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密的拥吻在一起,唇舌相交,抵死缠绵,口水唾液搅动得啧啧作响。
就这么一刹那的大意,颜雪衣竟然就咬住了鳌殷的舌头。
从侧面观察到这一幕的耶律杨心巨震。
太像了!
这位熠朝公主的学习能力以及为计献身的决心都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没想到事到如今,颜雪衣的演技还能反客为主,再进一步!
如若昨夜初见之时颜雪衣就有此时的主动,他或许都要怀疑告密信的真伪了。
可惜太晚了,这一切他早已看破。
啪!
耶律杨把水淋淋的手抽了回来,重重的在颜雪衣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留下亮晶晶的五根指印。
这个巴掌声,就是主仆交接的令号。
下一刻,颜雪衣还在掌掴余波中颤动不停的丰腴臀肉,立时就落入了鳌殷的大手中,被抓捏得不断变形。
不仅如此,鳌殷还粗暴的推开了耶律杨,用近乎最为无礼的方式,完完全全占据了颜雪衣的全部身躯,搂在怀里,肆意亲吻了起来。
而颜雪衣也一改之前的态度,一双小手忘情的在鳌殷浑身的肌肉上不断摸索,给予了最为热烈的回应。
雨越来越大,屏蔽了山野间的一切杂音。
一男一女交姌耸动的原始欲望也还在继续攀升。
耶律杨跌坐在地上,软趴趴的肉棒沾满了泥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狗男女」,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发什么了事情。
「鳌殷!你放肆!」
等耶律杨回过味儿来,眼前的两人已经结合在了一起。
嘴上的舌吻声与胯下的交合声交相辉映,鳌殷环抱起颜雪衣的屁股,颜雪衣挂在鳌殷的身上,黝黑的肉棒在粉嫩的花穴里进进出出,丰腴的臀肉随着每一次落下的撞击而产生的淫荡颤抖,耶律杨都自下而上的看得清清楚楚。
「给本世子停下来!」
光着屁股从泥水里爬起来的耶律杨怒火中烧。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嚣,这对狗男女旁若无人的交缠着,甚至鳌殷还突然加速,似乎是要用一顿狂暴的抽插,和颜雪衣意乱情迷的淫叫,来告诉耶律杨一个事实——你不行,看看,这才是这个女人想要的交配方式,你根本没有满足她。
突然被自己的手下如此折辱,而前一刻都还在跟自己郎情妾意的女人,竟然也转头就毫无保留的投进了别人的怀抱,关键推波助澜的人还是自己。
耶律杨悔恨交加,直接就气得失去了理智。
他怒斥道:「鳌殷,你要造反吗!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无论耶律杨如何叫嚣,鳌殷都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只顾着埋头享受颜雪衣的美妙肉体。
「嗯啊……好热……好硬……啊……」
颜雪衣已经被他干得胡乱的呢喃了起来,一双玉臂紧紧缠绕着他强壮的背脊。
鳌殷全身的肌肉都狰狞的鼓起,低头弓腰如一条交配中的豺狗,轮流的将颜雪衣两只挺拔高耸的玉乳吃进嘴里,粗暴的啃咬着两粒鲜嫩挺翘的乳头,往往吮吸这一只的时候,另外一只就会随着他拼命的抽插而激烈的上下颤动。
从未受过如此大辱的耶律杨面色铁青,却又不敢真的对眼前这个强大男人发起攻击。
他只能睁睁的看着。
看那充血发硬的粗黑肉棒在颜雪衣水淋淋的嫩穴中发狂似的横冲直撞,而颜雪衣青丝飘摇,一脸欢愉的承受着那死命的抽插,花径里淫水泛滥,穴口处阴唇翻飞,在肉棒的急速进出之中,发出阵阵「噗嗤噗嗤」的水声。
待到鳌殷的肉棒臌胀加剧,跳动变得强烈起来,颜雪衣也默契的迎来了一波极致的高潮,丰盈修长的玉腿不住地夹紧颤栗,饱满湿滑的酥胸剧烈起伏,花穴疯狂吮吸缩紧,直至鳌殷将那一股又一股浓稠滚烫的精液悉数射进了她的子宫里面,她都依然还在娇喘不已,绝世娇颜上的潮红扩散不断,直至脖颈耳后也染上绯色。
爽完之后,鳌殷心满意足的拔出肉棒,这才有兴致转身看向耶律杨。
此时的耶律杨,被大雨和泥浆淋得蓬头垢面,眼中布满血丝,如此失态的模样,哪里还像之前那个从容不迫的大离世子。
「哈哈哈哈,」鳌殷突然笑了起来,对耶律杨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其实潜伏的这些年,世子府里每一个你的女人,包括你最爱的那位世子妃,我都和她们这么干过,而且她们都说很喜欢我的肏穴方式。」「你……在说什么?」耶律杨不敢相信,情近乎崩溃。
「不信吗?世子妃左边屁股上有颗痣对不对?」鳌殷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对了,还有哦,不止是你的女人,还有你的母妃,你的小娘,甚至是你的妹妹耶律玉儿,我都干过哦,而且是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她们的闺房,整夜整夜的给她们内射播种,哈哈哈哈,你都看不出来吧,平时那么高贵端庄的她们,竟然会被我这个小小的护卫给征服了,女人呀,真没意思,对吧?」「啊啊啊啊啊!你放屁!」耶律杨几近癫狂,歇斯底里指着鳌殷威胁道:「当年我能收留你,给你一条性命,也随时能收回来,你这是在找死!你该死!啊啊啊啊啊——」「真是聒噪。」鳌殷放开怀中的颜雪衣,顿时凶相毕露。
一只带着劲风的大手在耶律杨惊恐的眼中迅速放大。
耶律杨清醒过来,转身想逃,可仅仅只是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个瞬间,鳌殷就已经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天空闪过一道闪电。
颜雪衣软软的呆立雨中,还没搞清楚发什么了变故,鳌殷就已经很随意的拧断了耶律杨的脖子。
直至耶律杨无声的倒下,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颜雪衣才随着迟来的惊雷声,轰然醒悟。
「你做了什么!」一道凄厉、气急败坏、充满了杀意的森寒呵斥,响彻林间。
……
暴雨倾盆。
像是坍塌的天幕垂作珠帘。
诸葛政罡气外放,笼着身边穿回了衣服的诸葛云蝶,形成一道气劲屏障,疾风骤雨、枯枝落叶皆不沾身。
二人行至帷帐空地,躲在一棵树后。
此时的林间,满地都是打斗的痕迹,粗长的刀印,深刻的剑痕,周围青石碎裂,树干狼藉,竟然还有一颗水桶粗细的大树被拦腰击断,倒塌在水坑中。
「呃,公主的剑法这么高?」诸葛云蝶有些骇然。
诸葛政也是稍微有一些惊讶,点头道:「天资过于聪慧,学什么都很快。」诸葛云蝶有些无语。
两人本来是偷摸过来,准备看看颜雪衣是怎么跟狼主交涉结盟事宜的,甚至还打了赌,赌她会不会一边被肏得涕泗横流,一边还跟人家讨价还价。没曾想见到的竟然是一副残垣断壁般的场景,这看起来是至少有一方真的起了极强杀心,否则一般不会打斗得这么惊天动地。
「耶律杨好像死了。」诸葛云蝶发现了地上的尸体。
诸葛政皱了皱眉头,心中一番推演,结合此事前因后果,迅速明白了当前原委,「应该是鳌殷太过自负,跟颜雪衣开诚布公之前就先杀了耶律杨,然后便被颜雪衣当成了因为精虫上脑而叛主的莽夫,被这种人破坏了计划,自然怒急攻心,一心一意的想着要杀他泄愤了。」「那现在打完了,应该解释清楚了吧,他们人在哪儿?」「应该在帷帐里面,我隐约能听到一点谈话的声音,」诸葛政多次尝试之后摇了摇头,「不过雨声太大了,这个距离我也听不清楚。」「那就先回去吧,算算时间,也该开关了。」「好。」
二人离开。
不多时,殇阳关的城门就发出了轰隆隆的震天巨响。
风雨飘摇的帷帐里,已经穿回铁鳞绒甲的颜雪衣色冷峻,眼中最后一丝微小的侥幸也破灭了。
「这下总能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鳌殷大马金刀的跨坐在矮桌上,还是一副浑身赤裸的模样,但头上斜缠着一条遮住了左眼的布匹,布匹之下鲜血潺潺,竟是瞎了一只眼睛。
颜雪衣一言不发,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独自舔血的男人。
之前雨中死战,她以一条右臂为代价,强行刺其左目,想要以伤换死,最后关头若不是这个男人收了刀,那么从今以后,她应该就只剩下一只独臂了。
「既然如此,盟约达成?」鳌殷问道。
颜雪衣轻轻点头:「之前所谈,皆可履行。」
「好!」鳌殷大为兴奋,畅快的笑了几声,然后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晃荡着胯下缓缓抬头的凶恶肉棒,「那么这也是之前说好的,作为我如此有诚意的付出了一只眼睛的代价,你得补偿我一个我想要的结盟仪式。」颜雪衣面无表情,眼中稍微流露出了一些迟疑。
鳌殷不左眼顾鲜血直流,眉头一皱,语气冷了下来,喝问道:「难道你想反悔吗?只是在这无人可见的帷帐里对我宣个誓而已,做做样子,哄哄我,就能换来我荒狼部族的效忠,今后之事也大都以你为主,以你为尊,可现在你竟然连这点儿小事都不愿意做?难道我们俩连逼都操过了,你还会害羞不成?」「自然不是。」颜雪衣强忍羞色,冷哼了一声。
「那就快点,先把咱们的盟词念出来!」鳌殷催促道。
颜雪衣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一横,酝酿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大声宣读道:
「肉棒在上,淫水为证,我,颜雪衣,丢尽了祖宗颜面的大熠传国公主、屈服于狼鸡巴的淫荡母犬,今日特摇尾乞怜,求与狼主鳌殷结成『胯下之盟』,定百年欢好,约永世为奴。从此之后,凡无人处,皆视其为主,见之自行宽衣,伏地叩首,摇臀求辱,任何要求一应遵从,绝无怨言。若大熠侥幸复国,则昭告天下,自贬为狼主便器,余生只配跪于脚边,母狗一般的侍奉狼王主人的大鸡巴,并为狼主大人生下混血小狼狗,助其登基为帝,延续大熠。此番誓言,情真意切,苍天明鉴,若有违背,愿万世为妓,人畜共肏之!」念完这段话,颜雪衣已是面红耳赤。
鳌殷自是听得欢喜无比,心潮澎湃,让这位今后的极有可能复国成功,登基为一代传女帝的绝美长公主,对着自己说出这些毫无尊严的下贱骚话,真是太爽了!
他大手一挥:「好好好,来,仪式!仪式!」
颜雪衣冷眸如电,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虽然面露厌恶之色,但还是按照约定,走到鳌殷面前跪了下去,然后在他胯下仰起了修长的玉颈,又最大程度地张开朱唇,使得鳌殷能用一个最为猥琐的姿势,自上而下,吞剑般的把坚硬如铁的肉棒深深地插进了她的喉咙里。
咕嘟一声,颜雪衣本能的开始吞咽。
「呼,舒坦。」
鳌殷满足的叫出声来,膀胱一松,在颜雪衣的喉咙里撒起了尿!
「咳咳咳咳……」颜雪衣被呛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激射的尿液冲刷着她的食道,腥臭的气味沿着气管反冲到鼻腔里,令她直欲作呕。
也不知是刺激太大,还是过于屈辱,颜雪衣目光清冷的眸子开始逐渐融化,像是有什么明亮的东西破碎了,里面水气弥漫,泛起泪花,最终化作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留下长长的两条令人心碎的泪痕。
鳌殷几乎是骑在她的脸上,完成了这个极尽羞辱的仪式。
被迫大口大口的喝下了一大半鳌殷的尿液后,颜雪衣只感觉那个恶意满满的男人突然就拔出了肉棒。
此时还没尿完,滚烫的尿柱从喉咙里一直乱甩至唇外,不仅溅了颜雪衣一嘴,还像是射精一样的喷洒得她满脸都是,就连头顶的发丝都被全部淋湿,粘连成片,冒着臭臭的热气。
她全身上下,好像都被这眼前的恶狼,用尿给标记成了它的领地!
颜雪衣强忍着疯狂的杀意,睁开了那双冷冽得让人感到心惊胆寒的美眸,她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刚想说些什么,细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一滴尿珠就正好滴落了下来,落在她的鼻尖上。
她赶紧闭上嘴,不敢让细滑的香舌因为说话而有所移动,可她的嘴唇上,贝齿上,舌苔上……乃至整个口腔,避无可避,全都是尿液的咸腥味儿。
鳌殷得意的看着颜雪衣,仿佛在欣赏这世间最伟大的杰作。
一个喝了一肚子尿后,又都被自己用剩下的尿液淋湿了全身的绝世美人,仰着花了的俏脸对他怒目而视,生气却不敢开口说话。
这是何等的美景!
最的,还是此女子的高洁气质竟然并未受到丝毫的影响,还是那么的精明冷艳,飘然出尘。明明浑身沾满的是尿,却像是刚刚出浴的大家闺秀似的,若不是她身上弥漫着尿骚味,只怕说她头顶冒出的水雾,是仙气都有人信。
颜雪衣冷冷的看了鳌殷许久,眼闪动,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最终鳌殷都忍不住劝道:「别强撑了,觉得恶心就吐出来吧。」但颜雪衣并不领情,反而是扬起脖子,当着鳌殷的视线,恶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吞完之后,还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笑得鳌殷毛骨悚然。
「既然盟约已成,那就暂且别过吧。」
颜雪衣站起身来,掀开帐门,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中。
滔天的暴雨很快就将她清洗干净,冲刷掉了男人们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和气味。
鳌殷目送着颜雪衣惊鸿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忽然觉得有一些冷。
他此时还不够明白,颜雪衣方才的第一次引颈,吞吐的确实只是他胯下凶猛如狼的大鸡巴。
但第二次引颈,吞掉的,将是他和他北原所有的狼骑!
……
「撤退!」
殇阳关前,颜雪衣策马横剑,娇声爆喝。
瓢泼般的大雨中,整整齐齐的赤甲土着闻声而动。
待殇阳关上的伏军发现不对之时,颜雪衣已经率军撤出了暴雨中弓箭的抛洒范围,并向着鸾鸣山的方向逃去。
耶律华狠狠的把手砸在城垛上。
「骑兵出城,追!」
「父亲,不可!」
耶律玉儿登上城头,将一份军报递给了耶律华,「刚收到的军情,斥候在前几天就发现了有大批骑兵正向殇阳关涌来,鸾鸣山那边的地形会大幅的削减骑兵的速度,颜雪衣往那边逃,就是为了避免骑兵的追杀,如果我们此时出城追击,骑兵一旦陷落在外,那么不但殇阳关的防守岌岌可危,就连我们的骑兵都有可能被前后夹击,全军覆没。」「好一个环环相扣啊!」耶律华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耶律玉儿看得心疼,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耶律华,安慰道:「父亲,您别担心,我们黄雀在后,关外还有一万伏兵,并非毫无胜算。」耶律华点了点头,只是面色依旧阴沉。
「传令收兵!封城!」
……
数日之后,栈中城,城主府。
太师严复、卫将军许昌元、前将军易幽权、后将军王莽、圣女萧若瑜,公主军里身份最高的人,都聚在了这里。
土着将领蒙刮单膝跪地,长叩不起。
严复哀叹了一声,亲自上前搀扶:「蒙统领,你是蒙丝汗家主的亲族弟,且此次殇阳关战败,错不在你,你无需如此自责。」「是我没保护好公主殿下,是我的错!」蒙刮摇头,激动的看着严复,「太师啊,如果我能紧紧跟在公主身边保护她,我们也就不至于被埋伏的离军冲散了,现在公主殿下生死不知,我良心难安啊!」严复苍老的脸上忽地就多了一层阴翳的灰白,他张口刚要再说些什么,王莽就已经抢在了他前面:「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能这么早妄下结论,你的人没有在鸾鸣山外找到公主殿下和诸葛公子,那么很有可能他们还活着,只是为了躲避追兵,逃进了山里,不过……这鸾鸣山多匪盗,自熠武帝荡寇之后,那里就成了中原最后的大型贼窝,势力错综复杂,公主殿下陷落到那种地方,多半能留下性命,但是……」哐嘡!
王莽的话还没说完,许昌元已经提起了一双大锤,他和公主有过不伦之情,最知晓其中的苦楚,一听到那个可怜的少女又闯进了那种肮脏的地方,他的一身老血,都因为愤怒而沸腾了起来。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要带兵搜山,找回公主殿下!」「老将军请慢!」一直沉默的易幽权拦在了许昌元面前,行了一礼:「老将军千万冷静,鸾鸣山不可搜啊,那里乱了上百年,其中的地头蛇势力根深蒂固,最是憎恨官兵,你若大量带兵前往,岂不是等同于和他们宣战,那时我们的人马损失多少先不说,但如果让他们惊觉了我们在寻找重要人物,联想到公主殿下的身上,岂不是更加麻烦。」许昌元举着大锤沉思了片刻:「那你说怎么办,秋寒已过,不久就要入冬了,到时候大雪封路,公主殿下困在山中,不是被匪盗凌辱,就是饥寒而死,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就是因为即将入冬,我们才更不能乱了方寸,如今缺少过冬的军粮,离军也随时可能再有所行动,整整五万大军如何抗敌,如何过冬,需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太多,」易幽权抱拳,「所以请老将军安心坐镇栈中,稳定军心,搜救公主之事宜,就交给我。」「还是我去吧。」一道脆脆的声音打断了这场谈话。
一直沉默的萧若瑜站了出来,环视众人:「诸位将军都各司其职,行军打仗,防守练兵,哪一样都不能缺了你们。而我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与其无所事事的留在这里为公主担心,那还不如就让我带人去搜救吧,山贼什么的,我杀起来贼顺手。」看着萧若瑜跃跃欲试的模样,王莽皱起了眉头,觉得她贼不靠谱。
可就在这时,蒙刮也参合了进来,抱拳请愿:「我护主不力,愿领两百亲卫,随圣女前往,迎回公主殿下。」「嗯,你果然是好人!忠心耿耿的那种。」
萧若瑜回头对蒙刮眨了眨眼,白嫩的小手背在腰后,竖起一个大拇指。
严复微微思索后,也觉得如此最好,点头应道:「那好,就由蒙统领和圣女殿下一同前往,切记不可惊动鸾鸣山的匪盗,不然公主殿下恐有性命之忧。去吧,希望你们能在降雪之前,带公主回来。」「末将领命。」
「若瑜领命。」
萧若瑜郑重行礼,然后抄起长剑,迫不及待的行出了门去,转眼没了身影,房间里却还遥遥传来她俏皮的话语。
「小刮,快点儿。」
蒙刮再次向严复等人抱拳,然后转身跟上,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哼,该死的母狗公主,你以为趁乱逃进了鸾鸣山,我就没法为我族兄报仇了吗,等我找到你,必让你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一封战报送至殇阳关。
这几天耶律华仿佛真的老了很多,看过信后,他低低地叹了口气,缓步登上殇阳关的城墙,眺望远方,像是要把什么遥远的东西看穿。
「父亲,发生了何事。」耶律玉儿跟在后面,追随父亲脚步。
「栈中城丢了……」
耶律华声音低沉,说完又沉默了,他苍然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能让耶律玉儿感到浓浓的悲怆,许久之后,这个老人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公主军偷关的那日,让我们忌惮的那只骑兵,竟然调头反攻栈中,当时自川西兵败而归的征西大军才夺回栈中城不久,疲敝之军尚未修整,居然一夜之间,全军覆没。」「那征西元帅吕桦…?」耶律玉儿颤声问道。
「死了…」
耶律华说出这两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耶律玉儿上前搀扶住父亲,父女两人就这么无限的沉默了下去。
直到天色昏暗,耶律华突然大哭起来:「大离伸进中原的双手,断了一只啊……」老人的哭声让耶律玉儿头皮发麻。
就连发现耶律杨尸体的那一天,她的父亲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
沂水,紫檀缭绕中,姬浩渺落子无声,正和父亲下着棋。
「粮草已经运往栈中了吧。」姬承信的声音气若游丝,他长年卧病,身体状况比三个兄弟要差很多。
姬浩渺平静的点头:「嗯,足够过冬。」
「那就好,那就好……如今公主军驻扎栈中,截断了殇阳关和山岳要塞的联系,姬家在川西又扼守住要道启灵,你这步棋彻底断了耶律松的归路,将帝都和他的北方老家一分为二,」姬承信有气无力的拨了拨棋盘,酝酿了好一阵,咳了一声,「咳咳,况南和易安都在南方,那是公主的根基,我姬家雄踞川西,耶律松龟缩中原,三足鼎立,这不是你故意的吧。」姬浩渺低头为父亲倒了一杯茶,亲手递到姬承信手上:「爹,时局之变化,大势之涌动,不测如风云。这一次若不是出了叛徒,兴许公主已经入主殇阳关了,我又哪有机会将栈中送到严复手上。」「嗯……」姬承信发出长长的鼻音,像是在沉吟,又像是在品茶。
姬浩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静等父亲落子。
姬承信喝完茶,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但姬浩渺就那么耐心的等着,等到紫檀燃尽,姬承信再次抬起头来。
「儿子啊,爹的时间不多了,或许过完这个冬,姬家就要交到你手上。」姬承信把棋盘拉得离自己近了些,偷摸悔了一步棋,「你可要牢记,姬家世代忠诚,屡次救国于危难,天下皆知,忠孝仁义是我们立足的根本,那些淮安的商人,愿意把他们的财富交到我们手上,是因为姬家数百年来都没有过一次食言,这逐鹿天下之人,谁都做得,唯独姬家做不得,这大势,你懂么?」「儿子知道…儿子谨遵父亲教诲…」姬浩渺伏地行礼,等他再站起来时,发现姬承信已经睡着了。
「嗯,就要下雪了,」替父亲盖上一件毯子,姬浩渺推开房门来到了室外,凉风抚过他苍白的面庞,他回头看了一眼未关的房门,屋内的棋局未完,父亲打起了轻鼾。
掩上房门,他又抬头看了看灰白的天色,忽然微微一笑,「这盘棋,还得来年开春再下。」……
一个月后,大雪封山。
白皑皑的雪花覆盖了鸾鸣山的归路,而一同消失的,还有萧若瑜和蒙刮率领的两百土着。
离与熠的争斗暂时的结束了,万物陷入沉寂,修生养息。
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狂欢才刚刚开始……
……
——第一部《凤潜南荒》完——
……
--第二部《七霸兵书》预告。--
……
——片段一——
鸾鸣山,青旗山寨。
寨门外,整片天地银装素裹,似万物都被熔铸为白银。
呼啸的风雪撩动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女人脸上脏兮兮的,低着头,任由面前几个山贼小喽啰调笑着自己。
「呵,小娘子,你终于舍得用身体来给你相公换药了?」「我就说嘛,那小子肩膀中了一箭,不给上金疮药,肯定活不过这个冬天。」「嘿嘿嘿嘿,快进来,哥几个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赶紧让爷好好爽一把,伺候好了,金疮药和食物,都给你夫妻二人管够。」喽啰们拉拉扯扯,将女人带进了山寨温暖的小房间里。
「快脱!」
男人们吹起了口哨。
女人迟疑了片刻,缓缓褪下了身上那件破破烂烂兽皮袄子。
顿时,一个略显消瘦憔悴,肋骨之形都依稀可见的姣好裸体就暴露在了山贼们的面前。
「有点儿瘦啊,腿上都没什么肉。」
「但是奶子是真他妈的的大。」
「这么瘦,怕是营养都长到胸和屁股上去了吧,看老子不揉爆它们!」男人们嗷嗷大叫,一拥而上,也不怕弄坏了这位看起来迎风就倒的娇弱女子。
此时此刻,若是有严复等大熠遗老中的任何一个,在此见到这一幕的话,他们必定会老泪纵横,嚎啕大哭,甚至心疼得晕厥过去。
这才一月不见呀……
他们婀娜多姿的公主殿下怎么就清瘦成这样了!
……
——片段二——
年关将近,山寨各处张灯结彩。
「除旧迎新,双喜临门!」
节日的氛围中,无数威猛的汉子举起酒杯,庆贺垂垂老矣的雄狮能在暮年之际,新得一位美娇娘,成为人人垂涎的压寨夫人。
蒙着盖头的新娘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堂前,被迫拜堂成亲。
这时,房梁上丢下来半个苹果。
众人抬头,大惊失色,一个脸上有疤的壮汉猛地把酒杯摔了过去,气急败坏的叫道:「是她,是那个姓萧的女贼!那个狗日的又来了!」「你是狗呀?」俏皮的声音大笑起来,笑完突然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抓住她,老子要轮奸她三天三夜!」
「嗨呀,走了走了,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的,别挽留我。」梁上的倩影轻功极好,一晃眼就消失不见了,只是临走前调侃了一句。
「哎呀呀,这个压寨夫人有点儿瘦呀,你们山寨是不是吃不饱?」……——片段三——
古墙斑驳,断裂的老梁饱含着幽幽苍意,一只蝴蝶翩翩穿过门廊,飞到了破旧的院子里。
它本意是寻觅嫣红的花,却心醉迷落在一簇火红的发丝上。
低矮的坟包前,陈旧的木料笔直的插进土壤,利落的剑痕深刻下几个娟秀又刚毅的文字,在跪于坟前的女子身上映照出浓浓悲怆。
「师父,您说过,禅戮双剑需世外练成,才可于世间无敌,华鸢六岁进山习武,练了十九年了。」女子低垂着头,乱发遮挡了秀丽的脸颊,十几年间第一次流下了眼泪,滴落在埋葬至亲之人的土壤里。
柔和的低吟随着深吸的冷气回流,随后从她的喉咙里,发出的是森寒的沉喝:
「离军借道,害死了我唯一的长辈,此仇不共戴天,血尽难止!」蝴蝶被煞气惊飞,云层也颤抖的散了开去,一直跪到旁晚,伴着清脆的剑鸣,女子负剑而起,两柄碎光双璇剑荡出抹抹寒芒。
「篡国叛道于我无关,但是既然惹出禅戮一派,那双璇剑下,既无生魂。」女子双掌交替,在坟前又深深鞠了一躬,优美的身线在月光下披上一层冷霜,凛冽如甲。
长庆宫内,古云风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惊得洛子牧连忙上前收拾:「老师,怎么了。」古云风摆摆手,示意让下人来做。
苍老的他脱下被浸湿的长袍,放在一旁,然后才叹了一后气。
「不知为何,又有一柄无匹剑锋对准了单律齐,就如铁衣武垂下的双手,交替着刺来了破灭一切的利刃。」洛子牧脸色微变,问道:「这……是谕的一部分?」古云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作答,只是说到:「子牧啊,虽然是你常年跟在我身边,但你真不是我最聪明的学生。」洛子牧若有所思,不敢再接话,慢慢退了下去。
……………………
PS:别问为什么完结了,还有预告,问就是「很久之前就写好的,不用太浪费了」,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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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感言】
断断续续,修修补补,终于把第一部的结局写完了。
其实和最初的设计相比,我是偷懒删掉了一大段肉戏的,就是鳌殷杀了耶律杨之后的部分,本来是有一大场「颜雪衣被鳌殷一边压着干,一般反抗打斗,一边和他商谈结盟事宜的,这期间,在不断的高潮和内射中,两人你来我往,勾心斗角,讨价还价,心理博弈,彼此试探,最终才谈好各项盟约条款」的精致肉戏的。
但我想了很久,太费了,于是就换了个留白的写法,只旁敲侧击的勾勒了一些痕迹。
改完之后我觉得效果也还蛮好,也算是另有风味吧。
另外,大概率,之后的内容十年之内我是不会继续写了(但我还是嘴硬,坚持觉得自己总有一天是有可能重新拾起这部经典的),所以有人要续写的话,我个人是不介意的了。
不过感觉应该是没有的。
毕竟这部作品的风格是模仿的九州,想要维持原汁原味,其实很吃力不讨好,所以综上所述,这一章第一部的完结篇,应该也能勉强视作银耀的结局了吧。
没有强迫症的,可以就看作是公主逃进茫茫大雪后,就开放性结尾了。
最后,谢谢还有不少的读者支持我。
也感谢好些私信我想要定制文的朋友对我的认可,在这里集体给你们说一句抱歉,此后我可能不会怎么写H文了,感觉蛮伤身体的,而且我胆子也小,靠这个建群赚钱,我怕进局子里去。
算是隐退了吧。不过我的小黑屋里还积攒了上百个H文的创意和点子,也不排除哪一天我兴致来了,回坛子里来更新个短篇哈。
最后的最后,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了。
再许一个愿望。
希望我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更新的一章H文,能收获多一点的回复内容,让我最后看看大家想给我说的话吧,作者看不到读者的想法,其实蛮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