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臊的尿味冒了出来,他提起皮短裤,勒好腰带,听了听木柜中还有拼命压
抑的细微气息声,便对藤花使个眼色,示意她可以开始。
里头那蛮女没见过藤花的脸,保险起见,藤花略微变了一下嗓音,接着便跟
袁忠义假作对话,让他说着自己教的简短蛮语,飞快地做戏一场。
袁忠义设计的对话并不复杂,就是让藤花提醒他,记得把证据留在这里,不
然嫁祸的事情没法完成,可能害圣女暴露。
他估摸木柜里的蛮女肯定听到,也听懂了,接着便拿出圆净膏的盒盖,随手
一丢,扔在床脚,接着用蛮话大笑着说了句好,便带着藤花离开。
藤花一直到上了马,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
袁忠义懒得跟她解释,也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
反正这一套下去,不信那位灵童会不往素来不和的圣女身上去想。圣女受了
这么大的冤屈,必定会加倍尽心,在这附近搜索寻找陷害她的人。
如此一来,他就从需要主动出击,变成可以守株待兔。藤花在蛊宗内已经是
个死人,但在对蛊宗成员并不熟悉的一般寨子里,依旧好用得很,藏匿在这附近,
并不会断了打探消息的渠道。
把灵童家屠戮完毕,袁忠义按照计划,策马向另一边沿艰险山道狂奔近百里,
绕过蛊宗总坛所在,在与灵童家寨子相对的另一侧,寻了几个蛊宗弟子守卫的哨
点,换用不太 容易看出套路的望月掌杀了,便跟藤花远离总坛,找了一处僻静山
坳,拿出在寨子顺手牵羊的肉干,生火用一种当地草叶缠住烤热,吃了个饱。
吃饱喝足日爽了屄,袁忠义放藤花熟睡,调息冥思练了两个时辰《不仁经》,
发觉想要突破九重,身上已经浑厚无比的功力竟然还不足够,只得起身又转去练
习广寒折桂手。
这广寒折桂手尽管已是飞仙门能拿出手的绝学之一,但相比《不仁经》这样
足以令鬼神泣血的神奇心法,依旧不值一提,他舍得内力用《不仁经》来驱策练
习,广寒折桂手自然进步奇快。
与内功心法和外家武学 不同,内家招式类的武功一旦套熟各种变化应对,所
谓境界便成了让内力发挥威力大小的评定。
比如望月掌,五重和十重在套招切磋的时候几乎没有分别,但到了动真格的
时候,同样内力下,后者的全力一击,威力至少是前者的二倍。
按照较精简的解释,三重的广寒折桂手,便意味着袁忠义催动内息所提升的
威力,在招式中只能发挥到三成左右。
这种情形下,《不仁经》远超一般内功的可怕之处,便凸显了出来。
广寒折桂手是纯阴武学,即是说,与阴性内功可以全面适应,不打折扣。而
《不仁经》的境界层次,可以直接令施展武学中的阴性部分提升对应倍数。
做个通俗易懂的比较。
若许天蓉已将《九霄心法》练至十重,这内功能对可适应的武学提升五成左
右的威力,她来施展十重广寒折桂手,所投入的真气,便能凭空多出一半效果。
而袁忠义以《不仁经》强行驱使的情况下,八重不仁经对上十成阴性的武学,
真气发挥足有八倍之多,那么即便广寒折桂手仅有三重,折算下来,他投入的内
力仍能提升到接近两倍半的效果。
要是他跟许天蓉用广寒折桂手较量,许天蓉的真气投入就得高过他一大截,
才能从内力的效果上持平。
而论内力的修炼效率,《九霄心法》只怕还不配给《不仁经》提鞋——需要
主动运功才能增加修为的心法,那里比得了只要活着就会不断提升功力的怪物。
不过袁忠义并不打算直接对许天蓉出手分个高下。
那毕竟是飞仙门的门主,习武的时间怕是比他年纪都大,只要不确定能稳赢,
他就绝不正面挑战。
反正贺仙澄已经起了异心,那位门主,还是交给她自己的得意弟子去对付吧。
此后两日,袁忠义就带着藤花四处游荡,一旦遇到零星蛮子,就抓走打探一
下蛊宗的消息。问完后,男的和不能看的蛮女杀掉扔进山谷喂狼,模样勉强能忍
的,就夺走元阴后再杀掉扔进山谷喂狼。
这两天过去,藤花随身带着仔细饲养的那四十条百炼虫破蛹而出,在扁木盒
里暂且安下了家。其中雌虫不少,令袁忠义颇为欣喜,等它们交媾完毕,帮着藤
花一起处理掉雄虫,将剩下二十八只雌虫撒药粉暂时封僵,等待以后使用的机会。
而另一个好消息,就是蛊宗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灵童尚未赶回,但灵童座下剩余的那位男护法,召集了大群弟子,去了一趟
圣女的老家。
听说在那边闹得很不愉快。圣女亲自赶去质问,与其大吵一架,还用一只蝎
子咬伤了那个护法的腿。
今天灵童带着数位高手抵达总坛,晚上袁忠义抱着藤花边走边肏时,设想着
灵童指着圣女鼻子破口大骂的场面,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隔天一早,袁忠义带着藤花赶去圣女老家所在的寨子外围,蹲守半个时辰,
抓了一个路过的蛊宗弟子,拖进山洞好好审问了一通。
那男的还挺硬气,寻常手段轮了一遍,浑身是血,卵子都给他挤掉了一个,
仍不肯吐露半点口风。
袁忠义敬他是条汉子,给他止血,将他暂且养在洞里,拿出他身上带的东西,
让藤花出去打探一下,问出了他住在几里外一个寨子中的家人。
两个时辰后,袁忠义跟藤花将他老婆骗出绑来,带到这边,当着他面奸了整
整一个时辰,最后取来一根削尖的竹子插在地上,抱着她分开腿,湿漉漉的阴户
往上一套,慢悠悠松手。
被撕碎的衣服堵住的嘴里发出凄楚的哀鸣,那蛮女满眼泪水望着丈夫,然而,
那蛮子连自己的生死都已不顾,又岂会管一个刚被别的男人肏到四肢抽搐的淫妇。
于是,眼看着妻子下体血流渐大,气息渐弱,不多时,双腿一蹬,死于非命,
那蛊宗弟子双目通红,仍不肯回答任何问题。
不过无妨,袁忠义多耗一天,隔日又抓来一个和圣女家人同住一寨的蛮妇。
这种寻常女人,都不必怎么审问,让她看了看昨日那一堆夫妇的下场,就吓
得心胆俱裂,哆哆嗦嗦有问必答,招了个干干净净。
圣女目前离开了蛊宗总坛,带着一票心腹手下,直接驻扎在她父母兄弟的寨
子。
为了此事,本已到前方指挥弟子行动的教主和蛊师不得不分出一人回来,按
照以往处理内外事务的惯例,多半是做妻子的蛊师负责调停处理。
蛊宗有一种邪蛊名叫妖蛊王,乃是他们的镇派之宝。此蛊炼制极难,豢养更
是需要一对夫妇定期交合,喂食最新鲜的交融精气。喂养此蛊的双方,都会因毒
性而永绝后嗣。
但妖蛊王叮咬过的毒虫,都会飞速生长,且更易驯服,其中有些还会变异成
近似妖邪的怪物,袁忠义那一日在山中见到将诸多女子残忍分食的怪虫,便是妖
蛊王养出的精锐。
所以此蛊只能由教主和蛊师炼制养育,是除了武功 之外,夫妇两个统御蛊宗
的根基。
这也是蛊宗征募弟子一直保持男女平衡,任一阶层都要阴阳同等的缘由所在。
妖蛊王不可饥饿超过十日,因此,蛊师这趟回来,也不可能耽搁太久,否则,
教主就要放下前方军情,回来找她给妖蛊王喂食。
妖蛊王从炼制成起便一生只认一对夫妇,那么若是能将蛊师杀掉,或是设法
牵制到教主找不到的地方,超过十天,蛊宗便要遭受重创。
重炼妖蛊王,少说也要一年功夫,那些变异毒虫寿命极短,长成之后大都只
有三个月左右可用。
这一次若是顺利得手,蛊宗少说要有九个月一蹶不振——这还是他们能马上
找到接班人,当即开始炼制妖蛊王的情况下。
实现这个目标,风险自然是极大。
但袁忠义衡量一下武功,加上噬毒蛊在身,真到了紧要关头,大不了把藤花
丢掉不管,无论如何,他都能够逃之夭夭。
那为何不借着捕捉圣女的机会好好搏一搏。
一旦成功,他在西南一带,不出几个月就会威名赫赫。
圣女既然已经驻扎在寨子里,身边还带着许多武功不错的部主、弟子,不见
光的地窖里搬进去了十几个大竹笼子,想必毒虫大军便在里面。
她不动,袁忠义也不急着动。
他将绑来的妇人用找来的毒蛇咬死,用她僵直的手指在之前死掉的蛊宗弟子
身上衣服抓挠多下,直到指甲缝里全是布丝,另外扯下那弟子耳朵上的银环,运
气活散女尸指节淤血,让她紧紧攥住。之后,他把这尸体带到圣女那寨子旁的河
流上游,抛尸并丢了几件能漂在水上的零散物件,看着它们顺流而下,这才微笑
离开。
果不其然,再等一天过去,圣女那寨子中的女人,就连出来洗衣服,身边都
跟着至少两个蛊宗弟子护卫,附近还有部主吹笛控制着一些白日也能出来的毒蛇
游走戒备。
“看来圣女见到蛊师之前应该是不肯从乌龟壳里出来了。”袁忠义远远在山
头望了一眼寨中飘起的炊烟,捏了捏藤花的乳,笑道,“走,咱们再去总坛看看
灵童他们。”
藤花最近跟着他跑来跑去,早已闹不懂他在干什么,乖乖点头道:“嗯,哥
你说咋做,我就咋做。”
“走,上马,路上把我说的意思,转成蛮话教给我。”袁忠义调转马头,微
笑往蛊宗总坛那边过去。
南疆荒林,有的是藏身之处,他们两人一马,还都是本地行头,即便偶尔遇
到蛊宗的人,有藤花在也足以应付得来,不多费力,就在傍晚找到了新的藏身之
处。
那洞里有些毒虫,多半此前曾有蛊宗弟子在这儿炼蛊,没有成功,便荒弃了。
袁忠义点燃枯枝丢进去一熏,便辟出了可供休息的地方。
这几日两边来回穿梭,他把蛊宗总坛周围的地形倒是摸清了八九分,越靠近
总坛,周遭住人的寨子就越多。
虽说寨子星罗棋布,人数众多,但论血脉也就三家部族的人在附近定居,看
来大多数寻常蛮子对蛊宗这些玩毒虫的还是更愿意敬而远之。
这一晚,大概是袁忠义选的住处距离蛊宗总坛过近,他有幸见到了一次月下
的百毒夜行。
时值七月十四,明月已圆,银盘般高高悬着,寒光洒下,照出飞舞蠕动的种
种身影。
袁忠义抱着藤花蹲在崖壁突出的一块巨岩上,垂目望去,背后阵阵恶寒。
不过有藤花和噬毒蛊,他也不太担心。
问了问她,才知道这是蛊宗在附近搜索外敌警戒总坛的最终手段之一。众弟
子会在白日给附近的住民派发避毒香料,入夜点燃,这一晚群毒出笼,在方圆十
几里内横行无忌。
百毒夜行,往往免不了无辜死伤,用出这个手段,根据藤花的猜测,恐怕是
蛊师就要回来了。
蛊师自身武功就高,身边还带着不少近卫高手,剩下那个女护法督娜,圣女
阿妮米不稀罕要,应该也在跟随蛊师保卫平安。
对这样的硬骨头直接出手,自然极其不智。
可任凭蛊师带着灵童去找圣女调停的话,此前种种挑拨,很可能功亏一篑。
袁忠义皱眉苦思,跟着眼前忽然一亮,面露笑意,喃喃自语道:“这个也要
去,那个也要去,岂不是……”
藤花专注留意着崖壁上飞舞而过的毒虫,手里举着缠了避毒香草的火把,丝
毫不敢大意,轻声道:“哥,你念叨啥哩?先把另一捧草递给我好呗,烟不够熏
了,后面还会有一大群毒蜂,火不能停。”
袁忠义点头把东西递给她,淡淡道:“没什么,我在说咱们明天的行动。你
不是说,总坛只有遇到大事才会动用百毒夜行么?”
“嗯。不过我猜不出是啥大事。”
“我猜得出。”袁忠义阴恻恻一笑,心中已经有了新主意。
这一晚,在漫山遍野的毒虫中,他专心致志跟藤花学了许多句蛮话。
他不需要会听,只需要会说。
其中最重要的一句,是这样的:“我是阿妮米的情郎,哪个不服,过来打一
架。”
足足两个多时辰,百毒夜行才扫过了袁忠义所在的地方。
他和藤花熄掉火把,也不敢下去回山洞,就这么缩在巨岩上面,头颈相偎,
睡了过去。
天亮之后,下去一看,马匹果然已经被毒虫掏空了肚子,浑身青黑死在树下,
只剩了一张皮囊。
所幸此地距离蛊宗总坛已经不远,只靠双脚,过去也不费太久功夫。
蛊宗总坛单从外观上看,不过是个大许多的蛮夷寨子,依山傍水,多了一道
竹墙围住,除了竹屋竹楼,还掏出许多山洞地窖。大概是毒虫养殖过多,总坛附
近的林子,瘴气明显加重,不过藤花自小服药,并不畏惧,袁忠义有噬毒蛊傍身,
更是毫无影响。
这些如烟似雾的瘴气,反而成了他们藏身的天然掩护。
想必蛊宗对百毒夜行的效果极为放心,外围寻常会有的岗哨,这个早晨撤去
了不少,不过藤花大都知道地点,即便还在,也防不住他俩。
在距离较近的地方寻了一颗树冠茂密的高大古木,看上面瘴气弥漫可以藏身,
袁忠义抱着藤花一跃而上,沿着一根较粗枝丫前行几步,挥掌打出一阵轻风,吹
开小片视线,观望着蛊宗内部的情形。
隔一会儿便去看上一眼,看完回来,闲着无事,便伸手到藤花得裙子里玩一
玩她那怎么日也撑不阔的销魂蜜螺,权作为她提神。
如此等了一个多时辰,藤花靠树蹬腿咬唇丢了三次,袁忠义总算是张望到了
想看见的情景。
一顶竹轿,二百余名部下簇拥,那面色阴沉坐在上头出门离开的蛮族妇人,
当然便是蛊师素娜。
她应该已有三十五、六的岁数,但看上去也就和许天蓉一般年纪,容貌虽比
许天蓉差些,可眉宇间有股妖冶风情。那是十天要喂一次妖蛊王的女人日积月累
下来,理所当然会超出未婚女子一截的气质。
袁忠义扶着藤花让她辨认了一下,随行在竹轿旁那一大一小两个骑马的男人,
便是灵童敖思耳与蛊师的堂弟——剩下那位男护法麦素忒。而女护法督娜,则骑
马领在轿子前面。
其他随行的人,也大都是蛊师近卫和各地部主这个档次。
看这阵仗,若是圣女真有什么 把柄被抓住,怕是当场就要被拿下喂了虫子。
很好,很好,好极了,这帮人一个个都走了,眼前这诺大的总坛,还有谁能
挡得住他袁忠义呢?
他估算了一下这一行人的速度,将藤花抱回林中,寻了一处柔软草窝,分开
她腿压上去,在湿淋淋的肉窝窝里畅快淋漓玩了半个多时辰。
等揩干擦净,他拉起藤花的手,展颜笑道:“好了,咱们走。”
藤花扯过一片叶子,擦掉落在脚踝内侧的精浆,眨了眨眼,问道:“去哪里
啊?”
“杀进总坛,把能抢的蛊虫抢了,剩下的,一把火烧干净。”袁忠义笑了笑,
“我可是圣女的情郎,不为她出气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