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的唇太暖了,带着拙劣的烟草味道,安逸尘从来没被谁这样宠爱地亲吻过。
他开始感到恐慌了。
安逸尘就被强硬地带去了医院做检查,宁致远毫不吝啬,直接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医生把宁致远叫了进去,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安逸尘缩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医生说:“你还是小孩子吗?男孩子能这样做爱吗?你看看他身后,精液也不清理干净,这样对他的肠道很不好!幸好肛门没有撕裂,算你走运!”
宁致远低着头,像骂狗一样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一声不吭。
“让他不要熬夜!年纪轻轻,天天熬夜,长大以后有的他受的!还有要按时吃饭,幸好来得早,再晚点就要演变成肠炎了。既然是同性恋,平时多学习一下同志之间要怎么做爱,不要仗着年轻就胡来!”
医生走了之后,宁致远就坐在安逸尘的床边,安逸尘缩着腿,背对着宁致远。
宁致远摸了摸鼻子,说:“……我不知道,以前,没和男孩子做过。”
安逸尘没动静。
宁致远沉默了一会,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啊,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宁致远显得有些焦虑,他的手指抚摸着安逸尘的头发。安逸尘紧紧地闭着眼睛,他感到宁致远站起来,出了病房。
安逸尘觉得羞耻。
那个医生检查了他的胃部之后面色变得很古怪,他让安逸尘脱裤子检查下体。安逸尘满脸通红,医生在看到他下体之后,脸上露出了然的色。
医生安抚他,说:“没事,你这样的我也见过,不是什么大事。”
安逸尘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朝一日因为被男人的精液弄坏了肠胃而进了医院。
在他眼里,娶一个女人,拥有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正常的人生。虽然他因为家庭的原因,对于婚姻不是那么的渴望,但是他现在才读高中,还没想过那么多。他只想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可是这些都被宁致远的突然出现而弄得快偏离轨道。
安逸尘把脸埋进被子里,头脑里一片混乱。他想起自己没做完的练习册,身后还残留着刚才医生对他做肛门检查时火辣辣的感觉。
过了没多久,宁致远推门进来了。他买了好多好多吃的,堆满了一张桌子。他把安逸尘摇醒,催促他吃东西。
“喝粥吧,唔,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都买了,还有奶黄包什么的,爱吃什么就吃,吃不完我一会扔给二狗。”宁致远说,好像二狗真的是条狗一样。
“医生说挂了水就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陪你。”
安逸尘垂着头,听话地开始吃饭,反正他也饿了。
他吃东西的时候,宁致远又出去了一趟。医生给了他安逸尘的检查报告,宁致远翻了翻,眉头紧锁:“脑经受损?”
医生说:“是,他是经性失语症,以前受过什么刺激?”
宁致远啧:“不知道,才认识几天。”
医生推了他头一把:“才认识几天你就和人家上床?把他做成那个样子?”
宁致远怒目而视:“林皓,你真他妈烦人,老子还没计较你碰他屁眼的事。”
林皓笑了笑:“你说话还是这么粗俗,你爸还忍得了你?”
“关你屁事。”
京城的机关大院盛产才子商人军人和政界要员,当然也不乏林皓这样的葩,一心就想当个医生,偏偏就不爱呆在京城的大医院,跑到下面的二流城市的二流医院当个二流的医生。
宁致远说:“能治好么?他的失语症?”
林皓耸耸肩:“看他自己了,这是心结,得让他自己走出来。”
宁致远说:“少给我有的没的,承认你自己是个庸医就这么难?”
“对,庸医还能把你当狗一样骂。”
宁致远难得无法理直气壮,他说:“得了,是我不好,我会对他好点儿的。”
林皓说:“怎么,致远,打算认真了?”
宁致远笑了笑:“你们都说我要认真了,还不知道呢。走开,让我去抽根烟。”
宁致远一边走一边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林皓在他身后说:“致远,你变得妥协了。这就是认真的开始啊。”
宁致远冷笑一声:“闭嘴,老棍。”
他点燃了烟,火光在他漆黑的眼里明明灭灭。
安逸尘挂了水就准备回家,宁致远来接他,带着一身烟味。
安逸尘上楼的时候宁致远还跟着他,安逸尘扭过头,用疑惑的眼看着宁致远,宁致远说:“今晚我睡你家。”
安逸尘在楼梯上站着不动了,一副抗拒的模样。
宁致远不高兴了:“小哑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喜欢住你这破地方?一看就连空调都没有吧?破破烂烂的,谁稀罕。”
安逸尘站着没动,他盯着宁致远,做了一个“请回”的口型。
宁致远脸色一黑。
他往上走了一步,逼近了安逸尘,脸色满是戾气。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安逸尘难得顽固起来,他又做了一遍口型:“请回。”
宁致远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嘴,嘴里恨恨道:“妈的,明明是个哑巴,怎么还能这么惹我生气!”
他把他按到墙壁上,亲吻厮磨他红艳水润的唇。安逸尘的涎水沿着唇角流了下来,楼道间的感应灯过了时效,灭了。一片黑暗里,宁致远托起了安逸尘的屁股,用大手揉搓着他多肉的屁股。
安逸尘颤抖起来,后穴还在隐隐作痛。
楼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下面的灯一层一层亮起,有人上来了。安逸尘大惊失色,猛烈地挣扎起来。宁致远按住他,捏了一把他的屁股肉:“别动!”
宁致远抱着安逸尘,开始往上爬。
安逸尘靠在宁致远怀里,听着楼下那人停了下来,然后是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刚想松口气,宁致远突然揉了他屁股一把。
“那人不会上来了……我们在楼道里做一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