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燕菲菲早先所坐的位置,前面挡得有人,这四个家伙进庙以后,全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现在猛然闪身出来答话,反倒使得他们颇感意外地楞了一楞。
尤其当他们定睛再一细看,发现燕菲菲竟然美得那么出的时候,除了绩继发楞以外,几双眼睛,更瞪得像灯笼一般,直勾勾地发起呆来,那一付色迷迷的态,实在叫人看了嘿心。
自然,赵秦鲁嘴里那些骂人的脏话,也用不着喝止,就这么停了下来。
燕菲菲一看到他们那付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更为有气,忍不住又冷哼了一声,继续喝问道;“请问你们,这位小弟弟,有那点儿得罪了你们,竟然这般不顾身份,以大欺小,向他施起辣手来。”
她此话一出,四个家伙的灵魂儿,总算是归了窍。
别看赵秦鲁刚才的火气那么大,这会儿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两只色迷迷的眼睛,射出无比的欲念,继续一瞬不瞬地盯在燕菲菲的脸上以外,嘴角早已挂上一丝微笑,满面春风地说道:“啧啧!想不到这地方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哈哈哈哈……刚才既然是你出手,大爷还有什么好说的,何况,打是情,骂是……”
边说边向燕菲菲的身前走去,大有趁机调戏的意味。
这家伙。真是色迷心窍,也不想想刚才对方那一掌是何等功力,竟然敢露出这般轻狂的姿态来,那还不是寿星公吊颈,活得不耐烦了吗?果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燕菲菲早己气得脸色发青,柳眉倒竖地娇叱一声娇叱道:“你找死!”
话音一落,谁也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动手的,众人只感到眼睛一花,站在他们面前的燕菲菲,已经不见了影子。
紧接着,只听得……拍!拍!两记清脆已极的耳光声,从赵秦鲁的两边脸上,响了起来,白影幌处,燕菲菲又回到她原来的位置,就好像她根本没有动过手似的。
那种快捷,确实令人昨舌,就连原本准备出手的楚江南都微微一怔,燕菲菲的功夫按说被自己采补过,不应该这么厉害才对,难道另有机遇?
这两巴掌可真不轻,赵秦鲁的两张脸皮,不但由苍白变为朱红,倏地肿起一两寸高,而且嘴角血丝往下直掉,身形更跟跟枪随地,一个劲儿从后猛退,直待回到他原来所站的位置,方始由他的同伴将他扶稳,那一付嘶牙裂嘴,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的窝云相,让早先在这躲雨的人看在眼里,真是感到说不出来的痛快。
当然,他那三个同伴,也全部气得脸上变了颜色,尤其是那位高个儿,性情比较暴燥,见状之下,早已忍不住地哇哇乱叫起来骂道:“反了,反了,臭婊子养的,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起土来,她妈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四大恶人’,是什么人物”燕菲菲两眼倏地一睁,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说:“住嘴,跳梁小丑,也敢在姑奶奶面前称字号,假如你想和你那位伙伴一样,不妨多骂几句!”
乖乖,两眼一睁之下,眼就像钢刀似的,不但亮得叫人睁不开眼来,那一股子煞气,更使得人感到心寒。
别看这几个自称“四大恶人”的家伙,全都长得凶恶煞一般,在燕菲菲眼一瞪之下,竟然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可都是行家,抛开刚才燕菲菲揍人时,那一份快如鬼魅的身法不说,单从这一对眼的明亮程度,就已明白她的功力,只在自己四人之上,决不会比自己差,晓得今天已经碰上了一枝有刺的玫瑰,一个对付不好就得灰头土脑,弄得无法下台不过,他们这一伙子,可也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在江湖上,提起“四大恶人”的名头,虽然算不得响遍天的人物,但是他们不去招惹凶狠人物的前提下,倒是也没什么高手与之为难。
因此、以他们虽然一时被燕菲菲所显示的功力,给震得心一凛,但一想对方强煞,也只有一个,何况尚未交手,深浅究竟如何,犹未可知,就此示怯,以后还能见人马?考虑以后,心胆立壮,除了那位矮胖正在替赵秦鲁察看脸上的伤势以外,形似夜又的老家伙与高个儿马上又将胸脯一挺,重新朝着她缓缓地迫过去。
自然,这时他们那满脑色迷迷的念头,早就抛到九霄云夫了,就是行动,也不像刚才那位赵秦鲁那样子冒失。
老家伙是他们中间的头儿,首先板起脸孔,满脸杀机地盯着燕菲菲喝道:“嘿嘿,倒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位道中高手,真是失敬得很,我‘恶贯满盈’钱相瑞倒得伸量看,你究竟有多少道行!”
“老贼,就凭你这块料,行吗?”
燕菲菲看都懒得看他,仅仅嘴角往上一翘,傲然地道:“我看,还是你们四个,一起上来吧!”
钱相瑞倒真有意四人齐上,因此间言并未脸红,倒是跟在他后面的高个儿,却受不了这句傲气凌人的话,猛的一个箭步,抢到前面,狞笑一声说;“嘿!臭娘们,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居然敢叫我们四人齐上.,就我‘无恶不作’孙铁铭一个,你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呢?”
说完、双手往腰际一抽,刷地取下两柄板斧,擎在手中,然后回头对钱相瑞说:“老大,你给我掠阵,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偏要单独斗他一斗。”
钱相瑞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冲动,正待加以阻止,既而一想,让他先摸摸对方底细,也是好的。反正有我们这些人守在旁边,总不会议他吃什么大亏。在这个念头下,终于点了头,喝咐一声道:“二弟,小心一点,这娘们可有点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