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丁春秋,就骑马带轿,到城内替他老子顶无敌迎接翠芸,因为往返要十多里,所以一早已出发。
“怎么不见丁掌门的好友,风雷阁的席公度及未来亲家张季良呢?”
宾客中有窃窃私语。
“好像早到了,怕在后面打点吧!”
“怪,很多生面孔的武林同道都千里迢迢来到南粤,为了什么?”
“听说有人发英雄帖,说丁掌门纳妾后有重大的事情宣布,所以各路英雄都来趁热闹!”
在万杀门的大院子里,宾客你一言我一语。
张季良、席公度、岳有群三天前分别已到。
张季良搜不到楚江南的尸首,心里认定他未死,曾与席公度、丁无敌密商了一日。
“这个秘淫贼,两次都是潜入发难。”
张季良比较阴沉,他杀死楚江南不成,反而暴露了心里埋藏多年的秘密,自然对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我和席兄就不露面,埋伏等他。”
究竟楚江南跌下悬崖,是否未死?废话,死了,还往下写什么……写楚江南转世投胎还是借尸还魂?
丁春秋领着八人大轿,在大城接到翠芸,一行五十多众,浩浩荡荡,望着城门而行。
以万杀门的面子,本来出城时是不须检查的,但今日守城的兵丁就喝停轿子。
“是丁无敌英雄纳妾!”
轿夫放下了轿,心里诧异怎么这些当兵的今天连万杀门的面子也不给?
丁春秋虽然被驳了面子,但是今天乃是他老爹大喜的日子,心里的不爽没有摆在脸上,他递了个眼,一个机敏的管事立刻从怀中掏出些银两,那个武官和兵丁才有笑容,讲尽好话。
八个轿夫再抬起花轿,心里微微一怔,心道:“咦!怎么感觉好像重了些?”
尽管心中友想法,但是给他们天大的单子也不敢揭开轿门,只能闷在心里。
花轿再起行,但在花轿里的翠芸,却是花容失色。
因为轿底钻进一个男人,一个手里握着锋利短刀,一脸笑意的男人,他就是被张季良阴了一把,跌落崖底,七煞教遍寻不见的楚江南。
新娘一向是美丽的象征,而古装新娘是最能体现中国古典美的风范了。
凤冠霞帔,娇羞欲滴,尤其是在各种影视剧中美女明星的演绎之下,愈发显得娇艳动人,而她们的美亦各有各的不同。
白居易在《霓裳羽衣舞歌》中咏道:“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每每读到此,便想到古时的那些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出阁女子,极是羡慕她们,在人生最幸福的那一天可以装扮得如斯华丽,缨络垂旒,玉带蟒袍,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一抹浓艳满身喜庆一如心中漫溢的幸福。
楚江南还是第一次看新娘子,他将翠芸抱到大腿上,短刀架在她粉颈,低声道:“把衣服脱了。”
“我……我今天成亲……”
翠芸穿着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楚江南暗衬丁老头倒是舍得下本钱,这身行头怕是就要普通百姓五口之家一年吃穿用度,他仔细打量翠芸,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我知道,但我想先丁老头洞房。”
楚江南的嘴凑到她的粉颈上,深深吸了口气,伸出舌头在她光润的项间舔了一下,“用完才将你还给他。”
翠芸粉脸通红,娇声道:“这怎可以?”
“不可以?嘿嘿,好香……”
楚江南将短刀插入轿顶的木条上,变舔为吻,亲着翠芸雪白的粉颈向上,舐着她的耳珠,“我说可以就可以,死了的人,就不能做新娘子了,你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