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穆仁情惨淡,手足冰凉地呆立在场中,手中五环长刀已被楚江南削为几段,掉落散布,只剩下一把刀柄连着一尺长短。
反观楚江南,只见他气定闲,好似闲庭信步,身后的黑色长刀依旧,似乎从未出鞘?
“大家这样夸奖我,我真有点不好意思。”
楚江南长笑一声,向四周宾众拱手称谢:“说句老实话,我的刀法也不怎么样,你们这么表扬我,我会不好意思。‘骄傲使人退步,谦虚使人进步。’这可一直都是我的座右铭,每天起床后,睡觉前都要大声背诵三次的。”
场中鸦雀无声,众宾客情尴尬,他们原先赞的是尚穆仁的五虎断门刀,楚江南如此一说,竟变得众人好像是在称赞他的刀法一般,这实在是很乌龙。
早有湘水帮堂主舵主暗中寻来属下帮众,此时见老帮主落败,厉喝一声,纷纷抄起兵刃,一拥而上,楚江南冷冷一笑,凝立不动,运起天魔金身,九阴白骨爪出手出风,天魔指劲迅似电,用极霸道的手法震伤了所有敢于对他挥刀相向人的经脉,使对方重重摔在地上,且再也爬不起来。
“住手……”
尚穆仁何止了手下人无意义的行动,湘水帮帮众搀扶着退下。
尚穆仁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般,他长叹一声,嘶哑着嗓子问道:“我湘水帮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楚江南对着面容凄楚的尚穆仁笑道:“尚老帮主说笑了,我和你素不相识,有什么仇恨?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就是想让人好好管教一下你儿子,免得湘水帮的基业毁在他的手上……”
身形一动,楚江南飘出大堂,难道他就这么走了?
在宽大的前院站定,楚江南拔出身后的井中月,楚江南高高跃起,挥刀砍断院中迎风飘扬的大旗,不等大旗落地,在空中反身将大旗踢向高挂厅堂正门的金匾。
包含楚江南内力的大旗将厚重的金匾撞得粉碎,残片纷纷如雨落,威势惊天。
一刀扬威,楚江南重新走入厅堂,迳自向周围众人叫道:“各位,我楚江南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谁让尚亭居然暗中指使人伏击我的女子。诸位江湖同道,楚某先前所为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海涵。湘水帮的请自己站出来,每人一百两,没有现钱,用珠宝首饰代替也行……嗯,就从你们的帮主开始吧……”
谷倩莲见楚江南凶巴巴的打上门来,现在却又先兵后礼,心里又气又好笑。但她深知楚江南之所以如此,正是希望通过大堂里这些人告诉全天下,楚江南不是好惹的,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反之,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尚亭怒目圆睁,满眼血丝,脸色铁青,背心早已被汩汩而下的冷汗湿透。他紧握的手指已经将手掌刺破,可仍然没有和楚江南正面对决的勇气。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就连功力远胜过自己的父亲都不是楚江南的对手,何况自己?
终于,尚亭长叹一声,他身穿礼服,自然没有银两,只能强忍悲愤从腰间取下一方玉佩,扔进布袋。
小样儿,就你也想和本少爷斗!楚江南看着尚亭一脸屈辱的将玉佩丢进布袋中,心情好的不得了,笑道:“好了,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付了钱的人就可以离开了,当然想要留下来吃饭也可以……”
湘水帮帮众见尚亭都要付了钱,自己就更不用说了,于是纷纷老老实实地排好队伍将袋中的钱财贡献给楚江南。
“喂,喂,你到对是放银子进去,还是想顺本少爷银子出来?痛快点放进去好不好?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位大姐,你的珠宝都是哪里买的,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哎,你男人在湘水帮究竟是怎么混的,连给老婆买首饰都买不起……别哭,别哭,本少爷不收你银子了,你可以走了……”
“死胖子!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明明给了一千两的喜银,现在只给一百两就想走了?什么,你愿意付五百两……嗯,这就对了。你慢慢走,别摔着了……”
“咦,这位小姐,你的手真好看……这样好了,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不收你的银子了……”
当所有在场的湘水帮帮众都被楚江南勒索了一遍,他走到尚亭面前道:“尚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兄弟我不意思一下也说不过去。这些就当兄弟送你的新婚贺礼了。”
说着,楚江南随意地从布袋中抓了两把出来塞进他的怀中,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楚江南当然不会真的走,他突然又顿住身形,笑道:“既然来了,当然要看看新娘长什么模样?嘿嘿……”
现在才是开始呢!楚江南走到新娘身前,缓缓伸出狼爪,盖头轻轻掀起,首先现出的是新娘洁白如玉,浑圆微尖的下颌,和一张红润欲滴的樱桃小口。她的嘴形的甚是美妙,在白玉般的面庞上划出鲜红色的弧线,便如一颗成熟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尝它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