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结婚吗?至于吗?”刘薇一边继续给梅湘南补着妆,一边显得很是不屑的样子。
“现在不要嘴硬,你这个‘平胸三姨太’。”梅湘南说着,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刘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儿,过了好长时间,才捶打着梅湘南的肩膀,叫道:“好你个‘梅大鼻涕’。”
梅湘南一边告饶着,一边躲着,害怕弄坏了自己的新娘妆。闹了一阵,终于平静了下来,刘薇平躺在沙发上,微微喘着气,胸前的两个大乳房也不服气的颤动着。
梅湘南看着镜子中的刘薇,笑问,“是谁给你起的外号?”
“我的外号多着呢?”刘薇双眼盯着天花板,显出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子。
“我问的是这个‘平胸三姨太’。”
“就是住塑料厂宿舍的那帮坏小子。郭小燕瘦,他们就喊她‘郭半斤’;李玲玲爱尿床,他们就给她起了个‘水涨船高’,真缺德。那时候,我还小,胸当然是平的啦,缺德鬼们就喊我‘平胸三姨太’。”刘薇忿忿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挺了挺本来就高耸着的乳房,“现在我的胸能吓死那帮坏小子。”
“可怕。”梅湘南窃窃一笑,看着刘薇气鼓鼓的样子。
“嫉妒!”刘薇冲着梅湘南大声喊道。
两人又打了一会儿嘴仗,才算安静下来。倒是外屋,不时地传进来只有喜庆日子才有的那种欢愉声,梅湘南眼睛开心地瞥一下房门,似乎看见外面屋子里,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你那个他什么时间来接你!”刘薇让梅湘南站起身来,她后仰着身子,观看着梅湘南脸上化的妆。
“上午医院里还有一个手术等他做呢。”梅湘南随着刘薇的手势,或左或右地侧移着身子。
“那人真没劲,都什么日子了,还要做手术。”
“你才没劲呢。”梅湘南举手佯作打人状,为安嘉和抱着不平。
“好好好,有劲,有劲。”刘薇连连讨饶,“上午在医院做手术,晚上给你做手术。”
“你……”梅湘南被刘薇给气得一下子找不到话说,过了一会儿,才朝刘薇做了个怪样,叫道:“女流氓。”
忽的两人感觉外面的喜庆气氛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不由怪的互望了一眼,刘薇起身去开门看看出了什么事。
门外站了两个警察,正准备抬手敲门,他们的身后,是梅湘南母亲和一众来贺喜的朋友疑惑的目光。
刘薇见是警察,也是一怔,急忙回头去看梅湘南,梅湘南也是一副很迷惑的样子,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是一沉,莫名的被扯了一下。
“您好,您就是梅湘南老师吗?”其中的一个警察很有礼貌的问道。
“我是,你们?你们是嘉睦的同事吧?”梅湘南忽然想到了什么,显出了轻松的样子,问道。
“嘉睦?对,嘉睦的同事,我们是分局的。”一位警察机敏地回答说,“我姓秦叫秦京,这位是我的同事,叫卢敏。请问你是嘉睦的……”
“我是嘉睦的嫂子。”梅湘南脸微微有些红,但是心中却觉轻松了许多,刚才那点疑惑消失了,掩饰不住的是发自内心的幸福。
“嘉睦的嫂子?那也就是我们的嫂子了。”秦京拉着那位叫卢敏的警察,对梅湘南说,“嫂子,祝你新婚愉快。”两警察恭恭敬敬地朝梅湘南鞠了一躬。
梅湘南急忙回了礼,问道:“怎么你们过来了,嘉睦呢?”
“嫂子,我们能不能单独说几句话?”秦京走前一步,对梅湘南低声的道。
梅湘南有些疑惑,还是把两位警察让进了屋里,示意刘薇出去,笑着对大家说:“没事,没事,是嘉睦的同事。”然后关上了房门。
“有什么事吗?”梅湘南看着两个警察,有点惴惴不安。
秦京和卢敏互相看了一眼,还是秦京咳嗽了一下,开口问道:“梅老师,请问你认识高兵吗?”
“高兵?”梅湘南觉得自己的头“轰”的响了一声,身体竟然发生了一种恶心到极点的痉挛,她的脸变得有些苍白了。
“高兵从新疆的流马河监狱逃跑了,警察在高兵的床上,找到一本日记,上面……上面写着一些仇恨你的话,当然……迟早高兵会被逮住的……目前,下落不明。”这次是卢敏坐在椅子上,对情恐慌的梅湘南说着。
看得出来,卢敏竭力想找些能宽慰梅湘南的话来说,可惜从梅湘南的表情变化上来看,卢敏的想法是徒劳的。
“你们为什么会让他逃跑?为什么不抓住他?”梅湘南有些懊恼的低声叫嚷着。
“我们会尽力的,”秦京搓着手说道,看着梅湘南的眼,觉得这句话是那么的空洞,想了想接着说,“到了你家门口,才知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本来我们可以改天再对你说这件事儿的,可我们职责所在,还望嫂子原谅。”秦京说完,便和卢敏一起站起身,准备告辞了。
梅湘南拉开门让他们出去,又一下子关上了门,无力的靠在了门上,身子慢慢的向地上滑落,她的脸上早已不见了喜庆,而是一片死样的苍白。
她睁大着眼睛,眼却是恍惚的,曾经的生活就像是一场噩梦,她也让自己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可随着高兵这个名字的被人提出,无情的现实又一次被毫不容情的揭露在她的面前,而她,面对发生过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只能睁大着惊惧的眼睛,象一只身处狂风暴雨中的稚鸟一样,瑟瑟发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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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唉,我这个人就是一个急性子啊,一有了灵感就再也忍不住,不过没了灵感就再也写不下去了。呵呵!梅湘南究竟遭遇了什么呢?我也是很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