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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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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子早把他们的想法都听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这才作出了一个决定,起身后毅然擦了擦眼泪,对盘生说道:“哥,你不用担心,妹子不会连累你,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她心里可不愿让这个哥哥鸡飞蛋打,把好不容易买来的媳妇又送给了别人,她决定嫁给那个小儿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听这个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催促着把一些礼仪都做完了,这才让他们随行的女人上来把菊子带到了轿子前,他向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们很能心领会,取出绳索来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原来他们早有了准备,为的就是防备对方悔婚,此时,虽然菊子已经答应嫁给他儿子,但终究心里不踏实,怕她再突然反悔,于是便让人把她捆绑起来架进了轿子。

菊子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还没喊叫出声,早有人把毛巾塞进了她嘴里,随后就被捆在了轿子里的轿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缠得紧紧的,还顺带把嘴也绕了进去,却是不让她吐出嘴里的毛巾。

盘生蹲在门口捧着脑袋,一副痛心和无奈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定的几桌酒饭早已摆开,可是居然没人入座,人们在交头接耳中渐渐散去。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那是新郎家的迎亲队伍开始回程,那顶陈旧的花轿在一颤一颤中渐渐远去,留下了茫然的人们呆滞的目光。

唢呐声不再充满喜庆和幸福,渐渐远去的是凄惶而悲伤……

二个月以后,菊子在偷偷跑回来后的那个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了村头土岗上的那棵树上(这是后话)。

盘生果然是个有文化的后生,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他便来到了房间里,就在菊子出嫁前,他心里就有了决定,如今便是实现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要把凝芳放了,他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凭劳动换来收获的人,当初被迫托人买媳妇也是出于无奈,没想到买来的是个并不是自愿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不管是心灵的还是其他的,他读过书也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会觉得亏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买的这个女人,也让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果就这样放了,也许是对妹妹的一种打击,辜负了妹妹的心愿,但内心的煎熬还是战胜了这种彷徨。

希望以后妹妹回来,再和她解释他此时的心情。

当他动手解开凝芳身子的捆绑时,绳索下的肌肤让他莫名的心跳,他从没如此直接地碰过女人,还是一个眼睛和身材如此美丽的女人。

那些绳子缠绕的地方居然都是那么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触摸着,内心也在煎熬着,几乎就要打消释放她的念头,但目光触碰到凝芳的眼睛时,他看到了鼓励和信任,也感觉到了一种温柔和企盼。

绳索都被解开,唯有那嘴上的绷带他红着脸没有动手,他不敢触碰凝芳的脸,他实在太胆小,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获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盘生能如此的洁身自好,也欣赏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如此的准确。

她面对镜子,解开了那些紧缠着自己嘴部的绷带,抽出塞着嘴的布团后,还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和衣裳。

盘生为她做了一顿很不错的晚饭,没有多少荤腥,但却是很新鲜的,他觉得现在她是客人,应该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隐隐的有一种幻想,希望凝芳能够自己愿意留下来……

两个还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脸偷偷掩饰的兴奋,不停地看着凝芳。

凝芳也在看着他们兄妹,平静的气氛不是很快乐,她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希望以后能再来到这个地方,她要把盘生的弟妹带回到她的世界里,让他们获得其他城里人所拥有的权利和幸福,也许这是一种关爱,也许这又是一种报恩,凝芳已经无法判断,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够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盘生又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当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时,在他愕然和庆幸之后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虽然自己可能保护不了她,又或许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护,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面对以后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为自己身无分文,又不认识山路。

第二天一早,盘生起了个早起,想早一点和凝芳上路,那是为了避免被村里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可一出屋子,便被邻家那个老太太看见了,老太很怪,,似乎昨天还看见凝芳是被捆绑着的,居然一个晚上以后便能自由地跟着盘生出门,心里开始犯了疑。

盘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解释,顺口便说道:“六婆,我……我带她去邻村找村长开个证明,以后可以……可以办手续……”他结结巴巴地编了个谎言。

六婆倒是很热心,一把拉着盘生到了一边,低声地说道:“你个娃子,怎么那么不懂事,花那么许多钱好不容易买了个媳妇,这就糊里糊涂地带她出山,一个不小心被她跑了,你咋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六婆,我……”盘生平时受过她很多的照顾,也很尊敬她,此时心里有话却不能对她说,一时没了主意。

六婆干脆地说道:“你等着,我来帮你。”说完话,“啪啪”地就敲响了隔壁的大门,居然被她又叫来了两个男子,手里还都拿着绳索之类的东西。

六婆也不理睬盘生,径直走到凝芳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姑娘,我们家盘生可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把他骗了,想这么久溜走那可没门,走,跟我回屋里去,要出去也得过了门成了亲再说。”

凝芳一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盘生焦急又没办法的情,便知道他一定很为难,便用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备,随时进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柯兰一定很需要她的帮助,她必须要回去。

盘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拦住了六婆:“六婆,没事,我们都说好了,她愿意留下来,我们真的是去开证明的,她……她说一定要办个合法的证明,才肯做我的……我的……女人,你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你可别骗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六婆将信将疑,思考了一下,又说道:“那你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来来,你们几个过来,把她捆了……”六婆招呼着那两个拿着绳索的男人。

盘生脸色也变了,想要上来拦阻,却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两个男人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给反剪了双臂,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紧紧地贴附着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松了身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任由他们自在地捆缚着,六婆看她还算乖巧,脸色倒也显得轻松起来,还安慰道:“姑娘,别怪老婆子多事,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以后老婆子还要靠你们多照应呢。”

凝芳没想说话,身子被他们扭来扭去的捆绑着,她只是看着那绳索在身上绕来绕去,并隐隐地陷入肌肤。

六婆虽然嘴上客气起来,但手里还是一样不留情,一条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揉了几下就塞进了她嘴里,凝芳“呜呜”了两声,居然没吐出来,便甩了几下脑袋表示了一点抗议,齐肩的秀发呼啦啦地就飘散开来,脸也憋得通红。

看看捆绑结实了,六婆似乎还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似乎在查找有没有暗藏利器,却发现了她塞在胸口衣襟里的口罩,便抽了出来,那下沿的带子还挂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面的两条带子便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脑后,这下便兜住了她的脸和嘴,又把下沿的带子重新紧紧地收紧了打了个结,并把口罩仔细地拉扯遮掩好,那嘴里的毛巾大概是不会被吐出来了。

“大柱子,你陪盘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别出了什么乱子。”六婆吩咐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男人应了声便拉着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听,心里掠过一丝隐忧,希望不会对她不利,再看一眼盘生,似乎他倒是有了信心了,脸上很平静,便也把心放了下来,估计盘生还是有办法能够应付这个局面,其实只要盘生不改变主意,对付大柱子应该还是有可能的,虽然身子被捆绑,但腿脚却是利索的。

山道细长而绵延,忽而穿行在树林间,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绿水无不透着葱郁的生机。

阳光今天也起来了,把嫩嫩的绿叶照得几乎透明般,走在其间,宛如同绿色和金色混成了一体。

凝芳夹在一前一后两个男人中间,不能自由言语,但却能很自由地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这里的人们有朝一日也富裕了,把这里开辟成最美丽的风景区,那来到这里的人们,特别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大概不会再像自己现在一样,被捆绑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许还会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愿意嫁到这青山绿水间。

盘生走在前面,走得很小心,总是不断地回头为凝芳撩起挡在路上的荆棘,不时还要搀扶一下,凝芳也对他报以感激的眼色。

转过了几道山梁,便有稍宽一些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盘生要带凝芳去哪个村子,便问了一句,盘生居然没有理睬,只是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面山坡下有个小饭馆,咱们喝一杯去?”

大柱子倒是个爽快人,看看也将近中午了,一摸肚子干脆地说道:“行,喝一杯。”情立刻振奋起来。

果然,那间小饭馆已经开门在等客了,说是小饭馆,其实就是一件很简陋的土坯屋,外面搭了个凉棚,后面也用乱石头砌了半人高的一块地方,算是生火做饭的地方。

屋门窄窄的还挂着帘子,两个人同时进出的话得侧着身子才能过。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见有客人,挺热情的便招呼开来:“来来,快进屋,几位是……”他的眼睛看了几眼凝芳,脸上依然微笑着。

盘生知道不必避讳他们,前几年和他爹出山的时候,也在这里见到过被捆了身子的女人,爹也没在意,何况这家小店的老板,那一定见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还没摆出屋外,便只能在屋子里坐下,大柱子扭着凝芳背后的绳索就把她推了进去,盘生赶紧就把凝芳让进墙边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离开一些坐下了,大柱子则坐在了对面。

此时一个女孩从后门进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女儿,女孩子长得挺丰满的,稍稍有些胖,不过长的蛮不错的,尤其那丰满的胸脯坚挺挺地,把本就不长的衣衫都吊了起来,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衣衫撑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开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转了起来,以前也见过这个女孩,没想到现在发育得这么好,俨然是个大闺女了。

女孩见大柱子在看她,脸稍稍有些红了,但并不回避,轻咬着嘴唇也把眼光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脸上。

大柱子可还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光棍,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看过,唰地一下脸就红了,那身子也发热起来,因为紧张,两只手也不知怎么放了。

盘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样子这女孩倒是挺喜欢大柱子的,也难怪,大柱子人长的身强体壮,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可比盘生多了几分彪悍气和英气,只是缺少了盘生的书卷气和那份温和。

不过酒还是要喝的,只是不用再动用心机了。

酒很便宜,因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浓郁,喝了当然也会脸红,脸红便意味着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乎了。

凝芳是不会有酒喝的,盘生也没有多少钱可以请客,很简单地为她要了一碗清汤面,他很小心地为她解开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严严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袋,回头一看大柱子的眼光还在女孩的身上移动着,便略微紧张地为凝芳解开了捆绑。

凝芳的美丽让女孩子感到惊,没想到那个清秀的小伙子,居然能绑来这么好看的女人,而且还挺温和的,不哭也不闹,就像很自愿的样子,白皙的肌肤又哪里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读过很多书。

凝芳很平静,稍稍活动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声地吃了起来,走山路很累,加上被捆绑着,所以体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确实饿了,这热气腾腾的食物,真是补充体力的好东西,她需要打起精应付后面的情况。

酒足饭饱,那就该上路了,大柱子此时不会管凝芳是否还要不要上绑,他的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盘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准备出来。

女孩早已背倚着门框在那里等着,却把门口的通道给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只能吸着肚子侧着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来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紧张,紧张的脸都红了,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她把身体有意无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让他出去,可胸脯一下子却顶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体突然僵住了,浑身燥热起来,身下挺拔如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头似低非低地几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紧张,他的手便无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刹那便犹如触电一般,让他心旌摇荡,女孩的脸就像被一片红云笼罩着,那双羞红了的眼睛已然满是春光地直视他,在几次很结实的身体摩擦后,终于把空间不情愿地给让了出来。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他,那心还在拼命地跳动着,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话:“我……我们走了。”

那片红云抿着嘴只是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同样也有依依不舍,看着大柱子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门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盘生不想再对大柱子有所隐瞒,但也不想告诉他什么,因为大柱子到现在为止一直心不在焉,哪里还会管凝芳是否被捆绑,盘生要摆脱他,现在正是时候。

“柱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想去我大姨那里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里,你跟着去也没劲,还不如早点回去。”他根本就没有大姨。

“那……那她……怎么办?”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帮着盘生看管的对象,怎么没有被绑上。

“算了,别找了,绳子我都丢在那店里了,她答应跟我,我也不会亏待她,你就别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么会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却不是自己家里,当然是那小饭馆,此时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绳子,也许那绳子被女孩收起来了,嘿嘿,找不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会……

“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可要当心点……”他小声地对盘生嘱咐道,酒气都喷在了他的脸上,客套是假的,想赶紧回去那才是真的。

盘生望着远去的大柱子,心里终于落下了石头,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凝芳。

凝芳端庄而文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阵山风吹过,拂掠着她的秀发,把衣衫吹得“哗哗”直响,她伸手捋了捋头发,回头对盘生报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赞许和鼓励。

盘生看见了她轻拂头发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明显的绳索捆绑痕迹,那些痕迹让他内心感到了几分惭愧和自责,他又看见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点欣慰……

二十八柯兰遇救盘生的确是个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话不多,可厚道的性格,给凝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因为他看她时的眼,早已明明白白地表露了他的心迹,那是只有对喜欢的女人才有的眼,有一种挽留和期待,也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这个后生将来应该能够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这是凝芳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顺利到达镇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盘生,请他吃了一顿便饭,算是感谢和告别,最后又送他上了汽车。

分局长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来说好的时间现在居然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他情知可能出了问题,但苦于无法了解和联系,而林芝一案的原单位所属地的公安局也派了人来,经过调查取证后,基本已经落实林芝的存在,正准备今天就启程前往乔家村。

凝芳简单地把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下,很多不宜启齿的都省略了,并表示要尽快赶回去营救自己的搭档柯兰,希望能有一个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长立刻布置了下去,并把凝芳的枪支和证件都归还了她,于是两个案件的办案人员便坐上了同一辆吉普车,前往乔家村。

林芝一案的原驻地民警,来的是一男一女,协助他们办案的是两个年轻的本地民警,根据曹老板的口供,认为林芝和村长有很密切的关系,那当然应该直接去采石场找村长,大伙觉得都可行,毕竟也是顺路。

然而到了采石场,村长和林芝却都不在,问了一下干活的其他人,说是今天没来,可能在村里忙其他的事。

大家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得抓紧时间,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捕林芝的任务,便直接奔赴乔家村。

车子自然是进不了村子,就在三里路以外便停了下来,一行人也只能步行而入,凝芳走过此道,依稀还认得路径,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家也就不约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见为主,凝芳也不谦让,进村前就为大家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个帮助外来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个协助她找寻柯兰和封雪。

于是大家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为组的进村,然后便直接到了村委会,没想到村长也不在。

凝芳让他们在这里等待一会,自己带着那个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长的家中,还好,没有扑空,村长正在家里,一见凝芳,不觉吃了一惊,好像已经有三天不见了,他原以为她早回去了,没想到又见上了面,看那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要紧的事,便赶紧把她们让进了屋里。

原来村长今天身体不适,便没有去矿上,他不去的话,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了。

凝芳让那女民警把情况说了一下,这倒让村长心里犯了难,没想到王瘸子老婆那么能干的女人,居然也会拿公家的钱,他可有点不信,再说了,他也实在不愿意让这么好的帮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被警察带出这个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来的警察,还带来了照片,上面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吗?

村长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谁也不会服他。

村长的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会,便客气地邀请她们留下吃晚饭。

他很自然地走进了厨房,老伴就在那里忙碌着呢,他们的话她也一定都听见了,村长一个眼色,她心领会,笑嘻嘻地十分客气地跟她们打着招呼,说要去地里摘些菜回来,还热情地邀请她们务必要在这里吃晚饭。

这一出去,便跨着那双大脚直奔王瘸子的家。

村长又拖延了一会时间,这才和凝芳她们一起到了村委会,见了那几个同志,一番寒暄后,凝芳让村长带领他们奔王瘸子家而去,自己问明了乔有福家的住址后,和年轻的当地民警小刘一起赶赴那里,她心里最惦挂的就是柯兰,希望她不会出什么事。

乔有福也在家,这几天就一直没有好心情,总怕他哥哥的事情败露了,此刻面对一脸严肃的警察,本就胆小的他自然渐渐地丧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战略迅速摧垮了他的心里,不得不交待了乔有贵就藏在他二叔家。

凝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带路前往,面色及其难堪的有福最后还是答应了,并提出自己不进村子,也求他们为他保密。

有人带路,时间就会节省很多,才半个小时,便到了乔有福二叔家那个村子,一到村口,乔有福便不肯进去了,凝芳也不为难他,带着小刘便往村里走去。

本以为来的静悄悄的,只要找到乔有福二叔家,大概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可哪里想到,他们一进村子,二婶就已经知道了,她也是刚从家里出来,想去山上拾一些干柴,没想到一眼便看见了有福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村了,瞧那两人的派头可不是这山里人有的,心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这才赶紧奔回家。

乔有贵正闲着没事,拿着弹弓在院子里打树上的鸟呢,见二婶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便问了一句:“二婶,出什么事了吗?”

二婶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快,带上你的女人,快躲起来,你那兄弟招了人来了……”

乔有贵一听便也脸色一变,赶紧跑回屋里,手忙脚乱的想把捆绑在柱子上的柯兰解下来。

柯兰本来是被捆在被窝里的,可今天乔有贵看他二叔不在,心里就痒痒开了,便想把她抱出来看看,顺便也解解手馋。

因为柯兰也被捆绑了好几天了,一天到晚严严地蒙着眼睛,除了吃东西一般都是堵着嘴,晚上睡觉则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裹紧了再捆绑住,免得她捆着睡觉会受伤,不过眼睛还得蒙上,嘴还得堵上,然后就夹在他们老夫妻的中间,不怕你还能跑得了,这就是二叔想得周到之处。

三五天下来,看柯兰倒是没有反抗的意思,有时候还显得很顺从的样子,今天早上的时候,二叔觉得该给她松一松了,就给柯兰把眼睛释放了,摘去了她的蒙眼布,仅剩下封贴着的纱布压着眼睛。

这对于柯兰来说,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上没有了那紧绷的压力,也多少有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兆头,也许再过个一两天,那封眼的纱布也会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表现得比较顺从。

乔有贵等他二叔出去以后,便把柯兰抱起让她在床上坐着,很想和她亲热一下,那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浑身乱摸起来。

柯兰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尽力想忍耐,但乔有贵可是身子起了热了,动作越来越激烈,便遭到了柯兰强烈的反抗,使劲扭动着被绑缚的身子,嘴里还不断“呜呜”叫唤,这令他很恼火,想要强行动作,却被闻讯进来的二婶给制止了,二婶骂了他两句,又安慰了两句,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其实二婶倒是有些依着乔有贵,可知道他老头子现在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只能让他先忍耐着。

不过乔有贵也知道即使柯兰不反抗,他也只能随处摸摸而已,让他最渴望的那个部位还锁着铜具呢,钥匙就在二婶那里,现在是绝对不会给他的,悻悻然恶作剧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里想着给她一点惩罚。

他二婶倒也依着他,只是看柯兰裸露着锁着铜具的下身,怕又给乔有贵乱了性子,便给她套上了一条肥大的花布短裤衩,那是二婶自己的,叠放在床头晚上可以随时替换,没想到倒给柯兰穿上了。

此时心急火燎之时,乔有贵想要把柯兰从柱子上解下来,居然有些手忙脚乱,连绳扣都解不开。

好不容易解下来时,大门被敲响了,二婶一看知道来不及了,赶紧推着有贵往后门走:“你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这里有我呢,快,从后门走……把钥匙拿着。”说着话,居然从内兜了掏出了那把钥匙递给了他。

乔有贵欣喜若狂,恰好此时刚刚把那绳扣解开,赶紧把柯兰扛上肩头,正要迈步,凝芳和小刘已经进了院子,原来刚才二婶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门反锁上,小刘轻轻一推院门边开了,这才走了进来。

二婶一看,反手带上屋门,赶紧迎了出去:“你们……你们找谁呀?”

小刘答道:“这里是乔有贵的二叔家吧?我们找乔有贵。”

乔有贵就在屋里,他扛着柯兰还没来得及走呢,因为怕弄出声响,所以躲在门后不敢动,现在一听来的居然是找他的,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从门缝里往外一瞧,便看出了来人的不善,尤其那个好看的女人,美丽中似乎有一种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感觉,很严肃也很冷静。

柯兰被他扛着,但也知道大概有人来搭救她了,虽然耳朵还被塞着听不清楚,心里也估摸着是凝芳姐,便要扭动挣扎起来,可乔有贵死死地抱紧了她的身子。

乔有贵感到了来人的威胁,觉得大概扛着她是走不了了,还是先躲起来再说,这才悄悄移步,把柯兰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匆匆的给她盖上,几乎蒙住了脑袋,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后门到了后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觉得现在拿到了钥匙,这个女人就算已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他不出后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后窗下,偷偷地蹲着,想要听听会发生什么。

凝芳看出了二婶脸上的变化和紧张,知道结果可能就在那屋子里,便把证件拿了出来,对二婶说道:“我们是警察,今天来找一个被你侄子乔有贵绑架的女同志,希望你配合,否则我们会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话直截了当也很有分量,二婶也感到了话里的威胁,知道躲不过去了,心里恨着他的老头子,要是老头子在就好了,她十分无奈地回头看了看那屋子,对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门。

小刘早已一个箭步上去把门打开,凝芳也跟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蒙着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兰只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紧紧地捆绑着许多道绳索,便知道就是柯兰了,这才对小刘一使眼色,让他先出去,小刘心里明白便退出屋子,并把门顺手带上。

柯兰被扶起坐着,凝芳迅速给柯兰解除捆绑,身上的绳索都被解了下来,又轻轻地揭开蒙着眼睛的纱布,柯兰早已泪眼朦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泪水却禁不住地哗哗直流,可抽泣声却还被嘴里的布团堵着,凝芳一边给她解着嘴上那只皮制的封嘴具在脑后的搭扣,一边轻声安慰着,话语间不乏自责和内疚。

“兰子……别哭,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柯兰摇着头,她怎么会责怪凝芳姐呢,她只会责怪自己太冒失。

“你是谁?……老婆子,怎么了?”门外响起了一个粗壮的男子声音,凝方一听,不知道是乔有贵回来了,还是他二叔回来了,怕小刘不好应付,便对柯兰说道:“兰子,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经取下,可几张不大的胶布还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唇,柯兰把嘴上封贴的胶布小心地撕着,才撕了一点,便听到了身后半开着的窗户外好像有响动,一回身,便看见了乔有贵正起身往院墙那里跑去,这几天压抑的火气和怨气在她心里一下子升腾起来,顾不得嘴上的胶布,一把就掀开了被子,抬腿就要起来,这才发现腿脚还被捆着呢,便赶紧解着腿脚上的捆绑,无奈手刚刚才被释放,多少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知觉,解起绳扣来便不会那么顺利。

可能院门锁着,乔有贵就要上墙,柯兰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就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呢,眼看着乔有贵已经爬上了围墙,一闪身便跳了下去没影了,柯兰心里急得不得了,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一回头看见了靠墙的桌上放着一个叵箩,里面搁着一把剪刀,她也不顾了,下了床蹦了两步就拿起了那把剪刀,咔嚓几下就剪断了绳索。

没想到她蹦这两步的时候,下体铜具上那个圆柱顶端的小圆球,便在她体内晃动开来了,撞击着她,一阵莫名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此时便显出了她的泼辣,她毫不犹豫地把脚伸进床前的那双布鞋,那是她自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没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从窗户跳出去,才打开窗户,便有一阵风吹在了她身上,一阵冷颤让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仅剩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条大大的花裤衩,她的眼光在床头看了看,见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计是乔有贵二叔的,柯兰也顾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这一跳,那圆球又使劲地晃动敲打着她,她的脸色变了变,微微泛起了红晕,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样的,她也只能爬围墙,于是她把那大褂穿上,并简单地扣了两颗扣子,褂子很长,几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摆下仅露出一小节的花裤衩,两颗扣子也仅仅在腹部扣了一下,却没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几乎就敞开了,白白的胸罩半裸在外,柯兰情急之中哪里能注意到这些。

墙根下有堆放的杂物,踩着杂物就能上墙头,柯兰一上墙头便看见了不远处往村外跑的乔有贵。

柯兰自然不能让他跑掉,她心里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钥匙,要不然自己回去后怎么面对凝芳,所以她不想让凝芳和她一起追赶乔有贵。

这一跑,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身体里的那玩意,便随着跑步时身体的起伏而不断地活动着敲击着,她感到了那里的刺激,顿时全身有一股热力在上升,呼吸变急促起来,脚步也有些发飘,加上嘴上还封着胶布,嘴里依然堵着布团。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个大树下停下脚步,扶着树干稳住身子,为呼吸顺畅,也顾不得疼痛了,摸着嘴上的胶布就撕了下来,赶紧抽出嘴里的布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寻找乔有贵的时刻,乔有贵便在前方村口现身了。

柯兰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着乔有贵就在眼前,可总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此刻已经娇喘嘘嘘满脸红晕,跑不了几步便会有停下来的愿望,她强忍着奋力追赶那个正往山间小路跑去的身影。

周围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树丛和草丛,高大的树木在微风中哗哗地响动着。

一晃,乔有贵不见了,柯兰心里又急又难耐,沿着那草丛中隐约的小路,走了几步不得不再次停下来,四面都是树木和草丛,她倚着树干,两手紧紧地抓着,心里又急又愤,可身子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她两腿交叉着不断地夹紧交错着,看样子实在已经无法忍受,银牙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乔有贵站起身来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又往前面跑去,不过却放慢了脚步,柯兰脚步虚晃着奋力追上去。

绕过几棵树,前面不远处一块大石旁居然有一个小草棚,乔有贵就坐在里面的地上,看样子他也跑不动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兰浑身香汗淋漓,再也无力跑动,她扶着树干几乎要软瘫下去,脸红红的像火烧一般,眼光也渐渐迷离起来,呼吸急促并隐隐有低低的呻吟之声,但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乔有贵。

乔有贵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大着胆子靠近柯兰,柯兰无力地伸出手,想努力用威严的口气说话:“把钥匙……给……给我……”可声音却是极其软弱,像是在祈求一般。

乔有贵总算有些明白了柯兰现在的状况,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知道现在正是可乘之机,四顾一下无人,上前一把就从她身后抱住了柯兰,两手臂穿过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结实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兰呜咽了一声,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几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里。

柯兰被他丢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来,可一站起来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又要往下坐去,嘴里哼哼有声。

乔有贵早看准了,把捆扎草棚柱子的麻绳给解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柯兰的双臂给反拧到了身后,那麻绳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给捆绑结实了,柯兰身子已经歪斜在地上,汗水沾着泥土把脸也弄脏了,她心里明白,可身子不听使唤,眼里已经有了强烈的兴奋,她知道可能被乔有贵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乔有贵可兴奋了,差点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复得,而且还被他看见了如此娇美动人的一幕,不仅对他二叔大为赞叹起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就在他要抱起柯兰的时候,却发现了远处有人在那山道口驻足观察,,似乎在找寻什么,那齐肩的短发飘飘洒洒,一看就是个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个上门来的女警察,正在寻找他们的踪影。

他哪敢怠慢,搂着柯兰就往树林子里窜,情急之下,柯兰这时似乎有些恢复志,便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声音不大依然非常软弱,但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却还是能听得分明。

乔有贵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来,便摸了一下口袋,什么也没有,又摸了摸柯兰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长长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条花布裤衩,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去,柯兰浑身无力,下体的刺激让她无力反抗,裤衩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嘴,断断续续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里。

哼的一声,柯兰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兰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闭的结果,但不管怎样,总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时候,她的两只脚在挣扎之间悄悄地互挫了一下,左脚的鞋子便掉了下来,乔有贵居然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心情就在他扶着柯兰臀部的手上,那里坚实而有弹性,此时还富有极具诱惑的热力。

山脚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听见了屋里的响动,那是柯兰跳窗的声音,她一开始没注意,可一会儿以后,柯兰还没出来,她再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这才从现场判断出来她是从窗户出去后翻墙走的,她知道柯兰的性格,这么不顾一切地走一定是心里很急,估计是追什么人去的,便把那里的事交给了小刘,自己一路追踪下来。

到了村口,看见两个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询问起来,果然其中一个小孩看见了一个女人嘴上贴着胶布往山上跑去,凝芳这才追了上来。

前面是叉道,凝芳判断了一下,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是正确方向的小路,没多久便发现了痕迹,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方向,于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说,柯兰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里一沉,不知道柯兰又遇到了什么危险,要不然不会这么狼狈,连鞋子也顾不得。

她拔出手枪以防不备,继续前行中,不断地发现被踩踏过的痕迹,踩踏很沉重,那应该是负重行走才会有的,这么说来,柯兰也许被他人背着或扛着,希望她不会有意外,凝芳的心里开始凝重起来。

不过有一点她暂时还算有点安慰,那就是还没发现一丝血迹。

前面就是一道山梁,一抬头,蓦地便发现了前面的人影,果然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凝芳紧追了几步,便透过树丛有些看清楚了两人的大概,背上被扛着的便是柯兰,只是此时又被绳索捆紧了,好像嘴里还塞着布团,但让凝芳感到气愤的是,柯兰居然没穿裤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脚就这么裸露着被他搂着。

她使足了劲赶了上去,眼看还有二十多步路的距离,便大喝一声:“站住,我是警察……”

乔有贵没想到身后居然有人追了上来,吓得一下子就停了脚步,惊恐地回过身子一看,是一个女子站在后面,好像就她一个人,顿时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把柯兰放下来搂在自己身前,胳膊夹着她的脖颈,大声叫道:“警察怎么啦?我又没杀人放火,你管得着吗?”

凝芳端起手里的枪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乔有贵自小在农村里长大,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没想到凝芳居然会有枪,脸色一下就白了,夹着柯兰脖颈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这一松,柯兰可就往地上坐了下去,一个是因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个她不愿意让凝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虽然还有那长长的外套挡着。

凝芳命令他在一边抱着脑袋蹲着,然后走到了柯兰身边,迅速解开了她的捆绑,又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发现居然是一条女人的裤衩,倒把自己的脸也羞红了。

柯兰脸更红,那身子还在兴奋之中,一低头便看见了自己敞着的胸怀,赶紧把衣襟拉上,对乔有贵低声说道:“把……把钥匙给我……”声音还是那么无力。

乔有贵此时倒是很老实,乖乖地掏出那把钥匙丢给了柯兰,柯兰当着凝芳的面可不敢开锁,便把钥匙塞进口袋,然后红着脸对凝芳说:“凝芳姐,我先去那里一下……你等我一会。”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树丛。

凝芳看她欲言又止,又满脸红晕羞怯无力的样子,心里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问,不过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东西锁着,又见她向乔有贵讨要钥匙,便联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经被那个居老大,用一具铜制锁具封闭过,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于是柔声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说完话,自己的脸不觉也感到了微微发烫。

柯兰忍着那感觉,拣起了那条扔在地上的花裤衩,不敢迈大步,便小心地移动着步子,躲进了一边的草丛里,当那玩意被她取下后,终于如释负重般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着那铜具。本想一下丢进草丛,不知怎么心里一动,把那还湿漉漉的圆柱子拧动了一下,居然就被拧了下来,原来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圆球一起拧上拧下,拧下来后就是一块简单的弧形铜片,穿戴起来就不会有被插入的感觉。

柯兰想放入口袋,可那铜具较长,会露出袋口,一个想法让她又把脸羞得红红的,咬了咬牙,把那铜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铜锁还得挂上,要不然那铜片可不能扣上,只是现在没有了那圆柱和圆球,圆柱连着圆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裤衩穿好,长长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这才出了林子。

她心里有了个想法,出了林子后便对凝芳说了,让凝芳把乔有贵放了,她不希望这样一个混蛋,在她的同事面前把她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再说了,她们的任务是要找寻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带回去。

其实凝芳也想到了这一层,既然柯兰提出,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不能由她们放人,得制造一个机会让他自己走。

于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绳索捡起来,将乔有贵也反绑了,拴在一棵树上,不过却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松,就说了一句话:“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一会有人来带你回公安局,等着坐牢吧。”

柯兰心里有气,见乔有贵被捆在树上后,那眼睛还不忘在她身上盯着,知道他还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他呛的眼珠子都红了。

凝芳知道柯兰心里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气顺了,便和柯兰往山下走去,只是进村后,柯兰没敢直接到那屋子里,而让凝芳帮她把她的衣裤都取了出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穿戴好了,这才和小刘见面。

安全把柯兰营救出来,这多少让凝芳的心里有了些安慰,这么多天的担心算是到此为止了,剩下来的工作,该是找到封雪,尽最大努力把她营救回去。

回到乔家村时,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几个同志也没看见,凝芳估计他们已经完成任务,说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兰与小刘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找村长查问封雪的下落。

再次来到村长家,小刘也不客气,让村长给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填了一下肚子,这才询问封雪在村里的情况。

村长毕竟是村长,有点老奸巨猾的样子,他含糊其词地只是应付着,并不把真实的情况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数,知道他这个村长也有难处,便问明了乔三运家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刘一起前往,柯兰也想跟着去,却被凝芳拦阻了,让她先休息一下,调整好情绪,明天说不定还要应付可能发生的情况。

乔三运正在家里,这几天离开了封雪,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乔德标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封雪在学校被警察带走了,他当时就很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他心里明白得很,他这个表弟早就觊觎着他的女人,该不会是他使什么计把他的女人藏起来了,于是等乔德标一走,他便找来村里的几个学生一问,果然有此事,到现在这些孩子还待在家里没地方上学呢,只是心中对乔德标的恨意依然存在。

乔三运听得果然有警察来到,心里也有些慌乱,在外面躲了一两天,看看没什么事发生,这才又回到了家里,没想到现在警察居然找上门来了,还问他要封雪的下落,心中便恶狠狠地骂起了他的表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给藏了,要不然警察也不会来跟他要人,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却没有逃过凝芳的眼睛。

乔三运心里盘算着,这个事可不能跟警察说,他还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并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的表弟,要是说给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远不是自己的了,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耍起了无赖,凝芳知道在他那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但隐隐的又感到他心里有鬼,便将计就计,带着小刘离开了。

乔三运拿定了主意,要上门去讨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没完,他找了一把柴刀别在了后腰上,乘着天黑就出了门。

乔德标这几天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边,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女人毕竟被捆着,想要怎样都能随自己的心愿。

虽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语却还是不能不说的,看着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封雪,他会把万般柔情很轻易地写在脸上,堆着一脸的微笑,述说着他们两人的将来,同时还会许下几个诺言,告诉封雪,他会带她离开这个大山,离开他现在的老婆,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就这样绑着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里明白,可不能开口说话,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满了,还用绷带密密的包扎严实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说话,就是想拥有她,然后把她带到无人知晓的地方独霸她。

到现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以前的美好言语都是虚伪的,连自己的表哥都能欺骗,何况对待她,如果真的对她好,为何又如此严密地捆绑着她不给她自由,封雪心里只有悲哀。

她惦念着那些孩子么,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因为没有了她这个代课老师,估计也都在家里闲着,有时候趁着吃饭嘴没被堵上之时,她很想跟乔德标说,想去那学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话,还想继续给孩子们上课,至少那里的时光是快乐的,虽然也被捆绑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里害怕,因为有时候晚上都能听到乔德标女人的哭泣声,那是他在柴房里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两天没什么两样,女人把事都做完后,很安静地就回了柴房了,她的房间现在应该是让给乔德标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后,把封雪放入地洞里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只要让她留下,她实在喜欢这个男人。

天黑黑的,屋里点上了油灯,封雪又被剥得只剩胸罩,乔三运给她戴在下体的那只黑布罩子,此刻被乔德标取了下来,把它绑在了封雪的嘴上,因为她的嘴里又被塞了满满的棉布团,几乎要挤出口腔了,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满嘴白花花的棉布团给封住了,还绑得紧紧的。

乔德标正在重新用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每捆一下还不忘把绳索收紧一下,他也知道,现在捆得紧紧的不要紧,反正完事后还要重新把她捆绑一番,那时候再丢进地洞,她也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尽量要把她捆牢捆结实,那样他才感到心里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里,耐心等待着,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后来叫她,刚才她又去了那个地洞,把里面收拾了一下,她对那个地洞有感情,因为那里也是她早前待过的地方。

那时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里的山路,为了观看一场露天电影,就被也去看电影的他盯上了,在回来的路上被他用她的围巾塞了嘴,拉到了树林子里给强暴了,以后他便经常走夜路赶到她的村子,偷偷摸摸地摸进她的家门,还爬窗户进入她的房里,她害怕没敢叫出声,但即使要叫也没法叫,他一进来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还是配不配和,便会很麻利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团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云雨总要到后半夜才会结束。

外面就她一个耳背的妈妈,几乎听不见什么,以至于他有时候甚至来去自如。

终于她母亲知道了,很反对她和他来往,母亲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个好人家,她却心里很矛盾,没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闯入她家,将她捆绑了身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带到了他的村子,并藏入专为她挖掘的地洞里,这一藏就是三个月,后来她母亲知道这个事情改变不了了,也怕乔德标以后报复,便也只能依了他们的婚事。

如今那个地洞一到晚上就会藏入另外一个女人,对于她来说是很伤感的,但愿他不要把她抛弃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乔德标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后他也睡了一会,女人赶紧到房里把封雪从被窝里拉出来,和乔德标一起,重新把封雪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绑着捆紧了,腿脚也绑扎牢固,再拿绷带把眼睛严严密密地缠裹着,然后用被子将她一裹就抬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后院,一块木板下就是一个洞口,一张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乔德标先下了洞内,接住了女人抱着的封雪,然后把封雪横放在地洞里的干草堆上,临走时,还不忘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着身子被裹在被窝里,听得头顶那木板被盖上的声音,知道又将迎来一个孤独的黑夜,身下柔软的干草倒并不妨碍她的身体,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还不是太难受,内心希望明天有什么意外能够发生,或许那个女警察会找上门来,只是这样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绑到这个大山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领略了山野的无边无际,也知道了无知在这里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这里谈何容易。

身子在被窝里暖烘烘的,睡意也渐渐上来了,四周寂静得像一个深深的无底洞……

春夜很惬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树梢,被微风轻轻一吹,便把月色也摇醉了。

乔德标的女人,就在这样的月色里,怯怯地躺在他的身边,看着心满意足的他睡得如此香甜,心头掠过的是一股苦涩。

突然,大门被一阵敲门声震得砰砰响,女人吃了一惊,赶紧披衣坐了起来,乔德标也被惊醒了。

门外传来乔三运的声音,乔德标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心下也明白他的来意,便附着女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有些羞红了脸的点了点头。

乔德标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则赶紧把身上的内衣裤都脱光了,裸着身子仅披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窝里,那白乎乎的胸脯几乎就要露在外面,乔德标迅速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条白布带,把她的眼睛给包了起来,还拿一团棉布胡乱塞进她的嘴里,便让她依在床栏上等待着。

乔三运等的不耐烦了,敲门声越来越大,把个村子都几乎要警醒了,不过山里人睡觉比较死,打雷也不会很容易醒来,即使醒来了也不会来管别人家的事。

好不容易乔德标把门打开了,乔三运一看他披着衣衫拖着鞋,还穿着短裤衩,就知道他是从床上下来的,不过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个女人,所以院门一开,他话也不说了,直接就往他屋里闯去。

乔德标最了解他这个堂兄的性格,所以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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