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感动万分,不再坚持。
云傲说:“陆兄为何会开罪他们。”
天佑叹了一口气说:“说来话长,请入内堂与兄详谈。”
云傲随天佑内进,只见内堂甚为宽敞,布置幽雅,天佑色黯然,走到桌子面前,把前面的一个花瓶转动,左边一扇墙壁无声地移开,露出一条秘道。云傲见天佑如此小心,更觉事不寻常。
里面别有洞天,地方十分阔大,居中一个石床,云傲一看,立刻转过头去,只见床上躺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全身大半的身体都暴露着,只有右胸有白布带包扎着,白布染了点血水,看来女子受伤甚重,左乳是坦露着,但左右交错了十几道红色黑色的伤痕,下身有一条白布围着。手、脚、肩膊四周都布满了不同程度的伤痕,有些像是手指扭捏的痕迹,有些是被火炙伤,有些是被绳子勒过,有些甚至是刀伤。
云傲甚是尴尬,说道:“陆兄,这是……”
天佑说:“齐兄别介意,床上女子就是事情关键之处。”
云傲大是疑惑。
天佑道:“此事关乎女子名节,本不应告诉别人,但齐兄乃君子,又与小弟共对强敌,不能不说。”顿了一顿说:“此女子本是此地一名富家千金,后来其父经营失当,变卖家财,五湖帮却乘机勒索,硬说其父欠他们巨款,其父当然未能还债,被活活打死,这位姑娘则被捉,被五湖帮的老大献给其师杜安,杜安玩弄完了,就给五湖帮众轮奸,再卖给青楼,我买她回来时已是这样了。”
天佑说是十分激动,拳头握得勒勒作响,云傲拍一拍他的肩膊,以示安慰。
天佑说:“这位姑娘受辱裸身,本不应展示于齐兄眼前,但若齐兄不眼见姑娘惨况,又怎会想象世上竟然如此恶毒之徒。”
云傲胸口起伏,亦有感不安,说道:“世上淫徒极多,我来此处之前就毁掉了一个淫邪的山寨。”当下把五虎寨的事说出。
天佑说:“若这次我们不死,就一起立志灭绝这些淫贼。”云傲一口答应,击掌为誓。
天佑说:“那位授我武功的前辈会于三日后再来此处,若请他出手,我们便多点胜算,可惜今日五湖帮已找上门来,看来杜安不日就到。”
云傲道:“那五湖帮老大就是怎样被你医死的?”
天佑笑道:“行医者本不应怀有杀人之心,但是看到这位姑娘的惨况,真的令人愤怒。那个甚么老大房事过度,染了无名肿毒,我只不过就手不顾,他便罪有应得。唉,当然家父循循善诱,要我济世为怀,我这次实在大违医道。”
云傲安慰说:“那人是罪有应得,死何足惜,现在,要好好准备杜安来寻仇吧。”
天佑说:“那杜安武功之高,此地只有天鹰剑李鹰扬方可匹敌,但此人脾气古怪,而且听说其徒儿莫菁被人强暴,只怕他不肯出手。”
云傲面色微变,把和李鹰扬的过节一一道来。
天佑叹道:“想不到李鹰扬身为武学宗师竟如此护短,实在太顾面字了。”
此道又不通,二人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
云傲回到客栈,把事情向晓丹说了一遍,晓丹已能说话,缓缓道:“陆大哥医术精湛,武功高强,人又侠义,实在是豪杰,而且,他对我们有恩,不能不帮忙。”
云傲说:“我也是这样想,不过传闻那杜安武功卓绝,只怕我俩联手也未必能敌。”
晓丹笑道:“别担心,打不过便逃,别忘了我还有很多那些迷烟。”二人相视一笑。
翌日,云傲再到陆天佑医院,刚到门外,听到惨叫一声,木碎四溅,一条人影撞了过来,云傲扶着,正是被震出来天佑,天佑吐了一口血,看来受伤不轻。
这时一群人从医馆走了出来,排成两行,中间步出一个矮小的中年汉子。
云傲见那人身型虽矮小,但是手长脚长,太阳穴高高股起,双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云傲心知此人实在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