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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诬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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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看到他把锻体十八式练完,知道他确实是铁血门人,不由大喜!说道:「令师是哪位?」

施文远说道:「家父施远山!」

李应说道:「我师从  ,算起来我们平辈,你称我一声师兄即可!我当年和师父学艺也只有一年多,后来师父便失踪!铁血门功夫博大精深,一年多时间我只学得皮毛!」说到这里,忽然他脸上一阵赤红,跟着铁青,浑身如伤寒般直抖!

施文远大惊,说道:「师兄,你怎么啦?」

李应说道:「我以师门天魔解体大法激发潜能,提升数倍功力,这种功法使用完后,会全身经脉尽碎而死!」说到这里,李应哇得吐出一口血来,一跤坐倒!

「我已命……不久……矣……你父亲之事……我也有耳闻……你铁血门的功夫……应该……也只……学得个……入门!不过我听……师父……说过,第三代掌门……为怕铁血……门功夫……失传,曾经……把所有……武学藏……于黄山……之中!」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精致的似铁似木,黑沉沉,形状极似一个太阳,周围光芒四射。施文远看得觉得仿佛有些眼熟,但这样罕见的东西,自己确信应该从未见过。

「此物……和另一……令牌合……二为一,即可……打开……师门秘藏……但是……可惜……」说到这里忽然寂然无声!施文远再看,原来李应已殁!

这时洞中的李家庄的人已然出来,见到李庄主的尸体都不由失声痛哭。李家庄死尸枕藉,而家丁们开始忙着打扫整理后事。施文远则黯然独自离开。

数天后便到达淮安府,风云庄离淮安府有四五十里地。施文远知道此时风云庄外全是敌人,贸然硬闯定是不行。他低头苦思,但想了许久也无一个可行之策。他心道:「此时想了是白想,不如到庄外瞧形势如何,再随机应变。

没想到,到风云庄外,发现天下堂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施文远心中有些讶异。心中一沉,想道:「难道风云庄已经完了?」他又向庄子中行得百十步,听到庄内人声鼎沸。他心中大喜。庄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原来与风云庄交好的各处武林同道闻讯从四面八方走来。其中有淮北鹰爪门的掌门赵庆锋和他的四大弟子,有形意门的好手朴春,朴彪,还有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唐本农等等。当然其中更有张秀容的师门黄山派的人。总计有四五百人!

施文远却与这些人毫不相识,进庄后他低头向心湖斋走去。他知道张秀容寻常都喜欢待在这书房之中。想到久别之后又要与张秀容见面,施文远心中不由一阵欣喜,在喜悦中又带着几分紧张。穿过几个院落,越过一个长长的通道。便来到心湖斋。

心湖斋地处庄院的西北角,院中屋前屋后都种满绿竹。心湖斋的前面有一个小池塘,此时正当六月初夏之际,池塘中碧荷相连密密的遮住了大部分的水面,轻风徐来,修竹发出沙沙的轻响。池塘中荷叶摇曳生姿,宛如娉婷的舞女。

施文远从喧嚣的大厅而来。刚进去,便觉得仿佛突然进入另一个妙的世界一般。

他走到屋前听见进而有人在说话。他从窗户向内看去。屋中有两人,一个是张秀容,她正在说着什么,脸上绽放出喜悦开心的笑容。另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面目,看衣饰不像是本庄的人。但不知怎么的,施文远却觉得此人身形有些熟悉。

施文远因为心中有些迟疑,不由停下了脚步。正在这时那人转个身,露出半边脸来。施文远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此人竟是西门烈!

此时施文远心系张秀容安危,第一个念头就是张秀容危险!

他想也没想便冲进心湖斋,挡在了张秀容的身前,厉声说道:「小姐危险!这家伙是天下堂的!」

西门烈却仿佛不认识施文远似的问道:「这位是……?」张秀容对施文远说道:「小施,不可对客人无礼!」

然后她转头向西门烈说道:「他是梅园别院的园丁。」

西门烈一听心中定了许多,暗自冷笑:「凭你这身份也想和我斗?你的话又有哪个能相信?」

西门烈已到风云庄十多天,这段时间里他巧施手段,不但得到张秀容的极度信赖,更是获取了她的芳心!

施文远见张秀容不相信自己,不由心急如焚,说道:「小姐,十多天前在桥上他杀了大侠陈天风!」

张秀容说道:「你胡说什么!鹰爪门的掌门赵庆锋三天前刚从陈大侠那儿来,也并未听说陈大侠身亡!你先下去吧!」

施文远忽然心中一动,说道:「他叫西门烈对不对?他杀陈大侠那天我也在场!他却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小姐你想我之前一直在庄内,从未去江湖行走,不是这次遇到他,怎么会认识他?我认识他,他却装作不认识我,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古怪?」

西门烈依然毫不生气,微笑着说道:「那真是抱歉,天下认识我西门烈的人多的不可胜数。请恕我愚钝,不能一一记住!请问这位小哥在哪里见过我?说一下,兴许我能想起来。」

张秀容说心道:「这话当真不错,西门家名满天下,西门烈又是其中杰出的子弟,天下认识他的人自然很多,但他又怎么可能记住每一个人?更何况施文远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施文远还要再说,却见张秀容脸色一沉,叱道:「没一点规矩!出去!不要在这时胡闹!」

施文远没料到自己一片好心却得到如此训斥,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懑,自己一心一意却得如此对待,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盘亘在心头,他怒发上指,双目如赤。在大怒之中又暗自伤心,一路上的风餐露宿,一路上的刀光剑影!一路上的九死一生!这些为了什么?

人微言轻!

忽然想到这几个字,刹那间便觉得浑身没了一点力气!

他转头就走,走到门口,却又转头淡淡说道:「小姐,他就是天下堂的玉面魔!信不信由你!」然后磕了个头说道:「多谢小姐多年来照顾,只恨我本事低微也无以为报!」说罢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张秀容听了不由一愣,知道他说这些话是有意要离开风云庄。张秀容欲待相留,想到张口留他或许西门烈会不快,于是硬生生又忍住。施文远看到眼中,更是伤心悲愤,快步向庄外走去!

他心中想道:「她既然如此不信我,留下来作甚?江湖之大哪里容身不得!」走到庄外,眼前是一个十字路口,他迟疑了一下,想道:「到底往哪里走好呢?」

不同的道路定然会遇到不同的人和事!有时未来的命运在你举步作出选择的刹那起便已决定!或者当初一个细小的选择,却决定了你未来的人生。

他思虑片刻,想道:「管他什么路!反正没个去处,随便走一条道吧!」又走了二十里地,施文远有些累了,坐在一个树桩上休息。他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突然想道:「她只不过是不相信我,为什么我就这么悲愤伤心呢?生气还有点道理,为什么会伤心呢?真是怪!别人这样冤枉我,我会不会这样呢?嗯,绝计不会!别人冤枉我,我只会冷静的想办法应付,就像那次在安徽,别人说我杀死李观海前辈一样。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难道我喜欢上了小姐?……」

施文远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天空,天气十分晴朗,湛蓝的天空中偶尔飘过几朵白云,他呆呆的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她是天空上的洁白的云朵,而我……我却是地上卑贱的泥土!正如小姐最后所说的话『没一点规矩!出去!』,确实她很照顾我,但那只不过是她心地善良而已,并非对我有什么好感!」

正在他自伤自怜之际,忽然想到:「我是泥土,那么西门烈呢?

他是一条毒蛇!

不!

他比毒蛇还可怕!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要想办法揭穿他的身份!至少可以让他多一层顾忌!」

于是施文远又回头向风云庄走去!

张秀容知道施文远回来,心中暗自高兴。西门烈心中恨得牙痒,心道:「有他在总是碍手碍脚,行事不便!一定要先想办法除掉他!不过如果让他死在风云庄中一定会惹人怀疑,即便别人怀疑不到我,却一定知道出了内奸,那时庄中加强戒备,行事也是不便!但不除他,我的计划极可能被他搅失败!」

西门烈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对其大感头痛。

当天晚宴之时,西门烈说道:「此时群雄毕集,豪杰荟萃,庄中实力大张,天下堂在这一带的实力远为不及。便是附近几处分舵赶来援助,也不是我们敌手。我们应该趁此良机主动出击,消灭天下堂淮北和扬州两分舵,大力打击天下堂嚣张气焰!」

张秀容也极为赞同。当天晚上与群一起商议共同攻打准北分舵的事,现在扬州分舵的主要人马都在淮北分舵,所以附近可能来援的只有鲁南分舵,淮南分舵的人马。

西门烈建议全力进攻淮北分舵,在两个来援分舵到达前消灭他们。然后坐等另外两个援助的分舵。显然两个分舵不太可能同时到达。这样即便与淮北分舵扬州分舵激战后,实力有所损失,也可轻易分批击败援兵。

西门烈自然事先布置好人手等着群雄前去自投罗网!

他认为以目前情况这个主意极为合理,也是最为有利的!

众人纷纷附和。不料张秀容沉思良久后说道:「趁势进攻淮北分舵确实是好主意,但淮北分舵在宝应经营数年,淮北分舵的孙尖明又精通土木机关之术。虽然现在我们实力远强于他们。但他们毕竟有地利,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分舵所在地作了什么样布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会想到我们极可能趁胜追击!因此他们一定在积极备战!万一他们凭借地利固守,与我们相持不下,鲁南分舵与淮南分舵的人马再从外围进攻我们,我们腹背受敌,就是取得胜利也要付出极大代价!」

西门烈说道:「这也就是万一而已!可能性极小,即便他们凭借地利,但实力和我们悬殊,难道为能这个『万一』便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么?须知做任何事都有危险!江湖之事更是如此!」

张秀容说道:「我倒有另外一策,我们可以先派主力高手以雷霆万钧之势进攻离这儿较近的淮南分舵。因攻其不备,相信很快即能将其击溃。这样一日一夜便可赶回。在此期间,其余人虚张声势佯装要进攻淮北分舵之势。而淮北分舵的人情况不明,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听到我们大部分人进攻淮南分舵的消息,一开始也会以为是我们故意放出的风声,想引蛇出洞。此时他们会静待观望,以辨真伪。但等到他们醒悟过来时,我们也早已赶回本庄。在我们佯装进攻淮北分舵时,淮北分舵一定会遣人去鲁南分舵与淮南分舵。我们是一个来回,他们也是一个来回。但鲁南分舵比淮南分舵要远上二百里,这样我们主力高手在庄内稍作休息后,与佯攻部队一起绕过淮北分舵,迎击来援的鲁南分舵人马!与鲁南分舵交战时切不可速战速决,在起初大力打击消灭其主力好手后,应该装作相持略胜的局面!把他们堵在离宝应六七十里地之处,这样鲁南分舵定会让人去淮北分舵求援。淮北分舵知道鲁南分舵灭亡,他们就会孤立,必定要想法援救鲁南分舵人马!他们第一种可能就是直接从后面进攻,第二种可能采取围魏救赵之法进攻我们风云庄。采取第一种方法好办,采取第二种方法确是令人头痛。所以我们事先把庄中人撤出去,只留下轻功好的人在庄中主持机关。如果淮北分舵的人进攻本庄,这些人并不与之正面交战,只用机关阵法阻拦一阵然后撤离,放任他们进去,等他们大部分人进去后,发动机关封住四面出口,用火箭射到庄内,当然事先要四处布置易燃之物,这样淮北分舵的人焦头烂额最少死伤两三成,冲出来的人也战力大减。而我们主力在得知淮北分舵发出援兵之,便全力进攻,而且不得放出一人,以我们实力而言,做到这一点并不难!然后迅速回击淮北分舵。这样在每一次正面交锋时,我们实力都远远大于对方,想来不会有多少人手折损!」

西门烈说道:「但这样一来这经营百年名重淮扬的风云庄就此化为灰烬了!」

张秀容说道:「这样却是可以最小代价获取胜利的方法!大家为了风云庄从各方赶来,这份情谊我们风云庄已是感激不尽,怎能为保全庄子,让你们流汗之外又流血?」

众人听了都不由纷纷鼓掌叫好。这鼓掌不单单是为了张秀容的足智多谋,计策想得妙,更重要的是她甘舍百年基业的胸襟与义气!西门烈也跟着叫好,心中却暗自叫苦。因为他早就按自己的计策作好布置。这样一来,情势大变,这一战的结果如何很是难料。晚宴散后,西门烈心道:「一定得想办法把这消息传出去!我自己因为身份不同每行一步都会引人注目。嗯,只有这样了……」

张秀容一直暗中监视着西门烈,晚宴散后,他见到西门烈把服侍他的随身丫环小青叫到他房中,关起门来说了好长时间。施文远贴近到他的窗外,想听他说些什么。但西门烈说话的声音极轻,根本一字都听不到。可是透过缝隙看出西门烈的脸色十分慎重,一定在谈什么重要的事。上又过了一会儿,小青开口说了些话,从西门烈的手中拿过一张纸来折好放到怀中,然后快步走出去。是跟踪小青还是继续监视西门烈,施文远心中迟疑不决,就在此时小青已出十多步。施文远最后还是决定跟踪小青。因为看情形那小青极可能在送情报。哪知小青七拐八弯后,却回到自己房中,在灯下做着针线活。施文远等了有半个多时辰,见她还没有异动,心道:「不好!看来我是盯错了!那西门烈已亲自把消息传送出去!」施文远举步要离开,刚走了几步,那丫环小青忽然推门走了出来。施文远连忙缩身躲在黑暗处。小青举目四顾,见到无人,快步向西边走去。施文远心中大喜,知道没有跟错人!他暗中跟随着小青。

小青拐弯抹角,小心的避开有人行走的地方,最后来到风云庄后面的菜园。这菜园占地大约有二三十亩。初夏之际瓜果瓜果蔬菜长得极是茂盛,小青四张张望一番,然后来到一棵葡萄藤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埋在下面,并且用匕首在上面做了个记号。施文远心道:「现在人赃并获,看你西门烈还有何法抵赖!那纸条上字迹也是你的。你便想说小青行为与你无关也是不能!」

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那小青回头见居然有人发现自己秘密,眼中凶光陡现,拿着手中匕首向施文远狠狠刺来!施文远没有带兵刃,空手相斗自然极为凶险。而且看其身手并不比西门烈逊色多少!原来小青虽名义上是其下人,暗中却是天下堂监视他的人!

施文远忖道:「如果这时我回身就走,她消灭自己罪证,空口白言,我也拿她没办法。这是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难道就白白让它溜走吗?不!经此一事,以后他们一定会加倍小心。想要抓住他们把柄更难!我一定要在这儿撑下去。等到庄中的人起来刀削面揭穿她!」想到这里一面苦苦支撑,一面运足真气大声叫道:「救命!救命……」声音在夜晚四面一片寂静之中传得极远,也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那小青手中匕首招数陡变,招招阴毒凶狠。看来她是决意在别人到来之前杀死施文远灭口!施文远被逼得透不过气来,哪还有余暇叫喊?他连连后退,渐渐被逼到院墙角!再退已是无处可退!

小青扬起匕首向施文远的脑袋刺来,施文远连忙施展擒拿手法,左手格住小青持匕首的右手小臂,把它掠在门户外,同时手腕外翻扣住她的手肘。小青左手使一招二龙戏珠,恶狠狠的向施文远的双目叉来。施文远右手一招「礼问南海」恰好架住她的二指。不料她这一招却是虚招,只见她倏得变指为掌向施文远的咽喉斩来!施文远只得左手放脱她的右手,挡住这一掌。小青顺势用匕首向施文远的胸膛划来。施文远此时招架不及,只得向后急纵。他情急之下忘记此时已退到墙边!这一退只退了半尺,后背重重的撞到墙上。背脊上疼痛异常!这时匕首已到胸前,施文远已感觉匕首的森然之气激得胸膛上汗毛倒立!眼见得就要被小青开膛破肚!施文远猛得一吸气,胸膛又向后缩了几寸。「嗤」的一声,寻匕首贴着胸膛划过,把他的衣服割成两半,幸好没伤及他肌肤。小青口中喃喃咒骂着,下手更见阴狠。施文远勉强避过,也惊得浑身是汗。

激斗中,小青匕首使得力大了,被施文远避开后,刺在了墙上,施文远趁机左手又缠住她的手臂。但他想趁胜打伤她之时,自己的右手也被她的左手拿住!两人一时相持不下,双手都无法动弹。两人双目瞪视了一会儿,小青忽然腿一抬,迅捷的向施文远的阴部踢去!此时两人二臂交缠在一起,施文远想避让招架都不可能!危急这际他忽然灵机一动,两脚一蹬地,借力一窜,两腿交叉夹住小青的腰,她那一腿自然踢个空,两人已紧贴在一起,她再怎么踢也休想再踢到他。

小青见脚下无法,又从手上下功夫。她持匕首的右手使劲,匕首向施文远的胸口刺来。先前她的手腕便已被施文远拿住,施文远也尽力撑拒,不让她匕首刺过来。两人都拼尽全力较上力气。施文远毕竟年幼,内力修为有限。匕首一寸寸向他这边逼来!施文远心中大急,却又无力抵御。小青看在眼中正自冷笑。忽然施文远本来盘在她腰间的腿突然垂下来,倒勾住她的小腿,猛得向后用力一别。小青没提防他竟然有此怪招,仰面倒摔下去。她怕摔伤脊背,百忙之中双肘一撑,这下摔倒减缓背部的压力,但双肘却是疼痛无比,肘部未端的曲池穴受到震荡,双手发麻,匕首也掉落出去。小青街坊双肘剧痛缓解过后立即伸手来捡匕首,但太远够不着。她想翻身起来。施文远知道让她起身自己又将处于不利地位。于是两手把他的手按在地上,身子死死的压住小青的身体。

忽然,小青把自己裙子前幅撕开一条,露出雪白健美的双腿!施文远一愣,她这是要做什么?而紧接着她的动作让他目瞪口呆!小青居然又撕碎自己亵裤!在亵裤残破之处那最隐私的部位若隐若现!

「她难道疯了不成!」施文远心道。但不管如何,施文远正是血气方刚之际,看到此景下面那话儿不由毕直的立起来,脑中也心猿意马起来,手里不自主的力道便弱了许多。小青趁机抬起赤裸的美腿向他踢去!施文远被踢了一下,剧痛之下,连忙以自己左腿压住她右腿,而小青又伸出另一条腿,施文远也伸出右腿压制。两人四条腿最后纠缠绞杀在一起,谁也动弹不得!这时两人就像条蛇般整个人都交缠在一起。她的乳房压在他胸前,而也不知是她有意还是缠斗间无间,她的半个乳房都露出来,而她滑腿的双腿在交缠在他双腿上!下面那话儿早已硬得发痛,此时自然正好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小青忽然腻声说道:「是不是很舒服呀?」说着,小腹不停盘旋蠕动,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他龟头的顶端传来,他兴奋得全身一阵阵发抖!虽然他不想,但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小青从他反应看出他是初哥,扑哧一笑,轻声说道:「还是初哥呀!姐姐今天带你进入人间极乐!只要你不说出去,姐姐会乖乖的随便你怎么玩弄哦!」

在极度高潮下,施文远剧烈的喘息着,脸上已开始有些犹疑。——其实是施文远故作犹疑之态!这个小青功力和西门烈不相上下,自己虽然在陈天风指导下武功精进许多,但依然要逊于西门烈!况且,这小青明显身经百战,打下去没有半分把握,倒不如行此缓兵之计,一会人来了,立即揭穿她!

小青双腿夹住他的裤子向下一褪!褪了大约半尺!施文远阴茎立即弹出来!刚刚是隔着一层衣服,而此时实打实的厮磨在一起!施文远呼吸更是急促,小青像水蛇般慢慢游动着身体,让他的阴茎渐渐向下,穿越小腹,顶在她微微隆起的阴阜上!然后开始厮磨,那柔滑温暖的感觉让施文远差点就要射出来!施文远连忙强行忍住。又厮磨了几下,小青阴阜上一根阴毛钻进了马眼里!施文远只觉得全身一酸!

「卟卟……」一波精液全喷在她的肥嫩的阴阜上!但阴茎却没一点疲软,依然直直的挺立着。小青眼前一亮说道:「果然好精哦!」继续游动着身体!阴茎继续向下,终于夹在她白嫩的双腿之间!

她轻笑着说道:「只要你答应不说出去,姐姐就让你进入姐姐身体里面哦!」

边说着,边用两条腿来回揉搓夹弄着施文远的阴茎!

正在这时,忽听得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人在干什么?」施文远听出是老庄主张柏生的声音,他喜出望外,说道:「她是内奸!想传送讯息出去被我逮个正着!」

老庄主张柏生说道:「是么?但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又过来一大帮人,借着火把的光亮可以看到为首的正是张秀容和西门烈!西门烈冷笑着说道:「好哇!小小年纪居然做出这等淫乱荒唐的事来!」后面的群雄看见施文远与小青两人均是衣衫不整,纠缠在一起,施文远紧紧压在小青身上,施文远的衣服因被匕首从中间割开,施文远大半个身体都精赤着,大家都立时「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施文远知道眼下这等情形自然会引起众人的误会,而且也极为不雅。他急忙放脱小青,站起身来。

小青边哭边指着施文远说道:「他……说我们庄内有内奸,今天晚上会到这里来,把我骗到这里,然后就……」说着就大哭起来。说着假装遮挡身体,却故意让白嫩的阴阜露出来,那黑色的阴毛上,还胶粘着白色的精液,在火光下,十分醒目!

施文远怒道:「你不要装模作样了!你正是内奸!」

鹰爪门的掌门赵庆锋说道:「你这小子,强奸别人不算,还倒打一耙说人家是内奸!你把我们都当呆子么?」他手下弟子也纷纷附和大骂施文远。

形意门的朴春说道:「不对,这孩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先前我们好像正是听到他的叫声,然后才赶来这里的!」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不决莫衷一是。不过大部分人都相信赵庆锋说所说。

这时庄主张柏生说道:「好了,大家别争了,施文远你说她是内奸可有证据?」

施文远心中正是焦急,此时一听不由大喜,说道:「对!我都忘了!先前跟踪她到这里来,然后就见她把一个纸条埋在了葡萄藤下!」说着施文远走到那棵葡萄藤下,蹲下去挖了起来。但挖了几下却没有!他心中嘀咕道:「咦!明明见她埋在这儿了,怎么会不见呢?」众人见他傻愣愣的蹲在那儿不动,开始催促。

施文远心道:「说不定会是我慌乱间记错了吧!」他抬头一看,一共有四棵葡萄藤,长得都差不多大小,形状也相似,黑夜之中看错了也是寻常!于是他又走到另外一个葡萄藤下,找了一会也是没有,到了第三棵葡萄藤下搜寻还是没有!

施文远来到第四棵葡萄藤前,心中暗道:「好了,看来定是在这棵葡萄藤下面了!」便忽然之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如果这棵藤下没有,不但西门烈的身份不能被揭露,而且自己将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但随即想道:「这怎么可能!我亲眼见她把纸条埋在藤下,这里只有四棵而已,我已找了三棵,纸条埋一定在这棵藤下!」

心中虽这样想着,但那个念头却在脑中一直挥之不去。他站立在葡萄藤前心中不由紧张起来,手心不知何时已遍是冷汗。众人也都屏息无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施文远迟疑半晌,终于蹲下来,伸出手,慢慢的扒去葡萄藤根部的浮土。

但是———依然没有!但是真的没有!

施文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别人在说些什么一句也听不到,心中只是想道:「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呢?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把东西放在葡萄藤下呀!只有浮土盖了一下而已!」

施文远把刚才的事情重新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首先我跟踪她,她把东西放在藤下,然后我上前与她相斗,接着张庄主来了,大家也跟着来了!会不会有人趁刚才混乱把纸条拿走?」便想想不太可能,这里人数众多,且火把照得四周如同白昼一般,无论谁有异动都会被大家看见!到底纸条到哪里去了?

这时西门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风云庄居然出了这样的淫邪之徒,唉……」边说着,边有意无意的瞥了张秀容一眼。要知道在江湖之中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事往往习以为常,但独独对犯偷拐淫异常鄙薄。其中对淫更是深恶痛绝。一门一派中只要有一人如此,所有本派中人都会觉得蒙羞!如果引人不死,这一同门同派中的与江湖同道见面都觉得矮人一截,非得倾全派之力杀了此人不可!

这时风云庄的管家王飞怒道:「这等败类,有何可说的?一掌打杀便是!」说着提掌便向施文远头顶拍来!

这王飞本是绿林中的好汉,铁沙掌的功夫极为了得,后来遇到庄主张柏生,对其十分钦服,在其劝说下,便投身做了风云庄的总管!王飞经过张柏生的指点,铁沙掌的功夫已有九成火候!这一下拍实了还不脑浆迸裂?而此刻施文远脑中正是浑浑噩噩之际,哪时知道闪避?况且他做出这等为武林人所不齿的事来,也不会有人前去救助!

施文远见到王飞出手之时张口意欲阻止,但想到在此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一做定会让武林同道鄙薄。风云庄的名声也会毁于自己之手!而且施文远所侵犯的对象是西门烈的人,自己如此一来,必会引起西门烈的误会。「想到这里,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本来以张秀容聪慧,不难看出其中疑点,但是爱情却蒙蔽了她的双眼!

爱情是一个美妙却又的东西,她可以使虚弱的人变得很坚强,可以使一个平凡的人变成世所瞩目的英雄!但同时也能使聪明的人变成傻瓜,敏锐的人变得很迟钝!

庄主张柏生面沉似水,正是恼怒之际,当然不会出手救施文远!连风云庄的人都不出手阻止,别人更不会出手,因为一出手更有与西门家过不去之嫌。没有人傻到为了一个小淫贼得罪西门世家。

张秀容眼见得施文远将惨死当场,心中不禁一痛,难过的转过头去!

但就在此时,西门烈忽然上前拦住王飞,说道:「且慢!」王飞连忙收回掌,心中想道:「这小子所侵犯的是西门家的人。西门烈当然要亲自动手!」

西门烈走到施文远面前,看着他,嘴角隐隐露出得意的微笑。施文远心中一沉,恍然而悟,其实自己一开始便踏入他的陷井。他忖道:「如果落入别人手中还罢了,到他手中却是必死无疑!」

不料西门烈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众人正色说道:「这个少年毕竟年幼,自制之力自然不强,再加上血气方刚,因一念之差以至做出这等事来!老实说我一开始也很生气,认为他是死有余辜,但人谁无过?佛曰放下屠刀,尚可立地成佛,何况他只是一个无知少年。总要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

施文远刚刚侵犯了西门家的人,西门烈宽慈仁厚的一番话自是获得众人交口称赞。

张秀容也是心头暗喜:「原来他却是一个如此胸襟宽广之人,我刚才心中也把他瞧得忒小了!」

西门烈凛然说道:「你走吧,以后可要好自为之。如若再犯什么背德之事,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施文远知道此时真相未明,也无颜在风云庄待下去。遂孤身离开风云庄。

一路之上施文远好生纳罕:「这西门烈怎么会放过我呢?他应该是最想杀我的人呀!」

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虑良久,忽然想起那锦盒之事,天下堂对此物极为看重,如若施文远一死,锦盒恐怕再无着落。

他自然不会此时便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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