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嘴说的时候妈妈也说:「今天冷,多穿点。」
两人同时说话,说的又是一个意思,所以话一出我们都笑了。今天一天我想起这场面就想笑,不是觉得可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我关心妈妈的同时,妈妈也开始恢复到关心我了,真高兴啊!
2005年12月20日星期二22:50晴
今天早上天空很阴沉,上午10点多开始下起了大雪,下午时雪还没有停,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够了,我想到妈妈早上出门时没带伞,就早早的回家,拿了伞去她们学校接她,路上看到街边小店了买的手套挺好看,就挑了一双好送给妈妈。到了妈妈的学校,她们正好放学,可妈妈还在开会,我在她办公室门口等了好久,冻的要命。
妈妈开完会和同事一起回来,看我拿折着伞在门口等她,又看我的鼻子都冻的通红,就开始唠叨了,说这么冷来回跑什么……呵呵以前听到妈妈唠叨我就烦,可现在不知怎么的,听她唠叨我一点也不觉得厌烦了,她再唠叨总比天天不理我,形同陌路的好,那滋味我是真的受够了。
旁边她的同事帮我圆了场,打趣说:「你看小帆多懂事啊,来给你送伞接你你还不乐意,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儿子,我就知足了。」
和妈妈一起出了校门,我把买的手套给了她,她接过手套一副惊喜的样子。我和着妈妈默默地走着,我看妈妈好像在想着什么,突然说了一句:「小帆真的懂事了,你爸爸都从来没有接过我。」
一路上雪很厚,挺滑的,有几次妈妈差点摔跤,我却真真正正的躺在地上了一次。快到家的时候有一段坡,不怎么宽的人行道上被小孩被滑冰滑的特别的滑,所有路过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走,我下意识的搀住妈妈的胳膊,妈妈略微楞了一下,没说什么让我搀着慢慢的走了下去。
一下了坡道,妈妈说:「好了,没事了,我能走。」说着趔了一下身子,我也知趣的放了妈妈的胳膊。
唉,如果是以前,妈妈巴不得我搀着她呢,她以前就说过,看别人的孩子,出门都是和父母一起,搀着胳膊,谁像你似的,从来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门。可是现在呢,看来那件事对妈妈还是有阴影的。
的确,怎么可能会没有呢?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和妈妈现在基本上已经恢复到那件事之前的状态了,她不再有意的躲避我,又开始关心我、唠叨我、批评我了,又开始会和我开开玩笑了。
雪很大,很美!
2006年1月28日星期六除夕夜00:20阴
新年的钟声刚刚敲过,晚会结束了,我和爸爸一起放了鞭,回到自己的房间,理一理思路,回想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上半年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可值得去回忆的事情,下半年就不一样了,两件事让我没齿难忘。一件事是我失恋了,虽然不是初恋,但我确实很喜欢她,分手时她连为什么都没有说,可还没等我痛苦就发生了第二件事,也让失恋对我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第二件事就是我和妈妈居然在酒后做出了有乱常纲的事,而且就那一次居然使得妈妈怀孕了,想想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它又确确实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这半年我一直在惶恐、内疚中度过,虽然妈妈说原谅我,说彼此都忘记这件事,可我心里很清楚,我们谁也做不到忘记。
不过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妈妈的关系从冰点正在慢慢的回暖。而我感觉自己正因为这个经历而成熟了许多,我已经可以深切的理解妈妈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和不易,也开始理解妈妈这么多年来的孤独和寂寞,懂得去体谅妈妈,去帮助妈妈,照顾妈妈了。
我已经不再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和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乐,回家电脑、电视连轴转的混蛋小子,我懂得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理解。
新的一年来到了,继续努力吧,好好的照顾妈妈,好好的工作,让我和妈妈尽早的回到过去,尽可能的使那件事对我和妈妈的影响降到最低点。加油!
2006年2月12日星期日元宵节20:36晴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别人家都是团团圆圆,可我家爸爸又让妈妈不开心了。春节大年初四爸爸就又走了,说是要和县里主管项目的副县长一起趁着过年,到有关系的领导家里拜年,说好的要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元宵节的,可中午打电话说有事回不来了。妈妈在电话里和他吵了一架,就一直不开心。
说实话,以前妈妈不这样的,这么多年来,爸爸整天在外面跑本来很少就回家,慢慢官越做越大,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可妈妈很少发脾气,最多就是唠叨唠叨,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感觉妈妈好像变了,特别希望爸爸在家,每次爸爸违背诺言,妈妈就会特别的生气,会和爸爸吵架,而且会哭。
吃晚饭时,我有话没话的和妈妈说话,想让她轻松点,可妈妈好像并不领情,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话,吃晚饭就回卧室休息了。唉!看着妈妈烦闷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很低落,这个元宵节过的很不爽。
2006年2月24日星期五21:05晴
今天早上,妈妈吃饭时夸我手艺有进步,所以今天一天我的心情都不错,可晚上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爸爸在家,爸爸和妈妈都坐在沙发上,爸爸紧皱着眉头,而妈妈在哭,看到我回来妈妈起身回卧室去了。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爸爸知道那件事了吧?我该怎么办啊,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有用吗?我的心里打着鼓愣在了门口。
爸爸看我说:「小帆怎么了?怎么不进来啊?」
听爸爸这么一问,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看来,爸爸还不知道,谢天谢地,可妈妈怎么哭了呢?我心里想着顺口敷衍着爸爸说:「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爸爸说:「昨天晚上在省城下的飞机,早上刚回来的。」说完也进了卧室,我坐在客厅竖着耳朵听着。
一会儿听见妈妈哭着说爸爸,不管这个家,一年不回来几次,回来一次总是不到一天就走,说爸爸心里没有她,不如离婚算了什么的,后来爸爸把房门关上了,隐隐约约听到妈妈在哭诉,具体说的什么有的听不清楚了,只是之后听见爸爸说等下个月他们结婚纪念日时一定回来。
过了一会爸爸从房间里出来,到厨房叮叮咚咚的做饭,做好后他叫我说晚上还要赶到省城,明天一早要坐飞机回北京,让我在家好好听话,好好上班,别总知道玩,帮妈妈做点事,又简单问了些我工作的情况。
然后他又进了妈妈的卧室,妈妈好像已经不哭了,我听爸爸说真的要走了,司机在楼下等着呢。妈妈没有理他,爸爸走的时候妈妈都没有出来送。
爸爸走后过了一会,我到妈妈的卧室叫她吃饭,妈妈见我进来转身擦了擦泪,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出来吃饭。吃饭时我劝妈妈,说爸爸工作确实忙,我在单位听说这一段县里有三个项目都在等国家计委批,让妈妈别怪爸爸。
妈妈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草草吃了点饭就回卧室了。我也不敢再说什么,洗了碗就来写日记了。爸爸也是的,再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好歹也在家停两天啊,让妈妈这么伤心,唉!
2006年3月8日星期三21:05晴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下午我这个最讨厌逛街的大男人,却破例逛了一次街,而且逛了一下午,想想挺不可思议的。其实我逛街的目的很简单,想买件礼物送给妈妈,因为今天是她的节日嘛。
经过再三的衡量和挑选,最终我给妈妈买了一条纱巾,因为我们这里春季的风沙比较大,很多女性都喜欢围一条丝巾。
丝巾图案很简单,白色的底面上面有黑色的圆点,我想妈妈经常穿比较职业的衣服,这样的图案搭配起来一定大方而不是典雅。
晚上妈妈回来时,我已经做好了饭菜,吃饭时我把纱巾送给了妈妈,妈妈接到礼物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看的出来,她特别的开心,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说:「儿子长大了就是不一样,比你爸强多了,跟了他一辈子也没送过我礼物。」
我请妈妈围上看看,妈妈想了一下,很熟练的围在脖子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真的很合适,妈妈也夸我眼光不错,我的心里也乐开了花。妈妈高兴,就是我最大的希望。努力呦!
2006年3月31日星期五23:17阴
25日是爸爸和妈妈的结婚纪念日,可爸爸没有遵守承诺,妈妈早上起来就非常的没落,上午爸爸打电话回来,妈妈似乎特别的生气,在电话里不停大声的吵,甚至说到了离婚,最后妈妈声音非常大的说了一声:「你最好永远不要回来。」然后把电话都给摔了。
中午我做了饭,到卧室叫妈妈吃饭,可妈妈没有给我开门,我听到房间里一直有笑声的哭泣声,我好心疼,心里也不由得怪爸爸不守诺言,不知道心疼妈妈。
看着饭菜我也没有心情吃了,做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等着妈妈好起来,不知道我把所有的频道换了N遍后,妈妈终于打开了房门,我赶忙起来劝妈妈别生气,爸爸毕竟是在忙工作,让她先吃点饭,可妈妈说她没事不用我管,就换了鞋要出门,我赶紧跟了出去。
妈妈很快又来到了上次静坐的那个公园,还是那个土坡上的草坪,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想着。而我也还是离她一米的距离坐着陪着她。
过了好久,妈妈问我:「小帆,如果我和你爸离了婚,你跟谁?」我听了妈妈的话好吃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妈看我不回答又说:「哼,我就知道,你和你爸是一伙的,你走吧,我不用你陪。」
我想了想说:「妈,我不希望你和爸爸离婚,但不管怎么样,我永远和妈站在一起。」妈妈听了我的话,没再说什么,盯着我看了一会,又扭过头沉默了。
三月份我们这里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坐了那么久,我就感觉手脚冰凉起来,看妈妈只穿了件半大的风衣,我劝妈妈回家,可妈妈摇摇头拒绝了,我没办法说回家给她那件衣服,让她等我,就匆匆往家跑,可等我拿了衣服回来时妈妈已经不知去向了。
我在公园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她,天已经黑了,我只好回家等。9点的时候妈妈才回来,嘴唇已经冻的发青了,我赶紧给她盛了碗热汤,可妈妈没有喝,回到卧室门一关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9点多妈妈还没有起来,我叫了她几声她也没回答,我推开门又叫了几声可妈妈还没反应,我感觉不对,走近一看妈妈花还在睡着,可脸却很红,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烫,我又开始叫,妈妈才费力的真开眼,小声答应我,我赶紧打了120。
到了医院医生说妈妈受了风寒,引发了肺部感染。退烧针、输液、冰敷,一直到下午妈妈的高烧才退,我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慢慢的落了地。
前天和昨天我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妈妈的床边,端茶倒水,早上用热毛巾给她擦手擦脸,晚上给她端水洗脚,吃饭时,我总是一勺一勺的喂她,开始她看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还不好意思,可始终拗不过我,只好让我细心地照料着。
旁边的病人和他们的家属都对妈妈说她有个这么好的儿子,真实有福气,开始妈妈听了还谦虚的敷衍两句,后来妈妈的别人再说时,她不在推辞,而是会微笑着看着我,搞的我脸热热的。
今天妈妈的身体好多了,上午还到医院的院子里转了一会,下午她说她不习惯医院的味道和病房里人来人往的吵杂,强烈要求出院回家来休息,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晚上,我在厨房做好了饭菜,我准备往餐桌上放的时候,一转身却看到妈妈靠在厨房门口正看着我。我两只手端着菜愣住了,四目相对妈妈也楞了一下,脸微微一红,没说什么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菜放到餐桌上。
吃饭时妈妈说:「小帆,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妈妈心里很感动,你现在真的长大了,妈妈很高兴,妈妈已经没事了,这几天你也很累,别为我担心了,一会吃了饭早点休息吧,要是你也累病了,妈妈就真的没有依靠了。」
听了妈妈的话,我的心里暖暖的,妈妈居然把我当做了依靠,好幸福啊!我说:「妈妈,我不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的身体好起来,你放心吧,我这么年轻,这点事累不到我的,爸爸不在,他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的。不然爸爸回来会收拾我的。」
我想以这样尽可能轻松地话,化解妈妈和妈妈之间的隔阂,可妈妈好像根本不领情,听我说到爸爸,脸色一沉说:「你别替他说话,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吗,他心里除了工作什么时候有过这个家,有过你,有过我,吃饭吧。」
看到挺好的气氛被我一句话打乱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唉,前一阵为那件事内疚,担心妈妈,现在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又要替爸爸和妈妈的关系担心,真够受的。
2006年4月20日星期四21:53晴
爸爸下午走了,这次爸爸回来在家待了3天。这三天里我可以看得出爸爸在尽可能的讨好妈妈,他回来时从北京给妈妈买了一件很漂亮的上衣,还买了一套名牌化妆品,在妈妈面前也是好话不断,天天换着花样的给妈妈做饭,我也总是时不时的从中调和。
可妈妈好像并不领情,不象以前爸爸回来时那样高兴,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甚至和爸爸说话的口气也仿佛如同普通朋友一样平淡,爸爸也看出来妈妈的变化,可又无可奈何,只是不停地说已经向县里说了,争取回来工作,就可以多在家了。
今天爸爸要走,妈妈没有表现出不舍,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生气,甚至连以前的唠叨也没有。爸爸似乎知道自己的不对,只是叹叹气嘱咐我已经不小了在家要听话,多帮帮妈妈,出门走了。
此次爸爸回来,妈妈的变化让我有点吃惊,说是因为结婚纪念日时爸爸没有回来和爸爸赌气吧也不像,因为以前妈妈和爸爸再怎么生气,只要爸爸一逗一哄很快就会好。
可这次妈妈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倒是和我说话时挺热情的,爸爸下午一走,晚上妈妈还和我一起做饭,刚才还要我陪她出去跳舞。唉,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办啊?
2006年4月29日星期六23:02晴
今天是星期六,上午帮妈妈洗好衣服,吃过午饭我和妈妈一起把衣服晾在阳台上,妈妈看那我头发上都是水珠,妈妈拿着毛巾给我擦了擦很心疼地说:「小帆真的长成大小子了,有你在妈妈轻松了好多。」
听了妈妈的话我感到好温暖,可嘴上还是说:「那是,我都二十一了,何况爸爸每次走的时候都说要我好好照顾你的。」
妈妈却说:「他让你照顾我,那他是干什么的?不说他了,歇一会陪我上街逛逛。」我又讨了个没趣,只好闭嘴了。
今天妈妈的心情好像很好,一路上不停地说这说那,一个商店挨着一个商店逛,还大肆采购,衣服、小装饰、日用品、化妆品等等买了5大袋子,搞的我两腿发硬,脚底板发酸,手被袋子勒的生疼。
我说:「妈,咱买什么就直奔目标,别挨个店逛成吗?我的腿都疼了。」
妈妈呵呵笑了笑说:「笨蛋,你以为女人逛街像你们男的一样,就是为了买东西,我们逛街是享受,是放松,你要是累就找个地方歇歇等着我,一会我回来找你。」
可我怎么能让妈妈一个人去呢,只好跟着她继续走,妈妈看我跟了上来笑着说:「这还差不多,经得起考验,要是你真的坐着等我就和你爸一样不知道疼人,我儿子比他强多了,等会妈给你买件衣服,表扬表扬。」
天啊,刚才让我休息等她原来是个圈套啊,唉,妈妈这人让人摸不透啊。后来,妈妈真的花了800多给我买了件T恤衫,还直夸我床上挺有型。
晚上我和妈妈没有回家吃饭,在饭店里吃了点火锅,当然是妈妈爱吃的糊辣鱼火锅,看着妈妈边吃边边说的样子,我的心里好开心,那件事对妈妈的影响已经降到很低很低了,妈妈似乎已经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看来我大半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吃晚饭回家时,离家挺远的我说打车,可妈妈非说要散步,还说这段时间都被我养胖了,要运动运动减减肥,我看妈妈兴致挺高,只好提着大包小包服从呗。累啊!是挺累的,可是也开心,一切都在好起来,而且越来越好。
2006年5月16日星期二21:17晴
经过一周的努力,总算帮朋友把那件事搞定了,虽然让他花了点钱,但事情总算顺利解决,不过我在单位却欠了不少人情,朋友为了感谢我,给我了两套邻地市一个风景度假区的全套票,说是门票和里面的娱乐项目包括住宿餐饮全包,说让我带着女朋友去玩,他还不知道我和女朋友早就拜拜了。
唉,不知道是受之有愧还是理所应当呢?呵呵。晚上我给妈妈说了这件事,问妈妈有没有兴趣去放松放松,妈妈说考虑一下,吃过饭妈妈说听说那个风景区挺不错的,如果没有人和我去的话,她可以陪我去看看。
经过商量,决定这个周五都请一天假出发,周日下午可以坐车赶回来。「老赶」还算够意思,虽然他是朋友的朋友,平常见面机会不多,不过这次我确实为他的事上心了,这两套票不算受贿吧?呵呵。
2006年5月21日星期日21:17小雨
世界上的事也真的是情随事移,原以为随着我和妈妈关系的恢复,可以让我们从那件事中慢慢解脱出来,可谁知道这次出去却让我和妈妈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这个变化让我惊喜也让我惶恐。
前天我和妈妈按计划到那个风景度假区去玩,我专门向朋友借了一辆车,虽然我开车不多,路上还有些紧张,但随着车行驶在山间公路上,周围的青山绿水确实让人心旷怡,还有一路上妈妈显得特别的高兴,像个孩子似的不停地指手画脚地说着沿途的风景,还不时的给我递水、擦汗。
我的心情受到了妈妈和风景的影响感觉特别的轻松惬意。一路都很顺利,三个多小时候我们到了度假村。群山环抱中的度假村建的很别致,里边是都是石竹林,住的地方全是木质小别墅,里面干净整洁,装饰的温馨典雅。
可有一个问题,就是因为是套票,度假村只提供一套房间,房间里有两张1米5的床,我想起那件事感觉不合适,想请服务员想想办法能不能再开一套,哪怕加钱,可妈妈好像并不在乎,说有免费的不住,再掏钱浪费,执意不肯再开房,没办法我只好和妈妈住下了。
吃过午饭,我们开始到风景区里玩,景色确实不错,竹林幽翠,瀑布雄伟,潺潺的溪水清澈见底,这一切都让妈妈异常的兴奋,如同回到了年轻时代,脱了鞋在小溪里捉鱼,买了当地人用竹子做的土水枪和我打水仗。
以前挺胆小的妈妈玩漂流时,居然也不害怕,从高处向下冲时兴奋地大叫,如画的风景和轻松快乐的气氛让我和妈妈彻底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玩的特别开心。当然每次晚上妈妈洗澡换衣服时,我都很有意识的提前出去转转,免得妈妈误会或想起那件事,所以一切还好。
昨天下午,我和妈妈去爬风景区中最高的一座山,五月的天已经有点热了,快到山顶时妈妈的体力明显有点不支了,我劝妈妈不如回去吧,可妈妈却说那怎么行,好不容易爬了一大半了,不能半途而废。
我们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准备继续爬,可我走了几步看妈妈还没有起来,正准备问她却听到她先说话了:「小帆,妈都快累死了,站都站不起来,你也不拉妈一下。」
那幽怨的语气让我一愣,可妈妈却盯着我看着把手伸了出来,我只好走回去伸手拉着妈妈的手把她拉了起来,看妈妈起来了我本想放手,可妈妈好像没有松手的意思,也不看我,握着我的手向上走去。
我只好继续拉着她一起向上爬,山路上的人很少,山里很安静,只有几声鸟鸣声和偶尔风吹过树林和竹林发生的哗哗声,我和妈妈都没说话,牵着手埋头向山顶爬去。
到达山顶的手,不知道是热还是累,我和妈妈的手心已经都是汗了。妈妈那纤细的手指和细腻的皮肤让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感觉自己的不对,赶紧松开妈妈的手坐到一棵树下不停地喝水,妈妈默默地看了我一会,也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眼睛看着山下又发起了楞。
山顶上有了些许凉风,而我想起刚才的事,想起牵着妈妈的手的感觉,头上还是直冒汗。我和妈妈一个坐在树下,一个坐在石头上,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山顶上原有的十几个人陆续都下山了,只剩下了我和妈妈,妈妈走到山顶的观景台扶着护栏看了一会,叫我也过去。
妈妈说:「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看过啊,怎么了?」
「里面男女主角在船头的那个经典的姿势你还记得吧,我一直就想有一天也能站在船头学一学,可惜没有坐船的机会,你看这里像船头吗?下面全是竹海,多美啊,你帮妈妈完成这个心愿好吗?」说着我感觉妈妈的脸有点微红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站在护栏边伸开双臂。
听了妈妈的话我的心又开始怦怦直跳,脑海里寻思着妈妈的话,妈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仅仅是让我帮她完成模仿电影的心愿吗?
正在我紧张思索的时候,妈妈扭过头来说:「怎么了小帆,不愿帮我吗?」
我赶紧定了定说:「没有啊。」
「那就来啊,站在我后面扶着我的腰。」
我记得当时我特别紧张,伸出的手都有点颤抖,但我最终还是扶住了妈妈的腰,那软软的感觉让我几乎冲动,可又不敢多想,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流。
妈妈站了一会说:「闭上眼睛,听听耳边的风声。」
我下意识的按妈妈的话,闭上了眼睛,可只感觉到从手上传来的妈妈身体的热度,根本听不到什么风声,让我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正在我极力压抑自己的感觉是妈妈又说:「多美啊,要是有台照相机把现在照下来,就可以永久保存了,真想永远都这样。」
妈妈的话让我的脑海里如同打了一个闪电一般,妈妈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时的因美景引发的感叹,这话里的含义……
正当我惶恐思索的时候,妈妈扭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想什么呢,小笨蛋,好了下山吧。」
我赶紧收回,勉强笑了笑说好啊,放开扶着妈妈腰的手,妈妈笑了笑没说什么,往山下走去,我赶紧追上去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