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哥哥。”归思晚身姿摇曳,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钟沁儿心头一动,飞速地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右手一晃,已从他的手心中挣脱了出来。
容渊一怔,抬起手掌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没想到她动作如此之快,只有一角柔滑的衣袖自手心掠过。
钟沁儿身形一闪,已站在了含光的身侧,归思晚走到二人中间,转身看向他,皱起眉来。
“怎么走到最后了?”她嗔怪地问道。
容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越过去,直直地落在她身后的钟沁儿脸上,只是她戴着人皮面具,根本看不出半点情绪。
“我有些事情在请教慕姑娘。”
他深深地望向钟沁儿的双眼,她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慕姑娘?”
归思晚回身扫了她一眼,才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青云门的莫师兄对这些血莲花有何见解?”
含光轻拍了一下钟沁儿的手背,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以作安慰。
他看向前方,沉声说道:“这是可召唤魔的血祭坛,这些血莲花是当年魔教左使的独门绝技,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
归思云也缓缓走了上来,那个叫怀安的少年也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归思云向着那些大树望了一圈,说道:“是那个阴狠歹毒的红莲业火吗?”
钟沁儿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想到在相思江上为了抢一艘行舟,她就对陌生人使出叁昧真火,现在又有何资格说别人的术法阴狠歹毒?
“逍遥谷的沉寂是在千年前,魔教左使百年前被天山派所杀……”归思晚边想边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归思晚忽然抬眼看向容渊,“子期哥哥,有什么头绪没有?”
她叫唤起他名字的时候,总是有一丝的甜糯,软绵绵的,撩人心弦。
容渊将目光拉回来,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四周的大树。
他默默地走到一棵大树前,抬手就抚向树干上的血色红莲。他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抽气之声,他却未见停顿。
他拈了拈指尖暗红的血迹,淡淡地说道:“这红莲业火功法不够,血祭坛未成,应该是左使覆灭之后,才有人在此设立的。”
含光点点头,“看来是这百年来的事了。”
归思晚缓步上前,慢慢地靠近容渊,“魔界当年几近全灭,是谁还有这样的余力?”
容渊蹙了蹙眉,沉声说道:“血祭坛可与魔通魂,召唤魔是十分凶险的事,当年訾菰也并不赞同这事,所以血祭坛的开设向来隐秘。”
归思晚双睫扑扇,定定地看向他,唇角轻轻扬起,“血祭坛的开设与左使一脉有关,难道这世间还有左使的传人活着?”
在他们的身后,钟沁儿的双眸忽然一下亮了起来,她紧紧地盯住了面前的那个女子,眸色又渐渐散开。
归思晚袅袅婷婷,粉面含情,唇边勾着一抹柔媚的笑。
原来,她也知道容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