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冷如雪听罢,脸色大变,白的如纸。
李瑟大喜,终于在她刚初窥天道大喜大惊之下打开了她心灵的一个破绽。
李瑟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冷笑道:“我师父成仙离去前,曾经告诉我……”
冷如雪喃喃道:“我师父果然没错,她说她感应到传英进入天界了。”
李瑟不理失魂落魄的冷如雪,见她对师父的威名很是震惊,便继续打击她道:“师父说:‘得情忘情,忘而后成。入世出世,方为上乘。’你得到过情吗?你知道什么是情吗?你看不破这点,还妄想以闺阁之事,逆行天道,你已入魔道啦!采抽铅精之法(女子顺采“白铅”,男子逆采“红铅”之法)乃是魔道,历来被视为下乘,因为后天采练对于气功修为终究是无益的,你为了贪图一时的武功精进,而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你正在入地狱的门槛上,可笑你还妄想是在得近天道呢!哈哈,再说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偶而已,我哪里会看上你这个下贱女子!”
说完,李瑟一下子离开了她的身体,冷笑道:“我会贪恋你的身体吗?你在我眼里何异于骷髅?”
冷如雪如遭雷击,大哭道:“不、不,我才不下贱,你胡说!你是爱我的,郎君,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是嫌弃我练天道,我以后再也不练啦,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好啦,你别离开我啊!”
冷如雪梨花带雨的表情任铁人也要动心,不过李瑟知道自己要有一丝错误,饮恨的一定是自己,而且此时不能彻底征服她的话,若以后她明白过来,反击得一定更激烈,入魔道会入得更深。
李瑟邪笑道:“对、对,我不能离开你啊!你是我的嘛!”李瑟过去抱着她,一下进入她的后庭,还大笑道:“你记得今日的话,以后要什么都听郎君的啊!那样我才会疼你!”
冷如雪如遭电击,玉股似裂,剧痛和耻辱的交织下昏了过去,身子摇摆不定,似在浮云中,毫无意识的随李瑟摆布着。李瑟的灵觉感知她已彻底的臣服,才会一下子昏了过去。
李瑟知道此生她再也无法忘记这屈辱的时刻。她会痛苦的过一生吗?李瑟没空理会。他身不由己的伏在床上,再无一丝力气,只觉喉头一甜,涌出一大口血来,忙强咽下去,便再也支援不住,也昏过去了。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李瑟睁眼醒来便看见一双明艳的双眸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中蕴涵着万般柔情。
冷如雪见李瑟醒了,略带害羞地道:“郎君,你、你醒了!看你好累的样子,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李瑟心冷如冰,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他没时间理会这问题,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冷如雪看李瑟没说话,又道:“啊!郎君,让人家给你揉揉,好吗?你现在精好差啊!”
李瑟强颜一笑道:“不用了,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赶回客栈去,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再不理她,自顾穿衣欲去。
冷如雪娇媚地道:“郎君,你好无情啊!什么事情这么紧要啊!让人家给你代劳好了。你舍得这样不理人家,独自离开啊?”
李瑟无力地道:“有件事真的很紧要,你就放过我吧!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机会。”心里却想:“我永远不见你才好。”
冷如雪哪里肯依,使出嗲功,只是腻着李瑟。可惜李瑟心痛如死,就是眼前再有一百个和她一般美丽的女人,李瑟也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想想心事,大哭一场。
冷如雪看李瑟还是要走,怒道:“郎君,你是不是舍不得古香君那贱人啊?她有什么好的?!论容貌、武功,她哪里是我的敌手;论地位、财产,我们天山都比她的华山派强上百倍。”
李瑟听得大怒,本来对冷如雪的那些歉意和怜惜都一丝不剩了,只是不露表情地看着她的丑态。
冷如雪还以为李瑟动心了,媚声地依偎过来道:“郎君,你恐怕不知道吧!天山派全由我掌管的,你若想要做天山掌门,也由得你的,只要你杀了古香君那贱人。”
李瑟冷冷地推开她,鄙夷地道:“你连我的乖香儿的一丝柔发也配不上,我的亲亲香君是没你好看,可是我最最爱她。你懂什么是无私的付出吗?你懂的什么是爱吗?你懂得仁者无敌的道理吗?你连和她比的资格也没有,请不要再侮辱她善良的如同仙女的仙心了。”
可能李瑟说的话太狠毒,也太深奥了,冷如雪呆呆的任李瑟离开。良久,李瑟才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瑟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不清等三人连忙迎上。
李瑟对他们三人的感觉,爱、恨、怒、骂、打、杀等种种情感都不适用,李瑟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不该和你们出生在同一世界,请你们放过我吧!”
三人见了李瑟,恭恭敬敬对李瑟献媚,那种浑然天成的样子,令李瑟心想:“他们真是天才,对,绝对是天才。”
只听他们道:“先生,您可辛苦了,不过再辛苦也还有紧要的事情麻烦您。有很多大商人都要来拜见您,要和您做生意呢!您老真是高深莫测,一下子就在杭州打开名声,还和官府结交了。知府大人亲自来拜见,听得先生是和天山小仙女幽会去了,不仅没生气,还大赞您老有魅力呢!您老见不见那些人啊?”
李瑟理也不理他们--他们说的话,李瑟不懂,因为他根本就没听见。李瑟只想要见他的乖香君,只有在她怀里,李瑟才能感到自己活着。
三个家伙看李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哇,先生,您真是有魄力、有眼光啊!您一定是认为自己开钱庄,自己赚钱,比和人合伙好多了,所以不见那些商人,是不是这样?”
“啊!真没想到啊!先生竟然是这么想的。真是深不可测啊!这个主意真是令人顿开茅塞啊!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
他们的话,李瑟一句也没听见。
到了门口,李瑟呆呆的站住了,然后回头对他们说:“我其实是刀君,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只正式地告诉你们一次……”
三个家伙还没等李瑟说完,就激动地道:“啊!先生还是刀君啊!难怪,难怪啊!你莫非是传英大……大侠……”说完激动地要跪下。
李瑟气得要死,如果他还有力气的话,一定痛扁他们一顿。
李瑟有气无力地道:“他是我师父,我是现任刀君。你们这帮混蛋!我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们,明天我就要和香儿回家去,至于天山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做好和天山分裂的准备吧!”说完就扭头而去,再也不理他们了。
他们是忠是奸,是聪明还是傻瓜,李瑟没兴趣了解,更不想了解。
不过,那三个家伙的声音还是隐约传入李瑟的耳朵:“啊!先生的身份真是变化多端啊!想法更是意义深远,思维如天马行空,我们这次一定要好好体会,认真照做……”
李瑟一进屋,古香君就迎了上来,李瑟再无力气,一下子瘫在她的怀里,只有这刻,李瑟才有心安的感觉,才觉得自己活着。
古香君和李瑟在一起已久,立刻就知道李瑟受了折磨和刺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什么也不问,只是温柔地摸着李瑟的头发,微笑着什么也不说。
李瑟道:“好老婆,能抱着我睡会吗?”
古香君娇笑道:“调皮,这可是白天啊!”
李瑟躺在古香君怀里的时候,浑身疼痛欲裂,可是脑里却清醒无比,小时候的一点一滴都清楚的出现在脑海中。
李瑟悲伤无比,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更是心痛,思潮泉涌。
“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昨天为了活命,我用卑鄙的手段征服了一个女人。我可以这么辩解,说如果不征服她,她就会沦落魔道、惨杀生灵。但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知道那时只是想着要怎么活下去,和什么拯救生灵、什么江湖大势完全无关。”
“小的时候受师父影响而立志要进军仙道,虽然师父没刻意要求我,可是那无声的影响是巨大的。然而我甫入江湖,就志向破灭,接下来的行事,说到底,是被那三个家伙玩弄于
股掌之上,不管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做的事情全是他们想的、希望的。”
“我迷失了自己。我的生活是什么,我自己知道吗?我不知道,我想不再卷进江湖,可是我的老婆是华山掌门的千金,除非休了她,否则我就一辈子也休想摆脱和华山的关系。”
“我以前那么傻,其实是逃避,我自己没有了仙道梦,我就不正视现实了,处处得过且过,做事情也没有什么原则,自从那晚强奸香君开始,我就是个没原则的卑鄙小人了。要真是刀君的话,就是死,也要坚守道义的。男子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落魄了,就行为卑鄙呢?我的修为还太浅啊!”
“我老是这样,做完了事情,过后才知道反省、知道后悔,香君的事情是这样,冷如雪的事情也是这样。可笑我还以刀君自居,其实刀君怎么会这样?唉!真是丢尽了师父的脸,香君嫁给我,更是委屈了她。”想到这里,李瑟满怀歉意地搂着古香君道:“老婆,我爱你,可是却没好好的照顾你,老是委屈你。”
古香君满面通红,道:“李郎,你别胡思乱想了,休息一会吧!你看你,脸色多不好。乖,好好睡觉,明天就好了。”
李瑟喃喃道:“明天,明天,我的明天在哪里?”
古香君大惊,颤声道:“好老公,你快别乱想了,香儿求你了,还不行吗?”
李瑟呆呆的道:“外面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明天我们就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