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使劲伸着一根手指头,在他眼里,一百美元,已经是天文数字了。王壮点点头道:“好,给你一百,给我钥匙!”
王壮把一百美元推给侍者,侍者满脸堆笑给他一把房间的钥匙,说:“真主保佑你!”
“呃,这里有吃的吧,酒和肉,给我来点?”王壮回头看看几张桌子,有人在吃喝着。
“好说,您只需要再支付十美元,一瓶威士忌酒还有羊肉。”侍者笑嘻嘻道。
王壮端着酒肉走到姑娘们的角落附近的一张桌子坐下,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起来。几个姑娘马上就注意了他,一个胆大的起身裹紧了黑色的裙袍走过来,挨着王壮坐下。
王壮撇了她一眼,只看见她两只黑黑的大眼睛忽闪着,就说:“姑娘,把面纱摘了吧,陪哥哥喝点。”
“这里不行,要我摘面纱,去你房里,十美元。”姑娘的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王壮大口吃着烤羊肉,把一大瓶威士忌灌下去一大半,心说有点太便宜了吧?一个地方伎女的价钱可以反映当地的生活水平,十美纸就可以去房间了,我靠,水井镇估计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王壮不理会挤在身边的女人,肚子大吃大喝着,女人也不着急,就那样眼巴巴看着他,就在这时,王壮的手机响了。
他将酒瓶子里面的就喝光了,感觉到浑身在冒火,也许等下可以找个好点的灭灭火。手记不依不饶地像个没完,这是个新号码,除了给大卫刘打过一个电话,就没人知道这个号,也许是打错了,大卫刘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那样太危险,也是规矩不允许。
王壮还是接听了电话,他有些半醉半醒,懒洋洋地一手将身边的女人搂住了,一手接听了电话。
“哈喽……”王壮拿腔作调。
“嘻嘻!大帅哥!我是荷花!”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姑娘用汉语的声音。
荷花?荷花跟向日葵不是在美国吗?给自己打的越洋电话?王壮拿开手机又看了一眼来电,是当地的号。
王壮赶紧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人,脑子也顿时清醒了许多,他起身大步走出去,在街边无人的地方蹲下来,说道:“花花,这个时候打电话干嘛?想你大师伯了啊?”
“去你的,你咋成了大师伯了?”荷花看来没啥急事儿,居然接茬跟他调笑了。
“呵呵,冬月梅是你师傅,我是冬月梅的师兄,你是不是该叫我大师伯呐?呵呵呵呵!”王壮四下看看,掏出烟来点上,索性坐在马路牙子上,看来来往往裹在黑袍里面的人。
荷花终于不笑了,她说:“花刺,我和向日葵都在这里,有个活儿,老板叫你参加,你现在什么地方?我得跟你见一面。”
“这个时候?天都黑了,你跟我见一面?向日葵这厮为何不来见我?”
“别贫!他有他的任务,快点报地址!”荷花的语气强硬起来。
王壮很不喜欢别一个比自己低好几级的小丫头吆喝,可是他又不能不配合,荷花有他的号码,就说明这是大卫刘的意思,他只好说了自己在水馆的房间号,说在房间等她。
荷花说半小时就到,说完就挂断了。王壮看看手机,不由得笑了,自己是个有组织的人,几乎把这茬都快给忘了,能跟自己的战友在一起作战的感觉真好,但愿这次的“活儿”别再让他耍单了。
王壮起身,拍拍屁户上尘土,将烟头弹向马路对面,吹着口哨走回了水馆。水馆的一楼大厅已经多了些喝酒吃肉的家伙,看来这里是水井镇上流社会的消费场所,还有几个带枪的家伙也在搂着女人大吃二喝。
王壮没有看见刚才的伎女,就自己从楼梯走上了二楼。进了房间,王壮咧咧嘴,这就是所谓的高间了,一张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木板床,一个简易的洗手间,淋浴喷头有些斑驳了,冲水马桶也很破旧。
王壮还是仔细检查了房间,没有发现有什么电视监视设备。房间里面还有一部老式的电视机,王壮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北朝鲜,贫穷落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发达国家淘汰下来的。
“咣当、咣当……”一阵撞墙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间或夹杂着女人夸张的叫声,王壮皱着眉头把耳朵贴上了电视机那面墙,隔壁有人正在咻嗨,妈的太不隔音了,床架子拼命往墙上撞,王壮生怕那边的人用力过猛把墙再给撞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