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放心吧,有老衲筏可在,他今天是走不了了。”
筏可右手的两粒钢珠在说话间激射南霸虎,同时一抖左手,那断了线的念佛珠竟然成了一条钢珠棍,扫向南霸虎。
“菩提园筏可!”
南霸虎一声惊呼,王雨姗连忙向旁边退开,紧张地看着筏可攻向南霸虎的钢珠棍,并摆出了自卫的手势。并不知道筏可这个人,但是听到菩提园这名字,王雨姗还是心中一震,武林白道八派联盟的名号她自然还是听说过的。
南霸虎想不到自己今天不但碰到了难缠的王雨姗,当然如果连王家大小姐,都被认为是难缠的话,那么这个人实在不适合在江湖混饭吃,套用一句俗套的话来说就是:“江湖太危险了,赶快回家吧,你妈妈喊你吃饭!”
只不过这南霸虎实在运气不佳,若是早点遇见王雨姗,那时她并不会武功,自然是手到擒来,可是如果真的是那种王雨姗还是千金大小姐的情况,她怕是也不会独身在外面了。
现在不止遇见了王雨姗,更是遇上了黑道上“谈僧色变”的菩提园高手,南霸虎不由得生出一种再劫难逃的绝望。
他好不容易避开射来的两粒钢珠,却再也避不开扫过来的隔空一掌,匆忙避让,还是被扫中左臂,立时受伤,痛得抬也抬不起来。
南霸虎连一战的信心都没有,受伤后马上后退,向街道旁边的屋顶掠去。
他做盗贼多年,轻功自是不在话下,逃跑的本领也是一般人莫及,假如被他逃进巷子里,那么只要他快筏可一步,找个院子里躲一下,就算是把命给保住了。
菩提园那里容得他跑,飞身而起,左手那串钢珠散花般向南霸虎射去。假如在大街上,筏可总有顾忌,怕伤害无辜。他武功再高,可是架不住天朝老百姓围观看热闹之心。现在南霸虎飞身上屋顶,悬在空中,钢珠如一张大网向他射来,当无所当,躲无所躲,终于“扑通”一声,中珠又跌倒在大街上。
有大胆的泼皮近身上前一看,六、七粒钢珠击中南霸虎,其中一粒更是射进了他的后脑勺,立时毙命。虽然被南霸虎当街调戏,但是王雨姗只是想打他出气,现在见南霸天就这么几个照面就被菩提园给射杀,身躯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
转身抬头向筏可望去,只见他念了句“阿弥陀佛”就向北门转身,对南霸虎的尸体再也看一眼就走了。
此时闻讯赶来的官差竟然连拦都不敢拦一下,就那样让筏可走了,但是当他走了,那领头的衙役也就气起来,对着王雨姗大喝一声:“大胆乱党,当街斗殴,还闹出人命,拿下!”
王雨姗从南霸虎的死中回过来,见衙役如此猖狂,本来消失了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正要发作,却被人从后面拉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管家张赣。
张赣走上前去,笑脸迎向带头的衙役,恭声道:“回官爷,小人张赣,乃吏部员外郎张默张大人的管家,这是我家小姐,还望官爷明察,不是乱党。”
那官差一听是张默的管家,连忙换了堆上笑容,躬身向王雨姗赔不是:“大小姐见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小姐多多恕罪。”
王雨姗正要说话,张赣向她打了个眼色,向官差道:“有劳官爷明察,我们大小姐受惊过度,需要回家休息,此事就让小人随官爷走一趟吧!”
“且慢!”
听得一声大喝从后面传来,只见一队人骑马而来,身穿六扇门的官服,想必是追捕南霸虎的六扇门人赶到了。
刚才大喝的男子年莫四十,目光精锐,太阳穴高鼓,腰间挂着一把长刀,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一行六人齐身下马,围观的人群连忙让开。
来人中从后面走上一人,仔细查看南霸虎的伤口,看了看王雨姗,回头向先前说话的人回禀:“回大人,死的是南霸虎,被钢珠击中后脑勺致命。”
被称为大人双手拱拳,转向王雨姗,扬声道:“本人乃六扇门快刀手韩兴,请教女侠高姓大名?”
张赣连忙上前,躬身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来人,拿下!”
韩兴大喝一声,转向张赣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大人面前撒谎!张默张大人并无女儿,哪里来的什么小姐!”
六扇门人正要动手,原先带头的衙役连忙上前,向韩兴禀报:“回大人,此人真的是张默张大人的管家,我今天在码头见过,只是刚才没有认出来。这位小姐也的确跟张大人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