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易文墨凑在陆二丫耳边说:“别跟你姐说咱俩打的,她会心疼的。”
陆二丫点点头:“我姐是小抠,连自己都舍不得打的,她要知道咱俩这么破费,还不气得让你跪搓衣板。”说着,朝易文墨身边偎了偎,感激地说:“还是姐夫心疼我。”
“你是我小姨子,该着我心疼么。”易文墨揽着陆二丫的腰,宽慰道:“二丫,别急,姐夫给你做主。有难处,找姐夫,没错。”
“姐夫,您得给我想个办法,不然,我和小泉真得睡大马路了。”陆二丫依偎在易文墨的怀里,她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一年前,当陆二丫在公交车上第一眼瞅见易文墨时,心咚咚咚地乱跳,脸上也涌上一片潮红。那时,她已经和石大海结婚六年了,小泉都五岁了。陆二丫这辈子,第一次碰见让她心跳的男人。
易文墨和陆大丫结婚后,陆二丫常带着儿子小泉来玩。陆大丫喜欢小泉,让小泉拜她干妈。
易文墨对陆二丫印象也很好,觉得她贤惠、温顺,是个好女人。不过,易文墨碍着石大海这个连襟,一直与陆二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二丫,石大海把事情做绝了,你跟他该一刀两断了。”易文墨劝说道。“古人云:劝和不劝离,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但为了你好,我还是要劝你离婚,早离早好。就是离了婚,也得离他远点。象石大海这种男人,今天能卖房子,明天就能卖儿卖老婆。二丫,不是姐夫说你,心肠太软,太善良。古人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你不能痛下决心,以后吃亏的日子海着那。”
“姐夫,咋这么多‘古人云’呀,我就不听古人的,偏要听姐夫的。”陆二丫娇媚地说。
易文墨紧紧搂着陆二丫,心想:一旦陆二丫跟石大海离了婚,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凭感觉,他知道陆二丫也喜欢他。
易文墨又想:这次陆二丫遭了难,一定得帮她。只要帮她们母子度过了难关,她的心和身子整个儿都属于他易文墨了。
不过,易文墨现在还不准备下手,他不愿意趁陆二丫遭难的时候趁火打劫,这么做,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不急,慢慢来,文火熬出的骨头汤才有味道。
“现在石大海失踪了,一时恐怕找不到他。你和他走协议离婚的路行不通了,只能到法院去起诉离婚。我有个朋友是律师,我找他咨询一下。我看呀,离婚的事情要抓紧办。”易文墨极力唆使陆二丫离婚,并不是想占有她。说实话,他从心眼里鄙视石大海,没文化,没档次,没人性,陆二丫嫁给他一头也不图,是货真价实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就他那德性,还把陆二丫看得紧紧的,唯恐被人家吃了“豆腐”。
有一次,陆大丫、陆二丫两家人去郊游。过一条小溪时,因为是汛期,大水漫过了过河的石墩。石大海不会游泳,还有点畏水,只能自己战战兢兢地淌过去,顾不了陆二丫和小泉了。易文墨会游泳,便来回跑了三趟,把陆大丫、陆二丫和石小泉背过了小溪。易文墨背陆二丫时,石大海气哼哼地望着,还冷言冷语地说:“老大今天不嫌累呀。”易文墨也没好气地回答:“你不嫌累,你来背。”石大海阴阳怪气地说:“下次出来玩,把三丫、四丫都喊上,那老大的劲头更足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