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把嘴唇贴在安逸尘唇边,轻笑道:“可是现在还没有吃的,先吃我怎么样?”
安逸尘愣了一下,宁致远又说:“我有很粗很大的香肠,还有营养丰富的牛奶。”
安逸尘腾地脸就红了,他还是听过荤段子的,没想到宁致远还会对他说这些。果然是个禽兽。
宁致远见他脸红了,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心里满意,在安逸尘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安逸尘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他,宁致远忍不住吻得深了点,舌头勾缠着安逸尘的舌头,安逸尘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怎么推也推不开。
二狗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反应,一把推开,就看见宁致远把安逸尘吻得气喘连连的模样。
二狗赶紧把吃的放下,在宁致远把烟盒砸到他头上之前迅速关门跑了。
宁致远哼笑:“狗东西,跑得到快!”
他又看向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安逸尘,吻了吻对方嘴角溢出的津液,低声道:“吃饭了。”
宁致远下了床,拆开了二狗带来的塑料袋,里面有米粥,还有很多广式糕点,都是好消化的东西。他先盛了碗汤端给安逸尘,安逸尘抓着手机在翻通话记录。宁致远早就把他爸打过来的那通记录给删了,安逸尘自然找不到。
宁致远问:“你在看什么?”
安逸尘黯然地放下手机,摇了摇头。
宁致远看着他失去采的眼睛,心里一阵不爽。那种父母的电话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反正被他接到,他也不能说话,只能听他爸在那儿放狗屁,不听也罢。
宁致远硬邦邦地坐下,帮安逸尘吹汤。
安逸尘打字:“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吃你的吧。”
宁致远说:“不喂饱你我怎么吃你!”他理直气壮,把吹凉的汤送到安逸尘嘴边。
安逸尘没办法,只能慢慢吃了。宁致远给他喂包子的时候,还要自己先咬一口,咬出馅来了,才把自己咬过的地方喂给安逸尘。
安逸尘对于他这种强行间接接吻的幼稚举动无话可说。
两个人吃完了饭,宁致远说:“明天你就回学校去吧。”
安逸尘愣了一下。
宁致远说:“马上要高考了,我知道你着急,高考之前我都不会乱来了,你好好读书吧。”
安逸尘心里一阵复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人……打算高考之后还要缠着他?
宁致远摸了摸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晚上还有事要忙,明天陪你一起去上课。晚安了,你早点睡。”
宁致远眼黝黑地用手指揉了揉安逸尘的嘴唇,安逸尘低垂着眼,不敢对视宁致远的眼睛,他的脸上一片热辣。
宁致远起身离开了。
太糟糕了……他实在是太温柔了。
安逸尘心里乱得不像话,他不知道宁致远今天怎么性情大变。可是这种温柔对于他来说简直像是奢侈品,他开始渐渐沉溺于宁致远温柔的吻里,被宁致远抱着的时候,他会觉得安心。
这真是一种糟糕的状况。
安逸尘闭了闭眼,不想了,他现在得全副心思应对高考,不能再被其他事情分心了。
第二天宁致远真的来上课了。
他坐在安逸尘旁边,翻开安逸尘给他做好笔记的书,全贯注不了两秒钟就掏出手机玩。他没有来骚扰安逸尘,安逸尘安安心心地做了一上午的题。中午的时候宁致远还给他打了饭,不是他平时吃的汤泡饭,而是打了满满的菜,荤素搭配着,让人食指大动。
“要吃干净。”宁致远说,安逸尘给他写了张“谢谢”的纸条,宁致远看了之后,抓着纸条就塞进口袋里。
“知道了,”他说,“等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安逸尘吃了饭,宁致远又帮他把碗收走了。隔了一会他让安逸尘跟着他出去,他们绕过了操场和篮球场,走到了学校里面的家属区里。
宁致远带着安逸尘爬到三楼,用钥匙打开了一间房子。
安逸尘一进去就惊呆了。他的床、书桌、衣柜什么的,全部被挪到了这间房子里,这个房子起码有他之前房子的三倍大,卧室都有三间。
宁致远把钥匙放在安逸尘手里:“归你了。”
安逸尘动了动嘴唇,他才想起自己不能说话,赶紧掏出手机打字:“这是什么意思?”
“你那屋子太小了,离学校又远,每天往来太浪费时间了。住在这里,到教室才五分钟路程,你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宁致远说。
“可是我付不起房租。”
宁致远笑了笑:“我付得起就行了。”
安逸尘着急地打字:“为什么?我不想欠你什么。”
宁致远眯了眯眼睛,说:“你不欠我什么,我自愿的。”
“是因为我们……做爱吗?”安逸尘脸颊通红,他觉得羞耻,他不想让他们两的肉体关系变成一种交易,他是被强迫的,可是如果接受了宁致远给他的东西,这种强迫就要变味了。
宁致远说:“不是。是因为我想给你。
“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不是因为我们做爱。”
他笑了笑:“当然,我自己也是最好的,我们做爱也算是其中一样吧。”
宁致远永远这样高傲自负,他脱了鞋进了屋,低头看着鞋柜:“糟了,我自己的拖鞋还没买。”
鞋柜里只有安逸尘那双拖鞋。安逸尘打字:“你要和我一起住?”
宁致远说:“我也是考生啊。”
你不说谁知道!安逸尘心想,哪个高考生像你这样吊儿郎当的!
“为什么?”安逸尘还是想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宁致远怪地看着他:“我以前对你那么坏,你从来没有抱怨过,为什么我突然对你好了,你反而要惴惴不安呢?”
安逸尘说不出话来。
宁致远笑了笑,他盯着安逸尘:“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对你这么好过?”
安逸尘开始惶恐不安起来,他觉得前所未有过的危险,他想逃走,可是双脚却牢牢地钉在地上。
“小哑巴,你不是天生就没人疼的,不要过得太辛苦了。”宁致远靠过来,轻轻地亲吻安逸尘的额头,“以后我来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