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终于醒了,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张道义,这时张道义正在闷着头抽烟,丝毫没有发觉美玲已经醒来。
美玲的手慢慢地朝床下摸去。那里有一把匕首,是周潼放在床下的,至于为什么要放一把刀在床下,美玲至今也不明白。
匕首已经握在了美玲的手中,而这时张道义的身子也转了过来,当张道义看到美玲手里的匕首的时候,刀也已经刺了过来,他几乎没有任何躲闪,他也来不及躲闪,匕首的刀身已经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腹中。顷刻间,鲜红的血顺着匕首上的血槽喷射出来。
“哎呀!”张道义惨叫一声,挥手照美玲脸上就是一拳,美玲猝不及防,被打得晕头转向,握着匕首的手也撒开了。
“杨美玲,你够狠,你要我死,你也别想活,咱俩干脆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张道义说完,一把把美玲拽到自己的跟前,突然从腹中拔出那把匕首,照着美玲的胸前狠狠地刺了下去。
匕首刺入了美玲的前胸,但美玲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仍怔怔地看着张道义。
此时张道义的腹部已经开始往外喷血了,像是堤坝在泄洪,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美玲胸前拔出了匕首,美玲就觉得眼前一黑,重重地栽倒在了床上。
看着躺在床上的美玲,张道义渐渐感觉自己的眼前愈发朦胧起来,他使劲眨了眨眼睛,但无济于事,他把美玲的身体放平,自己躺在了旁边,任那鲜红的血从自己的腹中涌出。
第二天,两个穿警服的人来到了林顿的办公室,询问头天晚上他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问得林顿莫名其妙。
“我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林顿看着面前的那两个警察,没好气地说。
“你给我老实点,我们现在正在执行公务,你最好把态度放端正,在这里问你是给你面子,你如果还这样的话,那咱只能回局里说了。”警察口气强硬。
“昨天晚上在家,哪儿也没去,老婆孩子可以证明。”
林顿看到警察的脸色铁青,意识到有可能是比较严重的事,只好说出了自己头天晚上的行踪。
“你认识一个叫杨美玲的女人吗?”
一个个头稍高,皮肤黝黑的警察问道。
林顿怔了一下,继而说:“是的,认识,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皮肤黝黑的警察说道:“杨美玲死了,和一个男的死在了床上,两个人赤身裸体,被同一把匕首所杀,从杨美玲的手机里调出了你的电话,你们之间互发的短信很暧昧,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昨天你是否去过她家?”
这时,另外一个警察把办公室的们关上了。
“什么?美玲死了,还跟一个什么男人死在了一起,你们不是开玩笑吧!”
林顿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是干什么的,有拿人的性命开玩笑的吗?”
皮肤黝黑的警察显得很生气。
“快点老老实实地把你昨天的行踪仔仔细细地说清楚,我们的时间宝贵,不行的话就跟我们回局里,到那儿你慢慢说。”
“我说什么啊我,我不都跟你们说过了吗?我昨天在家,陪老婆孩子,哪儿也没去。”林顿有些急了。
“除了你老婆和孩子能够证明你在家,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够证明你没有外出过?”个头稍矮一些的警察问。
“没有,的确没有,天地良心,我说得都是实话,你们可以调查啊!”林顿再次表白道。
皮肤黝黑的警察站了起来:“看来在这儿也问不出什么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目光犀利地看着林顿,那眼里透着一种不可抗拒。
经过公安部门的不懈努力,事情很快调查清楚了。美玲被火化的那天,林顿去了火葬场,参加了美玲的葬礼,虽然只是远远地站在后面,但他依然能感觉到那种不可抑制的悲痛。
从火葬场回到单位,林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两眼发呆,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晦暗,他转头看了看窗外,一片银白,雪又下了起来,不知道此时在地下的美玲,是否觉得冷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