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我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
「郝江化,你给我听好!我李萱诗纵使千人骑,万人跨,也不会跟儿子作出乱伦败德的苟且事!你说话要凭良心,不要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夫人义愤填膺,大声申辩。「左京有恋母情结,不用你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是…哪个优秀的男孩,没有恋母情结呢?你呢,你年轻的时候,没有吗?如果没有,只能说明你是被你母亲打着长大,恐惧还来不及,怎么会迷恋。再说儿子有恋母情结,就意味着母子之间会越轨吗?我发现你真是个乡巴佬,想什么东西,都是那套固有思维模式。睡觉,懒得理你…」
夫人滔滔不绝一番长篇大论后,埋头睡下,不再搭理我。
「你嫌我是乡巴佬,你还让我这个乡巴佬睡在你床上,为什么不去跟何教授睡?他比我既帅又有风度,又有钱,又有社会地位,房子车子什么都有,干嘛还死赖着我不放。」我嗤之以鼻,侧转身,也不搭理夫人。
夫人一把坐起来,掀掉我的被子,说:「天一亮,我就给何教授打电话,叫他来长沙陪我!你满意了吧?」
「干嘛等到天亮?现在就打啊,」我针锋相对。「姓何的老东西,那么喜欢你,半夜三更接到你的电话,一定会高兴死了。」
「哼,你才是个老东西…」夫人嗤笑不已,拿起手机,就给何坤拨了过去。「你以为我不会打,还是不敢打?」
我脸色铁青,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喂,萱诗,是你吗…」电话那头传来何坤急切关怀的声音。
夫人润了润喉咙,「是我,坤哥。」
「你还没睡吗,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说出来吧,我做你的忠实听者,」何坤说。
「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找你说说话。」夫人娇滴滴的声音,肯定把电话那头的何坤听得骨头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