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何以见得?」
「你全身上下丝毫未伤,说明你并不是敌不过那四个高手,只不过是储存体力而已,然後我就坐在这里了。你知道吗?我所有的经历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晚上过的那麽刺激惊险。」
「你知道吗?你是我遇到过的最会把冒险当乐趣的人,假冒的失忆人。」
我纳闷地看着他,强烈的好心驱使下,手自动自发地拿下他的面具,竟然是云烟的脸孔,女性的装扮下的云烟端庄秀美,男子打扮下也是俊逸雅致,好一个双面娇娃。「你到底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那封信我已经送出去了,想必不久卫将军会亲自来接你。」
「卫青班师回朝了?」我惊喜地问道。
「现在才想起他来不嫌晚?前面还在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呢。」
「你在替卫青吃醋吗?」我好笑地说,他简直象一个抱屈的丈夫嘛。
子非情有些不自在,苦笑道:「卫将军是我的生死至交,他的托付我自当全力完成,但是更让我感动的是他对你一片痴情。」以他的身份再加上卫青在宫里的耳目想要找到我也不是难事。「我当然明白。」我小声地说,混杂着几分苦涩伤感几分无奈黯然,同时我也明白自己会给他带来的麻烦。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麽吗?如果要在生活在水生活热的黎民百姓与你之间做出抉择,他会舍你选前者,只是如果你发生意外他也将追随你一起。我希望你莫要辜负他的一片深情。」
我擡头对上他的目光,叹了口气,「子非,我怕我的心事太沈会把你的马压垮。」
突兀的,他大笑出声,笑得旁若无人,「我现在知道爲什麽那个木头青会栽在你手里了。」
得知他是卫青的朋友我也不客气起来,「子非兄弟,我们现在是逃亡中,请你低调一点,叨扰到没必要的花花草草可不好。」
「过了前面那个山头都是我的势力范围,可以确保你安全,大可放心。」语气平淡含蓄,难掩舍我其谁的磅礴气势,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最有魅力地方也许就这份笃定的自信。他的家如同他的人一样雍容大度,亭台楼阁、凉亭水榭、庭园造景,四周大量种植着浓密树木的美丽楼阁,与巨石堆砌而成的仿山及小桥流水,闲适优雅得让人心情大好。对美食他也是毫不吝啬,极其讲究,他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跟子孟不一样,时常我也会想起那个别扭的子孟,不知道他发现我这个麻烦消失的话会不会轻松许多。
有一天子非突然跟我说,「以後不要再叫我墨子非了,因爲这个名字从此後必须被消除,我的真名叫解放。」
「也对,再用那个名字会被追杀的。」刘彻不会放过你。
「对了,卫将军在京城回旨,等他忙完会来接你,你要在这小住一段时日了。」
「相信你是个会让客人宾至如归的好主人。」
「当然是高标准严要求,丝毫不敢怠慢。」他揶揄道。
「我来了几天怎麽没看见你的妻子小妾?」我好的问。
「我尚未娶妻。」
「哦,恐怕得要有一个菩萨的心肠的女子才适合你。」我取笑他。
「我看这位就很适合做我嫂嫂。」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转头看向笑声扬起的方向,一位美貌绝伦的女子缓缓走来,那人用纤纤玉手掩住了唇,发出秀气的笑声。眼前美人儿有着不到巴掌大的鹅蛋脸,如秋波轻荡的水眸,小巧挺秀的鼻子,红嫩嫩的樱桃小口,婉约柔媚。
解放忙起身呵斥,「不要乱说话!」然後解释道,「这位是我的小妹,已经出嫁,刚好今天回娘家来。」
「我叫解琴,不知道这位天仙般人儿是何芳圣?」美女热情活泼地问我。
「我叫黄蓉,琴妹妹,你这样盯着我,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呢。」
「可是蓉姐姐根本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瑶池仙女嘛,我怕不多看几眼,姐姐会突然飞回天庭呢。」
「比起你哥哥的女装,你这个货真价实的妹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她一脸不解,然後我把认识他哥哥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幸亏当时你哥哥假扮成女子,否则我才不会搭理他呢。」
「爲什麽?」
「因爲我对美女比较有兴趣,你想男人的身体多单调啊。」我向她眨眨眼睛说道。不需要多做观察及试探,我相信自己会喜欢这个单纯跳脱的解琴。
解琴抿起了淡粉色的樱唇,笑容可掬的用如同黄莺出谷般美妙的声音说道:「认识姐姐我真的好高兴,我要跟姐姐好好聊聊。」接着把我拉到她房间去讲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女人的话题不外乎男人,原来她与夫君卫官人本来非常恩爱,可是後来她的夫君却又娶了一位婢女宝带小姐爲妾,宝带小姐并不美,但她夫君爱她入骨。解琴气得死去活来,感情遂告破裂。她夫君虽然还没有公然在宝带的房间过夜,但她的压力越大,打闹吵骂越厉害,她夫君越是跟她疏远,而越爱宝带。
「丈夫姘上的野女人,往往不比妻子好。妻子姘上的野男人,也往往不比丈夫好。看来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但是妹妹要切记,打闹吵骂,只能使形势变得更恶劣,不能使形势变好。」看着她一脸丧气,接着说,「不瞒妹妹说,我之前的夫君何止我一个,整个後花园一大片的美人都是他的入幕之宾,我忍无可忍遂跟他决裂,跟我的处境比起来,你这个只是个小儿科。」
解琴气得跳了起来,「这男人真是瞎了狗眼,有蓉姐姐这样仙女姿容的妻子,别人哪还入得了眼!」女人安慰女人时往往说自己很惨;男人安慰男人时往往说另一个男人很惨呢,这句话绝对是真理。不一会儿她忿忿然,替我打抱不平起来,转嫁了一部分自己的痛苦。
「我以爲丈夫贪野食,只因她是野食,所以恨不得自己不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子,而也是他的野食。」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如果妹妹有没有伟大的动心忍性则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