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昨晚流过泪?若是如此,那真是我的罪过……
那似珍珠般的泪滴令我心底幽幽一叹,凝望数秒,再行仔细往下看去,却突新地发现她偏向于枕头的那边嘴角竟挂着一串津液!
那串津液从嘴角径自延伸到枕头之上,将那上面印上了一圈小小的水印。这定是压着了唾液腺才至如斯憨态。
此时若诗的样子既像一个可爱的小猫咪,又像一个等着王子亲吻的睡美人。
但我非是小猫咪依恋的主人,更非是睡美人等待的王子……
我竟又有些伤感起来。
能与若诗同眠一宿,已是何等的福气,何必再不知足?我心中劝慰着自己。
此时,若诗的眼帘缓缓地打开了,恐她感觉有些睡眼朦胧,伸出一掌在自己双眼上柔柔来回擦了擦。放下手来,待见我正兀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嘴角,她脸上顿时飞过一团红云,并慌去用手将嘴角擦拭干净。
“你醒了?”我微笑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醒了多久了。”若诗含羞道。
“我也刚醒。”
“哦……”
“昨晚睡得可好?”
若诗微笑道:“还好……”
之后我们竟又无话了,一丝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这感觉很怪,明明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什么都未发生;明明此时我们微笑相对,眼里却是悲伤、情意共存。
沉默一阵,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道:“你继续在宾馆休息,我回宿舍拿卡取钱,一会回来续房费。”
若诗却不愿意再在宾馆住下。于是我们最后商定,我现在还是先回宿舍去拿卡,回来后找个开锁匠把她家门锁撬开,再行换个锁芯就是。
……
取过现金之后,本是要带若诗上餐馆用餐,但却被她以身着睡意不成体统为由拒绝了。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进得若诗家门,本是提出离去,但她非要我歇息一阵。
“那你带我参观一下你家吧。”我笑道。
“好啊!跟我来!”若诗朗声应着。
经过一小截只有一个鞋架的短通道,我们各自换了双拖鞋,之后既来到了客厅。她家的客厅算不得大,但摆设却是非常温馨,一面墙上挂着一部大气的液晶电视,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副雅致的十字绣。
这……这十字绣怎么这么眼熟?
*** *** *** ***
“好不好看?”妻甜甜笑着举着一副十字绣原图问我。
那原图上画的是一条白色的河流,河流上飘着一艘孤零零的帆船,而河流的岸边有一座亮着灯火的小屋,仿佛迎接着帆船的靠岸,其边上有两排题词,人是漂流的船,家是停靠的岸。
“嗯!不错!有内涵!你要绣这个?”我问妻。
“是啊,我预计两个月内绣完。到时我就挂在客厅墙上,你说好不好?”妻摆弄着手中的画布,眼里充满期待地询问着我。
“好!我想定会很漂亮。”我心里暖暖的。
此时,一样的图画,却是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人……
*** *** *** ***
“文轩,怎么了?”
转过头来,若诗正好地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指着十字绣道:“你绣的?”
“是啊!晚上没事的时候绣的。怎么样?还看得过眼吗?”若诗双手抱胸,笑看着我,那眼……就和半个月前周末在家妻问询我的时候一样,充满希望得到鼓励的期待……
“很漂亮,很温馨!真不敢相信是你的杰作!呵呵,原来像你这样的工作狂也会喜欢绣十字绣啊?”
“咯咯!谈不上喜欢,打发时间呗。”若诗淡淡笑道。
“嗯,带我继续参观参观。我可是对你这女强人的闺房充满好哦。”
若诗“哈哈”一笑:“跟我来,随意参观。有什么值得好的?”
跟随着若诗的步伐,我刚步入最里间的屋子,那淡淡似麝似兰的香气马上扑鼻而至。
“若诗,我一直都想问你,你用的什么香水啊?这味道很特别,闻着也很舒服。”我终按捺不住好问将出口,虽然心中隐隐怀疑这很可能是她独特的体质发出的香气,就如一些小说里所写的“女人的体香”。但我从未碰到过,故不敢确定。
没想我的问题刚出口,若诗的脸竟红得像苹果一般,羞涩笑道:“文轩,你笑话我对不对?”
我一愣,自己哪里笑话她了?刚想问个究竟,若诗却道:“你看吧,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喝什么?喝茶还是咖啡?”
“谢谢!不用了,我一会就走了。”我慌摇手道。
“不行!急着走干嘛呢?你喝茶吧!我知道你喜欢喝茶。”说完转身而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突有些怪,她怎么知晓我爱喝茶?我好像从未对她说及过啊……
这个屋内很是优雅且整洁。抬头仰视,顶上挂着一螺旋式的橘红灯具,那独特的样式显得很是雅致而温馨;埋首俯视,地上铺着一层黄白相间的木质地板,没有丝毫杂质显得甚是精美而光洁。
房屋正中放置着一张甚宽的床铺,铺着一红绿相应的毯子,光滑而无褶皱。
一个长方形的粉色枕头放在床背靠之下,淡黄色的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放置在枕头之上,显得一丝不苟。床靠背的两边各有一个小床头柜,其上各有一盏同样式的新潮罩灯,很是对称。
屋子的采光及其良好,两扇飘窗上的淡红色窗帘被扎成一个花苞偏向一边,故正好可以看到远处那郁郁葱葱的山脊,一览无余的自然和写意。
在飘窗前,有着一个电脑桌,其上摆放着一台银色边框的液晶显示器。电脑桌旁还有一个小写字桌,其上放着一个小笔记本……
笔记本?我心中一动,那会是诗儿的日记吗?此时愉悦的小调声传入耳里,我往门外看了一眼但并未见人,估计她还在厨房里倒水。
我心里有些痒痒,天人交战只不过两秒,即摄步走过去,将笔记本拿在手里随意一翻,她那娟秀但不显娇气的字体一下子映入眼帘。
“本日重点总结,贵州遵义店催缴加盟费,组织部门人员学习谈判技巧……
本日心态分析:良好!本日不足反思:组织部门人员学习时,没有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基本上是我一人在说……”
我又翻了数篇,发现全是诸如此类的东西。一下子我失望透顶,原来是工作笔记……
突听到脚步声传来,我忙放下手中物事。在放置之时,瞥见写字桌下面带着三个抽屉。
“怎么样,外面的景观不错吧。评价下我的卧室?”若诗笑盈盈地问我。
“嗯,很温馨很雅致很整齐,比我的狗窝强,哈哈。”
“咯咯,我大学时到过男生寝室,除了脏乱,就是臭味,别告诉我你现在公司宿舍就这样子哦!走,咱们到客厅去,小女子已给大人你泡好茶了,还给你削了个苹果。”
“有机会带你也参观参观我的狗窝。”我笑道。
……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端起茶杯,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脚步声传来,我转过脸,顿时眼球被若诗所吸引。
看习惯了她穿职业装的样子,每当见到身着其他服饰,总会令我注目良久。
此时她已换上了一身轻便服装。
她上身是一件藏蓝色的长袖T恤衫,开领算不得低,却是将整个白皙的粉颈及胸口都露在了外面,以至于正面看去既能瞧见一小截儿深邃的乳沟。那胸部的曲线虽不像妻穿T恤时那样的丰挺,但也堆起老高,足可预想其中风情。
而她下身是一件米白色的修身牛仔裤,细细观之,那腿型出的精致,曲线长短丰瘦程度都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想予轻抚之感。
此时她的衣着搭配,既显玲珑身段又显性感曲线。虽没着职业装时的端庄雅致之感,但却给人一种秀丽清纯的美感。
“速度真快啊!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赞叹。
若诗闻言,羞赧的一笑,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轻声道:“你呀,叫我怎么说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经常这样傻乎乎地看着女孩子,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我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什么啊,我才不会这样看其它女的呢!”
只看你和敏敏,真想一辈子看着你们,可惜……我在心里暗自叹息。
“你的手……还痛吗?”若诗突然问道。
我回答了一声还好,不敢多看此时的伊人,每多看一眼,就会消磨掉一点我的决心和意念。
于是,我只低头看着那茶杯中缭绕升起的丝丝白烟。
却是发觉半响彼此都不言语,于是我又抬起头来,正好迎见她呆呆望我的眼眸。
她连忙偏了下脸,略有慌张地说道:“那你要记得去给手换药哦。”
“嗯,谢谢关心!我会的。”我淡淡笑了笑,若诗却在此时浮现出一丝很明显的失落态。
我心底又叹息了一声,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的失落呢?
……
在若诗家只再坐了十分钟我又提出离去,但她说现在已临午饭时间,正好请我吃饭以表答谢。她这样一提,才想起我们到现在早饭都没吃,马上觉得饥饿难耐,于是欣然应允。
吃饭时,我和若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仿佛都在避开什么似的。
用餐完毕,正好游来电,问我跑哪去了,整个上午都没看到人影,邀我去解放碑“打望”。
在CQ,“打望”就是看美女。和游周末“打望”是咱们必将进行的活动之一,只要周末不回CD,且不下雨。两个精力充沛而得不到及时发泄的猥亵男人凑在一起,看那来来往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性感美女,悄悄地品头论足一番亦不失为一种乐趣。
也好,反正现已决定把若诗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宜于保持距离。于是满口应承游,令他把车开出来,先送我到医院打那可恶的破伤风针。游却说今晚想去喝酒,不敢开车,于是只好约定我们在医院见面。
离别时,我与若诗都有些恋恋不舍,从各自的眼、彼此欲言又止的情都能有所感觉。
本已转身而去,若诗却叫住我,说要把钱还我。
她给了我那么多帮助,我怎会让她还钱呢?于是以一直没什么机会报答她送给我第一单业务为由,坚决拒收了。
……
CQ多美女,是这个城市的一大特色,而解放碑更是CQ美女集中展示的舞台。
虽是未到夏天,解放碑的女孩们却已是一个比一个穿得少,一个比一个露得多。刚走过一位扭腰摇臀的风骚少妇,又走来一位“胸”涌澎湃的性感尤物,完全让我和游目不暇接、满眼春色。坐在休息的长椅上的我们,犹如两个猥亵的大叔,一言不发却用绿莹莹的目光“强奸”着走来走去的各色美女。
“你看那个美女的腿,那黑色丝袜真他娘诱人!虽比若诗的腿要差那么一点点,但也算不错的了!”游突对我低声道。
“靠,敢情你一天老偷看若诗的腿啊!你真他娘恶心!”
“什么偷看?我那叫欣赏!欣赏你懂不?”游飙着口水囔囔。
我懒得屌他,甩了他一个字——爬!
迎面走来一大波美女,穿着低胸T恤,半遮乳球,堆起老高大团,中间的乳沟无比深邃,完全和若诗有得一拼!我拍了拍游,兴奋道:“看这边这个,啧啧,告诉你,这才叫诱人!”
“你娃简直没追求,就喜欢这种货色,我告诉你,只有丝袜诱惑锐不可挡!不就是胸部大点吗?有啥看头!嘿,烂人,瞧你那副贱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干脆你去问问过夜多少钱?”
“好啊,只要你先去问你的丝袜诱惑,我马上就去问我的!你敢不敢?”
“切,谁怕谁?我上了!我真上了哦!你别拉着我啊!”
“谁拉你了?你少掉链子!”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我和游一直在这人来人往的解放碑坐着,奢侈地消耗着我们宝贵的时间。
在这个时刻,我们无拘无束、口无遮拦,无关家庭,无关工作,无关责任。
虽一切只是说说而已,从未真正的付诸行动过,但却仿佛能发泄自身多余的荷尔蒙,令我们乐在其中,轻松无比。
现在回忆起来,我和游之间的兄弟情意,或许很大程度就是在这样的“打望”时刻建立起来的!
之后饭桌上,我与游各喝了几两白酒,估摸脑袋都有些晕了,他又开始念叨若诗怎么怎么的,哪天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小手云云……
这……这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嘛!
在我听来,这完全是一头发情的公猪,没事就做碎碎念叨,别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会让这头猪激动半天。我恶毒的想着,但转即又想到自己何尝不是经常如此呢?只是无法像游一样对人说及罢了。
我喝了一口酒,白酒的辛辣从喉一直翻滚到胃里。再抬起头来,马上又看到游发春时的一脸贱相。突然想到,若这厮知晓昨晚自己与若诗接吻了,他会不会将酒瓶子抡起来砸破我脑袋?若再知晓了昨晚我们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他会不会马上冲进厨房拿菜刀出来砍我?
我醉眼朦胧地估摸了下他那重量级的吨位,不禁打了个哆嗦。
渐渐地,我越听越觉得不耐烦,这厮也太自作多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是真心喜欢若诗的,喜欢一个一个人有错吗?
他比我幸运。他未成婚,若诗也未嫁人,如果说到爱人的资格,他绝对比我有资格多了!想到这点,我心中无比沮丧。
游还在口沫横飞地讲着他与若诗之间的小故事,沮丧的我终按捺不住了,将桌子一拍,指着他叫囔道,你他娘的喜欢若诗,怎么不去追她?老在我耳边无病呻吟干嘛?
游闻言竟闭口了,手肘放在餐桌上撑着自己的胖脑袋,做起了沉思者状。
我心中一喜,还以为他又要跟我理论半天呢,不想他却不说话了。真好啊,终于不用再听他念叨了……
却不想,两分钟后,游突然抓住我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带着哭腔囔囔,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桌子上滚下去。只闻他道:“我……他娘的……不敢啊……没勇气啊!她那么优秀,我却这么普通……我他娘的心里不好受啊,兄弟……”
“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要死啦,别告诉我,你想哭啊!”
对面的大老爷们竟在此刻一脸痛苦,而且眼泪似乎都要掉出来了!可见其心中痛苦程度不亚于自己,或许更超过自己……
游定是酒喝多了:“哭?哭又怎么了?别人刘德华还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呢,我他娘的就哭怎么了?我高兴!”说完,这胖厮还真硬生生地挤出几滴泪珠子,却全无美感,怎么看怎么狰狞……
看着游如此难受,自己也跟着心酸起来,可惜不能向他学习,痛快地哭闹一场,以排出心中的郁结。
游这“狰狞”的样子,让我愈来愈痛苦,于是我想到了发泄,去找个小姐发泄!
我一下子站起来,紧握着游的手道:“兄弟,你太痛苦了,今晚咱们去找小姐吧!一定会让你重拾快乐的!”
游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操!烂人亏你他娘的想得出来,老子正伤心呢!你却叫老子找小姐?这哪门子事啊?”
“这你就不懂了,那是你多余的荷尔蒙才让你如此伤心。如果你今晚去把多余的荷尔蒙发挥了,绝对身心畅快!而且找小姐也能够练胆,说不定你多嫖上几次,就有向若诗告白的勇气了!”
游疑惑地看着我,问了句:“真的?”好像有一些动心。
我坚定地向他点了点头。
于是结完帐我们即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向了风月场所。
游挑了一个美腿,我挑了一个大胸,各自开了炮房,带着女人直奔主题。
已可称为老嫖客的我,早已没了沈阳之行的青涩。
刚把房门关上,我就迫不及待地将之脱得一丝不挂,在她身上毛手毛脚。
而这女人也够讨厌的,非要洗澡之后才让我干。
洗手间里我催促着女人快点,女人却不慌不忙地为彼此冲洗,不放过任何地方。当然,她和其他妓女一样,都对我的老二特别感兴趣,老是拿手去爱抚,一边惊呼着好大,一边撸动,就像摆弄一件玩具。
看着眼前的女人,虽老二硬得跟棒槌似的,却很是迷茫。
这个女人身上没一处像妻或像若诗,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挑她。
难道是因为胸部大点?但再大也大不过妻,简直不是一个档次,无法比较。
难道是因为她也是一头咖啡色的卷发?但简直没有若诗的柔顺与美丽,没法联想。
在我的催促下,我们终赤裸裸地躺到了床上。
我没有与之调情的兴致,只想草草泄欲了事。
于是只将女人的乳房搓揉不过半分钟,就匆匆地用手指在她阴穴内搅动了起来。
这个女人也真够骚包的,没搅几下,阴道里就湿得不行了,以至于发出“吱吱”的声响。
女人又来抓着我的阴茎撸动,但我没让她摸几下,即叫她躺好。
女人知道我想上马,不忘马上给我戴上讨厌的套子。
这女人的阴穴算不得紧也算不得松,在其内没至根柄之时,我痛快地吁了一口气。半个来月没有搞这事,而且昨晚……我他娘的想死了!
我没问过这女人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却在身下女人的阴穴里不停进进出出之时,情不自禁地持续呼唤着“诗儿”二字。
女人在夸张的浪叫着,却用迷惑的目光看着我,因为她不知我在唤谁。
我看着她的脸,感觉很是不对。并非她长相对不起观众,而是对不起我,对不起我所呼唤伊人的万分之一。
想着想着,我发觉阴茎有疲软之趋势,忙命令女人不许发出声音,并且连忙闭起双眼。
女人似乎很诧异,问我,难道你喜欢死气沉沉地肏穴?
似乎她们接受培训的时候,始料未及这种嫖客……
我很不耐烦,叫囔着反正你别发出声音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也许是我的样子有些凶悍,女人不敢叫了。
顿时房内只剩下“噗嗤、噗嗤”的肏穴声和彼此不算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中,我不由地开始回忆自己所呼唤的那个女孩。
那迷人的微笑、那可爱的小酒窝、那欲言又止的情……
那醉人的双唇、那白皙的皮肤、那令人窒息的胴体……
慢慢的,我笑了,我迷失了,我澎湃了,阴茎也终于恢复了最佳的硬度。
仿佛现在所抽插的就是那个女孩……
我在脑中呼喊:“诗儿,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幻想之中,诗儿朦胧的脸蛋羞红着。她正用迷醉的目光看着我的眼睛,用温暖的柔荑抚摸着我的脸,用性感的身子承受着我的轰炸。
她这个样子令我更是迷失,更是澎湃。
“诗儿……你的唇在哪?我要吻你……快亲我……”我如一个梦游中的孩子急声呼唤着,胡乱地寻找着。
若诗抱住了我的头,令自己与她吻在一起,但并非再是昨夜的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是凶猛的激情舌吻。
我们的舌头互不相让地搅动着;我们的呼吸急促地交织着;我们的津液缓缓地互换着;我们的十指紧紧地交叉着。
正如一对灵欲交织的爱人,又如一对唇齿相依的恋人,又如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人,又如一对离别已久的夫妻。
这一刻,情欲急涨的同时,我竟有些感动,有些鼻子发酸——诗儿,我终于占有你了,我们这两条平行线终于相汇了,就算是相汇之后会越来越远,就算是以后我们之间还会隔着不可触碰、不可穿越的黑洞!
咬吻得累了,憋气了,于是我抬头离唇换气,却是“啊”的一声娇吟传入耳中……
犹如一声晴天霹雳!我停止了一切动作,睁开双眼,看着身下的女人!
女人动情不已,仍是抬动着臀部,套弄着我的阴茎。大概一分钟后,她才醒觉,亦停止动作,诧异地问我,怎么了?干嘛停下?我正爽着呢!
我居然将一个妓女幻想成自己的天使诗儿?居然在做这龌龊的金钱交易时亵渎我的诗儿?
这不仅是可悲,更是可耻、可恨!
女人还在说着话,喂,快点啊!若你不想日了,就下来,但钱还是要给那么多哈。
感动、心酸、激动尽皆化作了满腔的怒火。
我狠狠地说了一句,日!怎么不日?老子还没日够!
接着,我又开始了疯狂的冲刺,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臭婊子,都怪你,为什么要发出声音?为什么要惊扰我的梦?为什么要让我认识到自己的龌龊?
女人恐早已忘却之前令她不许叫唤的要求。在我的狂轰滥炸下,什么“大鸡巴哥哥”、“好老公”之类的称呼,尽皆出口;什么“操烂了”、“爽死了”之类的淫声荡语,不绝于耳。
我听在耳里更是愤怒,不仅兴发如狂,而且嘴里也跟着叫囔出从来羞于启齿的话语。什么“骚货,我操死你!”,什么“贱B,我日爆你!”一时间尽从自认文明的我口中冒出!
除了在沈阳嫖妓时,我还属于早泄型,在CQ大半年里,我都发挥了正常水准,甚至超常发挥。今次亦然如此,活塞运动了许久,我半天都没有射意,反倒是让身下女人死去活来,不停带着哭腔呼喊着“不行了啊”、“不操了啊”,似乎痛苦不堪。
我才不会对她怜香惜玉,一个放荡淫贱的女人而已,一个惊扰了我美梦的婊子而已。
最终,女人再无之前紧抓我手臂的力气,也再无淫荡绕动我乳头的兴致,只软软地摊在床铺上,仍习惯性地大张着双腿,如歌如泣的叫嚣,任凭我边痛抓着乳房边狠插着阴道。
很怪的是,她不动了反而让我觉着快感如潮。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仿佛催促自己那迟迟未见到来的射意,快快涌入全身的细胞。
终于已临瓶颈!我未管手机,再贪恋地匆匆抽插数下,遂拔出阴茎。因拔动快而迅猛,令阴道发出如挑出葡萄酒木塞子的闷响,十分响亮。
也不知此时脑中是一股什么力量在驱动着自己,我很想凌辱身下这无辜的女人。
趁她疲软,我一下子跨坐在她的肩上,迅速拔掉阴茎上的套子,然后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一手扶着自己的阴茎疯狂撸动。
女人本是像丢了魂般喘息着,急声呻吟着。见状却顿时犹如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想拿手推我,却是被我大腿死死压住,推不上来。于是只能试图摇晃着脑袋躲开,却又是被手大力按住,只能很微弱的摇动。被强奸的痛苦情在她脸上表露无疑,尽管这根本不是强奸!
“不要射在脸上……不要啊……人渣……”她的这声“人渣”竟让我升起了一种变态的快感,终不堪忍受,在她略带嘶哑的叫囔声中,阴茎急速地喷洒起白浆来。那些白浊的汤汤水水尽数浇打在女人的发上、眉上、鼻上、嘴上,看起来甚浓且密、恶心无比……
“啊……哈哈……”我边看着自己的杰作边莫名疯狂的笑着,却发现自己的笑声里竟有着一丝呜咽……可惜没有镜子,若有镜子定能照见我此时扭曲而痛苦的脸。
从女人身上撤下来,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拿过手机一看是游那厮,于是边望着天花板喘息,边接起电话骂责:“呵……你他娘的游,哥正干事,你打啥电话?”
游在那头说,你他娘的比老子还猛,老子都等了你二十分钟了。快点,完事没?回去晚了,又得折腾半天才进得了公司了。嗯?你那边小娘们在闹啥?
女人睡在一旁边咳嗽边怒骂着,我听着心烦,这他娘的完全没职业道德,没半点素质。于是不耐烦地说,别闹了,给你再加两百,当我赔罪!洗洗就得了!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那女人只抛了一句:“操!看你这男人长得文质彬彬像老实人,穿得衣冠楚楚的像个正经人,却是他妈的变态,喜欢这调调!看在钱的份上,老娘放你一马!”
说完那女人就他娘的跑进洗手间了。操,你还老娘呢,最多才二十出头,毛都没长齐,就想给我当老娘。什么破玩意,都不看看自己脸上挂着老子的精液,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我心里回骂着,但却未说出口,咱不能和她一般素质。
一时间耳根清静下来。我却突然打了个寒颤,自己刚才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如此暴虐?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喜欢SM?
我不敢多想,匆匆地用卫生纸给自己清理干净,之后穿戴整齐。
那女人带我们去结账之时,我非常蛋疼,玩个颜射就多飞走了两张红票子,操!
突然很是怀念可怜的婷妹妹,尽管我知道自己不该把她和这种龌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
回到寝室里,我给若诗去了个电话,问候了下她的身子状况,在得到放心的回答之后,我就道了句早点休息,即将电话挂断了。
并非是我不想跟她多说会话,也并非是顾忌游,而是终已完全打定主意务必控制自己,尽量保持与她的距离。
冲了个凉躺到床上,我看了看时间,已然午夜十一点,怎么自己却感觉精抖擞?心里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是兴奋还是烦躁,那发泄性欲后的空虚之感也夹杂其中,无比难受。
突然放置枕头边的手机短信声响起,我拿起一看——敏!
顿时,欢喜充斥在我心中。估摸至少有一个月,她没给我短信或是电话了,全是我主动联系。
“你睡了吗?”短信里只有这句话。
我急速回道:“还没,你也没睡?儿子睡了吗?”
却是信息刚发出去不过数秒,妻来电了。
我不由地开心一笑。忙接起电话问道:“老婆,怎么还没睡吗?”
“嗯,你不也还没睡吗?”
“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儿子睡了吗?”我问道。
“哎呀,你注意听就是了,儿子睡着了,我怕声音大了吵着他。”
“哦,有事?”这是我习惯性的问话,并无丝毫不耐烦之意。
妻却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下,叹息了一声,幽幽说道:“文轩,我们何时变得只是有事的时候才通电话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啊!我是随时都在等待你的来电!”我忙解释道,心中暗暗自责,说话不经大脑。
“是吗?唉,其实我们现在真的只是有事才通电话了。你算过没,这种日子已经有多久了?”妻还是幽幽地问着。
我心中一酸,你问我,其实我也想问你……
“不记得了,好像至少有几个月了吧……”
妻叹了一口气:“有时我觉得我们真该反省一下为何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我很悲伤地说:“是啊……”
沉默了数秒,妻说道:“先别管这个了。今天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惜最后还是我打给你……”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啥时候我许诺过今天要给妻电话?好像没有啊!
想着想着,我开始觉得不对。这几个月几乎都是我主动致电,今晚你打给我不应该吗?难道你是习惯了只是被动接电话,而不主动打电话?听你这句话的语气,好像含着责备之意啊,这完全是恶人先告状嘛!
“你给我打难道会吃亏?”我忍不住质问道,心情又开始变糟了。
“你还不高兴了?往年都是你打给我,或是当面跟我说的!”妻幽幽道。
此时我脑中老想着她不主动打电话,打了电话就来责问我,所以顺口囔囔,什么都是我打给你的?你给我来电话,你会掉层皮啊?
“哈,看样子你完全没放在心上啊!你一天想什么了?”妻竟一声冷笑,声音顿时也变得冷冷的。
“什么没放在心上啊?你说话别这么含糊啊!”我不爽了,没头没脑地被指责,磕了谁都不会高兴。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真忘了吗?”妻冷冷地问。
极为冰冷的语气及问语令我心中一颤,难道今天真是什么节日,又或者是我们之间的什么纪念日?我马上脑中迅速思维。
今天9月26,好像并不是什么节日吧?
是妻的生日?不会啊,不管是阳历还是农历都尚有一段时日。
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也不对啊,好像还有两个来月才到。
不会是儿子的生日吧?一个多月前已过了啊。
难道是妻爸或是妻妈生日?他们生日也已过了啊,就算是,我给妻打电话干嘛?
难道会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等等!今天多少号?
我“啊”的一声叫唤,噌一下坐起来。
*** *** *** ***
大二开学第一个月的第三个星期四的晚上,我在女生寝室下面大喊,温敏,你听好了,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牙膏我是刷,你是哈密我是瓜,你不爱我我自杀!你快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寝室里的另三个坏小子在旁边瞎起哄,陈文轩,你都喊了五遍了。加油加油啊!不用急,哥几个已给你准备好工具了:水果刀、安眠药、长绳子、伟哥,任君取用!兄弟们绝对明年今日给你献花,给你烧个纸美女!
我嘴里大骂着,心里却非常焦急,温敏怎么还不下来,难道我感觉错误,她并未对自己有好感?这他娘的太没面子了!别搞得我真自杀啊!咦?他们给我准备伟哥干嘛?自杀这玩意管用?
没想到一声爆喝从天而降,你们这群小王八蛋几点了,在这里闹个屁!哪个班的?
原来是女生宿舍管理员大妈,室友们马上落荒而逃,我本是也想跟着跑的,却突然看到从大妈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个女孩——温敏,真是他娘的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我心中激动无比,跑了过去,本想拉住她的小手,却只是站在她面前满面羞红,张大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敏噗嗤一笑:“你不是刚才闹得挺起劲吗?怎么我现在下来了,你反而不闹了?”
看见心中的天使笑了,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住她的手问,你答应了?你终于答应了?
她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一脸的羞涩与高兴,点了点头后却又马上将脑袋摇得跟锣鼓似的:“我才不会答应你呢!”
我哪里不知她是因害羞说反话,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感动,一边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一边激动地大叫:“嘢!你终于答应了!”
管理员大妈在一旁直叹息:“现在这些孩子啊,读书就晓得耍朋友!”
我没管她,我太他娘的高兴了,拉着温敏的手就往外跑,任她在身后欢快的笑着,就如同两个重归大自然的孩子。
我边跑边叫:“我们要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九月二十六号!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温敏终于答应跟我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