影,不是去而复返的鸠摩智,却让他更加心惊。
“婉妹……你来了多久了……”
“多久?大概在她说以为你已经死了?”
秦婉以为自己听过一遍应该有了预防,但在王语嫣改口叫段郎,又要说定下什么三生之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把她打晕过去。身在井底,只有一束月光撒在井壁上,映不着人影。秦婉用绸带卷了两人,奔到山野处放开,看段誉依旧搂着王语嫣,惨然一笑。
“段郎,你不是要去做西夏驸马吗?在这里和别的姑娘亲亲我我,是要把公主娘娘放在哪里?段郎,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不,不是。”段誉被逼的步步后退,脚下绊到了草堆就摔到在野坡上,手里护着的人自然也是丢了,滚到一旁。他看了眼王语嫣,又看向秦婉。
“婉妹,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又不是你的谁。”秦婉说着半跪在他身边。
“段誉,你把欠我的还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10)欠债还“钱”
段誉从没想过会和秦婉闹到如此地步,饶是他饱读诗书也想不出半分解释的话语来,看着她不带杂念的走近,解了衣裳。
“婉妹,你真的是我的……”
“妹子吗?”她唇角扬的嘲讽,“就算真的是亲妹子,你我之间,还差着一次吗?”
秦婉说的是事情,段誉也无法否认自己心中的欲望,就算知道她是亲妹也无法阻隔,甚至三番两次做出混账的淫梦来,让自己都唾弃。段誉脑中想的偏了,竟也不用什么外物的刺激阳物已经坚挺,被秦婉抓住了,对准了孔穴坐了下去。
没有任何前戏的硬上,别说女人,就连男人都不太舒服,肉棒被夹得死劲,干燥的摩擦甚至有一些粗粝的痛意。秦婉把肉棒坐到了头,咬着下唇喘息了许久才开始抬腰,将吃进去的慢慢拔出来。
“婉妹……”
“段誉,这是你欠我的!”秦婉开口,下唇上已烙下齿痕。段誉心中不忍却也没有办法,那是他的胞妹,他不可以伸手,不可以触碰,但男性和女性在最紧密的结合,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
段誉被压在草坡上,抬眼是满天繁星,心中却满是身上的女子。肉棒出入的慢极,但小径里终究有了些水意,虽不到畅快也不再涩痛。段誉收回目光,冷不丁的对视到她的,正直直的盯着他。
“婉妹……”
王语嫣不敢动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完全挣开,只有一条小缝看着看着不远处的一切。在她的记忆里,她正对段誉诉着衷肠,突然晕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看到段誉躺在一边,她想开口时看到他腰上跨坐的人,一时没有开口,再等一会儿弄清他们在做什么,就开不了口了。
旁边的两人,看上去衣着整齐没什么异样,但女人坐着的地方着实不堪,上下的移动加上脸上的红霞,不难让她想到他们正在做什么。王语嫣并不是无知女子,琅环玉洞中武功典籍包罗万象,不免有一些阴阳合和之术,她虽然脸红心热但也是看过去了,对男女之事不是全然无知,却也没想过会看到旁人床第之事。但这个旁人,这个旁人啊!
王语嫣忍不住流出泪来,泪水顺着眼角落在草地。这是她刚刚认定的男人,转眼间却和别的女人在光天化日下行着男女之事。木婉清……果然她就是为了段郎而来的吗?
被泪蒙了双眼,王语嫣干脆闭起眼来不看。旁边的事情像是不放过她似的反而激烈起来,不再静默反而发出声响来,一下下的比原来快了许多。
“段郎……嗯……”
女人的呻吟声让人思绪,但更多的,是一个念头环在她心上。
她应该留意南海鳄的话的,原来真的不止一个女人叫他段郎。
***(11)天明陌路
秦婉被段誉拉进怀里,陡然间翻转了攻守,主动权到了他的手上。秦婉不知道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眼眸低垂,不再做更多的动作。男人抓着她的臀,上下挺动,是比她自己动的时候快了许多,搅出了不少汁液。
段誉终究是最了解她身体的那个,知道怎样撩拨可以让她最快的达到高潮,此时似乎是想通了,便不再拘谨。只是幕天席地之下,一切看起来还是那样整洁,出去下体的交合,身上衣裳都没有更多乱上几分。
她想要的,他就给了吧,毕竟以后是真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段誉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下干的是别人以后的妻子。想到这个,几乎是双重的背德,让人热血沸腾。
婉妹!我的婉妹!
他在心里高喊,双臂钳着两条玉腿身下飞速的出入。
“嗯……慢……慢点啊……”秦婉受不了陡然的高速,嫩肉被蹭的微疼,但更多是止不住的快意从与他结合的地方散到四处。女人啊,心里虽然想着不要原谅见异思迁的男人,但身体却诚实的为他绽放,展现出最娇媚的模样。
满脸绯红双目含春,这是他多久没看到过的模样,就算十个八个仙姐姐也及不上分毫。
“婉妹。”段誉轻抚她的脸颊,低头想夺取红唇却被她转头躲开,只亲到脸颊。
亲吻是交心,他没有这个权利,此刻也是最后一次交之以性。段誉苦笑,却看她愣住一样的盯着自己右腕。
那是两圈红绳,已不再鲜艳,绑在腕上不知多久时候。秦婉看着它,陌生又熟悉。走过那样多世界,她几乎都忘了曾经在段誉腕上缠过红绳,更没有想过能再看到。不管段誉是出于怎样目的把它留到现在,在这一瞬间也足够她心软了。
“段郎,爱我……”
爱情两字对他们来说何其奢侈,此时能够放纵的只有欲望,在月夜星辰之下,天明即陌路。已经红了眼的两人不再拘束,已经蜕变成出生时的模样,肢体交缠,耽与欲海。阳刚被阴柔裹覆,奏出美妙的乐音。
“婉妹,我就要,就要到了……”
在喷发的边缘,段誉想要抽出欲望,却被缠住了腰身。
“不要走,都给我……”
她才说到一半,灼热就在身体里爆开,烫的她也跟着去了一波,失了,只是不断喘息。男人也缓了缓,拉来衣裳盖在她身上,才躺在一边。
“婉妹,你为什么要是我妹子?”
“这不应该问你爹吗?看你到底有多少好妹妹。”
秦婉转过头,余光看到不远处的王语嫣,叹了口气,额头抵在段誉肩上,默默的待到天也明了,坐起身来将衣服穿好。
“段郎,我有要给你的东西,放在朱四哥家里,等你回大理的时候,去取一下吧。”
***
天色将明的时候秦婉就醒来了,身边段誉依旧在睡着,而被她丢在不远处的王语嫣已经不见了踪迹。
所以,她是看到了吧。秦婉这么觉得。她在井里只是气不过的把她打昏,并没有下重手,她会中途醒来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让别人看到自己欢爱的癖好,但秦婉觉得这样也挺好,省的她在费口舌去解释些什么,反正她这次的目的就是从王语嫣手里抢人。当然,她也曾经很喜欢李若彤的王姑娘,刘亦菲的颜值也很能打,但再后来……金老爷子自己都够毁人不倦了,世纪新修版把自己梦中情人都改的面目可憎了。
秦婉叹了口气,低头在段誉额上亲了亲。她不打算跟段誉回去,反正经这么一段王语嫣应该是跟他再走不到一块去了。她理着衣裳,突然摸到颈上挂着的金牌,那是段誉的当初给她的东西,看到上面写的,“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秦婉突然觉得自己还需要做点什么。
说真的,秦婉其实一点都不想去蹚这个浑水,她不怎么想见段正淳是一,见到刀白凤尴尬是二,见到秦红棉麻烦是三。但老爹不能不救不是?既然她不想在这儿呆着,去做些举手之劳也是不错。她把段誉的衣服也整齐了,点了睡穴带回去给朱子柳,然后就去解决段延庆那个麻烦。
段延庆此时在何处,秦婉着实不知,好在段正淳身边跟着秦红棉,总算是血亲。用了些点数从系统里兑换了追踪系统,一路向东,但追上他们的时候也已经晚了,秦婉赶到双凤驿的时候段氏一行已经败的差不多了,被杀的被杀,被俘的被俘,惨淡的很。她瞅见慕容复在旁边看过之后飞奔而去,也没有管他。只是这时候加入战局着实不利,她也没有轻举妄动,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段延庆是发现了慕容复的,对他想做什么虽然不知但也不惧,反正回大理也需要南下就不妨跟着。至于秦婉,有逍遥派功傍身,竟是让他没有察觉的,潜入了他留宿的客房。事关段誉身世,不宜太多人知晓,秦婉跟了许久才见他们入了个市集,找了家客店休整。
“阁下是谁,深夜来此有何见教。”
“不亏是四大恶人之首,还没等我叫你就醒了。”秦婉收回悬在段延庆颈边的剑尖,还于剑鞘,一副没有恶意的样子。
“段延庆,我有事情要告诉你。”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金牌来丢给段延庆。
“这是段誉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我要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这上面什么意思,你让段夫人来与你解释吧。”
那女人说完,离去的如鬼如魅。段延庆身有残疾没有抓住,拿着金牌想要揉烂之际耳边又听到传音入密。
“如果你不想遗憾终身,这金牌就找段夫人问个清楚。此事关系段氏血脉,切记切记。”
***(13)天伦之乐
在确保段誉无恙之后,秦婉在这个世界随意转了一阵,围观了虚竹的大婚,跟着双目复明的阿紫往南院大王的府邸转了一圈。虽然知道未来可悲,但她此次也不想改变太多事情,等到转够了就准备结束游戏,只能在萧峰桌上留书一封,看他能否归隐田园。南归的时候,她往太湖游了一圈。慕容复那厮被段延庆废了武功,现下是已经疯了,只有几个家仆由阿碧领着服侍。这光景若是慕容博看到了怕只是要埋怨自己为何没有早日醒悟,为了复兴大燕害人害己。
事情都看过了,秦婉的最后站是无量山。虽然这里是昔日无崖子和李秋水隐居的地方,想想有些倒胃口,但这也是她与段誉共患难之处,不免让人怀念。在湖底石室,看到李秋水的白玉雕像,秦婉叹了口气。上次看到的时候她还不觉得,在当过李沧海之后再看才发觉这玉像是有多像。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么想的话,王语嫣比起李秋水和阿萝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秦婉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调出系统准备结束任务的时候突然被人抱住。
“婉妹,你果然会来这儿,我总算等到你了!”
段誉?他怎么在这儿?秦婉有些惊讶,想要挣开他偏偏那傻小子用的力气极大,抱住了就死不松手。她冷静了一下,软软的开口:“段郎,你弄疼我了。”
总算这句话还有用途,段誉松了胳膊,但还是怕她会消失一样拉着她的手不放。
“婉妹……”
“段誉,你不在大理,跑到无量山干嘛?”
“兴儿哭着要娘,当爹的当然要把儿子的娘找回来啊。”段誉做梦都没有想到,秦婉所说留在朱丹臣家里的“礼物”是个会走会闹的小娃娃。
“婉妹,你怎么这么狠心,把兴儿丢在朱四哥家就没在去看过。”
“我就是心狠啊,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他娘,他早就被掐死了吧。”秦婉说完气鼓鼓的坐在一边。进入游戏的时候发现有这么个孩子,她比段誉更惊讶,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完成任务了,好在之前认识朱丹臣,把那孩子托付了过去,也不敢说自己是孩子的母亲,但想来那明镜似的人物早就猜透了详情,却也因为自己的身份,对那孩子只能好生教养,并没有向段誉透露半句。
“婉妹。”段誉走过去半跪在秦婉前面。
“我爹不是我爹,你也不是我的亲妹子。”这事情说来复杂,为了不侮及母亲名誉,段誉也只能省去因果长话短说。好在秦婉都明了,也没有多费口舌。
“婉妹,跟我回去好不好?兴儿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明明是你段家闯下的祸,现在反而像是受害者一样委屈巴巴的,真是太不要脸。秦婉叹了口气,但还是拿那段木头无奈。算了,就在跟他过一辈子吧。
“先说好了,你敢像你爹一样,我可不会像你娘那样说算就算了。”秦婉说着,把手递在他掌上。
“走吧,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