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进来两个绝色女子,堂中的酒客都禁不住侧目,更有甚者还直勾勾地盯着。
此时,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迎上前,垂手笑着对两人说道:「两位姑娘,可是走错了吧,此处乃是留仙楼。」
「不错,我们找的正是留仙楼。」胜衣笑着回他。
「这……」管事有些尴尬,但仍是笑脸相迎,「两位姑娘,此处乃是秦楼楚馆。」
「青楼怎么了?难道我们不可以进吗?」胜衣抬高声音问着他。
堂中的人都有些骚动了,周围隐隐传来交头接耳之声。
「了,俩绝色美人要逛青楼?」「看样子倒像是两个女侠,怎么来这种地方?」
管事看这俩人像是来此找茬一般,心中隐隐有些气恼,压低了声音说着,「两位姑娘,此处乃是女子卖身风尘之所,不是大家闺秀该来的地方。」
「大家闺秀便不能来了?」
「这?!」管事此刻倒是真有些气了。
「自古以来,岂有女子逛青楼的道理。」恼她二人纠缠,竟不怕得罪人似的说道:「两位别嫌我口冷,您们难不成还能是来当花娘的?!」
「算你说对了,」胜衣笑着说道,「我们正是来此做妓!」
周围一下炸锅了,谁能想到如此姿色女子,竟会自己找上门来当婊子?一下子堂上就全乱了套了。嚷嚷着什么「小娘子一夜几两?」「别在这卖了,给老子做小吧!」,众人吵嚷纷杂好不热闹!
管事也蒙了,自己随便一说怎么这俩姑娘还应了?
堂中眼看就要乱成一团,此时只见一妇人,款款上前,给俩人施了万福,说道:「两位姑娘,鄙姓徐,是留仙楼的掌班。」这老鸨虽已人过中年,但依旧是丰韵犹饶,面带春风的对两人说道,「不知两位刚才是否因这劣奴口恶,才气急说了那粗言,奴家在此向二位赔罪。」
却不想胜衣还礼一福,说道:「徐嬷嬷,我二人刚才所说并非气话,确是来此做花娘的。」
「那请二位来偏厅说话。」说着,领着她们拐进了一精致雅间。
待两人落座,有侍儿进来给上了茶。鸨母看着二人,心中甚是怪。为何这俩绝色少女要来她这当娼妓?看这穿着打扮,就不像贱籍,怎么就跑来要当婊子了?想着这些,喝了口茶说道:「两位既然想入楼为妓,做这贱籍中人。也好,待会便签了卖身契吧。只是,不知你二人卖身奴家,欲索银几何?」
「卖身于此我二人一文不取,」胜衣说道,「只是要求有三。」
「一不签卖身契,二不入贱籍,这第三嘛,接不接客全看我姐妹二人心情。」
这徐妈妈听后,像是给气笑了一般,笑着问道:「如此,奴家岂不是请来了两位娘娘?」徐妈妈端茶说着,「请恕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两位大仙。」
「无妨,我姐妹明日去百香营问问便是。」胜衣笑着回道。
这等无理取闹的要求,哪家青楼会要?徐妈妈心中想着,却听少女又说:「夜色已深,我姐妹今日既到此地,不玩乐一番岂不可惜。不知楼中夜资几何?」
鸨母看着这一会儿要卖身,一会儿又要嫖妓的两个绝色少女,不知这二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既然她们要做这客,那自然没有赶人的道理,回了说道:「楼中红牌一十二人,陪酒需银钱十两,过夜索纹银五十。」
「不知缃绮姑娘可在其中?」胜衣问道。
徐妈妈心中诧异,面上不露,「缃绮乃是我楼中花魁,想见者甚众。故陪酒五十两,夜资不定,客人只管出价便是。若是缃绮姑娘觉得二位不得心意拒绝了,还请不要介怀。」
就见两人悄悄说了什么。少时,蜜肤银发的少女开口说道:「愿奉黄金五十两,见缃绮姑娘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