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拱手,道:“在下齐云傲,这位是陈晓丹姑娘,我亦为东厂仇人。”
房子龙道:“陈姑娘,方才得罪了,还望恕罪。”
陈晓丹笑说:“不知者不罪,算了吧!日后给我抓回一下就可以了。”
房子龙一怔,晓丹噗嗤一笑。
云傲说:“房兄为何藏身于此?我俩可是潜入救人,我乃龙威镖局镖头,本局总镖头及家父为曹捷所擒,所以特来救人。”云傲知此人必与锦衣卫有深仇,为表诚意,先行说明自己身份。
子龙道:“齐兄果然快人快语,光明磊落,龙威镖局之名,如雷贯耳。我爹本乃兵部侍郎,为魏阉所害,曹阉所杀,故此隐身在此已在三年,欲一举刺杀曹捷及搜集魏阉罪状,此书乃曹捷暗杀大臣之记名册,乃在下冒死偷来。”
云傲乃一介武夫,未听过朝廷之事,但听到忠良被害,不禁动容道:“房兄有胆有识,佩服。请房兄指点救我总镖头之路。”
房子龙点了点头,说:“最近曹捷府来了不少武林高手,想是为了贵局总镖头,曹捷现在东居之中,但那里守卫众多,两位先捉拿两名锦衣卫,更换衣服再乘机探听。我名册已得,同仇敌慨,便助你一把。嘿,这魏老贼多行不义,凡正道中人皆得而诛之。”
三人闪到东居之外,只见有一间华丽大房间,灯火通明,但四周把守甚严。
子龙站起来,向守卫汇报有人影走过,与几名锦衣卫走开。
晓丹故意现身,有人喝道:“谁?站住!”晓丹不理,向左边空地急奔。
前面只剩一名锦衣卫,云傲突然出现,一记手刀打在那人背后,那人倒下,随手点了穴道,拖到树后,翻转其身,只觉面容甚熟,原来是在客栈遇过的面目英俊之锦衣卫,那人正是曹亚文。云傲准备更换此人的衣服,以作掩饰。
云傲脱去其外衣,曹亚文竟然面露羞耻之色,眼眶内泪水急转,云傲大,怕此人大叫,最好脱光其衣服把他藏于树后,便一扯其胸口衣领,一探之下,只觉其胸口饱满结实,也不在意;一脱其白色内衣,赫然一惊,只见此人身穿鲜红肚兜,胸口高高耸起,心想此等被阉之人,有易服之癖,果然变态,令人恶心。
云傲不想再拖延,再扯下其肚兜,突然一对肉团弹出来,肉团雪白无比,两颗红花落在洁白的美肉之上,更是白的纯白,红的粉红。
云傲惊得呆了,不知所措,不禁脱声道:“原来你乃女子,这……”只好立刻掩上肚兜,心中噗噗跳着,背上汗水直流。细看此人唇红齿白,容色娇丽,不逊晓丹,哪有半点男子气质?云傲暗骂自己愚蠢,急道:“在下不知姑娘乃女儿身,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曹亚文羞愤交集,泪眼中带着愤怒之态。
云傲只好把白色内衣披在曹亚文身上,曹亚文面上通红,云傲亦色尴尬。
匆匆穿上锦衣卫服饰,衫身甚窄,但仍勉强可穿。这时,一阵幽香传过来,晓丹看来已制服锦衣卫,穿好锦衣卫服回来。
二人屏息静气,走近房子,轻轻刺破纸窗,只见王渡、曹捷、东三娘、顾百川等人都在,再向左边一望见到张震,心中一震,心想一酸:“张震果然也是叛徒!”
当下沉气细听,听到曹捷尖声说道:“那展万豪竟还未醒,王渡兄的阴雷掌果然厉害。”
王渡说:“若不是大家同心协力,怎能伤展万豪?此役顾兄功劳最大。”
顾百川说:“王兄太谦虚了,幸好我俩乃同道中人,否则给你一掌印下,只怕我此刻已躺在展万豪身边。”
张震笑道:“展万豪武功厉害,若不是凤舞天在寿宴中打伤了他,也不易应付,想不到这个剑反而帮了我们!”
几人哈哈大笑。
张震说:“那齐雄彪怎样?还在牢房吗?咦,外面有人……”
云傲一惊,随即大呼:“有刺客!有刺客!”立刻飞奔离开。
曹捷等人立刻走出来,晓丹假装禀告:“禀公公,刚才有人影闪过,身形甚快。”
曹捷放了心,看一看晓丹,笑说:“咦,很少见你当班啊!”
晓丹心头噗噗跳着:“下属是刚调来不久。”
曹捷说:“是吗?见到本公公,为何不跪!”
这时房子龙走了过来,报说:“禀公公,下属不力,刺客走得好快,追赶不上!”
曹捷摆一摆手,房子龙说:“公公,这位兄弟乃新来的,归下属带领,礼教不周,万望恕罪!”
曹捷笑说:“原来如此!你叫甚么名字?”
晓丹怯懦道:“小人陈晓丹。”
曹捷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二人退下。
晓丹逃过一劫,和子龙与云傲会合,子龙说出牢房乃在东居之北侧。三人到了大牢口,四见四周草木甚长,阴森恐布,外面布满侍卫,至少十五、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