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
盈散花的声音传入来道:“专使大人是否在房里?”
三女俏脸只得寒若冰雪。
韩星见三女对盈散花如此态度,又想起她们之前说的话,暗忖想来并没有在范良极那里知道事情的全部,也不知道自己所受的挫折是来自惜惜姐,而非盈散花和秀色。不过范老鬼这样隐瞒也不是没道理的。盈散花的身世和真实目的,确实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这三个武功较差甚至不通武功的美人儿,那只会让三女徒增性命之忧。至于惜惜姐的事,范老鬼不知道自己想怎样处理,自然不会轻易透露。只不过范老鬼这样说,不怕将来盈散花被我收入房中后,会跟三女关系不好吗?他对盈散花和三女都甚为怜惜,应该不会想她们关系搞僵吧。
柔柔见韩星没有说话,于是便冷冷道:“专使大人确在这里,但却没有时间去理没有关系的闲人。”
盈散花娇笑道:“这位姐姐凶得很呢。定是对散花有所误解了,散花可否进来赌个不是,恭聆姐姐的训诲。”
左诗听得气涌心头,怒道:“谁有空教你怎样做好人,若想见我们的大君,先给我们打一顿吧!”
盈散花幽幽道:“散花的身子弱得很,姐姐可否将就点,只用戒尺打打手心算了。”
三女脸脸相觑,这才明白遇上了个女无赖。
韩星知道斗起嘴来,三女联手也不是盈散花的对手,失笑道:“姑奶奶不要扮可怜兮兮了,有事就进来,没屁就不要放了。”
盈散花推门而入,同三女盈盈一福,恭谨地道:“三位姐姐在上,请受小妹一礼。”
韩星放开三女,笑骂道:“还不快给三位姐姐和本专使斟茶认错。”
左诗冷哼道:“这杯茶休想我喝!”
不满地瞪了韩星一眼。
盈散花甜甜一笑,向韩星道:“待三位姐姐气消了,散花再斟茶赔礼吧!”
三女虽对她全无好感,可是见地生得貌美如花,笑意盈盈,兼又执礼甚恭,亦很难生出恶感。
韩星也终于明白,为何范良极不怕盈散花与三女关系搞僵。范良极一路跟踪过她们三个月,怎会不明白盈散花这种本事。
还是柔柔深懂斗争之道:“你人都进来了,还装什么弄什么鬼,有事便说出来吧!”
盈散花风情万种横了韩星一眼,道:“现在这条船顺风顺水,我看明天午后便可抵达京师,所以特来找大人商量一下,看看给我们两姐妹安排个什么身份,以免到时交待不了。”
韩星直觉地感到盈散花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是谈这事,她跟秀色分别前来无非是想观察我魔功减退的程度,所以我若能骗得她们认为我的魔功再无威胁,秀色恐怕就会主动在床上和我再斗一场,若能反制我的心坤,我对她的心锁便自动瓦解,她亦可回复“姹女心功”现在正是骗她们的关键。
韩星福至心灵,眼中故意露出颓然无奈之色,装作仍为她不理自己好心,反咬自己一口的事感到郁闷,苦笑道:“那你们想做什么身份?”
一直没有作声的朝霞寒着脸道:“你们休想做她的夫人,假的也不行。”
盈散花笑道:“我们姐妹哪敢有此奢望,不若这样吧。就把我们当作是高句丽来的女子,是高句丽皇献给朱元璋作妃子的礼物。”
范良极的声音在韩星耳内响起道:“她们该不会觉得杀燕王不成,改为想刺杀朱元璋吧。”
韩星心中一凛,却不是因为范良极的话,而是想起他之前因为纪惜惜的事而分,没有提防范良极那变态偷听癖,他们之前的闺房密语搞不好就被范良极这死变态偷听了。还好他们只谈了一回,便因盈散花的到来打断了他们亲热,不然真什么都给范良极偷听了去。
不过,现在并不是责备范良极的时候,韩星断然道:“不行!兰致远等早知道我们遣使节团有多少礼物,并开列了清单,怎会忽地多了两件出来,所以万不可以。”
盈散花深望他一眼。
韩星装作没好气的回望她一眼。
盈散花得意地一阵娇笑道:“任何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现在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专使好好的想想吧。散花不敢打扰专使和三位夫人了。”
韩星露出不耐烦之色,挥手道:“好了,没事就给我滚吧!”
盈散花不以为忤,千娇百媚一笑后,才从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