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荣最近很需要发泄。前几天和钱宏熙一起玩胡丽萍,在确定徐蕾离家后,他们将战场从卧室扩大到了整个屋子,一直搞到后半夜,两人各自都射了三四次。晚餐外卖送到时,他们通过划拳来决定谁去开门取餐,另一人争分夺秒地又把肉棒对准胡丽萍的脸,准备射出一炮滚烫的尿液。即便如此,周晓荣其实还是没能完全释放。
过完年,工作方面坏消息接踵而至。
年前给新越集团中层干部举办的几次试讲,没能换来想象中的大合同。双方在年后又开始谈合作,但裴语微不准备因为徐芃这个表哥的面子就放宽标准。她认可岑颖淑,对徐芃的课也还算满意,但否定了张昊翔。她同意请岑、徐两人为新越员工上课,对其他没听过的讲师的课不感兴趣,就算是岑、徐的课,她并不准备签全年合同。这样一来,荣达智瑞其实只在第一季度获得了总时长差不多二十天的课时量。虽说不算颗粒无收,但对从去年开始就面临客户流失风险的荣达智瑞而言,有点隔靴搔痒的意思。
雷耀庭那边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他说得很豪爽,号称把优森网整年培训课程都给荣达智瑞,可当优森网的轮训人数和计划课时摆上周晓荣的办公桌,他真的很想骂娘。整年通算下来,课时比新越集团一个季度多不了几天,打发叫花子呢?
明面上不能在员工面前流露出公司不景气的忧虑,还要摆出一副镇定自信模样的周晓荣,内心有着强烈的焦虑。
他现在需要程莎,需要这个被自己玩熟了的母狗,需要那个热乎乎的屁眼。何健超离开后,至少半年时间里,这骚货身上的三个洞又可以任他发泄了。
好心情在周一上班第一天烟消云散。一个上午,两封不约而同送到他办公室的辞职信,几乎把周晓荣搞懵了。两人如此“默契”地选在同一天辞职,虽然肯定是巧合,可实在太让人恼火。
第一封辞职信来自许茜。
这女人是周晓荣的大学学妹。还在学校就曾和学长周晓荣上过床。当时两人也不是恋人,只是看对了眼,玩玩而已。毕业后,她找的第一份工作并不顺心,正好周晓荣自立门户创办荣达智瑞。被这位学长兼炮友招揽,她顺理成章到荣达智瑞的财务部上班。
既是同校学妹,又是默契床伴,周晓荣很信任许茜。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她和程莎两人在周晓荣心中的份量相差无几。后来客服这一块的重要性越来越凸显,程莎又比她在床上玩得更开,渐渐的似乎超过她一头。实际上,许茜在财务部仍然掌有实权。
许茜的家庭条件不错,说不上多富有,但生活无忧,在钱方面没有特别迫切的需求。所以和周晓荣上床,对她而言,只是追求性方面的快乐。既然对老板并无特别索求,她就显得有些超脱,尽管看上去和程莎、孔媛、苏晨她们一样,得陪老板上床,实际上很有自主性,无需随叫随到,更像是个纯粹的性伴。
她之所以要辞职,是因为准备要结婚。几个月前她傍上一个年过半百的富商,在春节期间订了婚,过几天准备领证,下半年举办婚礼。婚后许茜不会再工作,于是索性现在就辞职。
说起来,新郎的岁数是许茜年龄的两倍,做她父亲都绰绰有余。但这不是问题,她不在乎陪老板上床换取蝇头小利,不代表她不爱钱。现在找了个能让她舒舒服服待在家里当阔太太的老板,那还犹豫什么?老点不怕,再老些更好。如果这富商今年不是五十四岁,而是七十四岁,说不定过几年就能直接继承遗产。
如果说许茜的辞职只是少了个偶尔能调剂一下的性伴侣,那么张昊翔的辞职对周晓荣则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张昊翔是荣达智瑞最好的讲师之一。尽管裴语微看不上他的课,但不能否认的是,在别的公司,他的课很好卖。去年公司讲师全年课时量统计榜上,张昊翔位于次席,仅低于岑颖淑。他这一走,不但带走了两门热门课,更带走了需要这两个课程的客户。
单就私交而言,张昊翔虽说比不得徐芃,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铁瓷,但周晓荣自以为跟他交情也算不错。或许是在玩女人方面有同好,两人颇有一见如故的意思,到外面玩时也常常结伴而行。无论是许茜还是孔媛,这些女人,周晓荣都毫不吝啬地与他分享过。更难得的一点是,蒋思怡进公司没多久就被张昊翔搞上,周晓荣罕见地一直没对这女孩下手。就算张昊翔本人都默许带蒋思怡去群交,连刘凯耀都玩过她,周晓荣依然没动手。
万万没想到,张昊翔居然成了荣达智瑞成立以来第一个主动辞职的讲师。
不知道他是本来就准备要攀高枝,还是看出荣达智瑞近来虽不明显但有踪迹可循的颓势,总之张昊翔走了,甚至都不等周晓荣说半句挽留的话,直接表态希望能立刻离职。如此不留余地的处理方式,看来早已不动声色找好了下家。
既然张昊翔这么绝情,周晓荣就不会再对他过去的禁脔有任何顾忌。他走了,可没带走蒋思怡,在他辞职的当晚,周晓荣就在办公室把这妞操了。
说到张昊翔的辞职,蒋思怡也很受打击。他要走的心思,不可能是最近一两天才产生的,但此前完全没露过半点口风。蒋思怡知道两人不算真正的情侣。玩群交时,张昊翔还亲眼看着自己被刘凯耀操过,谁会带正牌女友去玩这个?但不管怎么说,她总觉得自己和公司里别的女人不一样,在张昊翔心里多少还有些特别的地位。可他说走就走,别说带她一起走,甚至连要辞职这件事也没说起过一个字,分明是怕她提前走漏消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但完全没了感情,连信任都没有,这让蒋思怡觉得很伤。
所以在周晓荣表示出对她的欲望时后,蒋思怡并没有拒绝,赌气般就脱了衣服。她个子娇小,但很丰满,有点童颜巨乳的感觉,玩起乳交来很爽。周晓荣好好发泄了一把,唯一的遗憾是她不让操屁眼。
想到屁眼,再联想到辞职,周晓荣难免再次思念孔媛,莫名又烦躁起来。
如果孔媛还在,不但自己能多一个屁眼发泄,工作上可能也会顺利很多。真的很想念程莎、孔媛两人同步开疆拓土的那大半年时光。说起来,荣达智瑞后来的衰运,似乎就是随着孔媛的辞职而慢慢出现的。周晓荣不算迷信的人,但也不免嘀咕,莫非孔媛离开,把公司的旺运都一起带走了不成?
聊足自慰的是,尽管孔媛在市场开拓上的作用暂时还没有接班人,但至少在备用屁眼方面已经有了储备,不然在程莎老实在家陪老公的这段日子里,周晓荣怎么泻火呢?
春节前一个叫谭伊娜的新职员已经就位,年后正式上班,也在客服部。这女孩刚大学毕业半年,长得普通,身材偏瘦,但有174cm的模特身材。她算是周晓荣母亲那边的远方亲戚,论起来要叫他一声表哥,实际上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若非母亲出面要儿子给自家亲戚帮忙安排工作,在目前的形势下,周晓荣还不一定招人。
没想到错打错着,招进来的居然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顶级骚货。周晓荣第一天就把这名义上的表妹叫进办公室,象征性地暗示了一下,本只想看看这丫头的反应,没想到谭伊娜非常痛快,直接爬到办公桌底下舔起了肉棒。
令周晓荣惊喜的是,在即将提枪上马时,谭伊娜两腿大张地躺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手揪着肉唇,一手努力掰开屁眼,笑嘻嘻地问:“表哥你喜欢哪个洞?”
那还用问吗?周晓荣的首选永远是后面那个。
除了周二晚上在蒋思怡身上发泄,最近他总是和谭伊娜混在一起。周晓荣现在特别喜欢在公司搞女人,常常留到很晚,今天也不例外,磨磨蹭蹭到晚上六点,整个公司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过来!”伸头观察了一下外面,周晓荣冲提前二十分钟躲进他办公室的谭伊娜招招手,她笑嘻嘻地溜了出来。
“都走光了?”谭伊娜左看右看,周晓荣索性大声问了几句:“还有人在吗?有没有人?”好一会无人应答。
“应该走光了。”
“不会有人回来吧?今天不是星期五,大家都会过周末,万一有谁再溜回来呢?”
“不会!下班以后还主动回来,谁这么热爱我们公司?我给他加工资!哈哈。”周晓荣说得很随意,但终究不放心,又在东西两大片办公区转了一圈,在一个个办公室的门把手上都转了转,确定只剩两人。
他指了指会议室,谭伊娜快步闪了进去。
周晓荣最后又巡了一遍,连女厕所都进去看过,这才前往会议室。
这里的空调他下午三点多就打开,为的就是在玩的时候温度适宜。为防别人多事,他还特意把门掩上,也不知是哪个公德心过剩的,居然真进来关了空调。谭伊娜刚刚重新启动了空调,室温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舒适。
不过总算电源关闭的时间不算太久,残留的温度至少能保证不那么寒冷。谭伊娜真豁得出去,已经把自己脱得精光。她的皮肤极好,赤裸的肉身在灯光照映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乳房尺寸虽不显得硕大,但十分浑圆坚实。纤细的腰身和曲线分明的臀部反衬出动人的对比,双腿交汇处那丛浓艳的黑毛极其亮眼。
“去!爬到桌上撅着!”
谭伊娜听话地爬上会议桌,努力地高耸起屁股,肌肤映衬着桌面的棕褐色,显得愈发莹白如雪。为了尽可能将屁股撅高,她全力伏低上身,饱满的乳房被压扁在桌面。
周晓荣不需要前戏,已有七八成硬度的肉棒直接从后方插入肉穴,猛捣了二十几下,感觉和女人直接碰触的肌肤上黏答答的沾满骚水,他轻车熟路将肉穴中挤出的淫水抹到肛口,一点点滋润着这个更紧密的腔道。谭伊娜的小屁眼久经战阵,熟练地慢慢张开小口,周晓荣顺利地在淫汁润滑下将整根中指插进去,缓缓抽插起来。
前后夹击的刺激不但令谭伊娜兴奋地扭摆尖叫,更让周晓荣正在软肉中反复摩擦的肉棒显得愈发膨胀。高昂的兴致使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啊……表哥,你好会插,两个都要爆掉了!好爽!”谭伊娜叫得很骚,“你干嘛想在这里干我?是不是开会时候你总想着女的全都跪在这里扭屁股?!啊……”
被这丫头的疯言疯语一激,周晓荣忆起几个月前曾在这里几乎相同的位置看到的那一幕:施梦萦浑身赤裸趴在桌上,徐芃正在做最后的冲刺。他射精时,精液喷得施梦萦满背满屁股都是。耳边似乎又想起她在那一瞬间的骚叫,完全不亚于此刻身下的谭伊娜。
只是当时施梦萦的头冲着门,现在自己两人恰好相反。
操!贱婊子!被干得像条狗一样,还装得那么纯!
谭伊娜不会想到此刻在自己身后抽插得越来越快的男人是因为想到其他女人才变得愈发冲动,她只知道肉穴现在被彻底填满,周晓荣的肉棒不长,但硬度很不错,一下快似一下的活塞式抽动把每寸嫩肉都刮得舒爽无比。与此同时,屁眼里还有更灵活的手指在肆意搅弄,即将接近巅峰的快感浪潮汹涌而至,她拼命扭动腰肢,翘臀乱抖,叫得愈发淫浪。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周晓荣将屁眼里的中指狠插到底,使劲搅了两圈,突然同时抽出肉棒和手指,不等菊洞回缩,直接将肉棒整根捅进去。谭伊娜尖叫一声,脸颊紧贴桌面,整个上半身软瘫着趴倒。要不是被周晓荣有力的双手箍紧,恐怕她连跪趴的姿势都无法坚持。
“啊!好猛,你插得好狠!怎么会这么爽!要死了,要被干死了!”
浑身像在熊熊烈焰中翻滚,每处肌肤都在融化,谭伊娜媚意如潮,雪肌通红如焚,忘我地嚎叫着。她知道自己的肛道里肯定冒出了油,空着的阴道也在不住抽搐,不知喷涌出多少淫水,强烈的刺激让她的叫声显得歇斯底里。
周晓荣嘿嘿笑着:“不用别的女人,下次开会就你一个脱光了,爬上来扭屁股,好不好?”
“好!我脱光让所有人看!让他们都看到,我是饥渴的骚货!”
“到年底让你当奖品,哪个男员工表现好,就可以操你,好不好?”
“好!让公司里的男人来轮奸我!每个人都可以操!我三个洞都能操!啊……表哥你快一点!啊!我操!太里面了……”
“不用三个洞,就操你的屁眼!所有人都干你的屁眼,都射在你的屁眼里!”
“都射进来!我的屁眼装不下,会喷出来的!”
“小婊子!你到底被多少人操过?”
“数不清!我每天都换一个男人操!每个人都喜欢干我的屁眼……啊!就是像你现在这样……操爆了!啊啊哈啊……”
周晓荣被她近乎无耻的淫词浪语刺激得亢奋无比,他已接近喷射,正在做最后的努力,全没注意到身后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道小小的缝,有人正满脸惶惑地偷窥这场赤裸酣战。
是施梦萦。
她绝没想到临时决定回公司,竟会看到这一幕。
下班后,她原本约好和崔志良一起吃晚饭,车子开到半途,岑颖淑打来电话,提醒她第二天去平州出差,记得带上让客户续签的合同。这提醒了施梦萦,明天她将作为课程助理,陪岑颖淑去给平州一个老客户上三天课,之前双方已经谈好续签一年培训协议。她下午从行政那里要来准备好的合同,临下班时却忘在办公桌上。第二天去平州的高铁早晨七点多就出发,发车的中宁东站和荣达智瑞所在的华唐国际写字楼位于完全相反的方向,她必须今晚回公司拿合同。
崔志良本意是吃完饭再送她回公司,但施梦萦忐忑不安,总觉得还是先回去拿了合同才心安,于是临时掉头往公司这边赶。这时已经进入晚高峰时段,回来的路比去时几乎多用了一倍时间。
来到华唐国际第十七层,刷员工卡打开公司的门,本以为不会遇到任何人的施梦萦突然发现会议室竟还有灯光,里面隐约传来声音……
很熟悉,又令她非常不适。
她厌恶这种声音,可莫名又觉得有些躁动。
她蹑手蹑脚来到会议室门前,悄悄转动门把手,打开微小的一条缝。从这狭小空隙里,她只能看到一个上半身穿得还完整,但下身赤裸的男人正跪在会议桌上,令人作呕的光屁股正对着自己。她看不到这男人的脸,也看不到那女人是谁,但从两人的声音能听得出来,应该是周晓荣和刚入职没多久的新同事谭伊娜。
施梦萦本就很看不上这女孩,总觉得她说话做事非常轻浮,总像和男人打情骂俏似的。但没想到她竟会在下班后和周晓荣在这里交媾。她才来多久啊?这么快就和老板上床了?真贱!
恍惚间,施梦萦突然想到自己也曾用几乎相同的姿势在同样的位置和徐芃做爱,这一幕曾被周晓荣看到,因此才受到胁迫,接受和周晓荣上床的条件,并最终演变成当晚的3P。这一切发生在五个月前,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施梦萦开始偷窥时,屋内的两人基本已接近尾声,恰好是谭伊娜难耐屁眼里的快感,开始胡言乱语这段。施梦萦就是听她的叫床声,才惊恐地了解,周晓荣现在发狂猛插的竟是屁眼……男人会想要肛交,这她知道,无论是大学时的方老师,还是周晓荣本人都曾打过她的屁眼的主意,但无一例外都被她拒绝。但她根本难以想象,那么个小洞,怎么能承受粗大的肉棒插入?更别说像周晓荣现在那样粗野地抽插了!
可谭伊娜的叫声里殊少痛苦,竟充满痛快愉悦之意。她说的那些话固然听得施梦萦面红耳赤,但还是让她在震惊之余增添一丝好:怎么她能表现得这么愉悦?难道肛交竟是这么爽的事吗?
施梦萦不敢继续偷看,悄没声地重新掩上门,慌张走到办公桌前找到合同,赶紧离开公司。
回到等在楼下的车里,依旧心潮难平的施梦萦面色阴晴不定,崔志良当然猜不到她在楼上看到了什么,却敏锐地察觉到她此刻情绪波动极大,脸孔比刚才红了许多。
“怎么了?”他关切地凑过来,“不舒服吗?”
“没有……”施梦萦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显得尖锐,压了压嗓子,“没事……没什么。”
“是不是着凉了?”崔志良突然伸手摸她的额头。
两人的皮肤一接触,施梦萦剧烈颤抖了下。崔志良察觉到这丝异样,扫了她一眼,在她眼中满是慌乱和羞涩。电光火石间,他来不及细想,但下意识地发现了机会,毫不犹豫地偏转脸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施梦萦惊骇地睁大双眼,崔志良的脸又回到距离她几公分的位置,确定她被吻后并没有气恼,大着胆子又把嘴凑了过去。这次他没有一触即退,而是在丰润的嘴唇上不住吻着,还努力试图将舌头顶到她的口腔中。施梦萦稍微抵抗了半分钟,终于分开双唇,任由他将舌头塞到嘴里。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她的舌头终于也卷了上来,两人热烈地舌吻,渐渐的竟忘了周围的一切。
好不容易分开,施梦萦沉重地喘着,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崔志良的方向。
两人一时无语。
隔了好一会,崔志良镇定地问:“拿到东西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施梦萦还是深埋着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先去吃饭吧?”
“好……”
崔志良扭脸看了看她,脸上隐隐透出一丝笑,随即发动车子。
施梦萦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变幻的霓虹灯不住跳闪,车流和人群像电影镜头似的在她眼前晃过。此刻的她心思纷乱,不知所措,刚才的热吻既令她感觉甜蜜,却也彷如千斤重担使她无法呼吸。
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吻我?还有,我为什么回吻他?
她疑惑着,恐惧着,却又渴望着。
沈惜这一周的心绪同样复杂无比,只是大多与感情无关。和裴语微之间那个2月29日之约最终成了空。周日裴新林临时通知女儿,第二天陪他去一趟北京,裴语微试图拒绝,却没能成功,怏怏不乐地来电通知取消计划。昨天她回到中宁,但两人还没订新的约会。
喻轻蓝也是刚旅行归来。暂时失业的她状态却极好,告诉沈惜自己再次恋爱了。在旅途中一位吉他老师偶然与她同行,巧的是,这人也居住在中宁。喻轻蓝在人生中第一次和男人一见钟情,处处合拍,步步默契,就在两人相识的第三天晚上,她就和他上了床。对她来讲,这是空前的,甚至比和沈惜相识后上床的速度更快。悦然姐姐事隔多年终于重新拥有恋情,自然令沈惜感慨万千。
表妹忻佳珺在情人节后突然宣布自己半年后要结婚,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甚至连她爸妈都毫无心理准备,他们知道女儿去年交了男朋友,丝毫不介意她双腿有疾,但没料到这么快会谈婚论嫁。舅舅忻志拜托沈惜好好与女儿谈一谈,看看到底是不是小孩子家突发想。经过一番认真的交流,沈惜基本确定至少表妹对结婚不是心血来潮,当然他还是依着舅舅的意思,希望那个小伙子能抽时间过来见一面,好好聊聊。
身为茶楼领班的曼姐这几天生了病,请假在家。平日总做甩手掌柜的沈惜不得不常在布衣人家盯着,放在茶楼的精力比过去多了数倍,一周下来忙忙乱乱的,诸事繁杂,搞得他的情绪也乱糟糟的。
现在沈惜正在从书店赶往茶楼的路上,周末的晚高峰尤其恐怖,他耐着性子在车流里慢慢挪动。路上接到杨鑫的电话,说关于吴昱辉的调查有了新进展,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过去谈谈。沈惜发现自己此刻距离杨鑫的公司很近,就说如果方便现在就过去。杨鑫当然没有意见。
给沈惜倒了杯茶,杨鑫随手又把调查报告递了过来:“我跟你说,这小子把钱花在哪儿了,真是猜不到!”
沈惜低头翻着报告,瞅见一个令人诧异的名词:“直播?”
“对!”杨鑫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花了这么多钱,全扔个一个女主播了!”
“哪儿的直播?是那种吗?”
“肯定啊!要只唱唱歌,聊聊天,这小子能砸这么多钱吗?他又不是什么土豪大款!是本地一个平台,可能有点背景,开播一年多了,很黄,但一直没被禁。去年年中暂停整顿过一次,其实是躲风头,九月份重开,尺度反而更大了。”
“他看看直播刷刷礼物,就花了这么多?”
“他当然有别的想法了,那个主播,刷辆跑车可以加微信,送游艇、放烟花都有福利,要是送一座城堡就可以与她定时单聊,让她脱衣服、自慰都行。这女的还时不时选择近期刷礼物特别多的男人,小范围内向部分网友直播和这男人上床的场面。这小子当然也是在打这个主意。”
沈惜看着报告,有点啼笑皆非。
怪不得!明明没有收入,存款又拮据,年前短短一两个月里吴昱辉居然就花掉了两万多块……直播平台上一掷千金的土豪多的是,吴昱辉花的这点钱根本不够瞧,可要知道他总共也没多少啊!真是发昏了。
“这王八蛋整天缩在家里使劲砸礼物,这个真想不到。我的调查员本来觉得现在这阶段没到潜入他家的地步,一直都在外围查他,谁想得到这王八蛋他妈上着网就把钱败光了!”
“那后来怎么发现的?”
杨鑫长出一口气:“这小子之前刷了很多礼物,一直没被选中。估计过完年回来手里又宽裕了,这才过了几天啊?又砸了将近两万块,昨天终于被那主播约到宾馆直播做爱。”
“又砸了两万?”沈惜心里默算了一下,觉得除非吴昱辉是不准备过接下来的日子了,否则他花的绝不可能只是孔媛给他的钱。“我不想连累他家里,他伸手倒是很安心啊。”
“肯定啊,不然他能这么大方吗?这小子昨天去了宾馆,我的调查员跟踪他,然后在他走后找到那个主播,给了她一笔钱,把这些事给问明白了。你看,现在怎么办?”
这个发现对沈惜来说,很鸡肋。如果吴昱辉真是把钱全砸在色情直播上,那就等于丢进了无底洞,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帮孔媛把钱拿回来了。他一时也没有完整的想法,只叮嘱杨鑫继续盯着。
离开杨鑫的办公室,电梯上沈惜摸口袋,找手机,想给茶楼打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不过去了。却发现刚才下车时有些匆忙,把手机落在车里。回到车上,先打了这个电话。挂断时发现之前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袁姝婵发的,说她今晚在交通大酒店陪领导应酬,希望他能过去接她。
袁姝婵通常不会突兀地向他提要求,一旦开了口,往往有她的考虑。沈惜看了下,发现收到短信已经超过一刻钟,赶紧回信说自己刚才手机离了身,现在马上过去。
交通大酒店离得不算远,过四五个红绿灯就到。就算有些堵,二十分钟左右也能赶到。
沈惜等了五分钟,袁姝婵一直没回复,沈惜直接给她打电话。
几乎是在最后一声“嘟”响起时,袁姝婵接起了电话,也许是因为接得匆忙,听上去喘得很急。沈惜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非常大声地说:“你到了是吧?好!我马上下来!”
沈惜一愣,谁说已经到了?自己都没开口,袁姝婵自说自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明究竟,但他清楚必然事出有因,袁姝婵这两句话多半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或许她想借此逃席?
沈惜只说了三个字:“马上到。”袁姝婵那头挂了电话。
就在沈惜停在最后一个红绿灯前,接下来左拐再开200米左右就能到交通大酒店时,袁姝婵又打电话过来,声音显得很沉,情绪非常低落:“我在酒店旁边小路上,你还要多久?”
“马上,在等红绿灯,转弯就到……”刚说到这里,交通灯转换,沈惜赶紧启动拐弯。“一两分钟就到,要不你走到路口来吧。”
一边说,他一边已经能看到“交通大酒店”这五个闪亮的大字了。他摇下副驾驶那边的车窗,侧身偏头看向那边,很快在路边出现袁姝婵的身影。
袁姝婵也看到了他的车,放好手机,快步迎了过来。上车后,除了最开始说了“回家”,此后一直显得很沉默。沈惜也没啰嗦,默默地送她回家。
走进家门,袁姝婵随便指了指沙发:“你先坐一下,我去洗脸。”她径直走进卫生间,沈惜在客厅、卧室找到遥控器,把各处的空调都打开,又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刚回到客厅,就见袁姝婵从卫生间出来,一看就知道这么点时间她根本没顾得上梳洗,连妆都没卸,脸上泪痕宛然。
沈惜递过去一杯水。“吃饭时候遇到什么不愉快了?”
袁姝婵应该刚哭过一场,像是发泄掉了一些情绪,自嘲般一笑:“我这种骚货,恐怕是个男人都想骚扰一下吧?”
今晚袁姝婵又随副总费家勇去陪上次应酬过的李副厅长吃饭。算上他们两个,郁中衢公司一共有四人出席,还有两个分别是办公室主任和编制上归在办公室的前台小美女。剩下同桌五六个人都是厅里的。还是那位李副厅长职务最高,上上下下的都巴结。
酒过三巡,喝得满脸红光的老李兴致勃勃地发问:“今天有两个美女,我考你们一下,你们知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管情人叫‘宝宝’?”
袁姝婵知道他肯定要借机开黄腔,反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由得他去。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答案,就和那前台小美女一同假装十分好地反问为什么。
“哈哈,对男人来说,老婆就像充电器,款式单一,而且插上以后就不能动了。情人就像充电宝,款式丰富,即插即用,还可以随意更换。充电器一个就够了,充电宝多多益善,所以情人才是‘宝宝’啊,充电宝!哈哈哈!”老李笑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还刻意在“插”字上加重音。
周边众人纷纷迎合着大笑,小美女笑得尤其欢快,补充一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情人是暖手宝呢!”
老李斜着眼不住瞅她,猥亵地笑:“哦?用哪里暖手啊?”
小美女像完全没听懂,貌似天真地说:“用心暖啊!”她把手放到胸前,既可以理解是在指心脏,也可以看作是放在左边乳房上,一众男人自然而然都把视线落在她的胸部。包厢里温度高,她脱了羽绒服和制服外套,只穿一件束身高领毛衣,高耸的胸脯显得特别扎眼。
男人们纷纷嬉笑。
袁姝婵经历这种场合太多了,早知道有些话能不接就不接,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小美女身上,悄悄缩缩脑袋,整个人无形中像矮了几厘米似的。
即便如此,桌上毕竟只有两个女人,有喜欢像小美女那样青春年少的,也有更垂涎袁姝婵这样成熟风韵的,一个年近五十的姓陆的副处长开口:“年前下面单位都要把全年台账准备好,厅里要去检查嘛。前几天我碰到下面一个办公室主任,他跟我讲,有些台账真的是最后一个月突击出来的,本来以为实在是做不完了,最后总算赶齐了。他感慨,人啊,真的都是逼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转头问袁姝婵:“小袁啊,你说是不是啊?”
袁姝婵冷不防有这一问,愣愣地啊了一声。陆副处长又重复一遍:“人,都是逼出来的,你说是不是啊?”
这话没什么错,袁姝婵还以为这人知道自己年前也赶过台帐,连忙点头:“陆处您真的是了解我们基层的事情,真的很赶!没办法,人就是要逼一逼才行!人就是逼出来的!”
她一说这话,几个明白真意的男人都开始偷笑,有些听不懂的还是一头雾水。郁中衢公司办公室主任凑趣地补了一句:“陆处说的当然对了,人嘛,谁不是‘屄’里出来的?”
“哈哈哈……”众人又都发笑。袁姝婵这才明白此逼即彼屄,想到刚才为了迎合陆副处长,自己还强调似的把“逼”这个字说得特别响,顿时面孔飞红,好在室温高,又喝了酒,脸颊原本就红彤彤的,别人看不出什么来。
小美女好像还没听懂“逼”和“屄”的这个梗,突然脆生生地说:“领导啊,我有个事情不太懂。前几天在外面吃饭,听到隔壁桌有个女人跟男同事说她最近身体不好,精不足。男同事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老毛病犯了,缺氧化钙,问同事能不能帮帮她?同事说没问题啊,等会回公司的时候路上给她去买钙片。这女的很生气,说活该他找不到男朋友。我怎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这个笑话有些隐晦,一张桌上倒有半数以上没听明白,老李也不懂。有两三个人是听过这笑话的,还有一个虽然没听过,但一听就懂,纷纷低声给旁人解释。袁姝婵右手边的男人就正给身边人解释:“氧化钙,分子式怎么写?”
他沾了些红酒在餐布上写了CO三个字母:“这是什么字?”
“操!”身边人噗一声笑了出来。
袁姝婵忍不住也咧嘴笑了笑。很快所有人都理解,几乎每个男人都瞬间挂上猥琐的笑容。笑话本身一般,但这么个明眸皓齿的小美女认真地说着“缺操”的笑话,怎么不让他们感到有趣呢?
在这种氛围下,饭局平稳推进。袁姝婵和那小美女无疑是喝得最多的两个,好在她有可靠的酒量打底,总算勉强支撑得住。知道自己今晚有喝醉的风险,在饭局快结束时,她给沈惜发了那条短信。
没等到回信,饭局就都散了。费家勇喝得也不少,走路都踉跄,办公室主任告诉袁姝婵,他在酒店五层开了一间房,吩咐她把领导扶上去休息。
这安排挺合理。主任这时还要招呼着送厅里各位领导,公司里的人现在都知道,最近半年袁姝婵特别受费家勇重视,让她送领导去休息,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理所应当。袁姝婵扶着费家勇上电梯到了五楼,走到526房间门口,掏出房卡打开房门。这一路上费家勇无法独立行走,整个人都靠在袁姝婵身上,她不得不一手紧扶他一边胳膊,另一手搂紧他的腰。在这种姿势下,她的大半边身子都紧贴着费家勇,他被扶着的那个胳膊就格在前胸,几乎将她左边的乳房彻底压扁。
将费家勇扶到床上,袁姝婵去卫生间搅了把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他原本一直混沌的双眼现在看上去倒像是清醒了些。袁姝婵松了口气,如果他一直都是昏沉沉的样子,她还得帮他脱鞋脱衣,不可能直接把领导扔到床上就走,既然他清醒了一些,这些事就可以让他自己搞定了。
“费总,我先烧些水,如果您口渴的话自己倒来喝。我一会就走,不打扰您休息。”袁姝婵轻声说了句,正要转身去窗前长桌边取茶壶,手腕却猛的被费家勇用尽气力攥住,她直接被拽到了他怀里,斜斜地躺倒在床。
袁姝婵本就酒意沉重,头昏身飘,四肢乏力,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在她愕然失措的瞬间,费家勇的嘴落到了她的脸颊上,到处拱了起来,还急吼吼拉开她外套的拉链,直接伸手到制服里,揉起了乳房。
“小袁,今天就别走了!”他含糊地说,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揉搓的面积也在扩大。
袁姝婵又慌又羞,下意识地使劲推开他:“费总!别这样!您是不是喝多了?”
费家勇的嘴离开了她的面颊,从眼判断此刻这男人确实还算清醒:“还好,喝了一点,但没醉。小袁,这大半年你也看到了,我对你怎么样?从刚见到你,我对你就很有好感。我知道你前年离婚,现在也没男朋友,跟我在一起没任何问题啊?我很喜欢你!今天别走了,我想和你做!”
平心而论,听费家勇这样说,袁姝婵并不厌恶。
费家勇今年四十七岁,虽说年近半百,但身板挺直,精力充沛,平日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不到半星白发。业务能力强,为人也精明老道,办事雷厉风行,在下属间极有口碑。而且,全公司都知道,费家勇六年前离异,单身至今。袁姝婵虽没对他动过任何心思,但乍听这么一个男人亲口说对自己极有好感,当然不会反感。
至于他一上来就说想要做爱,对袁姝婵这样剔透的成熟女子,是不会怎么放在心上的。费家勇确实表现得过于急切露骨,失了君子之风,但在酒后并非不可原谅。
像袁姝婵此时的熟女肉体,只要环境和气氛合适,不见得会拒绝和费家勇这样的优质男人春风一度。此前两人挤得那么紧,挨挨擦擦的,其实她也被撩得有些性动。只是她并没有心理准备,当然不会立刻顺从。她想再好好把话说清楚,只要确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哪怕并非正式交往,只是成年男女间纯粹的一夜情,她可能也就接受了。如果袁姝婵发自内心地接受,那她能完全放开,好好享受一次性爱,自然也不介意顺便把费家勇送上快乐顶峰。
可现在这男人似乎陷入到对她肉体的疯狂欲望,根本顾不上听她说什么,只是不断发起对她身体各个部位的进攻。这种态度令她不快,更加不愿就此弃抵抗。
“费总,你等一下……你听我说!等一下!”袁姝婵拼命推开贪婪的费家勇,从床上跳起来,走开几步,气喘吁吁地转身盯着床上的男人。
被她竭尽全力地推开,费家勇显得很是狼狈。他声称没有醉,看着也还算清醒,其实却酒意浓重。李副厅长酒德很差,自己总是偷逃漏跑,却总死盯着要别人满杯满杯喝,今天他就坐在老李身边陪饮,至少喝了八九两高度白酒,几乎也快要到他的极限了。只是一心念着想要一偿夙愿,强行打点精罢了。他自问凭他的身份、条件,再加上大半年来对袁姝婵刻意的关照,趁两人都带了酒劲,享受一次她肥美的肉体,应该易如反掌。这女人如今正是虎狼年纪的熟女,离了两年婚,肉体多半经不得撩拨,本来该是烈火干柴才对,可她如此决绝地将自己推开,实在很难令他接受,被拒绝的懊恼还在其次,面子上十分下不来台。
他冷冷看着袁姝婵,说:“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袁姝婵平复了一下情绪,正要说话,费家勇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突然问:“你知不知道公司要合并?”
这话问得突兀,袁姝婵不由得一愣。合并的传闻去年年底就传开了,春节后更是变得沸沸扬扬,早已是公司里目前最为人关注的话题。她细一思量,明白了费家勇的言下之意,顿时变得更加兴味索然。
中宁市的公路运输主要依赖两条高速公路,分别是连接邻省省会郁昌、中宁、本省衢中市的郁中衢高速和连接平州、中宁、应林的平中应高速,这两条公路分由两家公司管理运营。几年前有人提议将两家公司合并,精简人员,优化管理,因各方利益关系盘根错节,这个提议始终没能摆到台面上。去年年底这件事终于有了眉目,合并成了大势所趋,接下来的重点在于干部安排和人员分流。
合并后受冲击最严重的,是两家公司原本的高管和中层干部。两套班子合一,一家公司的体量要容纳原本两个单位的人,但职位不会同等数量相应增加,精简人员势在必行,很多原本的管理层要么降级,要么调职。郁中衢这边的董事长兼党委书记,从各方面来说都比平中应的老总要逊色些,不出意外的话,他不太可能继续担任一把手。但直接被降为副职的可能性也不大,最靠谱的说法是他会被调去平州市担任另一家公司的老总。而副总以下的管理层都同样要面临这个问题。
费家勇去年年初刚从公司所属的某工程项目部回到公司,并升职为副总。作为最晚升职的一个副总,行情却最被看好。他有学历,有能力,去项目部之前就是公司工程部主任。过去这几年一直在项目部一线任总指挥,既有辛劳,又有实绩,上头还有关系,未来前景可期。据说他已经在合并后的新公司稳稳占据一个副总的位置。
袁姝婵懂他现在说这话的意思。从功利角度讲,这个要紧关头抱紧费家勇的大腿,对她未来在新公司的前途绝对有好处。国企分拆合并的当口,人事变动剧烈,机会很多。她的资历、成绩都摆在那里,机缘巧合,直接提到部门主任一级并非痴人说梦。即使不那么夸张,升为党群部副主任基本没有问题。她本就在竞争这个位子,因为最近很被直管领导费家勇看好,大家都以为这个职位基本上已经落到她名下了。
现在费家勇更是明确向她表达了好感,更表现出对她的肉体的强烈欲望,这种时候半推半就地陪他上床,几乎就等于让他为自己的前途签了份保证书。
但袁姝婵实在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而与男人上床。她自知并非道德模范,曾出轨沈惜这一条始终令她对自己保持清醒的认识。但她之所以会与沈惜来往,并非在任何方面有求于他,只是单纯作为一个女人而被这个男人所吸引。他们在床上玩得很多,用淫浪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只出自性情,不牵涉半点利益纠葛。
如果今天费家勇直说:“我被你吸引,我想操你!”说不定袁姝婵还真就陪他上床了。可他现在拐弯抹角提醒该用献身来确保利益,却使她完全失去兴趣。
“费总,你真的醉了,我该走了!”她不想再多纠缠,立刻告辞。
费家勇这时醉意更浓,恼羞成怒:“别给脸不要脸!陪我玩玩怎么了?你忘了自己怎么进公司的?”
“什么?”袁姝婵一时没听懂。
“你想从收费站考到公司办公室来,面试时候我也在。那时候我就看上你了,一看就知道肯定很骚。面试时候有五个侯选人,你不是最好的,要不是我坚持帮你说话,你现在还在收费站整天值夜班!我后来被调到项目部去,不然早就想操你了。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就算是谢谢我,你也该好好陪我玩一下!”费家勇一边含混不清地念叨,一边艰难地支起身子,跳下床朝袁姝婵走过来。
袁姝婵一下就被激怒了,气恼之余还有强烈的羞辱感。她一直觉得自己能通过考试从收费站来到公司总部,凭的是能力。在费家勇口中,自己被调上来只是因为被男人看中了,她的价值只剩下这一身骚肉。
这样她当然更不可能让费家勇如愿。他晃晃悠悠走到面前,动手想剥她的外套,袁姝婵尽全力反抗,恰在这时,一直没动静的沈惜打来电话。被电话铃声惊到的费家勇傻了,听她说有人就在楼下等着接人,他不敢再做什么过分的事,袁姝婵趁机逃出房间。
尽管没有真被占什么便宜,但整晚陪着不堪的男人说笑带来的烦躁以及调职真相的打击还是使袁姝婵的情绪跌到谷底。忍了一路,走进家门后她终于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哭了一场,洗把脸后才出来。
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袁姝婵愤愤地说:“你说我是不是真就那么骚啊?男人看见我,别的都不想,只想操我?”
沈惜耸耸肩:“能不能不要说‘男人’?那只是低级男人。”
“呵呵,那你算高级男人吗?”袁姝婵媚眼如丝,嗓音软糯,整个人靠了过来。哭过一场,又碎碎念地把所有事说了一遍,她的愤懑之意像是发泄了大半。之前被压制的酒劲和在与费家勇摩擦时被撩起的几分情动这时完全释放出来了,她感觉身体正在变烫,她想和男人痛痛快快大干一场,解一解胸中郁积,眼前的沈惜自然是最好的对象。
沈惜扁扁嘴,笑道:“你觉得呢?”
“如果你不是,大概也没什么别的男人可以算了。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天生那么骚的……”袁姝婵把嘴凑到沈惜耳边,嗓音沙沙的,显得格外骚媚,“不会在谁面前都发骚。你想不想要看我发骚?”
“你还没搞定那个小男朋友吗?”沈惜稍稍偏开脑袋,试探着问。
“什么叫我没搞定他?是他搞不定我!”袁姝婵气鼓鼓地纠正。她径直开始脱衣服,进门后本就脱了外套,现在索性连裙子和毛衣都脱了。
“他想追,我可没给任何回应。我现在没有男朋友……”袁姝婵扭转身将身体正面朝向沈惜,粉紫色的内衣紧裹着两团巨乳颤颤悠悠,“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操我了?”
沈惜伸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挑,然后重重落到她一边肥乳上使劲揉了两把。
“那好,那你就骚起来吧!让我看看你能有多骚!”
袁姝婵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电视机与茶几之间,慢慢褪下裤袜,又伸手到背后解开内衣搭扣,双手将松垮垂下的内衣紧压在乳房上,揉了几把,这才使劲扒下来,用两根手指捻着转了几个圈,扬手丢到沈惜怀里。
他拿起内衣在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气。
“骚吗?”袁姝婵扭胯揉胸,媚笑着问。
“有肉香,还有点汗味,但还不是很骚。”沈惜一本正经回答。
袁姝婵撇撇嘴,飞了个媚眼,扭动腰胯的幅度越来越大,虽不像上次跳艳舞时那么认真,还是极富韵律感,舞动中她丰满的身躯显得格外妖艳。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把手伸进去,突然仰起头张大嘴,像是无声大叫了一声似的,也不知是不是直接抠进肉穴深处,再抽出手来,将中指放到唇边,伸出舌头细细地舔。
“其实,可骚可骚的呢!”她舔干净了手指,指尖在上唇拂过,嘟起嘴说了一句。
沈惜猛的站起来,几步冲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将手插入她的内裤,中食两指并拢,稍稍弯曲,摸索几下后顺利按到肉穴口上。他微微用劲,手指陷入滑腻的穴中,袁姝婵被他抠得浑身发软,尖叫一声,几乎就要倒下,不得不伸手扶住沈惜才勉强站稳。
抠摸许久,几乎使袁姝婵彻底软瘫,沈惜这才抽出手来,将两根手指放进嘴里重重吮吸着。
“嗯,确实很骚!”
被“夸”了这么一句,袁姝婵再也忍耐不住,膝盖一软,终于跪倒,眼迷离着,两手扬起,在沈惜裤裆上下不断轻抚。沈惜解开皮带,掏出肉棒,直挺挺地抽在她脸上。饱胀的棒身隐隐可辨鼓起的微细血管,袁姝婵贪婪地一把攥住,张嘴将龟头含到嘴里。
浓烈的男人气息从口腔直扑脑海,袁姝婵小腹一紧,像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下身又酸又痒,屁股缓缓扭动,两条盘曲紧夹着的腿也前后擦蹭起来。内裤尚未离身,布料与肉体的细细摩擦,带来令人难捱的快感。
沈惜的龟头胀得更大,马眼里渗出许多液体,和着口水统统被她咽到肚里,久违的新鲜滋味使袁姝婵魂颠倒。
沈惜揉着她的右乳,玩耍般挑逗乳头,袁姝婵索性抬手掐住自己左边鼓胀的乳头,或夹或搓,或压或扯,可她总觉得手上的动作无论怎么变化都无法完全消解渴求的冲动。欲望沉浮起落,她的屁股时而耸起,时而又重重落回到小腿上。每次下落,已经极度敏感的肉唇总会受到一阵震荡,从而扬起波波快意。
早已彻底湿滑一片。
舌尖鼻间尽是浓郁的男人味,原本那些渐渐积累起来的小快乐,未经允准突然集结在一起,猛烈发起进攻,袁姝婵毫无征兆地攀上了巅峰,欲望之潮将毫无准备的她彻底淹没。她狼狈地吐出肉棒,扭开脸,生怕随时将从喉咙里扑出的呻吟浪叫会使她不小心咬到沈惜。在爆炸的这个瞬间,她死死扯住内裤,那么用力地揪,竟把它扯开了一道大口子,几乎就是完全撕裂了。
晶莹的淫液溢出滚烫的肉穴,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滑落,空气中顿时充满淫靡的气息。
袁姝婵费劲地喘了一会,正要再次吞入肉棒,沈惜却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端起来,一手紧箍住她的腰,将嘴唇凑了上来。她的唇齿毫不设防地被顶开,舌头卷入口中,缠搅着她的舌头,不停翻弄扭转,甚至还用力舔弄她上下两排牙床内侧。这种整个口腔完全被男人占据的感觉,使还在高潮余韵中的袁姝婵头晕目眩,浑身颤抖。她像紧紧吸住肉棒似的吸卷男人的舌头,疯狂贪婪地吞下他的口水。
沈惜使劲拉扯她已经破烂的内裤,终于彻底将它扯烂,丢到一旁,手指重新侵入那片温软湿滑之中,他抽动手指,带出清晰的“咕叽咕叽”的水声,直到满手都流满了淫水,他才依依不舍抽出手指,袁姝婵不满足地哼着,不由自主耸起下身,试图追上那根渐渐远离的手指。沈惜笑眯眯地将手指送到她眼前,骚香的气味极浓,分开两根手指,其间挂上一根晶晶亮的水丝。她不假思索含住这两根手指,上上下下舔了个干净。
新鲜的淫水滋味使她的气息再次变得急促。
“走吧!我们进去!操我!操死我!我要你今天操死我!”袁姝婵口干舌燥,失地喃喃自语。她下意识地一把攥住肉棒,就想这样牵着沈惜走向卧室。
但沈惜明显不想改换战场,走到沙发边时,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干嘛要进去!就在这里也能操死你啊!”
袁姝婵被他扯得跌坐在他身上,股间被硬梆梆挺翘的肉棒一撞,险些使她的第二次高潮提前到来。她分开双腿,撅起屁股,左手扶着沙发背,右手端直肉棒,对准肉棒一屁股坐下。
沈惜也没有坐享其成的想法,在同一时间死命往上一顶,两人一人朝下,一人向上,两股劲道合在一起,肉棒几乎“噗”一声直接捅到最深处,袁姝婵发出一声近乎受刑般的惨叫,其间却满含着无比满足的痛快。
肉唇被粗大肉棒完全撑开,龟头凶狠地在整个柔嫩的腔道里横冲直撞,袁姝婵每一次都尽全力下坐,沈惜也不惜力地上顶,每次交合都是不留半分余地的尽没而入,使肉穴内壁像被擦出了连串的火花,袁姝婵很快就彻底迷失在这种抽插的节奏中,眼前阵阵发黑,脊梁骨冒起一股凉气。
“不行!好爽!爽得要死了!”她带着哭腔地叫,身体很快再次剧烈颤抖起来,第二次高潮汹涌袭来。
她一边享受连环高潮的美妙滋味,一边却惊恐地发现另一种冲动也即将被引爆。二次高潮扑来前后的整个过程里,沈惜一直没停止抽插,动作反而愈发凶猛,袁姝婵被插得莫名其妙升腾起强烈的尿意。苦熬了两分钟,几次想要沈惜暂停,却又贪图下体的爽快而张不开口,终于忍到极限的尿意完全脱去控制,一大股尿流激射而出,犹如洪水决堤般澎湃。
“啊!”袁姝婵简直就要哭了,“尿了!尿了!”
沈惜一惊,反应极快,托住她的大腿使劲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是那样迅猛,使突如其来的尿几乎没有多少浇在沙发上。可他也没有放下袁姝婵,就这么一直端着她,甚至还刻意掰开了她的腿,这姿势就像给小女孩把尿似的,腥臊味十足的尿液肆意喷溅在地板上,还有一股股热流顺在大腿淌下。
袁姝婵从没有过如此失态,她想夹紧下身屏住尿意,可沈惜使劲分开了她的腿,还不时抖动她的身躯,使她越想控制就越难刹住,加上晚上喝了太多酒,这泡尿特别多特别持久,竟足足尿了近一分钟后,还有淅淅沥沥的残尿不停涌出。
袁姝婵哭了,在爽快和羞耻两股情绪夹击下,她发现只有哭泣才能舒缓她此刻接近崩溃的心理。
沈惜终于抱着她走进卫生间,细细地帮她洗了下身。近乎脱力的袁姝婵四肢瘫软,任由他摆布。重新恢复清爽后,沈惜又抱着她走进卧室,放到床上,转身正想去擦洗地板,袁姝婵却一把将他拉住。
“等会再弄!你还没射呢!”
“我弄完了再接着操。”
“不!”袁姝婵十分坚持,“我要你射,射在我里面!不然不许走!”
听一个赤裸的丰满美女说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沈惜跳上床,刚想掰开她的腿,袁姝婵突然坐起身来。
“插屁眼吧?我想试试后面,还是第一次,你帮我破吧!”
“啊?”沈惜有些犹豫。在他看来,从没肛交经验的袁姝婵不适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给肛门匆忙破处。“下次吧?不说灌肠那些比较麻烦的花样,就说最简单的润滑液,恐怕家里也没有吧?直接插后面,你会很痛的!”
“破处也很痛啊!”袁姝婵嘴很硬,“那女人还不是得有第一次?”
“应该比破处痛多了!”沈惜还是坚持不要急,“下次做好准备再插后面,好吧?”
袁姝婵自有计较:“我跟你讲,费家勇接下来很可能还会继续骚扰我。说实话,这人条件是不错的,还有些现实利益的东西,我也真的可能需要他在公司里罩着我,下次再被骚扰,我很可能坚持不住就陪他睡了。万一真的发生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不希望太便宜了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要玩我的屁眼,可要是我屁眼的第一次被他爽到了,我不甘心。与其便宜了他,那我更愿意给你。就今天!痛死我也认了,操爆了流血我也认!”
“呃……”沈惜和袁姝婵之间很熟悉,她现在说话的样子就说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估计再说什么也没用,还不如直接考虑实际的可操作性。
“有避孕套吗?”
“有,但你第一次就直接插吧?我想你射在里面。”
“不是用来插的。我估计家里没有肛交用的润滑液,避孕套上多少能刮些下来,可以利用一下。另外,你后来买振动棒了吗?还是……”
袁姝婵白了他一眼:“你后来都不肯操我了,我当然得买些玩具自己插自己!”
“那行,都拿来,至少帮你做些基本的准备。”
振动棒和避孕套都到位后,沈惜先认真地又为袁姝婵口交一次,仔细将流出的淫水混合着从好几个避孕套上刮下的润滑液涂抹在菊洞边缘,试着用小手指一点点往里捅。
袁姝婵看上去似乎很适应肛交,对小手指的进入毫无不适感。沈惜又换成中指,依然是先口交,涂抹润滑后手指缓缓进入,这次袁姝婵稍感难受,但似乎也可以忍受。
当她勉强接受整根中指插入肛门后,沈惜抽动手指,足足用了五分钟。袁姝婵在这段时间也没闲着,贪婪地吸舔肉棒,把它弄得硬梆梆湿漉漉的。
抽出手指,沈惜习惯性凑到鼻子下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臭味。没灌过肠,这点味道是难免的,好在袁姝婵上次大便是在昨晚,直肠内现在相对来讲勉强还算干净,顶多是些小颗粒。
为了先小小地热身,沈惜用最普通的姿势温柔地插入肉穴,尽管花样单调,但今夜已多次攀升巅峰的袁姝婵依然感到强烈的冲动,像八爪鱼似的四肢张开,紧缠住沈惜的身躯。
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淫液如泉涌般流出,沈惜换了姿势,让袁姝婵高撅起屁股,而他一边继续抽动,一边不断将淫液流积到菊洞口,一根比中指略粗些的振动棒套上避孕套,顶在肛门洞口,一点点往里插。袁姝婵时不时地哼一声,但一直忍着没有叫出来。
再次被异物侵入的菊洞,狠狠紧缩着,像要把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挤出去。沈惜用手指的时候没感受到这样强烈的排斥,换用振动棒后,却觉得每向前深入一厘米,手上的力量都要加倍。袁姝婵的肛门括约肌强而有力,恍惚间给他一种任何东西只要敢深入都可能被夹断的错觉。
振动棒插入差不多一半,沈惜朝露在外面的尾部弹了一下,轻微的抖动给了敏感的菊洞强烈的刺激,袁姝婵嗯了一声,不舒服地扭动身躯。菊洞传来的感觉是那样特,甚至隐隐感到出的舒爽,她翘起的屁股扭动愈发猛烈,被肉棒填满的肉穴再次抽搐起来。
又用振动棒抽插了几分钟,感觉手上感受到的阻力小了许多,袁姝婵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感觉不适,沈惜换了根更粗些的几乎有自己勃起的肉棒近八成粗细的振动棒,把刚才那些事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袁姝婵又用了好几分钟才适应新一根振动棒。
在这根振动棒可以顺利地进入三分之二后,沈惜毫无预兆地打开开关。嗡嗡声大作,猝不及防的袁姝婵嗷一声嚎了起来,两手猛的抓紧枕巾,她被这波振动搞得无所适从,只能近乎绝望地耸动下身,想竭力甩掉振动棒。她不住发出哀鸣,说话都带着颤音:“啊……好难受……别……别这么弄……啊嗷!”
沈惜适时拔出肉棒,几乎同时,也抽掉了振动棒,龟头对准还在轻抽的菊洞褶皱,叮嘱了最后一句:“别怕,我进去的时候,你也用力往后顶!”
袁姝婵刚刚嗯了一声,就觉得龟头已经顶开菊洞最外层那圈肌肉,她疼得忍不住惨叫起来,但还是照着沈惜的吩咐拼命往后用力。一定有什么被撕裂了,火辣辣的剧痛,她抽着丝丝凉气,但在这电光火石间,两人合力已经使肉棒插入大半。
龟头完全进入肛道后,沈惜暂停。最怕的,是龟头边那圈鼓起的肉棱卡在菊洞里,现在大半已经进去,考虑到袁姝婵是第一次,稍微缓一缓还是应该的。
尽管他现在没有抽动,但龟头还是被初开发的肛道夹得生疼,袁姝婵的肛道实在不适应被撑开到现在这种程度,正不顾一切试图恢复原状,一切压力都直接作用在肉棒上,滚烫紧窄的感觉分外强烈。
他轻抚着袁姝婵的背脊和股沟,悄声安慰。过了大概半分钟,袁姝婵的抖动和呻吟似乎都缓了些,他自己也明显感到龟头处的疼痛似乎也稍有缓解。
“好,我要动了。”
“嗯!”袁姝婵答得干脆利落,但死抓着被单的双手还是暴露出她此刻内心的紧张。
沈惜按着她的屁股,最后用力将剩余肉棒部分全都送入了肛道。
“哦嗷……胀死了!怎么这么胀?你的鸡巴怎么这么硬?要爆开了!啊……”袁姝婵眼前像飞过无数金星,肛门口此刻像被一盏点燃的酒精灯烧烤着似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的满是汗珠。
“我的天!我怎么会想要让你操屁眼……啊……被你插爆了!”
“宝贝儿,我已经全部进去了。”
“全部进去了?你还没动吧?天哪!动起来我会死的吧?”
“感觉真的很糟吗?”沈惜没有急着抽动。
袁姝婵没说话,屏气熬了一会,终于又开口:“也不是!除了痛也有一点点爽,就是太胀了。是不是你的太大了?我应该找个小点的来插后面。”
“你想找谁?你的那个小同事吗?”
“嘻嘻,他是大是小我不知道,没见过……”
两人说了会笑话,袁姝婵感觉稍好了些,沈惜开始往外抽肉棒,在龟头即将脱离肛道时,沈惜停住,重新又往深处推送,往复四五次后,终于他在又一次推送时猛的发力,一插到底。
“妈呀!死了!”袁姝婵嚎叫起来,但随即放轻声音,妙的快感丝丝浮起,穿插在胀痛之间,安抚着她近乎疯狂的心情。
“好极了!你的屁眼真是太紧了!说不定我很快就要射……”
“你动吧,不用太小心,但也别太快了。射吧!把我的屁眼儿射满!”
“好。”沈惜稍稍换了个姿势,以稳定的节奏开始抽插。袁姝婵的菊洞比之最初已经放松许多,但还是紧得让人疯狂。
“小骚狗!我正在操你!”
“是,小骚狗被你操得好爽!”
“不痛吗?”
“痛,但也好爽!”
“我在操你的屁眼!”
“嗯!你这坏人!我全身都被你操遍了!啊!都是你的了!”
“玩你自己的屄!”沈惜感受着处女地的菊洞带来的刺激,兴奋地吼道。
袁姝婵完全是下意识地把手指伸到泥泞一片的肉穴边,一根手指深入穴中,隔着薄薄的肉膜,她可以清楚地摸到裹在后面那个洞里的肉棒,感受着它的抽动和自己身体身处妙的震颤。
“怎么是这样的?天!”她一边失地呓语,一边精准地找到肉唇间的阴蒂,快速揉搓。
“啊!爽死了!沈惜,射在里面!快!用力!射在里面!”袁姝婵哀嚎。
肉棒越插越快,甚至还在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硬,袁姝婵几乎要被自己一生里最强烈的一次高潮彻底击垮,无意识之间,她再次泪流满面,前后两个洞穴同时升腾起的无穷无尽的快感,使她整个人都融化了,近乎晕厥。
她甚至都没察觉到,沈惜死命掐着她的屁股,低声吼叫着在菊洞里爆发。浓稠的精液凶猛喷射,几乎就灌满了整个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