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呐!”
她娇腻微喘道:“不是姐姐自夸,比起寻常清伶,姐姐手脚伶俐百倍。”
楚江南不置可否,道:“甭废话,给爷找两位十年前在琉璃坊混过的红牌,年纪稍大点无妨,会伺候人嘛!”
她一脸为难,十年前能当红牌的,如今所剩无几,大多是二十六七的岁数,在青楼,年纪算大的了,一旦不再青嫩新鲜,很容易就被喜新厌旧的男人抛弃,除非确实姿色不俗,加上精通一两种绝活,否则多半生意冷落,比如西湖楼船上那边,就清一色全是琉璃坊这十年亲自拣选教养出来的女子,不过这边,倒的确还有两三位红了十多年的红牌,善于清词歌舞,但再过个几年,若不能被赎出去,就要跟她一样,做起老鸨的营生。
楚江南掏出一颗扎眼金锭,塞进她被衣物紧绷的肥白胸脯间,故作惊讶道:“姐姐厉害,竟然夹紧了。”
她得了惊人的打赏,一咬牙,给身旁小厮使了个眼色,再朝楚江南媚笑道:“先由小厮带公子去院子,那位姑娘心高,近几年不太愿意接待陌生客人,但还算卖姐姐几分面子。姐姐这就去给公子再喊一位红牌姑娘。”
由一位乖巧小厮着楚江南到主楼后头的一栋幽静院子。
院子的主人是十年前还是位琉璃坊的清伶舞姬,擅长西凉舞曲,长袖飘摇,当年便颇富盛名。
她只是如释重负,做了老鸨的好姐妹没有给她介绍肥头大耳的恶心客人,眼前公子哥是难得一见的俏郎君,为他春宵一刻轻解罗裳,她并不厌恶。
清伶舞姬见楚江南并不急色,不像一些道貌岸然的士族弟子,瞅着风度清雅,一到了房中就毛手毛脚,她更加欢喜,殷勤煮茶,递给他一杯茶后,主动叫房内小清倌儿抚琴,她去内室换了一身彩裳,翩翩起舞,宛若一只炫目彩蝶。
随后老鸨引来另一位只能在琉璃坊屈居二线的红牌,经过老鸨解释,发现她竟是当年大明皇朝的一名官家小姐。
十年沧桑,这位官家小姐的容颜气质变化太多,这会儿当年的官家小姐正依偎在他身边,态娇媚。
楚江南应付着,将满眼期待的老鸨给支了出去,喝着茶,看着西凉曼妙舞,享受着那位昔日大明官家小姐的揉捏肩膀,眼平静。
一曲毕,那位红牌香汗淋漓,春色愈浓。
她娇声道:“公子,奴家除了这西凉霓裳舞,还新学了敦煌飞仙。”
楚江南摇头打断道:“我只看这长袖舞,什么劳什子的敦煌飞仙,不爱看。”
她态如同初破瓜的小雏,怯生生道:“那奴家再跳一曲?”
楚江南笑了笑,善解人意道:“不必了,姐姐也歇息一会儿,我先出去走走,两位姐姐去洗浴一下,稍后等我回来,三人一起鱼水欢娱。”
他说完起身,两位红牌微微蹙眉,以她们的身姿地位,是不太情愿与别的女子一起侍候客人的。
楚江南也不做声,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一千两整,分成两份,一左一右放在桌上。
两位红牌眼顿变。
离开院子,楚江南眼清冷,稍后他会回来与两位红牌鱼水之欢,但是现在,他先要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