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提正科?”向涛估摸着宋原的意思。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干涉!”
宋原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忙!”
向涛忙道:“哦,那我送送你!”说着起身陪宋原走到了门口。
宋原转身道:“好了,就到这里吧,我在这还要待两天,嗯,後天,後天我们再坐一下。”
向涛忙应了—声,看着宋原走了出去。
这个宋原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他明摆着对段正的事起疑,但又不让自己把杨华叫来,还特意留了时间给我们准备,他到底是要干什麽呢?
还有何文,他又跑到哪里去啦?按理说宋原来了,他这个市委书记应该来接待啊,可他倒好,面都不露—下。
这两个人不会事先串通好的吧?
向涛前思後想,越想越不对劲,打给了杨华,在电话里把刚才的事简要说了下。
杨华听完後马上赶了过来,两人关上门商量了起来。
“你看宋副省长来会不会和那八千万有关联?”杨华猜测道。
杨华在来的路上就把整件事重新捋了—遍。如果说宋原一定要有能跟段正扯上关系的话,除了这八千万的东西外,实在是没有其它可联系的上的。
“不会吧,你有什麽根据吗?这笔钱现在找到了吗?”
向涛还不知道汝瓷的事,更加不知道已落在了杨华的手上。
“证据倒是没有,只是胡乱猜一下。”杨华说道:“照你刚才说的情况来看,宋副省长对这件事也不是非追究不可,只是想要个交待,问题就是到底要给他个什麽样的结果他才会满意?”
“嗯,他到的确是这个意思,我也正在想这一点。”
向涛对那八千万的事指向宋原倒也不在意,可问题是他是为这八千万而来的吗?
向涛不由回想起在饭桌上宋原对苏樱的态度。他到底是为什麽来的不清楚,但如果能得到苏樱我看这件事也能不了了之啦!
事已至此,就算自己不安排,依宋原的能力和态度那也是迟早的事。想到这里,向涛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这样,你抓紧落实一下那八千万到底和他有没有联系,还有,明天你把这个案子的调查经过写一份过来。”
“好的,那我马上去办!”
“嗯,你快去办吧!明天一定要弄出来!”
杨华出了向涛办公室後,心想:东西得加快出手啦!这里多留—天都危险的很,保不定哪天向涛就把我给抛出来。
杨华拨通了杜飞的电话:“杜总,准备好了吗?我要的是现金,不要新钞。”
“随时恭候,你说要在哪交易吧!”
“你一个人来,在东山塔。”
“我一个人可不行,我必须要带一个验货的。”杜飞说道。
杨华沉吟了—下:“那好!一小时後见,过时不候!”
当杜飞带着人赶到东山塔时,杨华早已守候在那里。他戴着一个面具,面具下依旧带着变声器。
杜飞带着一个一看就是搞鉴定的人,来到了杨华面前:“兄弟怎麽称呼啊!”
杨华一句话也不说,把汝瓷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指了指。
杜飞点点头:“兄弟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说完,对鉴定师指了指。
鉴定师立刻上前,双手捧起那小冼,左看右看,上下周围仔细的看了看,对着杜飞点点头。
“确定吗?”杜飞问道。
“百分之一百确定!”
杜飞从车上提了两个包下来,扔在杨华脚下:“这是六千万,你出得急,只能给这麽多啦!”
杨华把包拉开一看,包内都是紮好的一捆捆的旧钞,他随意摸了一下,钞票上并未做手脚,他提起包就要走。
杜飞忙叫道:“不数一下啦,数目不对,过後可不要找我啊!”
杨华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提着包上了车,加大油门开了出去。
杜飞看着杨华的车开得不见踪影後,才上车离去。
杨华确定无人跟着自己後,将两个包内的钱全拿了出来,放在自己带过来的大旅行背包里。然後将车遗弃在路边,背着包走了一站路,到了事先在这里停好的另一辆车上,开车回到了家。
他将包内的钱全部倒了出来,然後一捆捆的放在了厨房吊顶的铝板上。
—切都弄好後,他拨通了苏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